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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第67节(2 / 2)


  沈伯屹却是不恼, 话锋一转:“你先前在左锻的房间里捡着什么东西了,是么?”

  “是又如何?”

  “到底是我太不小心, 去找仲屿时, 恰被那姓左的撞见。”他像是想起什么恶心事来,目露厌嫌, “不过舍他几两银子,就以为能与我称兄道弟——你说,这样的人活着能有什么用处。”

  虞沛声音作冷:“你现在愿意认了?”

  “认?认什么?我与他不过聊了几句。”沈伯屹笑得轻慢,“虞道友,你捡到了我沈府的东西, 那你可知道,那玉件儿除了我, 仲屿也有?”

  虞沛眼皮儿一跳,心底渐有不安蔓延。

  但不等她想清楚,沈府的大门忽打开了。

  沈老爷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好几奴仆,抬着顶黑沉沉的轿子出来。

  一拨人跨过门槛, 虞沛闻见股腐烂的恶臭。

  她耸了下鼻子, 看向那顶轿子。

  说是轿子,其实跟棺材差不多。

  轿子通体漆黑, 轿顶四角钉有钢钉, 钉子上挂着纸糊的木棍, 跟送葬时用的孝棍差不多。

  轿门紧封, 门框黏着剪成铜钱状的白纸条。

  仅一眼, 虞沛就觉不适。

  死气沉沉的。

  身后,沈伯屹上前拱手道:“爷爷,关在府里的邪祟偷跑了去,又伤了百姓无辜,是否要去抓回来?”

  轿子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良久,虞沛听见一阵呼哧的声音,又粗又重,像是风箱声。

  沈老爷靠近轿子,耳朵贴近。

  半晌,他直起身子,先看了眼虞沛,眼底有惧。

  不知想到什么,他慢慢儿地笑了,对沈伯屹说:“你爷爷说,让你去取了那邪祟性命。”

  沈伯屹没看他,也不应声。

  他抬手搭在灵刃上,缓慢推开。

  “虞道友,”他脸上露出淡笑,却是冷漠的,如视蝼蚁般的讽笑,“再耽搁下去,邪祟怕是要被拆骨分肉了。”

  虞沛恼怒拧眉。

  这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要把锅甩在沈仲屿的头上。

  她忿忿垂手,转身就朝客栈赶去。

  灵刃散作赤红气流,沈伯屹静立在原地。

  他抬手,拇指擦过下颌,指腹上沾了些星点血迹。

  “伯屹,”沈老爷三两步上前,心有余悸道,“此事要不从长计议?那女子修为高强,恐怕招惹不得。”

  天知道他昨天早上一醒,在房门口看见十颗人头是什么滋味儿。

  人都快吓傻了!

  沈伯屹没看他,专心摩挲着指腹。

  那血逐渐变得黏腻、干涸,他便又看向半空未散尽的气流。

  赤红中夹杂着些微金芒。

  若不出意外,进了天域学宫后,她会与他一样,被分进朱雀院。

  他勾过一缕,缠在指上细细捻着。

  “师父……”他低声喃喃,眼底闪烁着怪谲的兴奋,“我好像寻得了更合适的人。”

  “伯屹,此事还是——”

  “闭嘴!”沈伯屹冷眼睨向沈老爷。

  沈老爷眸光一黯,嗫嚅片刻,也只道:“是爹管得太多了。”

  -

  虞沛赶回客栈时,天已大亮。

  客栈外头围了许多人,她走近,听见一位过路的老人家道:“大清早的,这里头在吵闹些什么,不怕惹来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他旁边一个挑担的笑了,“就算是大老爷来了,也不敢伸手管——那里头闹了邪祟,正要打杀了去。”

  “啊?!”老人家面临惧色,忙往后躲。

  “诶,回来!”挑担的一把拉住他,从鼻子里挤出笑,“怕什么,里头的仙人早就在周围设了阵法,咱们进不去,里头的人也出不来,正方便咱们看热闹。”

  话音刚落,身旁就大步走过一人。打扮得不起眼,走路却快,直直往客栈里奔。

  他忙道:“诶,姑娘,那地儿去不得,刚才有人要进去,跟撞墙了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