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莺虽然戴着一顶棒球帽，但张卓依然能够一眼就认出来，因为，她和赵飞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她来这里干什么？

  赵莺并没有发现背后的张卓，从出租车上面下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一条厚厚的紫色围脖戴到了鼻子底下，然后，又压低了一下帽檐，快步朝马路对面走去。

  马路对面就是张卓住的地方，一中菜市场也在附近。

  难道她是来找赵飞的？

  张卓怕引起赵莺的注意，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辍在后面。不过，赵莺的注意力不在身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不远的张卓。

  以前，每次张卓看到赵莺的时候都是远远观察，赵莺则只是看到过张卓一次，而且当时形势混乱，能否认识张卓还是个未知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一中的菜市场。

  早晨的菜市场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候，菜市场里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就连菜市场的路两边也被小商小贩们摆满了新鲜的蔬菜，来来往往的人慢条斯理地精挑细选，到处都是和小商小贩讨价还价的声音……

  走到肉类区，赵飞的牛肉摊位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而他旁边的十几个牛肉摊位超过一半歇业了，营业的摊位也是门可罗雀。

  很显然，那天被警察带走的几个悍妇还没有出来。

  赵飞做生意的时候非常投入，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刀锋，专注的切割着架子上的牛肉，看那表情，仿佛是一个国画大师正在作画。

  看着赵飞那越来越娴熟的刀法，张卓感叹不已。

  不愧是铠甲青睐的潜在异能者。

  赵飞切割牛肉的时候，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不仅仅是专注，操着屠刀的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大家之气，每当他切割牛肉的时候，周围的顾客都会屏住呼吸，好像生怕会打断他一般。

  张卓被赵飞切割牛肉的气质所吸引，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了他是在跟踪赵莺，直到赵飞完成了一笔交易停顿的时候，他才赫然惊醒过来。

  惊醒过来的张卓连忙看赵莺的背影，发现她也似乎才惊醒过来。很显然，刚才赵莺也像张卓一样，完全沉浸在了赵飞切割牛肉所营造的气场之中。

  “好刀法！”张卓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了铠甲的声音。

  “我晕，铠甲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赵飞正在蜕变。”

  “什么意思？”

  “他找到了刀的灵魂和真谛，他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了刀锋之中，再过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都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刀，一把步步为营的刀，一把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刀……”

  “我擦，你是武侠看多了吧。”

  “你们人类武侠里面，并不完全是虚构的，特别是对武器的理解，蕴藏了对哲学的理解……”

  “扯到哲学了。”张卓一脸无语。

  “你现在还不懂。”

  “……”

  “赵飞是一个有工匠情节的人，而且，他的精神力集中度远远超过普通的人，他做事认真的态度，达到苛刻完美的地步，这种人只要想做好一件事，成功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

  “除了我的主人能够达到百分之百，没有人能够达到百分之百。”

  “但你的主人死了。”

  “嘀嘀嘀嘀嘀嘀……”铠甲发出一阵刺耳的报警声。

  “停！”

  “赵莺她来干什么？”铠甲似乎对张卓的这个问题也有了应对经验，只要张卓喊停，他立刻停止计算，改变话题。

  “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张卓讽刺道。

  “人类的情感太复杂了，是我的弱项。”

  “但你是人工智能系统，为什么情感反而是你的弱项？”张卓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说是弱项只是计算结果，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程序有很多加密系统，如果没有外界触发，我也无法知道。”

  “你还真是个怪胎。”

  “不，我不是怪胎，我是智能系统。”

  “……”

  “赵莺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