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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节(1 / 2)





  王承辉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梁浅。

  原来,太子拖拖拉拉被请回京城后,第一时间就被皇上叫到了御书房,虽然皇后的人再三告诫太子,一定要顶住皇上的压力,对他不利的事,一个字也不能说,但是吧,在皇上面前,完全就是没骨头的怂货太子,一见到庆帝,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请罪,结果,可想而知。

  太子将自己在泗水和清河县做的那些事,吞吞吐吐交代的是七七八八,虽然他极力为自己辩解,能将责任推给别人的绝不往自己身上揽,还隐瞒了自己不务正业,依旧沉迷女色,女人没停的事,但还是惹的庆帝不快。

  在太子后,庆帝又找了夜傅铭,两人聊了什么,王承辉当然不怎么清楚,其结果就是,庆帝大发雷霆。

  这段时间,夜傅铭和太子,也没早朝,都老实在府里呆着呢。

  “本宫问过了,老七没监督好太子,而且还瞒着太子,犯下了过错,皇上才会罚他,至于禹儿,他本来是代表皇室,代表皇上出去赈灾,但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让别人抢尽了风头,所以才会被罚在东宫禁足。”

  皇后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将所有的锅都甩在别人身上,太子俨然一点错都没有,她口中那个抢太子风头的人,指的自然就是苏梁浅。

  不过苏梁浅接收的肯定不是这些讯息,就夜傅铭那种假惺惺的人,为了自己兄友弟恭的善良人设,肯定会将事情的全部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替太子洗刷罪名,然后还会不着痕迹的祸水东引,引到哪里,结果不言而喻,也是苏梁浅。

  苏梁浅想到这些,觉得自己和皇室的人,还真是冤家路窄,就没对付的。

  从皇后那一声亲热的老七,还有含沙射影说她抢功来看,这成效,显然颇为显著,不单单是皇后这里,皇上那里应该也是如此。

  比起夜向禹皇后来说,夜傅铭显然更了解庆帝的人心,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让自己无功而返。

  “皇后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皇后并没有听出苏梁浅语气的轻慢,扭过头去,看着她道:“本宫听说,这次赈灾很是成功,你一个女孩子,需要那么大的功劳做什么?你们这一众人,只有太子,才是真正的代表天家,代表皇上,而且,这次灾后,给百姓抚恤的银子,本来也是太子出的,而且还和那些百姓同吃同住。苏梁浅,不该自己的风头不要抢,有些功劳,就和玫瑰似的,拿了扎手,你这般聪慧,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你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皇后挑了挑眉,俨然就是高高在上的恩赐姿态。

  苏梁浅轻嗤了声,秋灵端着准备的茶水上来,苏梁浅将茶杯的杯盖打开,瓷盖和杯子撞击时发出清铃的声响,她微歪着脑袋,勾着唇看向皇后,“原来皇后娘娘是有求于我,娘娘这样托拿着,我还以为是自己有什么事求着娘娘您呢。”

  苏梁浅这话中的讽刺,就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皇后气的面色胀痛,呼吸都急了几分。

  “不亏待我?那皇后娘娘告诉我,您准备个怎么不亏待法?许诺我做太子妃?但是您看,这位置,您就是让我坐,我也没兴趣,所以您觉得最拿得出手的,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诱惑力。”

  什么叫太子妃那位置,对她来说,没什么诱惑力,这简直,这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王承辉看着皇后被气的样,心里倒是痛快。

  “苏梁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梁浅砰的下,将自己手里一直玩着的杯盖重重盖上,坐直了身子,她敛了脸上的笑,神色正了正,那一身凛然的威严,比皇后更有气势,更像个皇后。

  “我知道,皇后娘娘定然从太子和七皇子的口中,了解了不少这次在泗水和清河县发生的事,但是皇后娘娘该不会以为,那就是事实的真相吧?太子和七皇子遮遮掩掩的,都让皇上生气动怒,皇后娘娘有考虑过,皇上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会有什么后果吗?”

  皇后当然知道,一些事情,必然不像太子说的那样,但苏梁浅这个样子,实在是叫她内心不安。

  “苏梁浅,你少拿这些事情吓唬本宫,本宫可不是被吓大的!”

  皇后的目光,从仇视的苏梁浅身上移开,落在了王承辉身上,王承辉扯着嘴角,在那干笑。

  苏梁浅这时候声音愉悦的继续道:“我自然知道,娘娘胆子大的很,不然的话,太子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呢?娘娘说的不错,这次地动后,太子是拿了银子出来,但这笔银子,本来是不该出的,而且皇后娘娘知道,太子的这笔银子是哪来的吗?”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皇后娘娘有些被问住。

  季无羡适时站了出来,补充着解释道:“是太子问地方的官员筹措的。”

  问地方的官员筹措的?皇后拧了拧眉,虽然并不是很妥当,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错。

  王承辉继续补刀:“那些官员,都是之前受贿行贿的,是贪官。”

  皇后脸色一下就变了。

  “皇后娘娘知道太子为什么这么急着回来吗?因为西晋在边境练兵,太子担心动起干戈,会影响他的安全,他急着回来,就让我父亲,将那些向他行贿的官员都召集起来,每个人定例多少银子,分派了下去,太子殿下这是助长地方的贪污受贿之风啊,这事,皇上知道吗?”

  皇后难看的脸,直接绿了,“你血口喷人!”

  她并不相信,不是相信太子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而是不愿意相信,不想接受,太子又给她闯了这么大的祸。

  “太子心慈,此举是为了那些百姓,也是想要给那些官员,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且,贪污受贿,不是小罪,这事与你父亲也有关!”

  皇后很快又给夜向禹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苏克明也扯了进来,意图牵制苏梁浅。

  鉴于苏梁浅和苏克明的关系,这是她下意识的举动,但见苏梁浅一副悉听尊便的态度,很快想到苏克明和苏梁浅的恶劣的父女关系,要苏克明因为这事倒了霉,那才是真如了苏梁浅的愿了。

  苏梁浅低笑了声,“这样的话,皇后不用急着对我说,留着将来向皇上解释吧。而且我刚说的这两件,还只是小事,不过皇后娘娘不用心急,等我回京,娘娘自然就会知道一切。”

  那样的话,她也就只敢在苏梁浅等人面前说说,当着庆帝的面,皇后却是一个字都不敢的。

  皇后被苏梁浅说的,胆都是怂的,转而看向王承辉,冷着脸质问他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承辉缩了缩鼻子,随后凑到皇后耳边,将太子前段时间在泗水和清河县的所作所为言简意赅一一说了,皇后急的,眼睛翻白,差点没晕过去,再看苏梁浅时,那态度明显软了许多。

  “浅儿啊。”

  苏梁浅摆了摆手,“和太子的婚事,我是一定会退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梁浅油盐不进,半点都不给她这个做皇后的面子,皇后虽然担心着急,却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这门婚事,不是本宫说退就退,同样的,也不是你苏梁浅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本宫不顾情面,翻脸无情!”

  苏梁浅没有半分畏惧害怕,依旧是一派淡然,“皇后娘娘于我,什么时候有过情面了?”

  苏梁浅看了眼屋子里的其他人,“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和皇后娘娘说。”

  皇后气的都准备砸杯子了,听苏梁浅有话要和她说,又生出了希望,压制住了心头熊熊燃烧着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