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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为了给魏宁抬面子,徐元嘉还从庶子变成了记挂在徐郴夫人的名下,即便挂名,如今也是嫡子了。

  “谢圣上。”魏宁双手接过圣旨,又吩咐下人,给传着的苏公公送上报喜的辛苦费。

  不过这喜,对王氏来说是噩耗,对魏平这一房来说,才是天大的喜事。

  要不是自己的嫡母还在,魏平都想敲锣打鼓庆贺了。

  他还以为魏宁能娶个什么贵女,结果居然是个七品小官的儿子。

  男妻,这不是给魏宁羞辱嘛,看来皇帝心中,自己便宜侄子的份量也没有多重。

  心中高兴,他还要刺激一下王氏:“母亲,您看,陛下这般看重子规,这婚事,咱们是不是得尽早准备。”

  他看着王氏那张铁青的脸,又道:“毕竟子规的父母都不在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应该多关照他一些。”

  王氏本来快晕过去了,被这庶子一激,反倒有了精神气,她瞥了眼一旁的李氏:“罢了吧,子规的婚事自有我来操办,有那个心思,你还是多管管自己的后院。免得又出现丫鬟心大爬床的丑事来。”

  两母子的脸色登时变的很难看,李氏的出身低,魏平也一直都是庶子,这件事永远都是他们两个心里的一根刺。

  平常王氏懒得同他们计较,不代表她就是可以随便任人欺负。

  “冤家!你这冤家,按徐元嘉当这么好,叫你如此鬼迷心窍!你当陛下赐婚是什么,御赐的婚事,那是能随便找个借口和离的吗?!”

  王氏气得七仰八叉,她挥舞双拳,捶打着魏宁的背部,恨自己的孙子鬼迷心窍,竟然要娶个男妻,她这边还犹犹豫豫的怕孙子生气,结果对方倒好,直接求来了个赐婚。

  魏宁也不躲,受了不痛不痒的击打:“祖母莫气了,是孙儿不孝。”

  嘴上认错,死不悔改,说的便是他了。

  等王氏冷静下来,魏宁又道:“那孙儿的婚事?”

  “帮,我来操办!”她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妥妥帖帖的,决不能让任何人看魏宁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魏宁: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一个都不要

  下章大婚啦

  第9章

  魏宁这边接了圣旨,徐元嘉那边也接了一道内容差不多的。

  原本王氏实在不看孙儿娶男妻,想拖久一些,但魏宁又说:“这是陛下的旨意,自然是越早越好,拖久了难免夜长梦多。”

  王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迟早都要结,晚成婚不如早成婚,免得徐元嘉那边生出什么事端,夜长梦多,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心一意地为嫡亲孙儿操办起婚事来。

  荣国公府的世子要娶个男人为妻,还是御赐的婚事,这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城整个上流圈子。

  起初同魏宁有仇的人幸灾乐祸了一阵,还以为当今圣上终于厌倦了这个锋芒毕露的年轻右仆射,结果立马又有传言从宫里传出来。

  这婚事不是陛下心血来潮乱点鸳鸯谱,而是魏宁自个去求的。

  这种说法听起来实在荒谬,若是魏宁和喜欢的男子身份相当,家中阻力过大,求皇帝赐婚倒还有几分可能,那从未听闻的徐元嘉,只不过是七品小官的挂名庶子,而徐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族,何必把人摆在男妻的位置。

  府上魏平也是不信的,他盼着魏宁失宠,可若是真像传言说的那样,皇帝依然宠爱魏宁,那这国公府世子的位子,便落不到他这一房来。

  他惦念了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是知道世子的更替不只是家中老父做主,除非魏宁犯下天大的错误,或者是遭了皇帝厌弃。

  魏平在朝中观察了许久,又托了这些年结交的人脉打听流言的真假,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桩婚事真的是魏宁自个求下来的。

  他心情大起大落,竟是生了场大病,连着几日都卧床不起。

  王氏安排了姜嬷嬷去看了情况,给庶子送了些药材,再多的心思,是不肯花的。

  魏平的心思,她多少也能揣摩出些,对这个庶子便越发厌恶,确定对方只是身体有恙,并非生命垂危,她就放心下来。

  虽然魏宁不需要替作为庶子的二叔守孝,可大婚的日子,要是魏平赶在这个时候死了,也是怪不吉利的。

  王氏着急,想早些把婚事办下来,可她又遇到了难题:徐元嘉到底是个男子,不能真当女人,这在礼仪上,总不能完全按照男女之间的婚事来办。

  魏宁看祖母面露愁容,稍微旁敲侧击,便知道王氏在忧心什么,他一面感慨祖母的用心,把内心中那抹淡淡的内疚抹去,然后取来一本手写的册子。

  “这东西,我想祖母应该能够用得上。”

  王氏将信将疑,接过来一看,册子里清俊字迹抄写的是关于男妻婚事的礼法,抄录的是哪部礼法的内容,书的名字,著作者姓甚名谁,摘录的内容在书页的第几页第几行,全部标记的清清楚楚。

  小册子大概有三十余页,每一行都十分整齐,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也解了王氏的燃眉之急。

  “这册子是哪来的?”

  抄录着礼法的字迹十分整齐内敛,收笔处又带着几分锋利,隐隐可窥见写字之人藏起来的野心。

  册子用的上好的松烟墨,味道还十分浓郁,字迹也很新,应当是才抄录不久的。

  魏宁道;“我若说是自己抄录的,祖母可信”

  王氏瞪了孙子一眼;:“我又不是瞎子,字是不是你写的,我这个做祖母的还能看不出来?就你那手字,比起这个来,差得多了。”

  字如其人,魏宁行文较少年时期收敛许多,但依旧张扬,特别是兴致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写出来的东西,本人都要辨认好一会,她手里这册子,字的风骨不说,论整洁干净,那是比魏宁强太多了。

  魏宁含笑道:“祖母过誉了。”

  王氏叹了口气,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个闷罐子,儿媳又多愁善感多了头,但也是大家闺秀,怎么生出来个孙子,就这么厚脸皮。

  “我没有夸奖你。”

  魏宁仍旧笑眯眯:“这册子是徐府送来的,祖母若是喜欢,待徐郎入了荣国公府,让他为您作画题字便是。夫妻本身一提,祖母夸元嘉,自然也是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