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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此时正是晚饭的时候,沈柔之,珍之,沈奥,那边的沈逸振跟如眉,以及谢西暝跟如如,这一些“孙女儿孙子”们都在老太太的房中陪着吃饭。

  傅寒窜窜跳跳的到了门口,里头谢西暝因得了通报早赶了出来,一看他跟活猴一样,便拦住道:“做什么?”

  傅寒二话不说,向着谢西暝就要单膝跪地,幸而谢西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胡闹什么?”

  此刻老太太门口屋檐底下可站着不少的丫鬟呢,正都半惊半疑地看着两人。

  傅寒顺势握住了谢西暝的手,压低声音笑道:“小郡王,我今日可服了你。”

  谢西暝引着他走开了几步,淡淡道:“打几个土匪罢了,也这么沉不住气?将来有的是大仗给你打,只怕你厌烦的时候还有呢。”

  傅寒诧异:“大仗?什么大……”

  谢西暝却不说了,只道:“外头的事儿都了了吗?”

  傅寒才眉飞色舞道:“那山寨已经给夷为平地了,匪贼死了大半儿,洛州守备带着人在处理后事,我不耐烦干那些,就先回来了。”

  谢西暝道:“你怎么不去找罗枢,来找我做什么?”

  傅寒说道:“扬王殿下曾跟我说过,这一切都是小郡王你谋划的,而且先前计划有变,我都慌了,你怎么就能当机立断地想出假扮贼寇的计策呢,真是神了!”

  谢西暝道:“岂不知良将用兵犹如良药治病,病万变,药亦万变,我也不敢说自己是良将,不过是……以后打的仗多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傅寒挠挠腮:“你不过是比我还要小,怎么就一副如此老到的口吻,竟像是打了一千万次仗似的。”

  这话傅小侯爷本是玩笑,谁知虽然不全中,却也是差不多了。

  正说到这时,里头菀儿出来,行了礼道:“老太太听说是小侯爷来了,问是什么事呢。”

  一眼看见傅寒身上带着血渍,也不是平日里的打扮,眼神中也透出诧异之色。

  谢西暝便对傅寒道:“你这副打扮,别吓到了众人,还是先走吧。”

  傅寒这会儿对他是奉若神明的,所以才第一时间赶回来找他,此刻竟有些眷恋不舍。便道:“那、那我明儿再来?”

  “你当这是客栈呢?”谢西暝哼了声:“就老老实实留在守备府里跟罗枢一起,别东跑西窜,哦对了,这儿的事情已经平了,你们也不必多留,一起回京去吧!”

  说完这句,谢西暝便转身回房去了。剩下傅寒呆呆地立在原地:“这、这就完了?”

  这天傅寒垂头丧气地回到守备府,入内见到罗枢。

  罗枢早得到外头军情禀报,却并不像是傅寒先前一样兴奋难耐。

  扬王对于谢西暝有一种天然的信赖感,何况当初谢西暝跟他们交代作战意图的时候,也是那种泰然自若、任凭八方来风也岿然不动的气势。

  而且罗枢何等聪敏,从谢西暝叫他住到守备府开始就彻底明白,谢西暝之所以把人在洛州的消息告诉他并让他来,不过就是因为老扬王曾是洛州守备的上司,所以需要他来出面儿罢了。

  故而罗枢只是按照谢西暝吩咐行事,对于这一场跟土匪交战的成败,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事实上在他心里,从谢西暝叫他过来的是那时候,这场战事就已经决定了成败。

  所以罗枢听说大获全胜,剿灭匪巢之时,也只是淡淡地,如今看傅寒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回来,却有些意外。

  “怎么了?谁踹了你不成?”罗枢不怀好意地问,有戏看的话他是不会拒绝的。

  傅小侯爷叹息了声,说道:“我刚才去了沈府,见了小郡王,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罗枢打量他的脸色,微微皱眉一忖度:“总不成,他是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吧?”

  傅寒见他猜的八/九不离十,愕然之余笑道:“果然你们比较亲,怎么殿下一猜就猜中了呢?小郡王说此处的事情已经完了,让我跟您一块儿回京呢。”

  罗枢冷笑道:“果然,这厮眼里只有那个人。当然大势已定,他当然觉着我们留在这里碍眼了。”

  “那个人?”傅寒喃喃,继而一震:“殿下你是说……那个沈府的大小姐沈柔之?”

  罗枢道:“除了她还有谁,那天你也看见了,我多走近一步都不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打我的脸呢,为了一个女人,哼。”

  傅寒张口结舌,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殿下,我一直想不通,怎么小郡王就跑到洛州沈通判府了,还肯冒那个什么‘外室之子’的不堪名头?他先前不是向来心高气傲的吗?”

  罗枢说道:“心高气傲也要看对谁,他对世人自然是心高气傲,对那个沈柔之,就变成一只乖猫了,我看恨不得窝在那人的怀里。”

  傅寒觉着这说法十分可乐,不由笑了出来,可又不敢如罗枢一般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于是咳嗽了声,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偏来了洛州的呢?”

  罗枢道:“我只知道,王妃当初跟沈承恩有点儿交情,大概是因为这个才来投靠。”

  “哦!那么小郡王跟沈柔之就是一见钟情了?”

  “兴许……”罗枢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顿了顿才道:“就算他是一见钟情,那也单相思。”

  “我看也像。”傅寒忍不住笑随了一句,又忙咳嗽:“殿下,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嗯……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在京城王府杀人?”

  “是啊是啊,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普天之下除了他,只有我最清楚。”罗枢回答。

  傅寒忙把脖子伸长了些,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罗枢淡淡道:“不能。”

  傅寒给噎住,过了会儿才悻悻地:“哼,原来我只是白做工的而已。”

  “何止是你,我岂不是也是?我都没有叫屈,你嚷嚷什么,”扬王回身往里屋走去,且走且说:“只是这混蛋把我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岂能让他如愿?”

  傅寒听得蹊跷:“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