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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凌止看两旁飞速后退的树木,忍不住眼睛发亮:你怎么这么快?

  矜厌低头看了眼凌止的脚腕:得赶快回去上药。

  他嗓音很低沉,凌止脑袋在他颈侧,能看到他说话间滚动的喉结,即便以他一个男子的眼光来看都觉得相当性感。

  哦。凌止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里离夜崖村挺远,两人来的时候花了一上午时间才走到这,然而矜厌背他这么一会就已经走一半了,可想而知得有多快。

  温柔的暖风吹在凌止脸上,鼻间充斥林中潮湿的青草味,还有淡淡的属于矜厌身上的冷香,夹杂在一起很好闻。

  凌止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他眯了眯眼,好奇问:现在是你最快的速度吗?

  不是,太快了风会很大。

  凌止这就不服气了:我好歹也骑过马呃不是说把你当成马的意思,就是马跑的那么快我都没事。

  见矜厌闷声在那笑,他晃了晃他肩膀:你就带我试试呗!要不我脚腕太疼了,想赶紧回去上药。

  他说完露出痛苦之色。

  矜厌这下点头:那你坐稳了,我跑回去。

  哦哦。

  因为矜厌后背挺的直,所以凌止并没有趴在他身上,只是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而已,闻言他两只细胳膊攀上矜厌脖颈,搂的紧紧的。

  你跑吧啊!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呼啸的风声。

  凌止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起飞了,两旁树木的残影根本看不清,呼啸的风声不再温柔,而是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他脑袋晕乎乎的,被吹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搂紧矜厌,把头埋在他肩膀后面。

  第31章 思念

  没一会的功夫, 矜厌渐渐放慢脚步,从这里能看见不远处的山村。

  风终于没那么大了,凌止疲惫的伸出脑袋, 他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还印了个衣服红印,那模样好像跟人打了一架。

  见矜厌依旧从容淡定,他狠狠的慕了。

  你在地上都这么快,水里是不是更快?

  嗯。

  凌止这下动了心思,矜厌不但跑得快还挺轻松的, 早知道这样,何必坐一整天马车过来, 颠的人都要废了。

  那点路程, 恐怕他不到一炷香就到了。

  那你跑这么远累吗?

  他说完还要继续问几句,就听矜厌淡淡道:不累,但是快被你勒死了。

  凌止一愣, 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用力的搂着他脖颈。

  哦哦,对不起啊。他连忙放松力道。

  见矜厌颈侧都被他弄的有点红, 凌止窘迫的给他揉了揉,顺带学着他给自己按肩膀那样, 也笨拙的给他按了几下。

  矜厌眼底露出笑意,回头看了一眼。

  见凌止头发炸着毛,脸蛋红扑扑的,托着他腿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他保持一开始的速度朝村子走。

  凌止按着按着, 意识到矜厌刚才跑了那么远,呼吸居然都没有凌乱,看样子是真的不累。

  他越想越疑惑,矜厌这个速度和力量怎么会被人偷袭杀掉?被军队追杀都跑得掉吧!到底是他哪个亲戚干的?

  得为以后做打算了, 如今他未必能得到眼泪,原著中的一些情节或许还会发生,矜厌依旧很有可能含恨死去。

  虽然这位大帅哥心思重,似乎不太愿意给他眼泪,但凌止还是大度的想救他。

  早点分析出来是谁干的,以后可以提前布置或者干脆到场拦一下,没准矜厌一感动,就心甘情愿主动抱着他哭了呢!

  凌止有些期待那画面,心中默默盘算着。

  凶手首先肯定排除他自己,一百个他都杀不了矜厌,况且他们在原著都没什么交集,见没见过都不一定。

  他哥凌渊也可以排除,那小身板就算了还不如他呢,杀个鱼都不敢。

  皇帝叔叔应该也不可能,他就算杀人也不会亲自动手,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本事,况且以他对矜厌的了解,他在皇帝面前必然不会放松,几乎没可能被偷袭杀掉。

  想来想去,可能性最大的人只剩下两个。

  太子凌世荣,和那位被苏沫美人救英雄的小商人。

  凌世荣的几率先不谈,凌止主要怀疑的是那个商人,他隐约记得他家是靠当奴隶贩子发财的,类似楼太师祖上,银发鲛人对他们的吸引力肯定不小。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凌止已经改变了小商人和苏沫相遇的剧情,小商人最后还是有可能动手杀矜厌。

  甚至他们或许知道银发鲛人的某些弱点,所以才能那么快狠准的下手。

  凌止表情凝重起来,他不知道那商人长什么样,只知道名字。

  敌暗我明,万一对方早就盯上了矜厌,若是突然来袭击他拦都拦不住,等回到王府得提前派人调查一下才行。

  不知不觉他们走进了村子。

  现在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村里家家户户升起炊烟,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两只黄毛小狗懒洋洋的趴在路边晒太阳,见到生人路过也不害怕,气氛祥和安静。

  然而等他们进入村长家大门,这份安静被打破了。

  凌止现在的形象太有欺骗性了,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表情又很沉重,再加上被矜厌从山上背着回来,任谁看都是受伤了。

  村长家里人满脸紧张,一窝蜂的涌过来问怎么了,同时村长心中无比后悔。

  早知道派个有经验的村民跟着好了,山里那么复杂,两位公子初来乍到搞不好迷路一直转到现在,这下又受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们村印象不好。

  见他们鸡飞狗跳的就要去叫郎中,凌止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就是脚磕了一下,拿点药送来就行。

  两人回屋,矜厌稳稳地将他放在床边,村长很快就送来了一堆跌打药。

  村长弟弟和儿子也总上山打猎,受伤对猎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屋里常备许多药材,倒是方便了凌止。

  跟村长寒暄几句,等人走了,矜厌来到凌止面前蹲下,低头准备给他脱鞋。

  凌止惊讶的挪开脚:我自己来就行。

  他说着就想从床上下来,矜厌的手却牢牢箍着他小腿,语气有些凶。

  别动。

  矜厌虽然平时脾气很好,但一强硬起来凌止也没办法。

  他乖乖的伸脚给他,声音有些委屈:我没把你当侍卫,你不用做这些。

  矜厌动作顿了顿。

  他声音缓和许多:我知道,只是你自己不方便揉。

  也是。

  凌止的靴子脏了,袜子却干干净净,矜厌将他的脚放在膝盖上,褪去一截白袜,露出匀称秀美的脚踝。

  他骨架偏细,肌肤细嫩又柔软,握在掌心时像一块精心雕琢的羊脂白玉。

  不过侧面的一道淤青破坏了这份美感。

  矜厌拧眉,淤青里透着隐约的黑色,在白生生的脚踝上显得有些狰狞。

  疼吗?

  有点,但也还好吧,凌止颇为自豪:这点疼不算什么,想当年嘶!

  他话还没说完,矜厌就在淤青处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