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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明花看了师妹一眼,起身娇笑道:我跟着去看看。她的职责是什么她很清楚,可不能让安吉出事了。

  萧明雪看着一脸担忧的白茶清冷说道:我师姐看着虽然不靠谱,但她从来没有让保护的人出事过。换句话说她师姐这人还是非常敬业的。

  白茶听后点头致谢,但心里依旧担心不已,没有看到安吉平安回到她身边,她这心总是难安。

  安吉看萧明花跟出来了,心里顿时对她改观不少。

  衙役来了后对村长等人很客气,说了来意让酒坊的负责人跟他们走一趟,安盛才让安远去找安吉,并让人准备两辆骡车,一会他得跟去看看,问询了原委心才知是王大郎把他们酒坊告了,说是他媳妇喝酒坊的药酒喝死了,心里顿时凉了,这是来者不善啊,竟然不惜用人命诬陷。

  安吉来了后简单问了几句,就跟村长上了骡车,安远坐在驾驶位上,看到刚刚跟出来的那位美人坐在了旁边,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在这位美人的戏谑眼光下,啥也没敢问直接赶车跟上前面坐着衙役的骡车。

  来的两位衙役坐在车厢里小声说着话,他俩在猜测这事会怎么发展,柳生看着三哥在他耳边耳语道:我听说有人给县丞送礼了,这事现在有点不好说啊。

  楼三闻言一笑,斜睨着柳生笑道:送了也白送。他们现在这位县令可是油盐不进的主,县丞想在公堂上左右县令的决定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大河村是贵人打了招呼的,县丞才不会傻到为了这俩钱得罪人呢,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县丞银子收了,但事一点都不会给办。

  安吉此时和村长在车厢里说着话,安吉听告他们的人是王大郎,说林荷花喝了酒坊的药酒死了,眉头紧蹙眸中闪过冷芒,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送上门了。

  想到林荷花死了,忍不住在心底轻轻一叹,好端端的人一年就没了,这里要是没有事谁信啊,不知那林荷花可曾后悔放弃小东改嫁给王大郎。

  到了县衙后安吉被带入大堂,看县令还没来,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斜睨着跪在大堂上的王大郎,林荷花躺在他旁边,呈现极为痛苦的死状,连个遮挡的布都没有,当即嘲讽道:你也不怕林荷花来找你报仇,果然杀人犯就是杀人犯,五年前能动手杀了我父亲,现在竟然开始杀妻了,你这种人要是不除,以后说不上会杀谁呢。话落转头看了眼站在大堂外的人,她如果没认错,林家人站在那里呢。

  林家人听了安吉的话惊怒不已,那王大郎不是说荷花是喝了药酒死的吗,安吉怎会说是他杀的,本来他们就对荷花的死怀疑不已,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咋才嫁给王大郎一年就没了呢,如今听了安吉的话更是疑窦丛生。

  王大郎听到声音,抬头怒瞪着安吉,眼里释放出浓浓恨意,要不是她他何至于走上这一步。

  此时大堂外围着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大家都没想到那酒坊的负责人是位姑娘,而这告官的人是这位姑娘的杀父仇人,这案子一下子就扑朔迷离起来。

  萧明花跟村长站在人群中,媚眼中泛起笑意,她这位新雇主貌似很有趣。

  县令大人上堂,安吉在一片威武声中跪了下来,她作为一名农民没有任何特权,见官必须下跪,当膝盖碰触到冷硬的地面时,第一感觉是穿少了,这样跪时间长了膝盖肯定会痛,安吉抬眼瞄了眼,发现县令大人年纪并不大,三十左右一脸正气,她也不求这位县令英明神武如在世包公,只求他能够秉公办理即可。

  李县令拿起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后威严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尔可知罪。

  安吉跪的笔直回道:草民乃大河村女户安吉,目前负责管理安岭酒坊,草民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李县令沉着脸指着王大郎,让他说出原委。

  王大郎把刚刚来告官的话说了遍,话落一脸沉痛说道:我夫人喝了安岭酒坊配制的大补药酒暴毙,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说完还拿出一瓶酒呈给大人当证据。

  李县令接过酒看了下,让衙役递给安吉,问道:这可是你们酒坊配制的药酒。

  安吉接过闻了下,确实是安岭酒坊配制的药酒,当然她肯定不能这么承认,眉头微蹙想了会,跟衙役要了一个杯子,把药酒倒入杯中看了会,拔下头上的银簪子一试,眼看着银簪子变黑,转头看着林荷花的死装细细辨认,心里升起□□这个名字,□□俗称□□无臭无味,因古代生产□□的技术落后,会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这个她因为好奇来后还做了实验,让她确定心里的猜测是因为林荷花的死装。

  想罢知道这只是她的猜测不能乱说,抬头看着县令蹙眉说道:这药酒里被人加了毒药,我也不能准确的辨别这是不是安岭酒坊配制的药酒,我们配制的药酒没有一种药酒里是加毒药的,想要证实也简单,请大人派人去买一斤安岭酒坊卖的药酒,再拿银针一试便知是不是我们酒坊的药酒了。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堂外一片哄笑,可不是吗,人家酒坊配制的药酒里怎么会加毒药,你王大郎现在拿出的药酒里有毒药,这不是明摆着后放的吗。

  第67章

  王大郎听了当即狡辩道:胡说,我买的就是这瓶酒,你说没加就没加吗,请大人明鉴。细听声音里藏着一丝颤抖,他没想到安吉这么容易就试出这酒里有毒,那人说这酒里的毒无臭无味,不容易被人发现,要他一口咬定是喝了这药酒暴毙即可。

  安吉听了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王大郎,嗤笑道:请问你在哪里买的药酒,什么时间买的药酒,花多少钱买的药酒。

  看王大郎愣住了,转身看着县令朗声说道:大人,安岭酒坊卖的药酒,喝的人大多数非富即贵,最不济也是殷实人家才能喝的起,那么多贵人喝都没事,足以证明安岭酒坊的药酒非常安全,草民不是看不起这王大郎,而是看着他就不是能喝得起安岭大补酒的人,对于他说的话草民非常怀疑真伪。

  话落看了眼王大郎,还用手指了下他的穿着,这王大郎也不知怎么混的,身上穿的旧衣上还缝了两个补丁,大家看了越发觉的安吉说的有道理。

  王大郎听了是又急又怒,他要不是被除族,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这酒他喝不起?他去赌场输一次就够买几斤酒的。

  安吉看王大郎要说话,立马抢先说道:请大人明鉴,安岭酒坊除了在府城开了一家酒铺外,在任何地方并未开店,而且我们酒坊药酒都是十斤装往出售卖,这王大郎在哪里买的药酒,一查便知那酒里有没有毒,如果没有那么就是这王大郎杀妻后,蓄意诬陷我们酒坊,草民请大人让仵作验尸,查明林荷花的真正死因。

  安吉说的一脸正气,把所有人的视线全部引入王大郎杀妻诬告上。

  王大郎听要验尸,一着急说道:大人,草民的夫人患有重病,去毛家药铺看诊,那里的掌柜说安岭酒坊的药酒能调理我夫人的病,小人咬牙花了三百文打了一斤酒,谁成想我夫人喝了后竟然暴毙而亡。

  王大郎说完低头掩饰眼里流露出的狠毒,那毛家药铺要是敢不配合他说,他就供出是毛家药铺的人指使他干的,他跟踪指使他下药的人,确定那人进的是毛家药铺,冷漠的看了一眼林荷花,在心里默默说道,怪就怪你多管闲事,有银子就花呗,非得刨根问底,还偷听他跟别人的谈话,知道他想诬陷大河村酒坊,竟然要阻止他,他一想到这女人为了她和别人生的儿子跟他作对,一来气就下了狠手,等他恢复理智看林荷花出气多进气少,才听了那人的话,一不做二不休给她灌了毒酒,不然今日这事不会这般匆忙,要是多给他些时日准备,怎会让安吉给问住。

  安吉闻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真好狗咬狗一嘴毛,这王大郎可是比田旺聪明,知道是谁指使他。

  大堂外的人听了这话顿时炸了,毛家药铺的声誉一直很好,这王大郎敢指认,这案子原委更加悬乎了,大家没发现有个人悄悄走了。

  李县令听双方各执一词,拿起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后说道:来人,把毛家药铺掌柜叫来对质,让仵作前来验尸。话落又吩咐衙役分别去不同的地方买安岭大补酒。

  毛家药铺后院书房,毛掌柜听完毛姜的话脑门上全是冷汗,看着十三爷问道:那王大郎怎么会这么说。苍天,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毛姜没说之前他可是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