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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弹幕后发现陛下是玩家第51节(1 / 2)





  【是的是的,当时就很奇怪,以赵岚瑧平时对清清的态度,是恨不得把清清裹进乌龟壳里保护起来,怎么会做出把清清高高抛出去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啊啊啊,所以说亲吻也是深层意识的表达么?磕到了磕到了。】

  面对周太后,纪禾清维持着震惊之色,脑子却飞快转动起来,不对不对,周太后话里至少有三分是假的。

  第64章 灌醉

  第一点让纪禾清觉得假的, 就是周太后所说,如果赵岚瑧真是她的儿子,她不会不爱他。这在纪禾清看来多少有些可笑。

  她一路逃难过来, 见多了为一口粮食一点钱财卖掉子女的父母, 难道那些人全都没有血缘?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爱不爱的, 不单要看缘分,还要看人。就算赵岚瑧真是周太后亲生的她就会善待他?不,也许她还会觉得这是自己生出来的,理所应当倾尽全力报答她的生养之恩。

  第二个疑点, 如果这根银棍真的能控制赵岚瑧, 为什么这些年周太后都龟缩在行宫里, 为什么在芋子山时她也不用它控制赵岚瑧, 是她不想吗?

  第三点,周太后拿着那根银棍多年, 却都没有动手, 还说什么让她控制赵岚瑧,不就是是想要引她主动探寻吗?不出意料,很快周太后就会提出新的条件。

  赵岚瑧没有要苛待周太后的意思, 这慈安宫里烧了地龙,但也许是烧过头了, 暖得人有些燥热。

  周太后见纪禾清不信, 便道:“你只看他行走坐卧神态言谈与常人无异,却不知这是神仙手段, 自然能以假乱真。”

  纪禾清:“既然是个木头傀儡, 为什么能吃能睡,能哭能笑?”

  周太后一脸你不要胡说八道的愠怒, 道:“一个木头怎么会哭?你难道真被他迷了心窍?”

  纪禾清心道还真是不巧,大年初一那天还瞧见他哭来着。但她自然不会实话跟周太后说,只道:“你说的这些也太过惊世骇俗。况且他是天子,威严肃肃,谁能看见他哭呢?”

  周太后缓缓坐下,哂笑道:“你不是说他从不碰你,何止你,这后宫的嫔妃一个都没轮上,坐怀不乱到这种地步,哪里是人?”

  纪禾清心说他可不是坐怀不乱,好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她不知道周太后还隐瞒了多少,但光从周太后描述的这些她就能知道,她知道的东西也并不多。看来还是得从直播系统那里入手。

  思绪又转了转,纪禾清在周太后面前的矮几前坐下,亲手替周太后倒了茶水,“有一件事,还要请教太后娘娘。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太师真是被陛下吓死的?”

  周太后目光里透着明晃晃的审视,“实话告诉你,七年前,跟之前芋子山的情形是差不多的。”只落下这一句,她就没再提这事,而是继续挑起了合作的话头。

  “在行宫时我与你说过的话半分不做假,我的确很欣赏你这样的人才,实话告诉你,那根银棍名叫克零七,是仙人留下的宝物,但光有克零七是不成的,还要搭配一段咒语才能催动它。你我合作,你手持克零七,我提供咒语,届时我们可以平分赵岚瑧。”

  ***

  房州,吴家村。

  在那官差说出“皇帝行宫”几个字后,赵岚瑧的神情就古怪起来,他甚至特意打开游戏面板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自己绝没有让人修建劳什子的行宫。

  当即便道:“我根本没有听说要征劳役修建行宫这回事,你是听谁行事?是房州刺史?还是你顶头的知县?”

  那官差一向是只敬衣冠不敬人,见赵岚瑧穿的寒酸,便只当是个平常村民,并不将之放在眼里,见这村民居然还敢质问,一下子就跳脚了,仿佛遭受了莫大冒犯,立即就要把这个冒出头的拉出来杀鸡儆猴,“你这贱民好大胆子,胆敢质疑朝廷,走!跟我到大老爷跟前说去!”

  一直跟在赵岚瑧身后不吭声吴阿大见状当即往前面拦住,瘦猴和吴勇几个也是挤到前面去,场面一下子闹哄哄的。

  赵岚瑧很快就被那几人挤到了后面,看着他们为了他跟官差周旋,他目光动了动,眼神有些奇异。

  那官差独自一个,也是没想到村民这么团结,看见好几个人涌过来也是有些顾忌,嘴上却还很硬气,“哼,今天官爷我忙的很,懒得在这里跟你们计较,赶早的凑出十几人出来,否则就等着吃挂落吧!”

  撂下狠话,那官差脚下忙不迭走了。

  吴阿大盯着他的背影,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不过就是个捕快,又不是大老爷,神气什么!”

  看官差走了,村长才松开孙女的手,抹了把汗对赵岚瑧道:“公子,还是趁早离开吧,晚了怕那官差使坏哩。”面对他们这些底层百姓,一个衙门捕快能使坏的地方可多了。比如村里有人要进城打零工,都得去找里正开公验,到了城门口就要交给这些官差验看,到时候他要是故意使坏不让他们进城,那他们也没办法啊!

  想到这,村长的眉头都愁苦得皱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村子西边一声凄厉的啼哭声响起,大家都吓一跳。

  “这哭声,不就是春花婶子那娃娃的?”

  “出啥事了,赶紧去看看!”

  很快,众人得到了一个噩耗,村子西边那栋小房子里,春花婶子人直挺挺躺在床上,身子已经硬了,家里一个十岁的半大小子正趴在她床边哭。

  村长过去仔细看了看,叹息道:“是饿死的。”

  “怎么会?前些日子官府分粮,春花婶子不是领了吗?”

  “领了又如何啊,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靠米糠和水填肚子。”

  “没法子,她儿子病了,春花婶子把自己的那点口粮拿去换了药,谁知道儿子病好了,她却倒下了,前天我家里还匀了她一升粮食,本来以为她能挺过来的,谁知道……唉!”

  “她男人呢?”

  “前两年服徭役,她男人去了,就死在工地上了。”

  村人的议论还没停,赵岚瑧默默走出人群,他越走越慢,最后停在一片光秃秃的田地上。

  吴阿大见状也跟了过来,石头一样沉默地立在他身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赵公子说道:“那个孩子怎么办?”

  吴阿大赶忙回到:“公子放心,房州现在有了自己的河渠,以后不会再闹旱灾了,开春就能种上粮食,这两年又不用交税,每家每户匀一口粮食出来,足够把二虎子养大了。”二虎子自然就是那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

  赵岚瑧:“服徭役为什么会死人?不是说每天都会供饭吗?”

  吴阿大心想赵公子这样的富家公子肯定是从来没有服过徭役更没有见过这些事情的,便解释道:“被征去服役的,干的都是顶顶辛苦的活计,可是官府每日给供的饭只有一些稀粥,哪里能顶饱呢?肚子没填饱,要干的重活却一点不能落下,工地上又要搬石头又要抬上抬下,常有人被砸伤,运气好熬过来了,身体也亏损得厉害。”

  是啊,不给吃好,又要榨出最大的劳动力,身体怎么可能不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