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舷梯上的幸运预兆者』(2 / 2)
‧眼 镜:『——散十年战索』
‧未熟者:『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 镜:『闭嘴?』
‧未熟者:『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眼 镜:『拜托别人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男人,不想听你的意见』
涅申原满脸震惊地看向了笨蛋,
「葵!要怎么样提意见才有男子气概?!」
「真拿你没办法」
笨蛋用手抓住涅申原的表示框拉到自己身边来,说:
「丁髻*————」(*注:武士发髻,又称月代头,三卷上的梗)
「快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哎呀,你冷静点涅申原!为啥你总是这样立刻否定我啊!」
「你刚才有一点儿值得肯定的地方吗?!」
「啊?!你也做一次吧!心情超爽哦!再说了,她也看不见我们对吧」
‧眼 镜:『但是声音还是完全听得见的,我可以向妖精女王打小报告吗?』
「喂!葵!不要造成国际问题!」
‧金丸子:『不过总长,你是不是已经在IZUMO引起过国际问题了呀?』
……啊,是有过这样的事情……。都快要忘记了……。
正纯心想。
‧副会长:『但重要的是反省过去,向前看。不是吗?』
‧贤姐样:『——愚弟?虽然贫乳政治家这么说了,但朝后是做不了丁髻的吧?』
‧俺 :『……诶?的确是有点难呢……。浅间~有神道空间的术式吗?最好是便携式的那种』
‧浅 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所以绝对不会给你!』
“那么”,笨蛋朝正纯举起手,说:
「现在已经证实丁髻是种着眼未来的向前看的技能」
「——是吗?那太好了」
正纯面无表情地回应道,笨蛋也停止了颜艺。
过了一会儿,笨蛋用双手把空气行李从右边搬到左边,看着涅申原说:
「听着涅申原,刚才是在开玩笑,接下来我要认真啦」
「认真?」
「丁髻——」
「都说了快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涅申原摆好架势,一字一句地说:
「不!要!再!做!啦……!葵!」
「接下来深吸一口气」
「也不用配上表情!!」
涅申原气势汹汹地想要夺回表示框,但是笨蛋喊着“啊哦”又把它抓了回来,然后全裸着扭了一下腰,说:
「笨、笨蛋,不要突然拽过去啊!你的表示框那么多边边角角,要是弄伤了我的丁髻咋办?!」
「谁、谁要管你的丁髻,你要对我彻夜不眠设计出来的表示框做啥?!」
“你们讲的极东话很怪啊”,正纯心想,但是她不想掺和进去就没开口。
……没关系。毕竟涅申原可是写奇奇怪怪小说的人啊。
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话说得乱七八糟反而比较好。也可能只是他的本性。但不管怎么说,只要继续抚摸月轮就天下太平了,其他的就不管啦。
这时,笨蛋把表示框拉近自己,深吸了口气,说:
「你问我要对你的表示框做什么?那好,你看好了啊,丁」
“髻”字刚说出来,赫莱森就从下面对准全裸着的笨蛋胯下笔直踢了过去。
笨蛋“啊——”地跳了起来,然后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双膝跪到了运输舰的地板上。
「我、我说,赫莱森?要是我因此丧失了功能该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没卵蛋的怪话——对了,涅申原大人」
赫莱森看向涅申原,说:
「——散十年战索,是什么呀?」
「你也学我!连你也!」
「好啦涅申原,快跟我们说说。现在,休息时间可是在光速减少」
为什么大家都向正纯投来抱怨的目光,好像在说“你也真是的……”?
——涅申原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叹了口气,重新打开了一个表示框。
他没有看大家,而是低头敲击着画面,说:
「是这样,六护式法兰西粉碎了羽柴的巴黎进攻之后,主张霸道。究其原因,那就是——六护式法兰西准备加入三十年战争」
●
「……加入三十年战争,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浅间用托利给的衬衫整个包住自己,向正纯提出了疑问。
……巫女服,已经破得不像样子了呢……
浅间心想,在战斗中可以不用在意,但现在安定下来就不一样了。当然,大家的衣服也在战斗中破掉或者湿透了,看起来相当惨。
正纯可能也比较介意衣服湿透了,就一直抱着胳膊,说:
「六护式法兰西将要推进三十年战争一事,我们已经在刚才的会议上听说了。不过,它的意义已经有所不同了——涅申原应该是这个意思」
「意义?」
浅间又问了一句。一旁站着的喜美点了下头,说道:
「也就是说,对于正纯来说,这场“快乐的战争”升级为“快乐的大战争”啦。
从素材和合成的角度具体来讲,把“政治手段”和“战争”相结合,就能够牵涉到“其他国家”!想要提高成功率,就得在和敌国交涉的时候挑衅他们!这是战术!!」
「不是不能挑衅吗?」
浅间再次发出了疑问。大家都看向了涅申原。
浅间也看向涅申原,说:
「——啊,我想起来啦。小田原征伐前交涉的时候,就是像喜美说的那样」
「喂!你、你在说什么呀浅间君?!」
“好啦好啦”,赫莱森制止了涅申原,然后看着他说:
「意义不同,是怎么意思呢?」
「呃」
涅申原僵住了。浅间看着一头雾水的涅申原,然后又依次看了看喜美、弥托姿黛拉、托利和赫莱森,心想:
……难道……
正想着,表示框就传来了。
‧● 画:『涅申原这个笨蛋,不会是瞎猜的吧……』
‧金丸子:『……说中了了了了了了』
‧不退转:『……我说,你们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乌 基:『成实,要是知道大家的脑回路敌人就不用那么费劲儿了』
没错,所以才说大家很厉害。可是,最初发言的人却左右摆着手说:
「等等!你们不觉得最重要的是提出问题吗?!」
赫莱森坐在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椅子上,胳膊肘撑着桌子说:
「Jud.,您提出了很好的意见。那么,涅申原大人,请给我们解释一下您提出的问题吧」
「呃」
离很远都能看到,涅申原在往外冒汗,但他往上推了推眼镜,挥着右手,说:
「大、大家、听、听好了啊,也、也也就、就是说」
「你就承认是瞎猜的吧!」
听着大家对涅申原的吐槽,浅间一边和弥托姿黛拉微笑着交换了下眼神,一边在内心再次感叹道:
……我们的人,还真是严格呢……
“是的呢”,弥托姿黛拉也用眼神回应着。然后,正纯叹了口气,站了出来,说:
「好了好了。不对并不好。但是,没有办法了,就由我来解释吧」
“嗯”,浅间点了点头。只见她对面的正纯举起了右手:
「总的来说——就是六护式法兰西是为了实现欧洲的历史再现而行动的,没有把重心放在极东的历史再现上」
●
正纯看着西南方向渐渐上升的舰群,想:
……果真,世界各国都是一边预测着未来的发展,一边采取行动。
我们也是。只不过,对于预料之外的事情,虽有所防备,但还是免不了吃惊。
世界,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
无论怎么预测,都只能是大体上的估计。
正纯想,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总体方针与配合周边状况的灵活性啊。
「毛利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了——直政」
『什么事呢』
直政的声音从表示框里传了出来。
舰首一侧,武神狙击队正拿着步枪围成一圈做着警戒工作,以防前来的外交舰有异常举动。所以,作为指挥官的直政现在还在那里。
『从这儿,能清楚地看到舰群』
「向井她们标记的那个船,家纹是什么?」
『等一下啊』
画面上的直政打开了表示框。
她背后的地折朱雀慢慢地斜了下脸。像是被朱雀牵引着一样,直政打开的表示框中的画面也动了一下,
『——找到啦。家纹被涂掉了』
“不过”,直政又加了一句。只见她叼着烟管儿,百无聊赖地开口道:
『涂得可真差劲儿』
「是家纹透出来了吗?」
『不是,颜色深浅不匀,应该是匆匆忙忙涂上去的吧』
也就是说,
『颜色深浅不均是因为舰身和涂料之间存在色差,他们从西边过来,又加上海风的腐蚀,才出现了这种状态。——那这个涂料,应该是在小田原征伐期间急匆匆涂上去的』
“这样的话”,正纯举起手对直政表示感谢,
“首先应该问问通神另一端的魔女二人组了”
‧副会长:『奈特、成濑,刚才标记的那个船属于哪里?』
‧金丸子:『要不问问“武藏”吧』
‧武 藏:『恕我冒昧,呈给我方舰群的申报中显示此船属于毛利家——以上』
‧● 画:『Jud.,我们运输方收到的信息也是如此。看来的确是属于毛利家了』
“是这样啊”正纯点了点头。而她对面的御广敷却歪着头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的结果,小生不是很明白」
正纯刚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人先开口了。
是立花•宗茂。他向前迈出一步,说:
「通过船舰所属,就可以确定上下关系了」
●
正纯看到立花夫低下了头。
只见他轻轻地转头看向了西方,
「我们在三征西班牙的时候,也和K.P.A.Italia保持着那样的上下关系」
说完,他看向了誾,誾低头回应道:
「在这次小田原征伐中,虽然毛利•辉元是以“毛利”的身份前来的,但就目前的发展来看,她应该是不打算否认她是六护式法兰西的代表了。
因为,被标记的船虽是属于M.H.R.R.,但它的主人应该也有极东一方的袭名。但是这艘船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抹掉了极东袭名,编入了毛利名下」
「大家知道这艘船的目的吗?」
「既然是外交船,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说话的是伊达家副长。坐在乌尔基亚加身旁,正用表示框整理要发给伊达家材料的她盯着表示框,头也没抬地说道:
「——第一,作为极东的一份子,传达绝密事项。
第二,作为欧洲的一份子,传达绝密事项。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了」
「……成实,在这儿装模作样地说显而易见的事,会落得和涅申原一样的下场的」
「看来我得再多加点儿解释比较好。但是——」
说着,伊达家副长抬起了头,
「伊达是东方的国家,三征西班牙是西方的国家。要说解释,当地的人应该比我更合适。
水户领主,要是你能给我们讲讲你知道的信息,那真是不胜感激」
●
在回应之前,被指名的弥托姿黛拉先是看向了她的王。可是王正在往涅申原的表示框里插上帝马赛克,于是,她转过头来,像是要把王挡住一样,向前走了一步,
「——那么」
「涅特!涅特!你刚刚是不是无视了我?!」
「哎呀哎呀,丑角想要引人注意却搞砸了呢」
「话说骑士怎么能指出有损王名誉的事情——?!」
「等等涅特!」
王伸手去抓弥托姿黛拉的肩膀。当他的手抓住肩膀时,心跳有些加速的弥托姿黛拉转头向后看去,只见王这次正向涅申原的两个表示框里打马赛克,于是她再次移回视线。
「涅特!喂!这里!往这儿看!」
王喊道。这时,赫莱森说:
「呵呵~,现在,赫莱森正举起拳头了呢,请托利大人也往赫莱森这边看看」
「不——!我不想看到令人疼痛的东西!」
“暂且不管他们了吧”,弥托姿黛拉这么想着,开口了——
「——六护式法兰西,现在,应该在为正式加入三十年战争做准备」
即,
「实际上,六护式法兰西,还没有明确加入三十年战争」
●
「这是怎么回事?」
乌尔基亚加问道。弥托姿黛拉点了下头,解释道:
「也就是说,六护式法兰西还没有作为一个“国家”加入三十年战争。
然后,正因为他们表明接下来将会加入,所以才开始能够发挥作为一个大国的力量,并且也有了想要依靠他们的追随者」
对于这番话,有人听懂了,也有人没听懂。
但是,应该是没听懂的那个人,在弥托姿黛拉的身后说:
「总之,就是说太阳全裸的同伴有事要来找我们商量对吧?而且是只有我们能办到的事」
的确如此。
六护式法兰西作为一个霸气的大国,如果遇到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一定会自己解决。
现在却乘着隐藏国家徽章的运输舰前来,想必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母亲大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弥托姿黛拉这么想着,莫名地有种“麻烦要来了”的感觉,她对王说:
「——吾王,你也太好说话了吧。现在这种时候,即使和欧洲有关系,我们也得优先考虑关东解放吧」
「毕竟还有平板子复仇的事呢。必须得好好干啊」
听到这话,大家都看向了义康。
在大家的注视下,义康开口说道:
「我并没有能说“我自己一个人干也没事儿”的实力,真是无地自容」
「基本上,我们是“同盟”关系。你请我帮忙不用客气,我帮你也不会有所顾虑——这就是“国家”间的交往」
听到正纯的这番话,王看向她,
「好麻烦呀正纯,你说的这种“国家”间的交往」
「所以我才在这里啊。要是让你来做就危险了。而且,因为有不成文的规定,国家间的交往有时候要比只有口头承诺的邻里间的交往更值得信赖」
‧● 画:『是的呢……不遵守约定就可以发动战争。邻里间的交往可到不了这一步』
‧约全员:『是哈……是这么一回事呢……』
‧副会长:『你们这是什么变态的理解方式!!』
时间慢慢流逝,将要进入下一个阶段。
运输舰开始改变风向,降低高度,逐渐向奥多摩的表层部降落。
远处的外交舰,这会儿已飞入武藏的阴影之中。
‧Bell:『澡堂,都准备,好啦……!』
“好嘞”正纯让月轮打开了表示框,
「战前交涉将在45分钟之后开始。所以,休息加整理装束的时间是30分钟。在此期间,包括刚才谈论的事情在内,大家将所有的信息都整理一下吧」
「那个,我来统一管理大家的表示框之类的东西」
浅间一边按住带有王的气味的衬衫两襟,一边举手向大家示意。
这时,风仿佛是要展示自己的力量一般,开始从下方猛烈地吹了过来,弥托姿黛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进入下一个历史舞台了。
小田原征伐之后发生了很多改变。但改变不会停止,并将一直持续下去。
接下来是关东解放。之后还有更多。
「……那么」
今后,我们将沿着什么样的道路走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