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金屋囚娇第93节(1 / 2)





  掐住女道士不盈一握的细腰,低低一笑:

  “道长,三年不见,别来无恙?”

  二、

  纪长清心有禁制,无法感受世间情爱。

  唯一一次破禁,是在身中情毒后,与个陌生郎君春风一度。

  枕席间情热,郎君喑哑着声音追问姓名,纪长清情毒已解,漠然离去。

  数年后百鬼昼行,纪长清现身弹压,

  猝不及防撞见了当年的一夕情人,如今的刑部郎中,贺兰浑。

  是夜月满,桃花剑被来人握住,贺兰浑灼热的呼吸扑在她颈窝里:

  “又要,亵渎道长了呢。”

  冷心冷意睡了就走女道士x火力旺盛说不服就睡服假纨绔

  排雷:1.本质是个追妻小甜饼

  2.妖精鬼怪乱入,但不恐怖,毕竟作者胆小

  3.架空隋唐

  第119章

  “这是蓬莱殿去年所有赏赐的收支账簿, 由掌事女官年荣和记录,”应长乐跪在光洁得金砖地面上,用那双与神武帝极相神似的眼睛仰望着神武帝, 高高举起手中的卷册,“内中注明, 前年腊月二十八日, 陛下赏赐蓬莱殿金饼六百枚, 编号是乙字一号至乙字六百,至昨日共赏出三百零八枚, 剩余两百九十二枚。去年正月十五日,为庆贺上元佳节, 阿娘赏赐蓬莱殿上下人等金饼各两枚,彼时尚食局宫女乔景和白露恰好到蓬莱殿送点心,于是年荣和禀明阿娘, 也赏了她们两枚。”

  她将账簿翻到中间一页,赵福来连忙上前接过, 送到神武帝面前,神武帝看了一眼,默然不语。

  “此事非但蓬莱殿上下都能作证, 白露也可以作证, 彼时徐才人还是宝林, 乔景也不是她的侍婢, 之后才人进位, 乔景才被掖庭局调到才人身边使唤,陛下,”应长乐窥探着神武帝的神色,沉声道, “若说这金饼是阿娘用来收买乔景的,难道阿娘能未卜先知,在大半年前就料定徐才人会进位,乔景会被掖庭局指给徐才人,又因缘际会,受才人赏识,成了她的贴身侍婢?”

  掖庭令却是赵福来带出来的人,与惠妃并没有多少来往,况且这账簿记得明白,金饼的确是在徐莳没冒头之前就赏出去了。神武帝沉吟着看向惠妃,就见她低头坐在边上,眼圈红红的,却又强忍着不肯落泪,神武帝心里由不得软了几分。

  应长乐眼睫微动,早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连忙又道:“至于口脂,合宫上下统共才只有十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东西,阿娘怎么可能把这种招眼的东西赏赐给想要拉拢的人?若是阿娘能犯下这种错,又岂能作为后妃之首,在宫中安稳立足十多年!”

  恰在这时,回事宦官匆匆走来道:“陛下,乔景肯招供了,但请求面见陛下。”

  “带上来。”神武帝稍稍向后坐直了些,吩咐道。

  惠妃立刻看向门口,应长乐却不动声色地看向应琏,就见他依旧四平八稳地坐着,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唯独那与神武帝像足五六分的脸部轮廓隐约露出陌生的冷硬,应长乐心中一凛。

  少顷,两个宦官拖着乔景来到殿中,乔景额头上还有昨夜磕头留下的新鲜伤疤,却不管不顾地对着神武帝继续磕头,嘶哑着声音说道:“陛下,奴婢冤枉!奴婢从没得过什么口脂,更不知道口脂是从哪里来的!奴婢冤枉啊!”

  神武帝原以为她要招供,没想到居然还是喊冤,由不得微皱了眉,道:“你说你冤枉,可有证据?”

  “奴婢没有证据,”乔景猛地抬头,“奴婢唯有以死自证清白!”

  话音未落,她挣扎着爬起来,猛地一头撞上了徐莳的座榻。

  鲜血飞溅,染红徐莳的衣裳,徐莳惊叫一声,乔景一只手死死抓住她的裙角,断断续续说道:“才人,你,你好毒辣……”

  跟着头一歪,再没了动静。

  徐莳惊得脸色煞白,眼见她一只手还死死抓着自己,想要去掰开,却又不敢动,只浑身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赵福来连忙亲自来撕扯,一摸之下吃了一惊,忙道:“陛下,乔景断气了!”

  以死鸣冤,让这桩疑案越发混沌难分,好手段。

  神武帝沉着脸不说话,目光慢慢看过殿中诸人。应长乐微扬着下巴,神色肃然,惠妃红着眼圈,委屈隐忍,应琏一言不发,面色阴冷——一个二个,都不让人安生!神武帝一阵烦躁,摆手道:“拖出去!”

  几个宦官七手八脚,好容易才把乔景的手扯开,飞快地抬了出去,徐莳惊魂未定,颤着声音说道:“陛下,我,我……”

  “下去歇着吧。”神武帝声音放软了些,叫了另一个常用的内侍,“刘贯,送才人回去歇息。”

  刘贯连忙带着几个宫女,起手八脚扶着徐莳下了榻,徐莳头一回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况且又是自己熟悉的人,死状又如此惨烈,此时浑身冷汗涔涔,脚软得一步也走不动,几乎是靠在宫女身上挪到了殿门口,只听身后应长乐冷冷说道:“陛下,昨夜戌正二刻,巡逻的金吾卫看见华严在飞霜殿外与人说话,女儿心想,既然是华严谎传消息,引得二哥去了静心馆,那么这个与华严说话的,说不定就是他的同谋,只要找到这个人,也许真相就能大白于天下。”

  “不错,”应琏接口道,“我与七妹想的一样,唯有找到华严的同伙,才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真相?”神武帝冷哼一声,目光在他们兄妹两个身上来回交错,半晌才道,“长乐,朕严令封锁内中消息,你为什么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阿娘遭受冤屈,我身为儿女的,岂能不闻不问?”应长乐向他一叩头,神色坦然,“女儿自知僭越,请阿耶责罚!”

  神武帝又是半晌不说话,最后淡淡一笑,道:“好呀,一个二个,都有主意的很哪!”

  他不再多说,自顾走去后面卧房,应长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幕后,这才起身扶起惠妃,低声道:“阿娘,我们回去吧。”

  “七妹,”应琏起身走来,声音平静,“那个与华严勾结的人,难道七妹真不知道是谁?”

  “我说我不知道,二哥肯信吗?”应长乐淡淡一笑,“二哥,人心难测,以后我们都得谨慎些才好。”

  “好,”应琏点头道,“多谢七妹提醒。”

  三人一同出了飞霜殿,又在殿外分道扬镳,应长乐扶着惠妃往寝殿去,低声道:“阿娘身边有内鬼。”

  惠妃只管低头想着心事,许久,涩涩说道:“我万万没想到,二十几年的情分,居然能为了一个才刚半年的徐莳赶我走……”

  “阿娘,女儿早跟你说过,情爱不可靠,”应长乐见她神色难看,立刻收住话头,“亏得荣和心细,早把金饼这一节补上了,眼下须得尽快找出偷口脂的,还有华严私会的那个人。”

  “无非都是太子的手段,”惠妃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疲累,“这次是我大意了,一听华严传来的消息,还以为机会难得,没想到竟被反咬一口,现在看来,华严应该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