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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第7节(2 / 2)


  可是现在,双手贴在皇帝心口,身子与皇帝身体相贴,她甚至感受到手下胸腔内那颗心脏发了疯一样地狂跳,然而,她还是没有听到皇帝的心音。

  难道……老天真是在耍着她玩?

  花宜姝几乎维持不住面上楚楚可怜的神情,心里气愤地几乎要朝老天竖中指(跟安墨混久了学的)。

  但花宜姝的心性非常人可比,只是瞬息之间,她又平静了下来。心道:没了读心术虽可惜,但自己原本就不是受老天眷顾的宠儿,受点挫折而已,算个屁事。没有这狗屁读心术,我花宜姝照样能得到皇帝的人和心!

  无论心里怎么乱,表演都要继续。

  烛光下,少女神情惶恐,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嚼着泪,似乎惊慌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低头看着身下神情僵硬的男子,做错了事般的羞愧,“陛下……”她小声道。

  似乎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李瑜漆黑的瞳仁微微动一下,目光锐利地锁紧了她,然后……

  【啊啊啊啊……】

  花宜姝浑身一震,猝不及防下被吓得眼瞳骤缩。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这尖叫高亢嘹亮还饱含惊恐,仿佛突然被十五个大汉同时夺走贞操的不良山贼,惊恐恍惚中又透着不敢置信的震惊。

  花宜姝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退开身子,只是她的手仍压着皇帝的衣摆没有放开,于是那高亢的尖叫声仍旧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神,花宜姝耳边仿佛有万千魔音同时在响,她终于再难忍耐,抖着腿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是的,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忘记她要演戏。

  然后花宜姝就被皇帝赶了出去,直到走进自个儿的帐篷,她都忘不了皇帝那个愤怒无比的“滚”字,简直就跟话本中武林高手内力对决一般,震得营帐顶都抖了起来。

  安墨担心她,一直等着她,直到见她平安回来才敢入睡,两人躺在床上时,安墨注意到她时不时就捂着胸口,问她怎么了。

  花宜姝便小声道:“我现在不是装花熊女儿吗?父亲生死不明,我自然时时刻刻担忧伤心,谁知道有没有人暗中盯着咱们呢?”

  安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对花宜姝更加佩服得不得了,同时也对她们两个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眼见安墨入睡,花宜姝将手伸进领口里用力将绑带撑开一些,这才放松地舒了口气。

  她刚刚的话当然是骗安墨的,在外边还需演戏,但这帐篷里为了挡风扎得严实,只门帘处能透气,又有屏风挡着,就算有人盯着,能看见个啥?她之所捂胸口,实在是这绑带扎得太紧了,闷得她喘口气都难。

  但是安墨胆子比老鼠还小,她在安墨面前必须时刻显得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才行。

  不过想到今晚的试探成果,花宜姝又忍不住激动得心头砰砰跳起来,看来老天没有戏耍她,等她将来飞黄腾达了,得多多祭天拜神才是。

  她实在是很累了,躺在床上就要闭目睡去,忽而想起什么,又猛地睁开眼。

  陛下今晚似乎被她吓坏了,将来也不知会不会召见她,若是他就此怕了,再也不肯见她怎么办?或是见了她,再也不肯叫她接近怎么办?她不近皇帝的身,又怎么听到他是什么喜好,又怎么俘获他?

  既然陛下穿在身上的衣裳也有用,那么他换下的衣裳呢?

  不成,她还不能睡,必须搞清楚!

  花宜姝悄悄起身出了帐篷。

  她和安墨毕竟是女子,那些兵士不敢离她们太近,只在不远处守着,见她出来后没有往谷外走,也不会贸然跟上来,毕竟人有三急,她如今好歹有个身份,那些兵士跟过来就是冒犯。

  也是因此,花宜姝才不顾疲倦非得今晚行动,毕竟过了今夜,就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她观察一番,确定了皇帝换下来的衣裳被丢在河边一块石头旁,那里还有其他一些杂物,估摸不是明日丢掉就是找个地方埋了。

  花宜姝对此分毫不感意外,一件衣裳皇帝能穿个两次都算节俭,更何况这在河水里泡了一天的。

  石头足够挡住她的身影,她立刻蹲下身翻找起来。

  令她惊喜的是,除了皇帝换下来的中衣和撕坏的裤子外,她还找到了一条裤衩子。这玩意离龙体最近,要论效用,应当也是最好的吧!

  只要管用,她不介意这玩意儿没洗过。

  花宜姝高兴地拎着东西转身,然后,对上了李瑜冰冷深沉的目光。

  花宜姝:……

  李瑜:……

  李瑜的目光在花宜姝和她手里那条亵裤上来回转动,脸色也由一开始的冰冷变得又青又白,片刻后他骤然转身,攥着拳大迈步往回走,只是耳根热烫烫红通通。

  这个混账!变态!色魔!

  朕再也不要见到她!

  再也!

  第14章 来了,为难花宜姝的无根……

  事实证明,皇帝的裤衩子还是有用的,花宜姝宝贝似的带着这玩意儿回到了帐篷。

  她拿剪子避开中间,从旁侧剪下两块碎布,一块放着不动,另一块清洗干净晾着,准备下一次见到皇帝的时候用,要是证明了洗过的也能有用,她以后就再也不用忍受脏衣裳脏亵裤了。

  刚刚和皇帝的碰面让她发现倘若距离超过十步开外,那这读心就不起作用了。明日……还得制造跟皇帝近身的机会才行,或许下一次可以大胆些,从皇帝身上捡些掉落的头发之类,花宜姝现在还没有胆子直接拔皇帝头发。

  至于皇帝说的再也不见她,花宜姝半点没放在心上。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从前大老板开口百两银子才能和她说几句话,那些男人哪个不是一开始嗤之以鼻,后边捧着银子几乎踩碎门槛?

  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一过了一遍,确定再没有任何破绽,花宜姝将两块碎步分别塞在左右脚底,然后捂了下被缠紧的胸口,艰难地侧身睡着了。

  另一边,年轻的皇帝却是一夜辗转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