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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八卦满天

第二十章八卦满天

“你自己的丫鬟没管教好,我帮你说什么话?”李慧语微微皱着眉头,心里已经把孟莫莫骂了千百遍。

她就是想要置身事外,偏偏孟莫莫什么时候都要把她捎带上,真是烦死了。

而且刚才她们讲的话,她在屏风外都听见了,这个孟莫莫,没有办成事儿也就罢了,还非要去保一个丫鬟,真是愚蠢透顶!方才大家都指责那丫鬟的时候,多好的机会呀,把事情朝她身上一推,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现在让她闹得这么尴尬,怎么圆谎,怎么下台?

李慧语恨不得把孟莫莫拎出去,狠狠地骂一顿才好,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露馅,还得保持和她的距离,因此只道:“莫莫,你刚落了水,受了惊,现在什么也别说了,先让郎中给你瞧瞧。”

她的话,孟莫莫自然是听的,乖乖地伸出手去,让郎中诊脉。

女郎中诊过脉,称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行了。

李慧语让人把女郎中送出去,对孟莫莫道:“今天你落水,都是我这个主人照顾不周,我先让人送你回去,改天再去你家,登门谢罪。”

李慧语不情不愿地讲着场面话,心里把孟莫莫又骂了好几遍。客人落水,主人肯定得负责,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所以先前她才设计让妹妹去害姐姐,这样就跟她没关系了。可惜孟莫莫太蠢,没把孟萋萋弄下水也就算了,倒把自己栽进去了。

蠢不可及,蠢不可及!李慧语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几遍,督促丫鬟们帮孟莫莫换好衣裳,亲自把她送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李慧语啪地一声关上门,把手指戳到了孟莫莫的额头上去:“你是猪脑子吗?刚才孟萋萋去救你,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时候你再赖她,有用吗?你的丫鬟救助不力,也是铁板钉钉的事,你又护短做什么?你把事情都推到丫鬟身上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孟莫莫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妥,委委屈屈地道:“可是落梅她忠心耿耿,我不能让她心寒……”

李慧语见她还没开窍,气得直戳她的额头,硬是把她的额头戳红了:“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是你自己打落梅板子合算,还是让孟萋萋来打她的板子合算?如果你刚才把事情推到落梅身上,顺势打她一顿,孟萋萋就无话可说了。但你却护着她,等会孟萋萋回到家,还不知怎么发作呢,就算把她打死,你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谁让她救助你不力呢!”

孟莫莫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不轻,很有可能连自己的丫鬟都保不住,登时傻眼了。

一时她反应过来,马上扑过去,抱住了李慧语:“慧语姐姐,是你让我把孟萋萋弄下湖的,我是照你的话做的,如今出了事,你可不能不管我!”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李慧语就更来气:“你还记得我的话?我是让你把孟萋萋弄下湖,不是让你自己掉进去!你如今办砸了差事,还好意思让我管你?”

“慧语姐姐!”孟莫莫哇地一声哭开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办好你交代的事,都是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丫鬟,好不好?”

李慧语努力想要把她扯开,却没扯动,只好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你待会儿回去后,争取抢在孟萋萋前面,先把落梅打一顿,别让她有机会发作就行。”

“好,我回去就打她。”孟莫莫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李慧语推开她,准备下马车,孟莫莫赶紧拉住她,问道:“慧语姐姐,刚才我出丑的样子,很多人都看见了吧?会不会有流言蜚语传开?”

这谁能保证?当然,这样的话,李慧语是不会讲的,她只拣了好的来说:“放心吧,落水的人不是孟萋萋,我又不会去推波助澜,怎么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呢?”

孟莫莫很相信李慧语的话,闻言终于放心了。

李慧语生怕她又纠缠,赶紧下了车。

千金小姐们的生活,是很乏味的,好容易有了个八卦的话题,大家都兴奋起来了,三五成群结伴回家的时候,还在议论孟莫莫刚才落水的事儿。

严乐仪家贫,没有马车,徐瑾瑜趁机拉她上了自己的车,抿着嘴笑:“孟莫莫这回丢脸,可丢大了,当时好些男客也在呢,虽然隔得不近,但看清她还是没问题的。”

严乐仪心里也乐,但脸上一点儿不显,只是疑惑:“孟萋萋刚才问的很有道理,你说那个落梅,怎么能一直空着左手,不去搭一把呢?你见过这样救人的?”

“孟莫莫的花花肠子,可多着呢,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徐瑾瑜撇了撇嘴,“明明是她自己的丫鬟有问题,她却去质问孟萋萋。”

严乐仪微微颦眉:“孟萋萋又没做错什么,是状元郎突然出现,把她拽走了。孟莫莫身为幼女,对长姐太缺乏尊重了。”

徐瑾瑜朝严乐仪那边挤了挤,满脸八卦的表情:“听说孟莫莫的娘,只是个乡下农户的女儿,根本没什么教养的,她那样的人,能指望她把女儿教得有多好?”

严乐仪点点头,道:“这个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孟大人曾经在乡下落难,是罗夫人的娘家救了他,他为了报恩,这才娶了罗夫人当继室。”

“对对对,可是罗夫人可没良心了。”徐瑾瑜讲起八卦,眉飞色舞,“她明明是靠着娘家对罗大人的恩情,才当上了尚书夫人,可是刚嫁过去就翻脸,嫌弃娘家人穷,嫌弃娘家人没规矩,根本不让他们登门的,也不管他们的死活。”

“真的假的?”严乐仪惊讶道,“那孟大人不管的?”

“孟大人哪里知道这些。”徐瑾瑜道,“毕竟一般人谁会对娘家不好?”

“那倒也是。”严乐仪说着说着,想起了齐湛,“瑾瑜,刚才状元郎是正巧路过么?他怎么只拽孟萋萋,不顺手把孟莫莫拉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