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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怀了崽完结+番外_9





  幼老爷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贤婿。”

  饶是幼老爷暗地里添油加醋地给幼清说了不少薛白的不是,他回回见到薛白,都不由得感慨当真是天人之姿。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位王爷既无心朝政,生性又淡漠到了极致,好似生来就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他们的幼清是要人宠着的,这薛白看起来就不是会疼人的样子,无论是幼老爷还是赵氏,都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得和离!

  幼老爷状若无事地问道:“贤婿怎么在这里?”

  薛白平静地说:“山中清净,便来此处暂住几日。”

  “这山上也不热,适合避暑。”幼老爷随口附和道。过了一会儿,他又含蓄地说:“贤婿不用管我,我只是来这山上逛一逛而已,既然你图清净,那么我也就不打扰你了。”

  薛白却说:“无妨。”

  “方才看见清清与岳母在正殿,本王与岳丈一同前去。”

  “……”

  幼老爷不好拒绝,只能言不由衷道:“夫人和清清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幼清会不会开心,他不知道,幼老爷只知道自己的夫人见到薛白是决计高兴不起来,至于这火会发到谁身上,幼老爷光是想一想就心里犯嘀咕。

  这倒霉催的。

  果不其然,赵氏见到返回的幼老爷先是询问他:“大师怎么说?”而后又看见长身鹤立的薛白,稍作停顿,轻飘飘的眼神从幼老爷的身上一扫而过,赵氏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巧了,原来王爷也在归元寺。”

  薛白微微颔首,垂眸望向捧着脸的幼清。

  王爷?

  幼清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你就是……”

  赵氏拍了幼清一下,笑道:“王爷都来了,你还坐这里像什么话?”

  幼老爷连忙接口道:“我说清清不舒服,庙里的和尚让他先到厢房里休息。”

  薛白问幼清:“怎么了?”

  幼清刚要张口,赵氏又拍了他一下,幼清奇怪地回过头去看,赵氏面不改色地说:“山上风大,他穿得又单薄,应当是着了凉。”

  幼清说:“我只是上山的路太……”

  幼老爷也帮腔道:“从小就喜欢磨人。三天两头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不肯给人个清静,比谁都烦人。”

  幼清瞄一下赵氏,再看一眼幼老爷,闷闷不乐地鼓起脸。

  他们就是不许自己说话!

  “臣女见过王爷。”

  幼清正不太开心地戳着幼老爷的肚子,庄秋桐与陆嫣也来到归元寺。庄秋桐瞥见薛白,松开挽着陆嫣的手,连忙低头行了一个礼,她的肤色偏白,此刻又抚心轻喘,眉头蹙起,自然生出几分娇软无依的柔弱感。

  庄秋桐对着幼清轻轻地说:“……还有王妃。”

  “表姐,你的脸色这么差,你没事?”陆嫣担忧地说:“本来你的身体就不好,还非得逞强要自己上山,不肯坐轿,说什么来归元寺祈福要诚心。”

  说着,她意味不明地瞟了幼清一眼,“但是连王妃都是坐轿上山的。”

  庄秋桐一笑,“王妃是贵人,自然与我们不同。”

  赵氏轻微地皱起眉。

  幼清小声地嘀咕:“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哪里不一样了呀?”

  薛白的眉头一抬,深黑的眼瞳望向幼清,幼清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假装自己没有出过声。薛白盯着他看了几眼,忽而抬起手放至幼清的额头,不咸不淡地说:“只是受了点凉,还没有发热。”

  “我才没有受凉。”幼清终于逮到开口的机会,他纠正道:“只是山路太难走,轿子晃得我难受。”

  薛白神色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头。

  幼老爷见状,“咳咳咳。”

  陆嫣状似疑惑地问道:“王妃,既然山路如此难走,为何是你难受,而不是那抬轿的轿夫?他们抬着你上山,应当更为辛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