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持续恶化
第529章：持续恶化
没经验，没经验就对了！你以为老子从商这么些年，一向四平八稳的，会动不动就像今天这样，一大帮警察上门查账吗？！
或许是受到樊振平过于淡定的态度和冷漠口吻的刺激，程志宏心底终究烧起了恼怒和怨愤的火苗。他冷冷注视着前方男人的后脑勺，一字一顿问道：“哦？那不知樊警官能否赏脸详细点告知程某，你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大清早的就带着这么些警察堵在科瑞制药总部门口，丝毫不顾及往来群众会怎么想，甚至还不忘高调地亮起警车的彩灯，从樊振平他们到这儿，及至自己赶来公司，恐怕已经有不下千人知道，科锐已经被警方入驻调查了！
这样十足不利的消息，在网络信息如此发达的当下，大约用不了半天时间，在整个南海市都会传遍的。就算再乐观估计，程志宏也能预料到，今天科锐的股票怕是又得跌停。
“做什么？呵呵，既然程老板这么好奇，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樊振平冷笑：“我们会封存科锐所有的内部资料和财务部账单，没有警方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行动！一切指令从现在开始生效，直至调查彻底终结！”
言毕，他终于肯转过身来，赏给程志宏一个戏谑而轻蔑的眼神：“至于我们的调查究竟会持续多久，是两天，两周，还是两个月，我可就说不准了。”
…
科锐制药的公司大楼里，从未像今天这般沉默压抑过。
眼睁睁看着专案组的警察们往来忙碌着，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待在办公岗位上，就连见过各种大场面，在商界大风大浪里浮沉了半辈子的程志宏，此时也全然没有头绪，只能颓丧旁观。
倘若只是华奥对他们施以压力，哪怕苏澜的手腕再残酷，程老板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企业间的斗争无论多么激烈，总归属于商战范畴，可一旦有政府机关介入其中，那么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更何况，来的这些人，还是强势冷酷到完全不近人情的地步！
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道理了。程志宏叹了口气，心想哪怕下载程梦妮在这儿，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墙倒众人推，现在科锐的处境就是如此。程志宏在过去的岁月中，并非没有面临过坎坷和磨难，也一次次地凭借努力逢凶化吉。然而这一次呢？他觉察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了，那种潜伏于水面之下的暗流，让程志宏的心绪始终无法彻底得到平静！
这是经验者的直觉！
“好吧，既然樊局长不愿透露，我也不勉强了――”
斟酌着语气，程志宏小心开口：“那程某能否再斗胆问一句，都道万事皆有因，总局突然对科锐下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程老板，你是个聪明人。”
微微眯起眼睛，樊振平轻声道：“想来经过这些天的事情，以你程老板的智商，多少也该猜到什么了。具体细节你不必了解，樊某在这儿送你一句话，某些不该得罪的人，能避开就避开，上赶着凑上去送死，那可就太蠢了。”
不该…得罪的人？
目送樊振平的背影随警察们消失在走廊上，程志宏揣摩着这句话，瞳孔不自觉放大了。
…
“本报讯，科锐制药集团涉嫌经济犯罪，本市公安总局已在其公司内成立专案调查组，财务核对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中！”
“本台快报，继连日企业股票跌停之后，今早科锐总部因警方介入，股价再创新低！”
“震惊！老牌药企竟涉经济犯罪，程董事长已被刑事拘留？”
事实的确跟程志宏的猜想如出一辙，很快关于警方介入科锐集团进行账目调查的消息，便如同病毒爆发一般扩散开来。甚至根本没用上半天，南海市，乃至整个华夏的商圈，都已经对此有了耳闻。
装潢精致的办公室里，程志宏战战兢兢坐在电脑桌前，看着浏览界面上滚动的新闻图标，心情简直比吃了一万只苍蝇还要难受。
科锐制药，科锐制药，科锐制药…
几乎随便点开哪家新闻网站，这四个扎眼的大字就会第一时间闯入他视野之中！
“妈的！”
在不知第多少次刷到关于自己公司添油加醋的报道之后，程志宏终于怒不可遏，一抬手狠狠砸碎了放在桌上的青花瓷茶杯。
如果说做生意的最擅长斗智斗勇尔虞我诈，那么做新闻的，便最擅长捕风捉影了。尽管很多新闻中并没有关于科锐危机的石锤，但仅凭一张警车停在公司门前的照片，就足够满足吃瓜群众们的各种阴谋论了。
也许连樊振平本人都没料到，自己带专案组入驻科瑞制药的行动，竟会在社会上掀起如此波澜。哪怕这些舆论冲击并不会彻底击溃科锐，可是也足够让它大伤元气，让程志宏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都缓不过劲儿来。
“爸爸。”
就在程志宏被各种烦心事搅得心神不定极度烦躁之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程梦妮如约赶来，却在走进房间之后，不由的微微蹙了下眉头。
地上散落的陶瓷碎片和桌上堆积如山的凌乱文件，加上父亲那明显沧桑了很多的面容，都昭示着这次危机的严重程度。
“你看新闻了么？想来事情都知道了吧？”
经由一通情绪发泄，加上难得见着远道而来的女儿，程志宏此时稳定了很多。他默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有些苦涩地朝程梦妮笑了笑：“爸爸果然是老啦，这次的事情，着实让我头疼上火啊…”
没经验，没经验就对了！你以为老子从商这么些年，一向四平八稳的，会动不动就像今天这样，一大帮警察上门查账吗？！
或许是受到樊振平过于淡定的态度和冷漠口吻的刺激，程志宏心底终究烧起了恼怒和怨愤的火苗。他冷冷注视着前方男人的后脑勺，一字一顿问道：“哦？那不知樊警官能否赏脸详细点告知程某，你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大清早的就带着这么些警察堵在科瑞制药总部门口，丝毫不顾及往来群众会怎么想，甚至还不忘高调地亮起警车的彩灯，从樊振平他们到这儿，及至自己赶来公司，恐怕已经有不下千人知道，科锐已经被警方入驻调查了！
这样十足不利的消息，在网络信息如此发达的当下，大约用不了半天时间，在整个南海市都会传遍的。就算再乐观估计，程志宏也能预料到，今天科锐的股票怕是又得跌停。
“做什么？呵呵，既然程老板这么好奇，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樊振平冷笑：“我们会封存科锐所有的内部资料和财务部账单，没有警方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行动！一切指令从现在开始生效，直至调查彻底终结！”
言毕，他终于肯转过身来，赏给程志宏一个戏谑而轻蔑的眼神：“至于我们的调查究竟会持续多久，是两天，两周，还是两个月，我可就说不准了。”
…
科锐制药的公司大楼里，从未像今天这般沉默压抑过。
眼睁睁看着专案组的警察们往来忙碌着，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待在办公岗位上，就连见过各种大场面，在商界大风大浪里浮沉了半辈子的程志宏，此时也全然没有头绪，只能颓丧旁观。
倘若只是华奥对他们施以压力，哪怕苏澜的手腕再残酷，程老板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企业间的斗争无论多么激烈，总归属于商战范畴，可一旦有政府机关介入其中，那么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更何况，来的这些人，还是强势冷酷到完全不近人情的地步！
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道理了。程志宏叹了口气，心想哪怕下载程梦妮在这儿，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墙倒众人推，现在科锐的处境就是如此。程志宏在过去的岁月中，并非没有面临过坎坷和磨难，也一次次地凭借努力逢凶化吉。然而这一次呢？他觉察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了，那种潜伏于水面之下的暗流，让程志宏的心绪始终无法彻底得到平静！
这是经验者的直觉！
“好吧，既然樊局长不愿透露，我也不勉强了――”
斟酌着语气，程志宏小心开口：“那程某能否再斗胆问一句，都道万事皆有因，总局突然对科锐下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程老板，你是个聪明人。”
微微眯起眼睛，樊振平轻声道：“想来经过这些天的事情，以你程老板的智商，多少也该猜到什么了。具体细节你不必了解，樊某在这儿送你一句话，某些不该得罪的人，能避开就避开，上赶着凑上去送死，那可就太蠢了。”
不该…得罪的人？
目送樊振平的背影随警察们消失在走廊上，程志宏揣摩着这句话，瞳孔不自觉放大了。
…
“本报讯，科锐制药集团涉嫌经济犯罪，本市公安总局已在其公司内成立专案调查组，财务核对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中！”
“本台快报，继连日企业股票跌停之后，今早科锐总部因警方介入，股价再创新低！”
“震惊！老牌药企竟涉经济犯罪，程董事长已被刑事拘留？”
事实的确跟程志宏的猜想如出一辙，很快关于警方介入科锐集团进行账目调查的消息，便如同病毒爆发一般扩散开来。甚至根本没用上半天，南海市，乃至整个华夏的商圈，都已经对此有了耳闻。
装潢精致的办公室里，程志宏战战兢兢坐在电脑桌前，看着浏览界面上滚动的新闻图标，心情简直比吃了一万只苍蝇还要难受。
科锐制药，科锐制药，科锐制药…
几乎随便点开哪家新闻网站，这四个扎眼的大字就会第一时间闯入他视野之中！
“妈的！”
在不知第多少次刷到关于自己公司添油加醋的报道之后，程志宏终于怒不可遏，一抬手狠狠砸碎了放在桌上的青花瓷茶杯。
如果说做生意的最擅长斗智斗勇尔虞我诈，那么做新闻的，便最擅长捕风捉影了。尽管很多新闻中并没有关于科锐危机的石锤，但仅凭一张警车停在公司门前的照片，就足够满足吃瓜群众们的各种阴谋论了。
也许连樊振平本人都没料到，自己带专案组入驻科瑞制药的行动，竟会在社会上掀起如此波澜。哪怕这些舆论冲击并不会彻底击溃科锐，可是也足够让它大伤元气，让程志宏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都缓不过劲儿来。
“爸爸。”
就在程志宏被各种烦心事搅得心神不定极度烦躁之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程梦妮如约赶来，却在走进房间之后，不由的微微蹙了下眉头。
地上散落的陶瓷碎片和桌上堆积如山的凌乱文件，加上父亲那明显沧桑了很多的面容，都昭示着这次危机的严重程度。
“你看新闻了么？想来事情都知道了吧？”
经由一通情绪发泄，加上难得见着远道而来的女儿，程志宏此时稳定了很多。他默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有些苦涩地朝程梦妮笑了笑：“爸爸果然是老啦，这次的事情，着实让我头疼上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