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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第159节(2 / 2)


  “从明日起,朕咳嗽一声,你就要立刻对朕关怀备至。”

  “从明日起,朕……”

  在花宜姝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李瑜提了一大堆要求,然后又忽然红了脸,拉着她道:“还有,你日后不要喊陛下,你要唤我玉郎。”

  花宜姝:……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抖落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然后捂住李瑜还要继续喋喋不休的嘴,推着他睡觉了。

  转眼夜尽天明,晨光初照。

  花宜姝正睡得朦胧,忽然间又被一阵呐喊声吓醒。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朕昨晚都做了什么?朕昨晚都说了什么?好羞耻!】

  花宜姝微微松口气,还好,知道羞耻还有的救。她睁开眼,就看见李瑜正平躺着,双目望着帐顶,似乎在出神。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嗯?不对?从前朕是担心出丑才不敢喝酒,可是如今……花宜姝爱朕得爱得神智昏聩连性命都不要了,朕哪怕是出丑,在她眼里,想必也是又俊又美无人能及的吧?】

  花宜姝:……

  李瑜浑然不觉花宜姝看过来的目光,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老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朕原本就是一副好相貌,看在花宜姝眼里,想必比天神还要俊俏吧!】

  李瑜想入非非,【朕从前真是想左了,就算朕少了一点点点点头发,她看着朕的时候,也只会觉得朕好看啊!】

  李瑜的自信心空前膨胀,因此他也不尴尬了,也不羞耻了,仿佛泼上水的蔫菠菜——又支棱起来了。

  安墨终于被人从小屋子里放了出来,她担心了一整晚,后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眼睛都是红肿的,一路稀里糊涂被人领到栖梧殿里来,看见李瑜和花宜姝还是好端端的,当即更懵了。

  今日有个小朝会,不必起得太早,但也不能去得太晚,等一切收拾妥当,天子都要迈出门去了,忽然脚下一顿,轻轻咳嗽了一声。

  然后安墨就看见花宜姝关怀备至地走上前,玉郎长玉郎短的,最后还要送上一句“玉郎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这股肉麻劲儿,看得安墨浑身一个激灵。

  而对于花宜姝的“黏糊”,天子一反常态,端着架子道:“朕有公事要办,你好好待在宫里,莫要痴缠。”

  花宜姝:“好的,玉郎,慢走,不送。”

  等人一走,花宜姝脸上笑容一收,让底下人都出去,这才有空和安墨说话。

  安墨懵里懵懂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忽然就好像、好像一个正在被穷小子追求的富家大小姐一样。”这副又喜欢又要矜持,又渴望又要端着架子的神态,简直了。

  花宜姝看她这可怜憔悴的样子,心疼地摸了摸安墨的小脸,然后一边用鸡蛋给她热敷消肿,一边将昨夜之事说了,听得安墨叹为观止。

  花宜姝:“总之,此事虚惊一场。安墨,你可知陛下为何突然追查我的身世?”

  安墨想了想,“应该是美人魂的事被陛下知道了,他昨天还问起过你在青楼里有没有服药。”

  “是吗?”花宜姝皱了皱眉,她心里怀疑是胡太医告密,“倒也不要紧,等陛下回来我再问问他。”

  不过还没等到李瑜回来,花宜姝就先被崔太后召了过去,崔太后旧事重提,又说起了选秀一事。

  第213章

  为天子选秀的说辞,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

  花宜姝听崔太后说完一番子嗣啊社稷啊的大道理,然后就听崔太后道:“此事就由哀家操办,你好好养着身子,就不必操心了。”

  胡太医哪怕没有将美人魂的事情说出去,但他一直在给花宜姝开药调养,这件事是宫里人尽皆知的,只不过包括太后在内,所有人都以为胡太医只是在为皇后调理月事,许多女人有这个毛病,倒也不算引人注意。

  在崔太后面前,花宜姝一向装得乖巧,此时听了,她也乖乖巧巧道:“那母后决定好要选哪家的闺秀入宫了吗?”

  崔太后道:“自然是依照旧例。”

  大盛朝选秀的旧例,那就是择选五品以上官员之女,那些勋贵出身的也在此。

  只是崔太后想起这茬就不免叹气,年前多少好姑娘齐聚仁寿宫,她眼睛都看花了也挑不过来,如今才隔了几个月,那些贵女们大多已经定下亲事,现在只能选人家挑剩下的,这叫崔太后怎么想怎么不畅快,都怪李瑜那个不省心的。

  她放下茶盏,轻轻拍了拍花宜姝的手,对她道:“虽则陛下当初说过只要你一人,不过你切莫当真。”崔太后一副看透一切的高深莫测,“男人都是一回事,你如今年轻、颜色好,他为色相所迷,对你自然亲热,等再过几年,天仙他也都扔过墙头了。”

  崔家向来出美人,崔太后年轻时何尝不是艳压群芳?可这有什么用?男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不过几日就抛到脑后的比比皆是,能欢好个几年,都算是长情了。

  花宜姝闻言有些惊讶,“母后,可是……陛下是您的儿子啊!”

  “是我的儿子又如何?”崔太后不以为意,一个人站在权力顶峰,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天下的美人儿都任他挑选,他还能守得住初心?人性好色,她的儿子是做了皇帝又不是成了神仙。

  花宜姝看明白了崔太后的意思,她点头道:“母后说得是,我回去后会好好劝陛下,一定会让陛下同意选秀。”

  花宜姝表现得实在太贤良大度了,崔太后一面欣慰、一面又忍不住心梗,但为了皇嗣着想,她握着她的手道:“你是个贤良的,只是你这肚子可得好好争气,哀家比所有人都希望嫡子从你腹中所出。”

  花宜姝微微一笑,接着便露出为难之色,“只是……陛下早已对某些尸位素餐的权贵十分不满,若是让他们的女儿入宫,岂不是助长了气焰?届时若再查出什么?陛下是办还是不办呢?”她心机地用了“某些”这个词,免得崔太后多想,以为她对她的娘家有想法。

  过了端午之后,天气便一日比一日热起来。

  此时仁寿宫正殿中都已经打上了帘子,太阳金灿灿打在庭院里,金光透过竹帘漏进来,照得殿内一片亮堂。

  崔太后的心神也是一亮,也是,皇帝连她娘家侄女都嫌,担心助长了外戚势力,又怎么肯让别家来掺和?

  花宜姝见她思索,便接着道:“其实勋贵之家,也未必就能出佳人,若是家风不正,怕是会祸害宫闱。”

  崔太后如今过上了好日子,自然心平气和和蔼可亲,可是在先帝那老混账死掉之前,她在宫中可是处处如履薄冰,脾气自然也没有如今好。当年她对付刘贵妃时,联合娘家将二皇子弄死,只觉得理所当然,现如今她坐上了太后的位置,再想想宫妃为了争权夺利祸害皇家血脉,便觉一阵气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