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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2 / 2)


  长公主双手伏地,匍匐在地上,头抵在地上,声音也有些颤抖,确实惶恐至极。

  安阳郡主是气那两个太监,恨不得将他们杀了,不过她身在皇室,心中清楚,这两个人,根本就不用她动手了。

  安阳郡主本就惶恐不安,再听那两人连着几遍说他对贤妃和夜思靖动手一事,皇帝又不说话,高深莫测的模样,他们每说一遍,她内心的惶恐不安就深一份,最后就是气恼郁闷,自己也有一大堆的借口缘由,也总觉得理亏,不敢像以往那样说出来。

  从公主府到宫中的路上,长公主就不停的告诫安阳郡主,少说话,安阳郡主想到自己先前在太后和庆帝两人面前就说了两句话,结果都遭罪了,索性就遵从了长公主的告诫,当起了哑巴,什么都不说。

  长公主这一开口,那两个嘴巴就和放炮仗似的太监终于闭了口。

  长公主维持着那样的跪姿,片刻后,抬头看向就只有几步远的庆帝。

  外面都说,长公主和当今圣上的姐弟关系极好,苏梁浅看着长公主惶恐不安的模样,觉得这传言似有误。

  不过,就连夜傅铭都说,长公主在庆帝面前,是说得上话的。

  “臣与安阳自然是有错的,但这其中,却有蹊跷之处,还请皇上容臣陈情。”

  长公主直视庆帝,苏梁浅感觉到,她的眼尾,往自己的方向瞟了瞟,苏梁浅心知,这是准备将她拖下水了。

  “你说。”

  庆帝终于开口,简单二字,让长公主的眼睛几不可见的微亮。

  “贤妃与十二皇子在冷宫生活已有八年之久,安阳与他们并无接触,按理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人的存在。臣在得知安阳犯事后的第一时间,审问了伺候她的下人,才知家中出了内贼。”

  长公主身子笔直,目视着庆帝,继续道:“此事还得从上次朝春宴说起,苏大小姐能能武,过目不忘,安阳不知死活挑衅吃了亏,丢了脸,因此记仇。恰逢母后这次又将苏大小姐召进皇宫陪驾,这是安阳都不曾有的殊荣,安阳心中嫉恨,伺候她的一个丫鬟告诉她,冷宫的贤妃和十二皇子与苏大小姐的关系,安阳年少无知一时冲动,才是臣的错,是臣没将她教好,她身边伺候的人也没把好关。”

  比起明目张胆的侵犯天家威严,这种因嫉恨和年幼无知犯下的错,虽然也不值得什么原谅,但明显更轻一些,而且

  “那丫鬟多大?郡主不知道的事,她从何得知?”

  长公主看着问话的庆帝,虽然克制隐忍,但眼底的亮光,还是更明亮了些,她又往苏梁浅的方向看了眼,这一次,停顿的时间,比之前只是用眼尾轻扫,要更久一些,和苏梁浅直接对上了。

  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长公主也没有马上移开,她相信以苏梁浅的聪慧,定然可以猜到她的意图,但苏梁浅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慌乱的情绪,反而微微勾起的唇角,将长公主怔了怔,心中更是发慌。

  “臣将人都带来了。”

  长公主起身离开,没一会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身上有伤被拖着进来的丫鬟,衣服大半都被血迹染红,扔到了庆帝的面前跪下。

  “将你们先前在府里和我说的话,当着皇上的面,再重复一遍。”

  长公主站在一侧,并没有跪下,而是面对着那两个丫鬟,冷着脸质问。

  其中一个喊着冤枉,另外一个哭着懊悔道:“奴婢招,奴婢都招了,是苏家大小姐,苏大小姐给了奴婢五百两黄金,让奴婢利用郡主对她的不满,蛊惑郡主,对冷宫的人下手,奴婢,奴婢经受不住诱惑才”

  第二百二十六章 :局面反转,将功折罪

  完整的话还没说完,那婢女就哭出了声,她这一哭,另外一个婢女还有两个太监,很快就一起跟着,屋子里很安静,就只有几个人害怕的呜咽哭声。

  静静跪了许久的叶安阳抬头,手指着苏梁浅,怒声道:“苏梁浅,你这人怎么这么坏,想害我就算了,那两个人,可是你的姑姑和弟弟,你的心太恶毒了,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叶安阳指控着苏梁浅,面上却是因成功减轻转移罪名且将苏梁浅拖下水的得意神色,怎么都掩饰不住,看的长公主恨不得将她的头按下去。

  “不是,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次朝春宴,你倒是出尽风头,丢脸的是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苏梁浅身上,相比于叶安阳的情绪激动,承担了各种罪名的苏梁浅,依旧淡定的很,这种对比,让长公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什么目的?

  昭檬公主想到庆帝先前找她问话,还有被带回慈安宫的十二皇子,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她又觉得,这一切,不像是苏梁浅设计的,不过要说巧合,那也未免太过蹊跷了些。

  昭檬公主隐隐觉得是和苏梁浅有关的,但思来想去的,又觉得她干干净净的,没有干系。

  昭檬公主思及庆帝的态度,心里有些为苏梁浅捏了把汗,但见她平静的模样,都觉得意外,难道她就不怕吗?

  一直等到叶安阳叫嚷完,苏梁浅才缓缓站了起来,踏着小碎步跑到庆帝面前跪下,“皇上。”

  声音镇定,不见该有的慌乱,庆帝看她的眼神,更深了几分,“你不怕?”

  苏梁浅跪着,毕恭毕敬的,回道:“自是怕的,皇上天威在前,臣女心生敬畏,哪有不怕的?只是,我外祖父在世时,一直教导我,说没做过的事情,不能心虚害怕,若是慌了,没罪都有罪了。做贼心虚,这事我没做过,我心中坦荡,且臣女相信,皇上是圣明明君,定能还臣女一个清白公道!”

  苏梁浅抬头,直视着庆帝,明亮的目光,满是信任。

  “就你那个叛国投敌的外祖父?他就是北齐的罪人,你跟着他长大,难怪心思也如此恶毒!”

  叶安阳咬牙切齿的,眉梢眼角都写着恶毒。

  “闭嘴!”

  “闭嘴!”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在叶安阳话后响起。

  一道是长公主,另外一个,则是醒来听说皇帝到了起身赶来的太后。

  长公主本就皱起的眉,在听到另外一道熟悉又满是威严的声音时,心咯噔一下,猛地扭头望去,见是太后,眉头打结,脸都是绿了,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她真的想自己给叶安阳两巴掌,或者直接将她的嘴巴缝起来。

  叶安阳记得很清楚,上次朝春宴,自己就是说了沈家人的坏话,被太后狠狠的下了脸,回去后长公主耳提面命再三告诫,让她不准在太后面前提沈家的事情,乍听到太后的声音,见她面色难看的走进来,叶安阳吓了一跳,如临大敌。

  她就是讨厌苏梁浅,见苏梁浅在意沈家,心中有气,再加上太后没在,激动之下才会说那样的话,哪想到自己运气这么背?

  叶安阳觉得自己真实太倒霉了。

  “皇上是在审问浅儿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