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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1 / 2)





  哪怕拿出去分给百姓们,也不会给那些明抢暗夺的人。

  秦檬默默看了看自己尚且崭新的衣裳,那次宫宴回去,婆婆就以各种名目来她这里取衣料,说什么小姑子要出嫁了,自己做件里衣,一点一点的,也不好不给。

  慢慢就没了。

  好在那些人不敢被宫里的嬷嬷敲打一通,不敢动秦柠给她的首饰,怕被外人认出来了出事。

  秦柠只得道:“等你们分了家,我再给你东西,现在就算了,等那天我让赵嬷嬷去看着,绝对不会让你们夫妻吃亏。”

  李氏坐在旁边,劝说道:“娘娘您身子要紧,先坐下吧,1不值得生气,都是些许小事罢了。”

  秦柠身子金贵,可不敢为了点小事惹怒了她,万一哪里不好了,她们掉了脑袋都赔不起。

  秦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低眉顺眼的秦檬,无奈消了气,“好了,别低着头了,我没有气你。”

  秦檬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蹲在她膝盖前,低头道:“姐姐,我知道你疼我,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一定不让你操心。”

  秦柠摸了摸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背,感慨道:“檬檬,姐姐多希望咱们还跟小时候一样,如今虽然有差别,可是你永远是我妹妹,是阿末的姐姐,没人敢得罪你。”

  只要你肯硬气起来。

  秦檬的条件比李氏好很多,李氏是承恩侯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弟妹,可是怎么比得上秦檬身为皇后娘娘亲妹妹的地位,想一想古时候宠妃们的姐妹,哪个不是出尽风头,至于弟妹,哪个有名气。

  差别之大,由此可见。

  秦柠心里有个想法,只是没有说出口,等着跟钱元恒商量了,好歹再拉这个妹妹一把。

  倒是钱正轩的亲事,刘家那等门第都敢惦记了,别的人家,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秦柠闭上眼,还要感谢今天的事给她提了个醒,要防着有人算计朱彤和钱正轩。

  朱彤虽有朱家人保护,可是朱家自己就不一条心,内里想害朱彤的人比比皆是,不给人当刽子手就不错了,靠她们护着朱彤,那朱彤才是岌岌可危。

  秦柠想了想,将承乾宫伺候的孙嬷嬷赐给了朱彤当教引嬷嬷,嘱咐人处处看着朱彤,一定要让人安然无恙。

  如果有人能够冲破孙嬷嬷的防线,也算是他有本事了,秦柠也没有办法。

  全看朱彤造化了。

  至于钱正轩,如今住在东宫里,戒备森严,应该没有人能朝东宫下手,秦柠还是很满意的。

  她张开手看了看掌心的纹路,眉目冷厉,只道:“檬檬,今天还要多谢你了。”

  秦柠所料不差,以前钱正轩是大皇子,二皇子病死了,可是三皇子虽然被过继掉,还是陛下的儿子,万一哪天陛下厌弃了大皇子,想把三皇子找回来呢?

  毕竟迟迟都没有立这个嫡长子做太子,可见还是在观望了。

  所以那些世家夫人对大皇子妃的地位,并没有很热心。

  结果殿下刚订了亲,那边就册封了太子。

  做了太子,就算陛下不喜欢,也不能轻言废立,只要自己不谋逆,后宫有个专宠的皇后母亲,太子殿下的位置稳固无忧,在世家夫人小姐眼里,和原来的大皇子殿下,能够带来的利益是完全不同的。

  自然有人想谋求这个地位。

  秦柠只是安慰般地握住妹妹的手,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不允许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李氏看情形奇怪,便强行笑道:“皇后娘娘,我来的时候,看园子里的菊花开的好,咱们去看看吧。”

  八月的时候,天气渐渐转凉,偶然有几日秋老虎来势汹汹,却也只是强弩之末,这样的天气下,御花园里的菊花次第开放红的黄的,开成花团锦簇的模样。

  秦柠也笑:“好啊,袁公公,让人在秋霜榭摆上瓜果茶水,我待会儿过去赏菊。”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常衣裳,便笑道:“你们且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裳。”

  算是出门了,宫里没有别的人,御花园却有宫女侍卫,作为皇后,需要端庄贵气。

  秦柠再出来时,穿了件浅红色的宫装,宫装领子颇高,束缚着脖颈,难得有种禁欲之美。

  李氏感慨道:“皇后娘娘当真美貌,我若是男人,任她天仙下凡,也是不看一眼的。”

  只恨自己样貌平平,比不得夫家的两个姐姐。

  就算是外甥媳妇儿,也是绝色的美人,她待在中间,实在是无地自容了。

  秦檬倒无甚感觉,她自己就长的好看,而且平常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好看在哪里,大家都是平常人罢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李氏夸赞什么,只是温柔地扶住秦柠,笑道:“姐姐,你慢点走。”

  御花园实在不算远,太医又说要秦柠平常多多走动,她便没有叫轿辇,只是自己慢慢悠悠走到了花园里。

  袁桓做事一向妥帖,这会儿在秋霜榭里摆了些秋日的葡萄等水果,又有一只小小的火炉,煮着清水拿来泡茶。

  秦柠到的时候,那火炉在咕嘟咕嘟冒着烟,已经是开了。

  袁桓笑道:“娘娘坐吧,奴才给几位贵人沏茶。”

  陛下亲口吩咐的,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许让娘娘喝了冷水冷茶,娘娘身子不好呢。

  秋日的天气已经有几分凉爽了,若是从别处拿来,茶水必然是冷了的,他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秋霜榭四周都栽满了秋菊,因而才得了这个名,秦柠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了,含笑道:“这心思倒是来的奇巧,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生生多出几分诗意来。”

  她接过袁桓递来的茶水,手下的温度有些热了,便放在桌子上晾一晾。

  秦檬愣了愣,半晌道:“我记得爹爹活着的时候,冬日天寒地冻之时,也常常在家中生这么一个小炉子,带着我们吟诗作对。”

  她说着,难免有几分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