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的那一场惨烈内战，秦天戈面色都忍不住凝重起来，那一战华夏内部死伤无数，损失的高手实在太多了。

“慕老，肖家的手太长了，是不是该剪掉了？”秦天戈冷着脸，忽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慕华听完轻轻蹙眉，停下了脚步，原来两人来到了秦淮河边，看着滔滔河水，一时间两人沉默了。

许久，慕华老将军才缓缓吐了口气，叹息道：“不是我不想剪除这只手，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不确定完全斩断这条手臂，那么就会引来无穷的麻烦。”

“慕老是怕白家从中作梗？”秦天戈立刻明白他的顾虑。

稍微沉思，他就说道：“不如这样，我帮你除掉肖家在京南基地的所有暗手，慕老你自己解决白家的问题，想来白家应该很清楚，目前依旧是中央京城属于正统。”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慕华老将军大笑两声，显得十分畅快，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

这一老一少，就这样站在滔滔秦淮河边，详细的谈论，彼此交流了各自的看法和经验，越谈越投机。

秦天戈的表现，让慕华老将军是越看越喜欢，心里一个劲的暗叹惋惜道，对方有了女人，不然，他孙女就有福气了。

“爷爷，秦上将，饭菜准备好了。”

正当两人高谈阔论之时，一道曼妙身影悄然而至，淡漠清冷的话语透着一股冰寒，惊醒了两人。

“是雪儿啊，饭菜做好了？”慕老这才醒悟过来，两人在这里竟然又谈论了两个小时。

他们交谈的内容极为广泛，涉及了方方面面，甚至秦天戈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都一一说出来，比如一些传承的知识。

当然，所有秘密的东西自然不会说，他又不傻。

“天戈，走，先回去吃饭。”慕老笑容满面，带着秦天戈随同雪女回到一号大院。

家常饭，就秦天戈、慕老、雪女三个人吃，气氛有些古怪，秦天戈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这怎么感觉像是在相亲一样？

匆匆吃完一碗粗糙米饭，秦天戈急忙告辞离开，让慕老一阵挽留都不肯留下半分。

“这小子，怎么急匆匆的就跑了？”慕老一脸的不满，还有很多东西想跟秦天戈这位华夏新星交流一下。

甚至还想请教他一些问题，可惜人跑了，让他心里有些惋惜。

至于雪女，望着匆匆逃似的秦天戈，冰山的脸上竟然罕见露出一丝丝笑容，尽管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却依旧惊艳绝伦。

可惜，无人能有这个机会欣赏。

匆匆离开一号大院，秦天戈站在街角，暗捏一把汗。

他望着一号大院方向，忍不住苦笑道：“这慕老将军忒热情了点，感觉有点热情过头了。”

秦天戈稍微思索，随即笑了笑，转身离开。他心里已经明白慕华老将军强留他吃个饭是什么意思了，其实就是为了更近距离的观察他这个人的为人。

果然，当他离开后，慕老面色严肃，淡淡的问道：“雪儿，你觉得此人如何？”

雪女听完陷入沉默，目光微闪，许久才吐出两个字：“神秘！”

是的，秦天戈处处透着神秘，慕老同样感觉到了，心里不免有些迷惑，这样的年轻人为何他看不透对方底细呢？

一生阅人无数的慕老，都感觉秦天戈身上有一层迷雾阻挡，越是想探测就越是看不到东西。

“算了，这小子为人总算是被我看出来了，仅此一点，就足以让我放心了。”慕老随即又笑了起来，喃喃自语一句，转身离开，回军营了。

留下雪女独自一人，望着天空发呆，不清楚那颗被冰封的心灵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