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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一清二楚(2 / 2)


云倾城轻咳一声:

“还是莫要多言,听四小姐接着说吧。”

南荣不战也这般点了点头。两人才各自冷哼一声收回目光,看向绡儿,绡儿便怯怯继续说:

“绡儿心中害怕,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大姐,便质问那丫头。那丫头便说几天前她曾去离园那荒园采些笠草做编筐,走时发现大姐正在那银桦树下埋东西。她当时毕竟是偷跑入那院子,害怕大姐责罚便躲了起来。后来却看到五弟不知从何处闯了进来,大姐发现了他追着大骂他,五弟便向外跑,跑的时候看到了她,只是当时他没顾上那丫头便这么跑了,大姐随后也追了出去,那丫头这才敢跑回来。我那丫头猜想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大姐才派人跟踪她的,我也担心,便着她晚上去看看那离园大姐埋了什么,谁知当晚……当晚我便收到消息便是那丫头死了。”

说着偷偷去看南荣不战的神情,看到他微微皱起了眉,便再接再厉哭诉:

“这还不算完,那丫头的尸体竟然在几日后尸变,变成一堆脓蛆,而她的肚子里竟然存留这个巴掌大的盒子,而这盒子分明便只可能是大姐埋下的那个。”

南荣不战神情又冷了几分,绡儿便哭的更大声了,云倾城微微皱眉打断她的哭声:

“四小姐凭这个便觉这是云织害人的证据?”

绡儿停了停哭声,擦了擦眼泪看向云倾城:

“王爷明鉴,黑棋死的那般凄惨,腹中却只有这东西,我自是怀疑这东西的来历。而且后来我着人看了,人家却说这是南疆的蛊盒,黑棋那丫头是被人催动了蛊毒才变成这样的。而这王府,从那临南疆之地来得却只有……只有大姐,我心中也还没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但后来母亲出现离魂之症也十分蹊跷,我便是不怀疑也不可能,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二哥之时,母亲却突然发疯要杀我,我……”

她说着便向云织跪了下来:

“大姐,我知道你的厉害了,求求你,放过我和母亲吧!”

云织的脸色终于变得不太好看了,她这严丝合缝的话以及那卓绝无比的演技只觉可笑又可怕。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她背黑锅,对方却已经将火盆扣在她的头上,要将她活活烧死。仅仅凭的却只是一场戏一张嘴,戏为假,话是半真半假,但是每件事确实都有发生,混淆的不过是其中各人的态度,只是这样却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于是看着绡儿的惺惺作态,也只是面露恼怒躲过她的拉扯,毫无底气的喝斥:

“我从没威胁过你,又何来放过?你少装疯卖傻污蔑与我!”

绡儿被她拉扯的踉跄了一下,却没有即时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又求助看向南荣瑞贤,哭诉道:

“二哥,我没有污蔑大姐,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南荣瑞贤面色阴沉,将绡儿从地上扶起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云织:

“我自然相信你说的话,只是有些人冥顽不灵,铁石心肠,分明不可感化。”

“你……”

云织恼怒,就要上前与他争辩,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却是南荣不战一掌拍碎了桌角把手:

“胡闹!”

(三)

南荣不战的一掌瞬时让全场都静默下来,家主之威不可小看,云织与众人一般几乎是下意识就贵了下来,看着南荣不战面色阴沉的走到堂中,心中便生出畏惧,丝毫不敢再造次。

南荣不战扫过自己的各个儿女,看到一个个的或狼狈或愤懑的表情,只觉心中生出闷火,走到南荣瑞贤面前低头冷声问道:

“你且断定你长姐为凶,可人赃并获。”

南荣瑞贤张了张嘴,却也无可以对,只得低声闷闷道:

“孩儿未曾。”

南荣不战冷哼一声又转过头来看向南荣绡儿,又问:

“你亦说你长姐催蛊谋命,可曾亲眼所见。”

南荣绡儿低着头哆嗦,不敢回答只能摇头。南荣不战再看向云织:

“你声称你弟妹诬陷与你,可曾有人证物证!”

云织咬着牙,心中不甘,却也只能无言。

南荣不战冷哼一声,甩袖转身沉声呵斥:

“断人为凶却没有人赃并获,说人谋害却并非亲眼所见,直声喊冤却拿不出人证物证,单凭臆想,便恶语相向骨肉攻讦。你们倒是好出息。”

说着又是一掌拍在桌上,吓得众人又是一哆嗦:

“蜀黎!”

蜀黎上前跪下,南荣不战撑着那将碎的桌子,鹰眸扫过众人,沉声吩咐:

“将这些不肖子孙全部关押,本王要亲自审查此事!”

“是”

蜀黎沉声应是,周围黑家军正要上前,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慢着!”

打断了众人的动作,转过头去,却是南荣锦儿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南荣不战瞪圆了眼睛看着来人,有些惊讶和气恼。

“锦儿?你怎么来了!”

不是嘱咐了她不许过来,为何她不听话,还偏生这时候过来,他看向南荣不战,生怕父王会向锦儿发难,但对方却并无表情,只看着门口神色严肃。他这才看到,锦儿身后还领着一人,而那人却是他万不能想到的人。

锦儿顾不上自家哥哥的震惊与担心,拉着身后之人迈进门来,跪在地上看着南荣不战沉声道:

“父王,女儿身后此人有绝对的证据此事就是大姐所为。”

锦儿身后之人虽锦儿跪下给南荣不战请安:

“妾身给王爷请安,三小姐所言不假,妾身却有证据。”

一句话让在场本就惊讶的人更加惊讶,南荣不战虽依旧面无表情,双眉却也微微一跳,摆手撤回了方才的命令。

云倾城微微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那跪坐下怔然震惊的云织,不禁流露一丝怜悯。

云织确实比在场的任何一人还要震惊,到那一袭藕色长裙的人低声给南荣不战请安为止,她的脑子都呈现空白状态,此时似是才慢慢有些反应,却只剩下满怀的不可置信和震惊愤怒,眼睛怔怔瞪着,嘴唇哆嗦指着来人:

“你……说什么!”

来人抬起了头,柔顺的发下抬起了眼眸,杏眼流转看着云织一如从前的温情脉脉,微微欠身对云织露出一个极为温柔的笑意,轻声道:

“妾身说,大小姐下蛊之事,妾身知道的一清二楚。”

“修娘!”

云织的脸色瞬时褪了干净,双眼发红低声嘶吼,身形踉跄一晃,向着面前之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