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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看他这样,婉婉又有些生气了。“你、你这样,是在逼迫我么?”

  唐枕摇头,语气依旧很正经,“没有。是我自己做错了事,只有当我通过努力真正取得你的原谅,我才能站起来。”

  婉婉火了,“可你跪在这儿摆明是在逼我!若你真心想要取得我的原谅,你就该知道跪在这里根本没有用!”

  婉婉一个人时还好,一跟唐枕吵起来,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可她控制不住,在自己信任的、亲近的人面前,她总忍不住要掉眼泪。

  闻言,唐枕静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么,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你都说罢,怎样都可以,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

  婉婉:……

  涌上来的泪意忽然掉了回去。婉婉眨眨眼,怀疑自己方才听错了。

  她细细思量,才发觉今夜的唐枕处处都透着古怪,与平日大不相同。

  她下了床,走到唐枕面前蹲下,睁大眼睛盯着他仔细看。

  这么近距离之下,她才看清唐枕的神情与平日里不太一样,嗯……有种,有种分外严肃的感觉,像个老夫子,而且他的眼神雾蒙蒙的,透出迷离之态……

  婉婉恍然明悟,原来,唐枕醉了!

  “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怎么现在就醉了?”

  唐枕隔了一会儿才认真回答:“我只是千杯不醉,不是永远不醉,当饮酒超过千杯时,我就会醉。但我现在没醉。”

  婉婉仔细看他神情,笃定道:“骗人,你明明醉了。”

  谁料唐枕突然激动起来,“我没骗人,我真没醉,除了圆房那件事,我再没有骗过你!”

  婉婉被他突然大声吓了一跳,只得应和道:“好,你没骗人。”

  得到婉婉这句话,唐枕才又安静下来,并又提出了之前那件事,“说罢,你要我怎样做才能原谅我。”

  婉婉在心里偷偷道:我不跟酒鬼一般见识。

  于是说:“那你先起来。”

  “好。”唐枕一下站起身,但他实在跪太久了,猛一起身就踉跄了一下,婉婉就知道会这样,还抬起手想要扶他一把,不想唐枕反应极快地站稳了。

  看着这样乖巧的唐枕,婉婉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个主意。

  鉴于唐枕已经骗过她,所以他以前说过的话都要打个对折,趁他现在醉酒,婉婉决定再问一遍。

  她清了清嗓子,手背在身后问,“你觉得婉婉好看吗?”

  唐枕静默了一会儿,就在婉婉以为他清醒着是在装糊涂时,他开口了。

  “啊~~婉婉~~我的婉婉~~美丽又可爱~~聪明又善良~~人间第一小仙女~~花儿见了都盛开~~”

  婉婉呆了呆,她没想到唐枕会这样夸,更没想到唐枕居然会唱出来,虽然曲调怪异从未听过,可他的确是唱了出来。

  “嘘!”婉婉手指竖在唇边,“小声些,你想要吵醒嬷嬷她们吗?”

  唐枕噢了一声,放低了声音,但他仍在唱,声音断断续续,不甚好听。可婉婉却听得心花怒放,她背着手,像个检阅学生的夫子那样来回踱步,听着听着还忍不住得意地踮起脚尖转了两圈。

  长长的发带与水绿色的春衫袖摆飞旋了两圈,少女快活得像突然摘到了星子。

  “好啦,我听够了。”婉婉含蓄开口。

  唐枕这才停下,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垂直贴在身侧,模样乖巧得不得了。

  婉婉拉下嘴角的笑,开始了第二个问题,“唐枕,你中意婉婉吗?”

  唐枕照旧迟了一回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他又唱了起来,“啊啊~~莎莉哇莎莉哇~~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深深的山泉~~是那圆圆的月亮……甜甜地把你放在心上~~”

  他没有说任何一个与“中意”相近的词,婉婉更不知道这首在异世界名为《天竺少女》的歌里含着怎样炙热的爱意,可是婉婉已经从他热情活泼的歌声里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掩嘴偷偷笑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在屋子里蹦蹦跳跳起来,活泼得像回到了小时候。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就稍稍原谅你一点点。”她比了尾指第一个指节,想了想,又比了两个指节。

  唐枕一本正经:“谢谢。”

  婉婉抬头看他,面上笑靥如花,“那我问你第三个问题,你也要如实回答。你当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吗?你说你是处子,是真的吗?”

  唐枕:“都是真的。”

  婉婉真心疑惑,“为什么?我听人说男子都是好色的,我爹那样一妻一妾还有好几个通房的,都能被人称一句洁身自好,为什么你能这样克制?”

  唐枕表情严肃,宛如在战场上宣誓为国为民,“我师父说过,做人要洁身自好,禁欲守身,无论男女都一样,否则人与禽兽有何区别?我师父就是那样正直的一个人,我要像我师父看齐,而且我们习武练的都是童子功,太早泄了精元对功法有害无利。”

  婉婉听不太明白,她好奇,“你师父是谁?”

  唐枕:“华夏武术协会会长廖爱国。”

  婉婉听不太明白,心里猜测应当是一位正人君子。她心里的好奇愈来愈多,接着问:“那你呢?你以前总去花楼,我听说那些花娘大多貌美,你见到他们时,难道没有意动吗?”

  “有。”唐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抬起了头,正直且自信道:“但那是人体的正常反应,每个人都会有的,我不以为耻,但也不会纵容,除非是真心中意,否则我一定不会越线。”

  婉婉刚刚蹙起的秀眉很快又松开,她快乐地蹦跳了一下,就听唐枕接着道:“而且乱搞会生病,皇帝去逛青楼都会得花柳病死去,我不觉得自己的运气能比皇帝更好。”

  婉婉睁大眼睛,“哪个皇帝得了花柳病?”

  唐枕:“……我忘了。”

  婉婉觉得这一定是唐枕从哪些瞎编的野史里看到的,否则她怎么从不知道历史上有哪位皇帝是这种不体面的死法?

  婉婉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真的嫌婉婉小吗?如果婉婉现在十八岁,你会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