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事关齐湛
第九十章事关齐湛
孟萋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问的每一句话，都恰好问在点子上，孟德昭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莫非，是齐湛跟孟萋萋说什么了？孟德昭猜测了一下这种可能性，狐疑地问孟萋萋：“如意，你问这些做什么？”
孟萋萋道：“爹，您不觉得这些事要么太奇怪，要么太巧吗？”
“有什么奇怪的？有什么巧的？”孟德昭回答得很小心，生怕被孟萋萋看出了端倪，“我六年前就反对你和齐湛的亲事，和圣旨没有关系。中秋节去靖安伯府，是为了公事，你无需知晓。至于齐湛的母亲猝死，跟我可没有关系，你得问齐湛去。”
他自认为回答得滴水不漏，心下稍安，只留意孟萋萋的表情变化。
他在留意孟萋萋，孟萋萋也在留意他，见他脸上并无闪避的神色，便没有再追问，而是道：“爹，不管您赞不赞成这门亲事，皇上都已经赐婚了，您该不会想抗旨吧？”
“你借爹一个脑袋，爹也不敢抗旨啊。”孟德昭苦笑道。
他这苦笑太逼真，孟萋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假装的成分来，便告辞去了。
罗氏从外头进来，撇嘴道：“真是女生外向，还没成亲呢，就只惦记未来的相公了。”
孟德昭听不得别人讲孟萋萋的坏话，当即把脸一沉：“若非当年齐光耀的事，如意和齐湛，当真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如意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心悦于齐湛，也很正常。再说了，当年要不是你引荐齐湛，让他们认识，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罗氏委屈道：“当年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我那不是爱才么，加上我和他娘又是远房亲戚。”
爱才？自己大字不识几个，还谈什么爱才？孟德昭嗤之于鼻，突然却得了提醒，问道：“我差点忘了，你和阮氏是远房亲戚，那她今日的死因，你知道几分？”
罗氏摇了摇头：“齐家上下口风极严，齐湛又是个不爱搭理人的，我没打听出来。”
越是口风严，越是有问题！孟德昭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趟，忽地停下，把书桌一拍：“管她是怎么死的，反正是死了，我定要以此做些文章，绝不能让如意嫁到齐家去！”
罗氏有些着急：“老爷，皇上都下圣旨赐婚了，您还做什么文章呀？我知道您和齐湛的父亲当年有仇，可这事儿连皇上都不介意，你干吗还往心里去？就遵从圣意，把如意嫁过去不好吗？有着皇上的圣旨在，谅齐湛也不敢对如意做什么。”
“你懂什么！”孟德昭怒道，“等如意嫁过去，就是齐家妇，两口子之间的事，皇上怎么好管？到时候如意冻着了，饿着了，挨了打，我们都插不上手的！我和珍娘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朝火坑里跳！”
珍娘，便是孟德昭的原配妻子，孟萋萋的生母了。他明明还有个二女儿，却当着罗氏的面讲这样的话，罗氏又是难过，又是气恼。但她心里，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她总想着，孟萋萋嫁给齐湛，齐湛拿她当杀父仇人折磨，那才叫大快人心呢。
她知道，孟德昭决定的事情，她是改变不了的，因此想了想，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了。
罗氏离开书房，并未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朝雁杳楼去了。
半道上，孟莫莫拦住了她。
罗氏皱起了眉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外头晃？”
孟莫莫上前几步，紧紧挽住了罗氏的胳膊：“娘，皇上真的下圣旨了，要把孟萋萋嫁给齐湛？”
“你怎么还惦记着齐湛？！”罗氏一听，脸色就变了。今夕不同往日，谁嫁齐湛谁倒霉，这孩子怎么这么傻，非要朝枪头上蹦？
“娘！”孟莫莫含着泪水，哀求道，“我就这么一个念想，您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为何不满足一下我的心愿？反正爹不愿意把孟萋萋嫁给齐湛，那您就帮帮我，让我替她去嫁吧！”
罗氏一口气塞在胸口里，下不去，上不来，恨不得给孟莫莫一个大耳刮子，好把她打醒。但她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孟莫莫是轻易打不醒的，因此想了想，问她道：“你可知道，你爹为什么不愿意把孟萋萋嫁给齐湛？”
“因为他拿孟萋萋当个宝贝，觉得齐湛配不上她呗。”孟莫莫想也不想便作答。
罗氏本来满腹怒火，但听了孟莫莫这话，却又觉得有些心酸，原来她的女儿自卑到这种程度，觉得在孟德昭心里，孟萋萋的地位要比她高出这么多。在这一刻，她真想不管不顾，帮她把齐湛夺过来，至少能让她在孟萋萋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可是不行，齐湛已经知道孟德昭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只要是孟家的女儿，谁嫁过去谁倒霉，孟莫莫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能把她朝火坑里推。
罗氏想着，耐着性子跟孟莫莫讲道理：“你爹看不上齐湛，自有他的道理，你不要犟脾气。再说了，你哪里比孟萋萋差了？难道配不上她的男人，就配得上你了？”
“我不认为齐湛配不上孟萋萋，也不认为齐湛配不上我。”孟莫莫嘀咕道。
罗氏又生起气了，重重地拍了她一下：“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关到房里，不许出来！”
孟莫莫撅噘嘴，还要再说，但罗氏已是丢下她，朝雁杳楼去了。
罗氏这时候去雁杳楼做什么？是孟萋萋婚期已近，要跟她谈嫁妆的事么？孟莫莫又气又恨，迟迟不肯离去。
罗氏来到雁杳楼，孟萋萋已经睡下了，流霞把她拦在了一楼门口，很是客气地婉拒她的到来：“夫人，大小姐已经睡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奴婢讲，明天一早，奴婢就转告她。”
罗氏深恨孟萋萋的这几个丫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事关齐湛，我也要先跟你讲么？”
孟萋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问的每一句话，都恰好问在点子上，孟德昭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莫非，是齐湛跟孟萋萋说什么了？孟德昭猜测了一下这种可能性，狐疑地问孟萋萋：“如意，你问这些做什么？”
孟萋萋道：“爹，您不觉得这些事要么太奇怪，要么太巧吗？”
“有什么奇怪的？有什么巧的？”孟德昭回答得很小心，生怕被孟萋萋看出了端倪，“我六年前就反对你和齐湛的亲事，和圣旨没有关系。中秋节去靖安伯府，是为了公事，你无需知晓。至于齐湛的母亲猝死，跟我可没有关系，你得问齐湛去。”
他自认为回答得滴水不漏，心下稍安，只留意孟萋萋的表情变化。
他在留意孟萋萋，孟萋萋也在留意他，见他脸上并无闪避的神色，便没有再追问，而是道：“爹，不管您赞不赞成这门亲事，皇上都已经赐婚了，您该不会想抗旨吧？”
“你借爹一个脑袋，爹也不敢抗旨啊。”孟德昭苦笑道。
他这苦笑太逼真，孟萋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假装的成分来，便告辞去了。
罗氏从外头进来，撇嘴道：“真是女生外向，还没成亲呢，就只惦记未来的相公了。”
孟德昭听不得别人讲孟萋萋的坏话，当即把脸一沉：“若非当年齐光耀的事，如意和齐湛，当真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如意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心悦于齐湛，也很正常。再说了，当年要不是你引荐齐湛，让他们认识，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罗氏委屈道：“当年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我那不是爱才么，加上我和他娘又是远房亲戚。”
爱才？自己大字不识几个，还谈什么爱才？孟德昭嗤之于鼻，突然却得了提醒，问道：“我差点忘了，你和阮氏是远房亲戚，那她今日的死因，你知道几分？”
罗氏摇了摇头：“齐家上下口风极严，齐湛又是个不爱搭理人的，我没打听出来。”
越是口风严，越是有问题！孟德昭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趟，忽地停下，把书桌一拍：“管她是怎么死的，反正是死了，我定要以此做些文章，绝不能让如意嫁到齐家去！”
罗氏有些着急：“老爷，皇上都下圣旨赐婚了，您还做什么文章呀？我知道您和齐湛的父亲当年有仇，可这事儿连皇上都不介意，你干吗还往心里去？就遵从圣意，把如意嫁过去不好吗？有着皇上的圣旨在，谅齐湛也不敢对如意做什么。”
“你懂什么！”孟德昭怒道，“等如意嫁过去，就是齐家妇，两口子之间的事，皇上怎么好管？到时候如意冻着了，饿着了，挨了打，我们都插不上手的！我和珍娘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朝火坑里跳！”
珍娘，便是孟德昭的原配妻子，孟萋萋的生母了。他明明还有个二女儿，却当着罗氏的面讲这样的话，罗氏又是难过，又是气恼。但她心里，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她总想着，孟萋萋嫁给齐湛，齐湛拿她当杀父仇人折磨，那才叫大快人心呢。
她知道，孟德昭决定的事情，她是改变不了的，因此想了想，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了。
罗氏离开书房，并未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朝雁杳楼去了。
半道上，孟莫莫拦住了她。
罗氏皱起了眉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外头晃？”
孟莫莫上前几步，紧紧挽住了罗氏的胳膊：“娘，皇上真的下圣旨了，要把孟萋萋嫁给齐湛？”
“你怎么还惦记着齐湛？！”罗氏一听，脸色就变了。今夕不同往日，谁嫁齐湛谁倒霉，这孩子怎么这么傻，非要朝枪头上蹦？
“娘！”孟莫莫含着泪水，哀求道，“我就这么一个念想，您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为何不满足一下我的心愿？反正爹不愿意把孟萋萋嫁给齐湛，那您就帮帮我，让我替她去嫁吧！”
罗氏一口气塞在胸口里，下不去，上不来，恨不得给孟莫莫一个大耳刮子，好把她打醒。但她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孟莫莫是轻易打不醒的，因此想了想，问她道：“你可知道，你爹为什么不愿意把孟萋萋嫁给齐湛？”
“因为他拿孟萋萋当个宝贝，觉得齐湛配不上她呗。”孟莫莫想也不想便作答。
罗氏本来满腹怒火，但听了孟莫莫这话，却又觉得有些心酸，原来她的女儿自卑到这种程度，觉得在孟德昭心里，孟萋萋的地位要比她高出这么多。在这一刻，她真想不管不顾，帮她把齐湛夺过来，至少能让她在孟萋萋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可是不行，齐湛已经知道孟德昭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只要是孟家的女儿，谁嫁过去谁倒霉，孟莫莫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能把她朝火坑里推。
罗氏想着，耐着性子跟孟莫莫讲道理：“你爹看不上齐湛，自有他的道理，你不要犟脾气。再说了，你哪里比孟萋萋差了？难道配不上她的男人，就配得上你了？”
“我不认为齐湛配不上孟萋萋，也不认为齐湛配不上我。”孟莫莫嘀咕道。
罗氏又生起气了，重重地拍了她一下：“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关到房里，不许出来！”
孟莫莫撅噘嘴，还要再说，但罗氏已是丢下她，朝雁杳楼去了。
罗氏这时候去雁杳楼做什么？是孟萋萋婚期已近，要跟她谈嫁妆的事么？孟莫莫又气又恨，迟迟不肯离去。
罗氏来到雁杳楼，孟萋萋已经睡下了，流霞把她拦在了一楼门口，很是客气地婉拒她的到来：“夫人，大小姐已经睡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奴婢讲，明天一早，奴婢就转告她。”
罗氏深恨孟萋萋的这几个丫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事关齐湛，我也要先跟你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