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十章 重返欧洲(2 / 2)


在美国见惯了”大资本家“的维勒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汉斯的产业规模并不比那些在美国遇到的资本家更大,唯一比较敏感的是毕竟布罗姆福斯造船厂可以说是德意志海军的御用造船厂,上一次战争中公海舰队大量的主力舰都是在这里诞生的。不过维勒安早就知道老克劳斯和德国海军的关系很密切,所以这些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了。

“您太客气了,你们如果不是受到法国人的压制,相信您的产业早已经数倍于现在了。”维勒安没有理会诺娃在一旁偷偷地恨恨掐他,只是得体地对汉斯的恭维表示了一下谦逊,就揭过了这些客套。

“听维勒安先生的口音,似乎是巴伐利亚人吧。”

“我是西里西亚人,年轻的时候随经商的父亲去了萨克森,所以我小时候都是在莱比锡念书的,战争开始后我父亲加入了军队,在巴尔干的战争中阵亡了,蒂罗尔侯爵和我父亲在战争的时候成为了故交,后来就把我接走直到战争结束。”维勒安的履历是早在他去米国之前就精心编好了的,所以此时自然回答得很流畅,丝毫不害怕会穿帮。

上一次战争的时候,德国直到战败投降都没有被敌军攻入自己的国土,这导致很多人事后都认为帝国的战败是因为“公馋分子在背后捅刀子”,但是另一方面,由于本国国土受到的侵略较少,国家的公民档案管理都比较完善,在维勒安试图编造履历的时候给他制造了一点小麻烦。

所以维勒安精心选择了莱比锡这个地方,因为萨克森邦国在战后是右翼保守主义思想极度高涨的区域,甚至不亚于92年发生了“啤酒馆政变”的巴伐利亚州,莱比锡作为萨克森的首府在99年的十一月gm期间和魏玛政府签订卖国条约的时候都爆发过大规模的政变和暴动,以莱比锡大学为首的整个莱比锡教育界都被愤怒的学生志愿者卷入了那些事件中,屡次发生严重的流血惨案,很多学生的档案信息都在那个年代中丢失。而维勒安编造的他父亲所服役的师又在南线战场被全部歼灭了,所以他的身世别人也就根本无从查起。

似乎印证了维勒安的想法,汉斯和他寒暄几句后,就邀请大家一起进去赴宴。

汉斯给大家介绍了一番后就开席了,宴席是典型的德国料理,简单而乏味,偶尔配上几道荷兰式的小海鲜,不过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食物上面,匆匆用过几道餐点之后就开始举行酒会。

如维勒安所料,汉斯和老克劳斯确实是交情匪浅,酒会期间一直在与老克劳斯叙旧,但是对于莫比亚斯诸人来说,他似乎只是尽一下地主之谊而已,维勒安和诺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朋友的朋友”罢了。

想要见他们的果然另有其人,酒会开始后维勒安就端着一杯香槟,假装和诺娃一起到阳台上观景,半个多小时后,就有两个人主动过来和他们攀谈。

“维勒安先生,很感谢你帮助我们拿到了马拉开波湖区的开发权,我相信国家会感谢你的。我想凭大家之前的愉快合作,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来者是卡尔博施,ig法本公司的建立倡导者和执行董事,另外一个他带来的人似乎没有参加刚才的宴会,所以维勒安不认得。来他们才是今天要见的正主,“本来想请你去科隆或者法兰克福的时候大家再聚一下的,不过好奇心让我还是选择了先借汉斯的地盘儿借花献佛一下了,你这次回德国应该准备待不少时间吧,到时候一定要来科隆多玩几天。”

“卡尔先生太客气了,我在米国的时候就一直盼望能拜访您向您当面致谢了,如果没有法本公司的财力支持,我也没有足够的成本拿下那个大项目。”

“这是应该的,每一个德国人都会这么做的,你知道德国有多么缺少石油,为了人民我们也应该这么干。为我们的合作干杯吧。”

大家干了一杯之后,卡尔向维勒安介绍了他带来的那个中间人。说是老克劳斯为海军服务时的忘年交,听说克劳斯回德国了主动过来聚一下。

那个中年人现在还不出名,但是任何后世的人都会知道他的大名:弗兰茨卡纳里斯。

威廉弗兰茨卡纳里斯,7年月日出生于德国北部鲁尔河谷威斯特伐利亚的阿普勒贝克的一个富豪之家,上一场战争中就加入了德国海军,在维勒安原来时空的历史中,卡纳里斯会在未来的战争中成为帝国的谍报精英,最终掌管海军情报局,成为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他也一直保持着对帝国的忠诚,直到战争最后。虽然现在才92年,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少校级别的情报官员,但是其谍报天赋已经显露无疑了。

何况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由于上一次战争的彻底失败,德国的军队大部分被裁剪了,现在的军官军衔明显是被压低了的,一个少校已经不容小觑。

被这样一个人盯上,让维勒安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对方不可能知道维勒安知道他是谁,所以还维勒安还可以继续装傻:“幸会幸会,卡纳里斯少校您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吧,就能在现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海军中晋升到少校军衔,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维勒安你见笑了,我今年都4了,你和我说年轻有为不是在讽刺我吗,刚才我来的时候那些老朋友都不停地夸你事业有成呢。”维勒安煞有介事的样子,卡纳里斯似乎轻信了对方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上一次战争的时候,帝国的战舰因为缺乏重油,不得不在设计的时候就妥协为使用燃煤锅炉,让战舰的排水量利用率大大降低,综合性能很受影响啊,布罗姆老板和我都是深感其害。”

整晚几人都在谈论生意和海军的事儿,卡尔和卡纳里斯似乎都很怀旧的样子,老是谈一些上次战争时候的见闻往事,维勒安也就顺势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一些过往,一切似乎上去都合情合理,他们对维勒安爆发式快速崛起的神秘感也渐渐消退了。维勒安也知道了战争结束后德国国内一些大公司大企业的发展生存状况,总的来说原来涉足过军火领域的公司境况都不太好,很多产业的研究都发生了断层,法本化学和克虏伯这些巨头都纷纷转向民用以求自保,但是前几年法国人因为德国政府没能及时清偿赔款而占领鲁尔区给生产带来的破坏很严重,后来虽然得到了美国人的一部分贷款,到现在仍然没有完全缓过劲儿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国家没有能力把科研和管理力量投入到军事领域,民用工业的研发力量和管理力量得到了很大的加强,全国范围内斗有规划的开展了“工业合理化”运动,在生产领域引进新的生产方法,大力提倡科学进步。为此,淘汰了落后企业,大规模建立新工厂,对现有企业进行固定设备更新。

科研院所也不再是高高在上地研究形而上的机械古板的东西,研究成果都被有效充分的应用到的企业中,有点像后世某些国家总结多年后提倡的“产学研一体化”结构。

人力资源方面,由于对工人的管理得当、激励措施有效,以及重建家园的信念,工人劳动效率普遍上升了40%左右。

一切现象都表现出,至少这个国家的工业走入了稳步恢复的通道中。

“阿尔弗雷德那个老家伙都开始生产自行车了!真是被穷怕了啊。”这是卡尔说到克虏伯公司时的调侃,带着一丝兔死狐悲的没落。也透出生生不息的顽强作风。维勒安知道,资金的短缺,是不可能击垮这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