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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一夜过后(1 / 2)



这一天,龙胆翔真醒来后,最先见到的──是名静不下来,神色慌张的女孩。



女孩长著一对尖耳和像蝙蝠的翅膀,给人一种梦幻的印象。呈柔软波浪的金发宛如丝绸般纤细,而体型虽偏细瘦,仍拥有让睡衣大幅隆起的双峰。



站在床边,以柔和的眼神直直看向这边的露梅莉雅一和翔真对上眼,脸颊瞬间羞红。



她以紧张高亢的声音战战兢兢地开口:



「早安,主……」



她大概是想说主人,却说到一半语塞。



「嗯,早啊。」



翔真边说边想坐起上半身……但感受到胸口的重量,于是躺著把话接下去。



「发生什么事啦?」



翔真这么一问,露梅莉雅不禁低下头。尽管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只见她嘴唇颤动,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话虽如此,由于翔真每天都和露梅莉雅相处,就算不说出口也猜得到她想表达什么。



「脖子还不习惯是吗?」



似乎说中答案,露梅莉雅一对修长睫毛轻颤,缓缓伸手往纤细的脖子摸去。结果上头──露梅莉雅白皙脖子上并未戴著奴隶项圈。



并非露梅莉雅硬把项圈拆下。何况若没有主人的许可,奴隶项圈是根本拿不下来的。



拿下奴隶项圈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毁掉奴隶契约书。



然后翔真在今天早上和老婆们泡完温泉后──当著露梅莉雅的面,将奴隶契约书撕破了。



理由只因为翔真向露梅莉雅求了婚。



也就是说,露梅莉雅不再是奴隶,而成了翔真的老婆。



「……是的,还不习惯。」



「这样啊……露梅莉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当奴隶的?」



翔真并不清楚露梅莉雅的过去。因为觉得对以前的事东问西问会刺激到阴影,才选择不多过问。



不过,仍有几件事是已经知道的。



第一次去奴隶商馆时,翔真提出了「已当奴隶十年以上」、「年轻女孩」、「处女」等条件,最后被介绍的就是符合条件的露梅莉雅。



由于露梅莉雅大约和翔真同年纪,既然已经当了十年以上奴隶,代表她在约莫六岁时就当了奴隶。



「我不太记得当时的事了……不过我是在刚懂事没多久后被戴上项圈的。」



「那也难怪你不习惯啊。」



对露梅莉雅而言,奴隶项圈是理所当然存在于脖子上的东西。



然而就算失去理所当然的东西,对露梅莉雅而言也不是件该难过的事。



尽管露梅莉雅宣称自己以身为翔真的奴隶为荣,被求婚时的她脸上确实洋溢幸福微笑──上床就寝时也是笑容满面。



然而,此刻露梅莉雅却显得不安,坐立难安地盯著翔真。至于理由,翔真其实已经猜到了。



「放心吧。我娶了露梅莉雅你当老婆──这件事可不是做梦喔。」



露梅莉雅一听,逐渐眉开眼笑起来。



果不其然,露梅莉雅是感到不安──就算不再是奴隶这件事为真,被翔真求婚这件事会不会只是场梦?对露梅莉雅来说,这形同遭到翔真拋弃。



不过又不想当著翔真的面问「我是你的老婆吗?」──才会等翔真亲口说出「露梅莉雅是我的老婆」这句话。



「这并不是一场梦吗?」



见她投以置身梦境般的眼神,翔真露出微笑。



「嗯,才不是梦喔。从昨天到今天早上的这些都是实际发生的事。虽然对我来说像在做梦就是了啦……毕竟能像这样摸到艾伊莉丝啊。」



艾伊莉丝正枕著翔真的胸口睡得香甜。摸了她散发美丽光泽的银发,传来的是极为滑顺的触感。



因为收集到全部种类魔卡的翔真前往〈神之间〉,让艾伊莉丝重新获得实体。



大概是太高兴能够摸到翔真吧,艾伊莉丝紧紧黏著翔真,连就寝时都寸步不离,就这样抱著翔真睡著了。



尽管睡起来不太舒服,但见到艾伊莉丝幸福的表情,也不会想要把她推开。翔真维持躺著的姿势,环顾了整张大床。



翔真周围睡著许多女孩。



然后,她们几乎都是阿斯托拉尔的重要人物。骑士门全权代理者的蜜丝托。兽牙门全权代理者丝诺及照顾者夏蓉。巨人门全权代理者橘娜。死灵门全权代理者夏洛特。森栖门全权代理者卡特雷雅。飞翼门全权代理者莉莉。海妖门全权代理者弥摩莎。以及──



「卡恩娜去哪了?」



无论看向床上哪个角落,都没发现〈小兔亭〉的看板娘卡恩娜。翔真想说既然都泡了温泉,劝卡恩娜留下住宿,而她最后也开心钻上了床……



「卡恩娜大人出门工作了。我也得准备出门才行。」



「已经这个时间啦。」



露梅莉雅要准备出门工作,代表时间已经过了中午。若是平时的话算睡太晚,但这次反而算早起了。



毕竟翔真直到清晨都还醒著。



老婆们也等翔真归来等到天亮,大概还得睡上一阵子才会醒吧。



老婆醒来后就会变热闹,趁现在把事情做一做似乎比较好。如此决定的翔真在不惊醒艾伊莉丝的情形下离开床上。结果,露梅莉雅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盯来。



「怎么啦?」



「不,那个……没、没什么。」



轻轻垂头致意后,露梅莉雅快步走出房间。



尽管不像总是文静的露梅莉雅会做的举止,但毕竟是从奴隶变成老婆,相信露梅莉雅也在烦恼如何对待翔真吧。



证据就是,她并没有喊翔真「主人」。



本来已经喊到一半,最后还是吞下肚了。这样一来,露梅莉雅应该是因翔真在入浴时说的「某句话」烦恼著。



(事情办完后,得找露梅莉雅谈谈才行啊。)



翔真留下床上的老婆们,一个人朝楼下走去。当翔真进到位于寝室正下方的房间──一名高挑女子正站在窗边。



(插图006)



她一头柔软的银发随风轻扬,眺望著窗外的景色。



「嗨,姬尔修,睡不著吗?」



走过去并出声搭话,姬尔修才猛然回神,转过头来。看来她是看窗外景色看得入迷,才没注意到脚步声。



讶异瞪大双眼的姬尔修一对深红的眼珠盯向翔真,表情缓缓松懈下来。



「我刚刚才醒呢。」



并且态度温和地回话。



「这样啊,真可惜。」



「你来看我的睡脸是吗?」



「这个提议是不赖,但我本来想如果你睡不著,就让我陪你睡啦。」



见翔真遗憾地耸了耸肩,姬尔修轻笑出声。



「比起撒娇,我更喜欢被人撒娇啦。所以要是你像这孩子一样求我陪睡,我大可破例陪你睡喔。」



以挖苦的语气这么说的姬尔修,以怜爱的视线看向床上。



床上睡著一名娇小的女孩。剔透银发在床上摊开,睡得一脸香甜。



女孩正是姬尔修的妹妹──米莉亚。



见到一副毫无警戒的表情,猜得出米莉亚并不对此处的生活感到不安。她想必觉得只要有姬尔修陪在身边,无论何处都是世界上最能放心的地方吧。



「我也喜欢被人撒娇啊。如果想和我撒娇的话,随时都能上床来喔。不快点的话床就要睡满啦。」



「你的寝室肯定热闹得很吧。」



「还行啦。不过这里也没差多少。」



「是啊。」



姬尔修瞥了窗户一眼。



「看来我会好一阵子适应不了这股热闹呢。」



见姬尔修装模作样叹起气,翔真得意扬起嘴角。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借你〈密谈空间〉喔。毕竟这是对你的惩罚啊。」



昨天,翔真在与圣神门的全权代理者姬尔修进行的神托游戏中获胜,向她下了三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翔真抢来了姬尔修所有的魔卡。



第二道命令,翔真看了姬尔修的内裤。



第三道命令,翔真让姬尔修住进城里。



全因为姬尔修喜爱寂静,厌恶热闹。



只要在这座伫立于库奴尔平原中央的城内生活,从早到晚都听得到热闹的声响。



对喜爱寂静的姬尔修而言,可谓难以忍受的惩罚。



话虽如此──



「从今以后,我会乖乖接受你这项惩罚的。」



明明正在受罚,姬尔修却显得一脸幸福……关于这点,翔真决定不多加追究。



「话说,衣服尺寸还行吗?」



翔真问起姬尔修。



由于透过神托游戏把姬尔修的魔卡通通抢来,在今天凌晨泡完温泉后,翔真给了她一些衣服和食物魔卡。



觉得太小会让她穿起来难受,于是给了几件宽松的睡衣。胸口处松垮垮的,稍微蹲低就看得见乳沟。



或许是察觉到翔真的用意了,姬尔修的唇角妖艳扬起。



「你在期待我蹲下对吧?」



「为啥这么认为?」



「因为我感受到你对我的身体兴致勃勃啊。说对了吧?」



「是又怎么样?」



姬尔修性感地眯起眼来。



「我让你看……不过相对的,希望你能听我一个请求。」



见姬尔修板起脸,翔真的表情也跟著严肃起来。



「请求是指?」



「希望你能允许我外出……因为我得去道歉才行。」



「向奴隶们道歉是吗?」



姬尔修脸色一沉,点了点头。



「我不奢望道歉能获得原谅……但我还是想好好道歉。如果你答应这个请求,我可以让你看内裤看个过瘾。」



热情眼神彷佛在诱惑似地射来。然而,翔真只耸了耸肩。



「虽然这提议很有吸引力,但我拒绝。」



「为、为什么?明明你都用神托游戏的命令权看了我的内裤耶?」



「因为那时看不见内裤啊,不过现在看得到喔。」



「……看得到?」



见姬尔修一愣,翔真得意吊起嘴角。



「你似乎没发现──你的睡衣透光啦。」



姬尔修一听,愣愣睁大双眼。



缓缓将视线移动到丰满双峰……布料轻薄的睡衣在日光照射下呈半透明。



应该是嫌穿著不舒服吧,姬尔修并没有穿内衣。



「……!」



姬尔修瞬间蹲了下来,结果让双峰从松垮垮的睡衣胸口清楚外露。注意到翔真的视线,连忙伸手遮住胸前。



见姬尔修羞得面红耳赤,翔真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难道你会害羞吗?」



「你、你当我是什么啊?当、当然会害羞好吗……」



「昨天让我看内裤时,你不是说一点都不在意吗?」



「那、那只是我忍著而已……」



「可是洗澡时你不也大大方方的吗?」



「那是因为米莉亚在啊。我坚持在她面前的举止得保持威严。当你盯著我瞧的时候,其实我难为情得要命啊……」



「原来如此。意思就是如果我叫醒米莉亚,你就会大大方方让我看内裤是吧?」



翔真侧瞄了一眼米莉亚,姬尔修的脸就变得更红,褐色肌肤也开始渗出汗珠。



「你、你到底多饥渴啊?明明已经有那么多老婆……」



「那码归那码,这码归这码啊。而且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只有长相合我胃口。再加上,你现在的性格我也挺爱的喔。」



姬尔修一听,投以试探的视线。



「既、既然这样……你应该更想看我的内裤不是吗?」



「是没错啦,但我没必要接受你开的条件啊。只要合用〈透视〉和〈千里眼〉,随时都能看个高兴。」



「那、那么……随你想怎么玩弄我的身体都行,希望你允许我外出。毕竟我虽然放了奴隶……此时此刻他们仍在某处畏惧著我。我想找出他们,向他们道歉,并在契约书上加注不再伤害他们。」



见姬尔修自责的模样,翔真皱起眉头。



既然都被解放了,放著不管他们也会自行移动。不过才隔一天,想必也跑不了多远,那些前奴隶们这时大多还待在同一处才对。



明明如此,姬尔修却说「此刻仍在某处」。



也就表示她并不清楚那些前奴隶们身处何处。



「你把奴隶释放到哪去了?」



翔真和姬尔修原本预计在「任务」的冠军战中交手。不过在双方都要求更改时间之下,冠军战延期了。那个时候,翔真和姬尔修在契约书上写下了「龙胆翔真必须带上〈千里眼〉和二十四张SSS级魔卡参加神托游戏,而姬尔修必须将所有奴隶以平安的状态释放到安全的地方」这项条件。



精灵发行的契约书有著和神托游戏的命令权同等的强制力。姬尔修肯定在昨天就将所有奴隶平安释放到安全的地方了。



「他们确实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我并不清楚具体位置。」



姬尔修这番话让翔真有了底。



「原来如此,表示你用了〈避难路径〉是吧。」



怀著确信开口一问,姬尔修点了头。



姬尔修用的〈避难路径〉是一张具有「开启一道通往对象无法造成威胁之地点的传送门」效果的SS级魔卡。



由于姬尔修以自己为对象用了魔卡,因此前奴隶们被传送到姬尔修的魔手伸不到的场所──也就是姬尔修不知道的地点。



本来打算在今天以内保护那些前奴隶,不过既然不清楚具体位置,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算用上你的魔卡,也很难找出所在地吗?」



「算是吧。但我有方法啦。」



「方法?」



「嗯,虽然不保证能顺利就是了。反正已经确定他们在安全的地方……就耐心点慢慢找吧。」



翔真以轻松的语气对一脸愧疚地板著脸的姬尔修这么说。



既然待在安全的地方,事态就没那么紧急了,毕竟这就表示不用翔真去保护他们的安全。



话虽如此,也不能放著不管。因为姬尔修释放的奴隶之中,有森栖门的全权代理者,而且还是翔真老婆卡特雷雅的姊姊──达莉亚在。



为了让心爱的老婆安心,非得带回达莉亚不可。



「对于造成你的麻烦,我真的很抱歉。不只你,我希望有一天能和大家好好道歉。」



愧疚的姬尔修表情扭曲,彷佛快被罪恶感压垮。



「我知道你有在反省,但毕竟口头要说什么都行,就算你怀著诚意去道歉,那些被你虐待过的家伙也不一定会相信。现在马上去道歉的话只会让他们更害怕,或是生气发飙喔。」



姬尔修哀伤地低下头来。



「假如能让大家出口气,我已做好受任何辱骂的觉悟……但如果会让大家感到害怕,我或许什么都别做比较好呢……」



「我不是要你什么都别做喔。」



本来低下头去的姬尔修听到翔真这句话,抬起头来。



「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吗?我该做什么才好?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什么事我都做喔。」



姬尔修露出彷佛找到最后一丝希望的眼神望来。



「就算现在去道歉,也不能保证对方会相信啊。所以我觉得先不用口头,而是用态度表达你道歉的心意比较好喔。」



「用态度……?」



「没错。」翔真点头同意。



「你原本不是想毁灭世界吗?那现在只要做彻底相反的事就好。只要你采取让那些害怕你的人认为『姬尔修爱好和平』的行动,哪天亲自去道歉时,相信他们也不会再怕你啦。」



「和平……」



姬尔修闭口陷入沉思,接著用没什么自信的语气轻声说:



「譬如说……我开始种花的话,看起来会像爱好和平吗?」



翔真回以微笑。



「嗯,会啊。虽说只种出花坛的话,可能无法让太多人理解就是了。若想让大家都相信,得种出一片花田才行呢。」



恐怕当中有人会发火「种花又能代表什么!」,但应该也会有人好好理解姬尔修的诚意。



「只要是我办得到的,我什么都做喔。」



大概是找到自己能完成的事,心情稍微放松一点了吧。见姬尔修涌现干劲,翔真对她说:



「那么,首先试著在城内后院种出花田吧。不要用魔卡,靠你自己的双手来种花。等你弄得满身泥巴,再一起去洗澡吧,带上米莉亚一起。」



姬尔修一听,露出松了口气般的微笑,轻轻点了头。最后,翔真在给了姬尔修一套园艺用的工具后,离开了房间。







离开姬尔修房间的翔真决定先回寝室一趟。因为他认为要是老婆们醒来时没见到自己,或许会像露梅莉雅一样,「昨天的事会不会是一场梦?」这般感到不安。



「……大人。」



当他经过最顶楼的走廊时,听见微弱的声音。一看才发现,露梅莉雅的房间门半开,所以刚刚那是露梅莉雅的声音。



悄悄从缝隙间往房内看,露梅莉雅正穿著像女仆装的衣物──是〈小兔亭〉的制服。



穿著制服的她嘴里念念有词。



「主人……老爷……亲爱的……翔、翔真、大人……」



「你叫我吗?」



「咿呜……!?」



露梅莉雅浑身一颤,错愕瞪大双眼。头一次见她露出这种表情,令翔真不禁笑了出来。



「抱歉吓到你了。刚才那是在想怎么喊我吗?」



露梅莉雅手抚胸口,深呼吸一口后,轻轻点了头。



「是的。因为我已经不是奴隶……所以不能再称呼主人您为主人了……」



果真如翔真所料。因为翔真在向露梅莉雅求婚时,对她说「既然都当了老婆,主人这个称呼改一下会比较好」。



翔真并没有催赶之意,但露梅莉雅或许著急了。心想必须快点做出像老婆的举止──否则会让翔真感到失望。



所以才会思考对翔真的称呼,并独自进行练习。



「主人……我该怎么称呼主人您才好呢?」



「刚才你练习的那几种里面,叫名字最棒了喔。」



「名字,是吗……」



露梅莉雅没什么自信地低下头来。



刚才一个人练习时,只有叫名字叫不好。恐怕是对直呼半天前还是主人的翔真名讳这点感到抗拒吧。



连一个人练习时都不顺利了,难以想像如今当著翔真的面能叫得顺利。



不过,也不能这样放著她不管。毕竟这只会导致关系持续僵化下去。



「如果距离出发工作前还有时间,稍微练习一下吧。试著喊我的名字看看。」



为了舒缓露梅莉雅的紧张,翔真开朗笑道。



表情僵硬的露梅莉雅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开口:



「翔、翔……」



微弱的声音随著温热气息吐出,翔真却听不清楚。不是他耳朵不好,而是露梅莉雅没能喊完名字。



露梅莉雅难掩失落。



「非常抱歉……」



见露梅莉雅沮丧,翔真对她微笑。



「别在意。话说回来,你喊我名字时是什么感觉?」



「感觉……是吗?」



「对,譬如害羞、紧张、害怕,或者愧疚之类的。」



「我……觉得愧疚……」



会感到愧疚,代表主仆关系的意识仍根深蒂固吧。



就算不更改称呼,只要时间一久,主仆关系的意识也会跟著淡化──不过想光靠时间解决一切,可能得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夫妻生活。



为了去除露梅莉雅的奴隶意识,使她萌生成为翔真老婆的自觉,果然还是需要让她叫名字。不以主人称呼而改叫名字的话,相信就能逐渐淡化主仆关系的意识吧。



为了完成这个目标,必须消除她喊名字时的抗拒感。如此认为的翔真将露梅莉雅搂进怀中。



「主人……?」



露梅莉雅困惑地细声开口。



翔真彷佛轻梳似地摸著她的头发。



「没必要感到愧疚喔。能和露梅莉雅结婚,我很幸福。露梅莉雅你呢?」



「……是的。主人愿意娶我,我非常幸福。」



「有多么幸福?」



「这……我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样啊。不过,我比露梅莉雅感受到更多幸福喔。毕竟像我这样的男人满街找都有,但像露梅莉雅这样的好女孩却不常见啊。」



「没、没这回事……主人您是特别的。」



「能听你这样说,多了点身为男人的自信啊。可是,这也改变不了露梅莉雅是好女孩的事实。而现在我能紧紧搂著这样的露梅莉雅,光是如此就已经够幸福了……但其实还有变得更幸福的方法喔。」



这么说完,翔真直直注视露梅莉雅。露梅莉雅也含情脉脉地回望。



「那……要怎么做呢?」



「就是生孩子啊。」



「我和、主人……」



露梅莉雅纤细的身躯轻轻一颤。体温逐渐上升,变快的心跳也隔著柔软的胸部传达过来。



显得没什么自信的露梅莉雅垂下头来。



「我能够……做那种事吗?」



「当然能啊,因为我和你是夫妻了呢。当然,前提要露梅莉雅你愿意啦。」



决定权一交到露梅莉雅手中,她便缓缓抬起头来。



以深情的视线凝视翔真,开口道:



「我……想要,想要主人的小宝宝。」



「那真是太好了。话说回来,比起和我生孩子,叫名字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露梅莉雅一听惊讶睁眼。彷佛想努力鼓起勇气般抿唇……眼神往上朝翔真望去。



「我……想要翔真大人的宝宝。」



翔真微微一笑,摸了摸露梅莉雅的头。



「这不是挺顺利的吗。」



「是的,我叫得出来了。」



被翔真这么一夸,露梅莉雅眉开眼笑。



相信从今以后,主仆意识将随著每一次她呼喊翔真的名字逐渐淡化,并逐渐加深结为夫妻的意识吧。



虽然不知得等到何时,她才能将那段奴隶岁月当成遥远的往事──但总而言之,露梅莉雅如今是一脸豁然开朗的表情。



照这个样子,应该不用担心她在工作时为此分神了。



当翔真解决完露梅莉雅的烦恼时──



「哦哦,汝在这里吶!看汝不在房间里,可担心死侬啦!绝不会再离开汝啦!」



艾伊莉丝随著元气充沛的呼喊跑进房来,扑抱住翔真。



「刚睡醒就这么兴奋啊。做了好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