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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1 / 2)

一百二十五

阮安泽一人手拿长剑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里。他瞟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身后,才正色道:“阁下都已经跟了在下一路了,还不准备现身吗?”

话音刚落,破布出现在阮安泽身后。阮安泽转身,看到破布后,向他行了一礼,“前辈,你跟了在下一路,不知有何指教?”

破布轻叹气,“指教谈不上,只是想问问你,你手中的剑从何而来?”

“这把剑乃是家传。”

破布听后,双眼一沉,一个移形换影,便立刻站到阮安泽面前。

“家传?”破布将阮安泽全身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莫不是,阮牧之子?”

“正是!”阮安泽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破布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去,还边走边说,“仇怨是你父辈欠下的,不该由你这小辈来偿还。小子,给你家父带一句话,就说,不管相隔多少年,总有一天,我破布,必会为我徒弟姜凌竹报仇,来取他性命。”

话音落后,破布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巷边的墙角角落处,姜凌竹和华澈正在偷偷张望着。

“偷窥的感觉可还不错?”

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两人吓了一跳,两人转身,只见破布已站在两人身后。

华澈行了一礼,“师傅!”

姜凌竹眼中却有些怨恨与悲伤,破布观察到姜凌竹的反常,便明白,应该是刚才的阮安泽刺激到姜凌竹了。便走上前,笑的一脸温柔安慰道:“凌竹啊,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今日,我和你师兄都是你的家人。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别这么一安慰,姜凌竹只觉心头一酸,眼泪就掉落下来。破布轻叹口气,一手将他揽在怀中,心疼的哄道:“凌竹乖,不哭了。师傅,一定会带着你,去找阮牧报仇!”

这么一哄,姜凌竹的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他双手紧紧握住破布的衣服,心中满是怨恨,不甘,痛苦和伤心。

姜凌竹本就是一个喜欢睚眦必报的人,他本性残忍,弑杀,凶狠,这些都是印在他骨子里的。可破布和华澈的出现,却帮姜凌竹找回了一些做人的本性,华澈和破布是姜凌竹心中最后的柔软,他们在姜凌竹心中是亲人一般可以依靠的存在。

看着姜凌竹哭泣,华澈也很是心疼,他伸手抚摸姜凌竹的后背,只发现他全身颤抖的厉害,华澈安慰道:“凌竹不哭,师兄也会帮你报仇的。”

一番安慰后,姜凌竹的情绪才逐渐缓了过来。

栖梧宫中,淳于旭和奚敏慧两人坐在椅子上喝茶闲谈。奚敏慧笑道:“旭儿,此次回京,要待多久?”

淳于旭反问道:“母妃希望我待多久呢?”

“自是越久越好。母妃看不到你时,就会很想你,所以呀,你一回来,母妃就会很高兴。”

淳于旭笑的一脸温柔道:“母妃放心吧,儿子这次回来,就再也不会走了。”

奚敏慧点头,“吾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母妃感到欣慰。”

“母妃,太子倒台,孩儿想去争一回。母妃可否支持我?”

奚敏慧笑的一脸慈爱,“傻孩子,你想争,母妃当然会支持你。”

淳于旭点头,正色道:“母妃,太子倒台后,现下宫中最为棘手的是十一皇子淳于奕。别看他表面不争不抢,实在和光同尘,深藏不露。”

“那依旭儿的意思是?”

淳于旭分析道:“皇后和皇贵妃膝下无子,不足为惧。良妃和淑妃一共三个儿子,都是榆木脑袋,也不足为惧。八王爷我找人试过了,虽然回禀我的人说他是真疯,可我不信。而且,现在楚徽音还嫁给了他,他得楚徽音相当于就有了虎符,所以,他也是个棘手的,但幸好,他在渔阳郡,暂时不会回来。至于七王爷,就要劳烦母妃,施法控制一下丽嫔娘娘了,只要丽嫔娘娘被制止住,七王爷便不敢轻举妄动。”

“计熟事定,举必有功!母亲就提前先祝贺旭儿能早日心想事成了。”

奚敏慧语毕,两人相视一笑。

永淳国中,最为气派的将军府,便是楚府了。楚府门前摆有两座石狮子,雕花红漆紫檀门,门上还设有两个狮子门环。

一辆马车停在楚府门前,从车上下来的正是楚徽音。楚徽音见到自家的府邸,感到格外亲切。她在外打仗多年,很难得回来一趟,如今嫁作人妇,就更难回门了。

楚徽音迫不及待的跑到楚府门前,伸手用门环敲响大门,片刻后,门被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长相平平,身形微胖。这男子叫阿福,是楚府的管家。为人老实本分。

阿福看到楚徽音,立刻乐开了花。他笑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吗?自从你嫁给八王爷后,老爷他可是明日都在念叨你。”

楚徽音笑道:“阿福叔,你快带我去见爹吧。”

“哎,好好,小姐,跟我来!”阿福一边说着一边热情的将楚徽音请进了府中。

楚府很大,游廊重叠交错,内设有假山怪石,清澈干净的湖水,现在正值夏季,湖中一池荷塘齐齐绽放,荷叶有卷有舒,荷花有开有合,衬托得那样完美自然。湖中还有四只成双成对的鸳鸯,在河面上嬉戏游玩。

随着阿福的带路绕过数条长廊,穿过几间庭院后,才到楚珂的房间。

阿福连忙跑上前敲门,门中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不急不慢问道:“谁呀?”

还不待阿福回答,楚徽音急忙应道:“爹,女儿回来了。”

门中人一听到楚徽音的声音,门立马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楚珂满脸老态,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瘦长而结实。

楚珂见到楚徽音,乐的合不拢嘴,“阿音,阿音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楚徽音笑道:“是女儿回来了。”

还没开心一会,楚珂才意识到,楚徽音现在是八王妃了。楚珂立马跪下行了一礼,正色道:“老臣拜见八王妃!”

身后的阿福见了,连忙跪下行礼,“小的拜见八王妃!”

楚徽音连忙走上前将楚珂扶起,“爹,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怎么能向女儿行礼呢?”

楚珂却坚持道:“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自古,礼不可废!阿音,如今你已嫁给八王爷,那你就是八王妃,老臣对您行礼,也是应该的,这中间,无关父女之情。”

楚珂说着,再次行了一礼,“老臣拜见八王妃!”

听了楚珂一席话,楚徽音便懂意思了。楚珂虽然很宠爱楚徽音,但该教授她的知识是一点也不会马虎。楚徽音正色道:“楚老将军,快快请起!”

“谢八王妃!”

楚珂这才起身站了起来,阿福也站了起来。

礼数行完后,楚徽音和楚珂才恢复到谈笑的气氛,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屋中。

苗疆,某座废弃的破庙中,苗笠,苗蓉,尔聆,御疆,云舟和南衣六人正在里面围坐着。

只听云舟叹气道:“若要说这丫头的身世,那可就很长了。事情要从这丫头出生开始说起。玉轩国三十年,巫梦贞身怀六甲,已孕有九月。那时玉轩国已亡。巫梦贞拼死逃了出来,饥寒交迫下,巫梦贞在民间随意找了一户人家避难。可好巧不巧,这户人家也是个妇女,她也身怀六甲,而且同巫梦贞一样,也是怀有九个月身孕。妇女心善,收留了巫梦贞,两人同居时,巫梦贞将女子正在身世打听清楚了。女子名叫芳容,是淳于征的妻子。同年三月份,女子和巫梦贞同时生产,两人皆生了一对龙凤胎。巫梦贞为了能更好的让华家后人去复仇,便将自己的一对龙凤胎与女子调换。巫梦贞生的龙凤胎便是你和皇宫中的十一皇子。调换后,芳容手中的孩子进宫做了皇子公主。而真正的皇子公主却做了平民,男孩取名流怀养在巫梦贞手中。女孩取名锦歌,被我师兄冷岚殇带大。”

苗笠大惊,“原来你就是江湖上的千面郎君,云舟公子。”苗笠看向云舟身后的南衣,“那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