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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弹幕后发现陛下是玩家第40节(2 / 2)


  费司赞摇头,略有些疑惑,“京都之中,谁能伤得了陛下?只是陛下今日出去一趟,似乎染了风寒,回来便有些发热了,太医看过,给开了药,如今已睡下。”

  发热?

  纪禾清忽然想起便宜爹家书里提到过赵岚瑧十几年前高热一事,心里有些不安,她也不回携芳殿了,着急地去了天子寝宫。

  高总管正守着,一见她来,片刻不敢拦,只道:“纪贵人您可回来了,陛下不让人近身,您快去瞧瞧他吧!”

  纪禾清推门而入。

  冷风跟着她一同涌入,将帷帐吹得高高扬起。她立刻把门关上,几个大步走到床前。

  赵岚瑧一动不动躺着,身上盖着明黄色锦被。纪禾清往他额上、脖颈摸了摸,确定发热症状已经退了,这才松口气。

  寝殿里昏昏暗暗,没有掌灯,只有一只小小的蜡烛,坐到床边,她伸手往被子谈了谈,见里头暖烘烘塞了几个汤婆子,心里更放心了一些。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热呢?不应该啊!”纪禾清呢喃低语,声音即使在这安静的寝殿中也微弱得像轻风。

  是的,如果是她所以为的那个为所欲为的满级玩家,确实不应该,可是从华清行宫出来以后,她已经明白赵岚瑧只是一个被人为推上来的工具,幕后之人,真的会好好对待一件工具么?

  以前觉得他好像无所不能,那么厉害,做什么都能很快上手,偏偏心地还不错,虽然眼睛不好使,但也已经完美得叫她嫉妒,可是现在,她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了。

  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纪禾清轻声道:“我今天很开心,特别开心。以前见到那些调戏我的壮汉,我都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稍微得罪他们,就算报复回去,也要拐弯抹角迂回曲折假借他人之手,还不敢叫他们发觉。可是今天,我能当面戳穿他的手掌,他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真痛快!”

  “还有宋安,他嘴上说着诛杀暴君、安抚社稷,实际上恶心事一点儿没少干,整个天命盟都一样。要不是我有作为卧底的价值,想必现在已经被他赏给某个手下,作为他收拢人心的工具了。他口中的社稷,包括那些士子文人,包括那些武夫莽汉,却不包括老弱妇孺,也不包括我。”

  “可那些人又不是生下来就该是士子武者,他们难道不是老弱妇孺一口一口喂养大的?凭什么呢?他们的路,不是我认定的路。”

  “所以我今天废了他,以后他也跟那些他瞧不起的老弱妇孺一样了。”

  “我现在越来越厉害,可是你好像变弱了。”

  说了好长的一番话,头一次话这么多,可是等到她说完,赵岚瑧依旧睡得死沉。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躺着,跟不久前的宋安一样。

  纪禾清忽然起身,拉开他的被子,伸手去解他的衣带,解到一半,她忽然停住,去将炭盆拨了拨,让它烧得更旺一些,才又去解他衣裳。

  很快,男子精壮的身躯就被她剥粽子一样剥了出来。

  摸了摸他微微突起的腹肌,纪禾清凑近过去,但床上太暗了,她没能看清,只好快步去把蜡烛端了过来。

  烛火对着腹部仔细照了照,纪禾清这次终于看清了,赵岚瑧肚脐眼旁,的的确确有一块红色胎记,还很圆,不像胎记,倒像一个红色的盖章。

  倒是跟便宜爹说得没错。看来小时候的赵岚瑧跟现在的他的确是同一个,不存在登基时换人的可能。

  确定完,她连忙要把衣裳合上免得他着凉,谁知道蜡烛没端稳,一滴烛泪啪一声滴落下去,正好掉在赵岚瑧腹肌上。

  这烛泪可烫了,一下把赵岚瑧烫着了。他立刻清醒,一抬眼就对上拿着蜡烛的纪禾清。

  赵岚瑧疑惑一下,忽然发觉身上凉凉肚皮烫烫,不由低头,表情一下僵硬。

  问题来了,一觉醒来,裸身、蜡烛、滴蜡……

  他慢慢抬头,看向纪禾清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纪禾清:……

  等等,这个,我可以解释,努力解释。

  第50章 亲一下就跑

  夜色朦胧, 偌大寝殿内只有一团烛光停在两人之间。

  纪禾清向来脑子活泛,但此时见赵岚瑧看过来,她竟忽然口拙, 嘴唇蠕动了片刻, 不知该如何解释,可等看清赵岚瑧神情中的震惊之色, 纪禾清心里轻轻“咦”了一声,暗道:想解释倒也可以,可我,为什么非要解释呢?

  反正着急的又不是我。

  心里如此想, 纪禾清持稳蜡烛, 神色从容地看着他。

  着急的人果然成了赵岚瑧, 他嘴巴张张合合, 却是没声,只迅速将衣裳合上, 还把被子拉过来紧紧裹住自己, 活似一个刚刚被莽汉闯了闺房的娇小姐。

  纪禾清心里又咦了一声,看赵岚瑧红彤彤的脸,她脑子还没转过来, 眼底已经有了笑意。将烛台放在床边的杌凳上,她在床沿坐下, 明显感觉赵岚瑧往里缩了缩。

  “你躲什么呢?我又不能吃了你。”

  赵岚瑧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纪禾清身子前倾凑近他, 盯着他的脸疑惑道:“赵岚瑧,你真的有三十吗?难道是在骗我?”

  为了在昏暗寝殿内看清赵岚瑧脸上的红晕, 纪禾清凑得实在太近了, 她温热的呼吸、她每吐出一个字时近乎叹息的细微尾音都在赵岚瑧眼中放大,他眼神暗了暗, 忽然掀开被子,把面前人搂进了怀里。

  纪禾清自以为早就摸透了赵岚瑧的性情,因此大胆试探并不防备,忽然被他偷袭,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挣扎,然而她的功夫还没练到家,手里又没有兵器,扑腾了好一会儿,出了一身汗,不仅不能把赵岚瑧怎么样,还被他搂在怀里嘲笑。

  “这回怕了吧?”赵岚瑧眉飞色舞,颇有种终于扬眉吐气的得意。

  纪禾清郁闷地吐了口气,“你就只会用这招。”

  “招式不在老,有用就行。”赵岚瑧:“这回能好好说话了不?”

  纪禾清哦了一声,意外地竟不讨厌,还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赵岚瑧松开手等着她起来,等了片刻发现纪禾清不但不起来,反而往他怀里靠紧了,懒洋洋像只打盹的小动物。他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错觉。难道……我这样做反而奖励了她?

  赵岚瑧心觉不妙。其实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不但不能抱她,哪怕仅仅是牵手都不应该的。可也许是屋子里太黑了只有一盏晃动的烛火,也许是屋外雨下大了又开始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