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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第81节(2 / 2)


  荣烺说,“有什么好笑的。父皇您那是没跟老虎心意相通,我跟我的鸡心意相通了。”

  她一说心意相通,荣晟帝又是一阵笑。荣烺鼓着嘴巴,到他跟前盯着他眼睛,荣晟帝笑的把荣烺抱怀里,笑一阵方停,还是满眼的笑,摸摸闺女的包包头,“原我还担心你乍一离宫不适应,看来挺好。”

  “没什么不适应的。我跟姑妈一床睡,一桌吃,还有阿颖姐她们,许多朋友都在一起。原本我想把打到的鸡送回来给你们吃的,可天气热了,我怕送到宫就坏了,就在别苑跟大家伙儿一起吃了。你们不知道,我那鸡,熬汤可鲜可鲜了。”

  荣晟帝笑,“无妨,你们吃是一样的。待今秋,我奉你祖母,咱们大家伙儿一起去猎场,到时再吃咱们阿烺狩到的猎物。”

  “真的?那可太好了!”荣烺又打听一回秋弥围猎之事。

  荣烺说的天花乱坠,其实出去一趟,只猎一鸡一兔。姜颖才是真正的狩猎高手,这几天吃到到的猎物主要是姜颖小冰猎到的。

  荣烺主要说了一回荣玥,“阿玥姐准头特别好,射一箭就中一物,射一箭就中一物。”

  姜颖说,“阿玥这就是神箭手的胚子。我当初学箭,也是练习很久才找到手感,公主三四天能上手,这就是快的了。阿玥是天生手感好。”

  姜颖同荣烺说,“阿楚的箭也很准。”

  “再准也没用。阿楚怕脏。她一会儿整衣裳,一会儿整发带,骑马遛达半日,眉头皱的死死的,抄着手半天也不射一箭。”

  荣烺还把自己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一人两个小鸡雏。

  荣烺把小鸡雏抱怀里给大家展示,“多可爱啊。比画上的可爱一百倍不止,我把小鸡一家都买回来了,咱们一人两只。”

  郑太后amp;荣晟帝amp;郑皇后amp;荣绵amp;顺柔长公主amp;姜洋:……

  最后,大家一致表示:怎好令鸡妈妈一家母子女分离,阿烺我们就先寄养在你那里吧。

  荣烺想了想,也同意了。

  荣烺还跟大家保证,一定会好好养。

  于是,内务司总管接到荣烺命令:要给公主殿下的小鸡一家建造住的地方。

  民间俗称——鸡窝。

  荣烺打猎回来,短暂休息一日,就重新投入到课业中去了。

  宫外有人急的不轻。

  穆然来回踱步,荣柒道,“我说不成吧。公主才几岁,别说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就是知道怕也管不了。”

  “你莫小看公主。我看她说话很清楚,也很会思考。去岁就很聪明,今年只有更聪明的。”穆然年轻稚气的脸,却是老气横秋的叹一口气,“不过,小孩子都贪玩儿,这一打猎,估计啥都忘了。”

  荣柒道,“我看,还是拿馆主个短儿,我就不信,他敢不收咱们峻英。”

  “要不是敢,怎么峻英就落榜了。”穆然咬牙,两腮绷紧,一握拳,“我必得给这老家伙个好看!”

  荣柒把茶递给穆然,让他消消气,“待大哥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闻峻宁如今是白日当值,傍晚回家后,义兄弟三人嘀咕一晚上,也没太好的法子。毕竟,博义馆官学,馆主乃正五品学士,并非他们能轻易动的。

  即便有法子把博义馆馆主弄下来,馆主身后的势力,恐也非他们能撼动。

  义兄弟三人正为此事绞尽脑汁,林司仪给荣烺收拾东西时见到那玉,问荣烺,“殿下这玉不是赏人了么?”荣烺身上东西都是有数的,纵有外赐,也有簿目记录,一纸一笔皆有去处。

  荣烺看到这玉才想起来,“是阿湘给我带来的。林妈妈提醒我了,我险忘了。林妈妈,你着人去朱雀卫,问一下闻峻宁闻侍卫明日可当值,让他明天中午来见我。”

  林司仪着内侍到朱雀卫传公主谕,朱雀卫当值的是小楚将军。因为母亲教授公主琴艺,妹妹也常受邀参加公主的聚会。公主的名字经常出现在楚家,上遭公主出宫狩猎,也是小楚将军带人护卫。

  如今公主有谕,小楚将军倒也知道闻峻宁此人,当初是陛下着其到禁卫军当差的,五品衔,话少,当差尽责,待手下人也厚道。

  召手下人到闻家知会一声。

  闻家接到上官传信,三兄弟顿时来了精神,讨论起大哥见到公主如何回话的事。闻峻宁道,“此事虽则丢脸,我等即要求助于公主,且认公主为主,便当对公主坦诚以待,自然是要源源本本告诉公主的。”

  第114章

  殿下

  正文第一一四章

  三兄弟对于求助公主一事很坦诚,他们本就投靠了公主的。这年头的投靠就是这样,上官给下官撑腰,下官给上官尽忠。

  闻峻宁中午也有休息时间,他饭也没吃就到万寿宫等待召见。

  荣烺下课,带着荣玥几人自文昌阁出来,刚进万寿宫门口,就见在廊下站立的闻峻宁。身量笔挺,银铠威武,颇引注目。

  荣烺记性不错,依旧记得闻峻宁长相。闻峻宁也记得荣烺,连忙大步上前拜见,荣烺一摆手,“不必多礼。你跟我来吧。”

  荣烺直接到自己院子,她坐下,宫人捧来巾沐之的,荣烺净过手,端茶喝两口,令闻峻宁坐下说话,“穆然托阿湘送来的玉佩,我见到了。听说英小弟没考中官学,我还挺讶意,年初在海子边儿见英小弟时,他信心挺足的。我看他是好学之人,怎么没考上官学?官学入学考试很难么?”

  闻峻宁一脸为难,看向荣烺身边人,他想单独回禀。不过,也知此事不可能。闻峻宁轻声道,“阿英学习尚可,答的题回家与我说了,臣看他答的尚可。兴许是臣家资微薄,给馆主的润手资不足,故而将阿英黜落。”

  荣烺一声大为震惊,“有这样的事?”

  “正是。”闻峻宁道,“不瞒殿下,阿英读的书院,便是博义馆馆主托小舅子在外设的私学。每月月银就要十两,官学考试前,书院中有补习课,一共十节,每节又要十两银子。官学考试前,还有山长太太过生辰,我们打听着,又送了纹银百两做寿礼。结果,考试后,阿英竟然被黜落。臣实在心服!”

  荣烺一寻思就明白里面的猫腻与闻峻宁的难处,这私学处处托博义馆馆主的名义,偏不是博义馆馆主亲自开设的。

  可人家花大价钱读书、上补习课、给山长太太送寿礼,所为何事,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