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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1 / 2)





  就在这时,热闹又来了。

  窗户对面有一片密集的树林,此刻里面聚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不知在说什么,这些人看到站在窗前的凌止,还不时的朝他看过来。

  凌止有点好奇他们在干嘛,再加上想逃离这个尴尬的氛围,抬脚就要出去。

  窗户却砰地关上。

  下一刻,凌止陡然被人箍着腰抱回床上,矜厌欺身上前,牢牢挡住他的路。

  凌止感觉自己飞起来了,直到坐到床边他脑袋都是懵的,仰头看着矜厌高大的身躯,危险的感觉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肩膀还被人按着,他第一次有点结巴。

  怎、怎么了?

  矜厌逆光看不清表情,声音却低哑的厉害:长点心眼,别再被人骗出去了。

  哦,凌止老实点头,肩膀还被那只大手攥着,他怂的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随后矜厌放开他,身上的压力陡然一轻,凌止稍微放松了些,又暗叹自己胆子小,居然被教育几句就不敢动了。

  见矜厌坐到他身边不说话,凌止转头看他。

  此刻也没那么怕了,就伸手捅了捅他的腰。

  指尖的肌肉紧实有力,触感很好,他又捅了几下:生气了?

  没有,矜厌有些无奈:有些人心思不正,故意引你过去,不要接触他们。

  听他这么一说凌止才反应过来,随即有些后怕。

  想想也是,那几个人都已经去树林里密谈了,为何不去深一点的地方,偏偏站在他窗口能看到的正对面说话?还特意说的有些大声,生怕他不过去似的。

  我知道了,接下来保证不会乱出去!凌止低头思过。

  矜厌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了,等着吃饭吧。

  嗯。

  过了一会,耳边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凌止拧眉,难道那些人不死心还想把他叫过去?奇怪,他们到底想干嘛啊?

  给了矜厌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门口的是赵西。

  白天时他只在窗口露出一颗头,倒是看不出什么,此时凌止才发现赵西穿的有多骚气。

  一身金丝暗纹长袍,腰间和抹额都镶满各色宝石,顶着白玉冠的脑袋晃晃悠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凌止忽然不想跟他说话了,抬手就要把门关上,然而赵西一溜烟挤进来,正嘿嘿笑着,目光陡然跟矜厌对上。

  他笑容僵了僵,下一刻反应过来什么,陡然瞪大眼睛。

  当初解除奴籍可是他给办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矜厌的身份。

  此刻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发黑眼的银发鲛人,仿佛脑袋被人打了一拳,晕乎乎的。

  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你可别乱说啊!凌止在旁边说了一嘴。

  这家伙虽然缺点多,但是当朋友还是很好的,很向着他嘴巴也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赵西疯狂点头,不过还是对矜厌又惊又怕。

  他不复第一次见面的调侃,躲着他来到墙角小声道:凌止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凌止立马摇头,大手一挥:我不出去,你就在这说就行,没什么事需要瞒着矜厌。

  听到凌止这么说,赵西反而嘿嘿一笑放松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直接说了。

  他语速飞快,五官活灵活现的乱飞:哈哈哈你跟我说实话!城里那个流言传的那么广,大家是不是把你当成青楼小倌了!

  啊!

  凌止一听脑袋就要炸了,他居然忘了这茬,赶紧去看矜厌反应。

  矜厌低着头,肩膀有些颤抖。

  这下彻底没脸了,凌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去踹赵西。

  赵西熟练躲过,见他臊的满脸通红,赶紧哈哈大笑讨饶:我提醒过你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来是有正事的。

  少废话!看招吧!

  赵西一边躲一边小声道:公主府的那个宝儿郡主你认识吗?

  凌止停下来:认识啊,我表妹。

  赵西语速飞快:她不是喜欢游泳吗?不知听谁说你有银发鲛人,想找你换一滴眼泪,这样她服下后就能在水下呼吸了。

  长公主之前一直拦着她,怕她到时候天天去游,所以她没机会找你,不过这次她也来大昭寺了,估计会找个机会拿东西跟你换。

  他说完扫了眼矜厌,对鲛人来说流泪是非常屈辱的,尤其是被当成物品跟人交换,算是一种羞辱了。

  凌止似乎是真的很宝贝他,舍得让他哭吗?

  正想着,就见凌止义正言辞的拒绝:怎么可能,那些都是书上唬人的玩意,银发鲛人根本无法流泪,压根就不会哭。

  赵西惊讶了:真的?

  凌止睁眼说瞎话:当然了,书上还说银发鲛人雌雄同体呢,你看他像吗?

  赵西愣愣的摇头:不像,太爷们了。

  这不就对了,以讹传讹的东西居然也有那么多人信,等她过来我跟她说。

  原来如此!赵西一拍脑门,他原本还以为凌止会各种纠结郁闷,毕竟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心爱的美人,没想到压根就没有这玩意。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搞了半天是个乌龙啊。赵西乐呵呵走了。

  门在眼前关上,屋内陷入绝对的寂静。

  凌止转过头,就见矜厌一直盯着他。

  怎么了?

  她是你表妹,为什么不同意?

  凌止耸肩:你那么坚强,哪能因为这种小事让你哭。

  见矜厌依旧定定的看着他,就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凌止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在我心里你比那些亲戚重要的多。

  他还从来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心脏咚咚直跳。

  正好钟声响了,他拿着食盒逃命似的飞奔出门:我出去拿饭。

  他离得近,跑的又快,等到饭堂时那里还没几个人,站在门口还能看到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大部队。

  大家都是体面人,没人像他这样跑着抢饭,为表尊重,甚至打饭都是亲力亲为,没有让丫鬟小厮代劳。

  凌止赶快对打饭的小和尚道:麻烦来份斋饭,我想带走。

  小和尚脑袋圆圆的,笑眯眯的往他食盒里装了满满的饭菜,又看了眼朝这边走的人群:施主跑的可真快。

  此刻凌止也从脸红中缓过来点,打到饭也不着急了,慢腾腾的收起食盒,得意道:我不跟他们一起挤。

  人群离得近了,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凌止也摆摆手,然后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进禅房。

  耳边清净了。

  他也没刚才那么尴尬了,进屋便道: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矜厌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眼底有了一点温度。

  凌止又看了他一眼,这次又觉得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