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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刷道长苦逼攻略第1节(2 / 2)

  “吵死了。”屁股一痛,我和白衣姑娘如同皮球一样从高台上滚了下去,我默默朝上面竖起了中指“诚彼娘之非悦!”

  一下来浑身就沾满了黏糊的血浆,手撑在地上扑腾了两下,脚下一滑又重重摔了下去了,将自己滚得更惨不忍睹。身边同时落地的白衣女子,脸贴在地上动也不动,眼神空洞洞地望着我,嘴里喃喃道:“你不是答应救我的吗?”

  呼啸而下的石碓没有留给我多余的时间安慰她,大叫一声后眼一闭,我终于被吓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我发了很久的愣,颤巍巍地动了动手指,很好,完完整整的十根。又颤巍巍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继续安了一点儿。

  “你那里就不用摸了,反正也没有。”在我的手从肩往下去时,床边上传来毫不留情的嘲笑声。

  金三娘救了我,准确点来说是酆都大帝救了我,然后金三娘她收留了我。在我被捣碎的千钧一发间,来自罗酆山上宫墙内的一道旨意让我免去了反反复复的粉身碎骨。

  可太师公的鬼帅府在我被丢进捣肉浆地狱时就被转轮王以无鬼占有为由充了公,连我的官籍都一同剥了去。现在的我成了地地道道无财无色无业无籍的四无人士,俗称黑户。

  在任何一个社会中,我这的黑户往往都会被不动声色地和谐掉。

  于是金三娘酥指点唇,艳色无边地笑道:“苏采,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她眨眨眼:“做鬼妓。”

  我淡定地拉开被子,一头向墙上撞去。

  “做鬼妓委屈你了?老娘可怜你才收留你入我千金楼,你信不信现在只要你一出门就被叉进十八层地狱里,连骨头渣子都不给你剩。”金三娘一手叉腰一手戳着我没有胸的胸破口大骂:“撞啊,继续撞啊。”

  我盘腿坐在床上揉着额头:“贞洁烈女被逼入你这行时不都会撞一下墙么?我只是效仿一下以证明自己是个清白的好姑娘而已。”

  再说了,怎么撞也撞不死,我何苦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呢?

  除了做鬼妓,我别无他法。

  刚开始我尚抱有一线希望,酆都大帝既然救了我那这地府里谁还敢动我?岂料一日我探头探脑地踏出门时,就见对面屋顶上马面手里的镰刀熠熠生辉,看来转轮王铁了心地要办了我为他化成灰的屋子报血海深仇。

  鬼妓在黄泉里并不如在阳间的秦楼楚馆受世人唾骂,经历过生死之后很多东西都变得不再重要,况且留在这里不知何日就要再入轮回,及时行乐这条信念得到了广为流传,并在千金楼络绎不绝的人流上得到了充分的诠释。

  我终于走上了所有话本里苦逼女主的毕竟之路——沦落风尘。

  在房里窝了小半个月后,金三娘忍不住踹开了我的房门,从满床的春宫图里拎出了抱团睡的我。

  “姿势学了多少?”

  眼没睁。

  “媚术修了几成?”

  摆摆手。

  “双修会了没?”

  摇摇头。

  “今晚给老娘接客!”

  点点头。

  ……

  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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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脑浓销,合欢花无声盛开,龙凤交缠的绣灯挂在金钩上暖光微暗。

  “你叫苏采?”细眼邪飞的男子道袍宽散坐在对面,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巴:“不是说这里的鬼妓皆是倾城绝色,怎么你长的这么丑?”

  “……”

  母之!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种马道士?!

  第2章 第二卦

  我的面前是一个道士,一个做了鬼还不忘嫖/妓的道士……

  “姿色平平,连取悦男人都不会。”在我要掀翻桌子将这个色胚道士扔出去时,他的手一松拢回了道袍中,三分鄙视七分戏谑地看着我:“我看你在这也混不了多久,不如随我走如何?你我互惠互利,不出十年定能助你修成鬼仙之身。”

  说到后面半句他斜长的眼睛别有深意地扫过我的脸,指尖在薄唇边磨了磨,忽然正色道:“你这槐蜜的口脂不纯,下次我替你做一盒。”

  我:“……”

  这一副久经欢场、精于调戏的老练模样出现在他这个道士身上怎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呢?这幺蛾子其实是个披错皮的□鬼胎吧?

  我犹记太师公临投入轮回前对于我修行的叮嘱,要不是如此,现在金三娘也不会就这么大喇喇地放了一个男人进了我房。但依着我的想法,即便是双修也要挑个上自己眼的对象来。

  而这个道士,明显是朝着我上眼标准的相反方向全方位发展的……

  正在盘算着是将他立马赶出去还是揍过后再丢出去的我,不意间突然发现了一桩极可怕的事情。

  阳世的人有三魂七魄,其中有一魂一魄化为自己的影子。人死成鬼,一魂一魄与剩下的魂魄凝聚在一起,故而鬼是没有影子的。可在吊起的绣灯下,正松懒着神情四下打量的臭道士脚下,那一片活动的阴影清晰可见。

  “你不是鬼!”我震惊地站起了身,嗓音都拉得有些怪异。在地府待了六百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人。这要是围个栅栏圈起来,每日该能赚不少的观赏性费用吧。

  措手不及间,他箍着我的腰将我狠狠掼倒在桌面上,挺直的鼻梁几乎抵到了我脸上,冲我一笑:“不是又怎样?苏姑娘舍得将我交出去吗?”

  ……

  见我默不作声,腹下抵着的坚硬棍状物又朝前送了几寸,火烧一样的刺痛差点戳穿了我那一圈肥肉的老蛮腰。

  我泪眼婆娑地蜷着身子攀在他肩头:“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