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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腐旧的怀疑(1 / 2)



「那么今天也向萨科·夏神献上感谢,享受大庆……」



「国王陛下,请等一下!」



十大贵族之一打断约翰四世,此人便是加拉哈德的后继者,成为稳健派领头的威灵顿侯爵。



「亚瑟,是有何事?」



「并非其他,我们判明了暗杀宫廷大臣的罪犯!因此,我想将其揭露,在此问罪!」



「什么?!此话当真?!」



「是!!」



听到威灵顿这么说,不止约翰四世,在场所有贵族顿时熙熙攘攘了起来。



「究竟是谁?!」



「是!杀害宫廷大臣、仍佯装无辜正大光明站在此处的人,正是伯格兰侯爵家总管拉普达·拉尔夫!」



「什么?!」



以国王为首,玛蒂尔达、克伦威尔等贵族们一同回头看向了我。



「居然来这么一出……」



妮莎站在我背后发着牢骚,用指尖在我手上写字问我「状况紧急吗?」。我没有回头,用手指写下「没事」以作回应。因为这个状况在我的预料之中。



「…………」



罗瑟琳大小姐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看向我,只问了一句话。



「拉普达,犯人是你吗?」



「不是,我认为接下来会出演一场愚蠢的闹剧」



「我猜也是」



「拉普达·拉尔夫,上前来!」



「是,陛下」



我按照命令来到御前,与威灵顿相互对峙。



敌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把罪行强加给我?是想把我当成实行犯、罗瑟琳大小姐为主谋排除掉伯格兰家吗?如果真是如此,他有给我们强加冤罪的决定性证据吗?话又说回来,威灵顿是转生者吗?这些想法接连浮现,不过我决定先静观其变,找到对策再做决定。



「拉普达,余暂且先问一句,是尔杀的宫廷大臣?」



「陛下,并非是我。我向神明发誓,我没有杀害宫廷大臣阁下」



「别撒谎!那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威灵顿隔着手帕拿出带着血的匕首,摆在了我面前。这个确实是我的……正确来说是维拉的飞刀。我告诉维拉要严格管理,会出现如此状况,恐怕真正的犯人又或者转生者能在维拉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偷出,并杀害宫廷大臣嫁祸于我吧——



「…………是我的匕首」



乱找借口只会自掘坟墓,我便老实承认,贵族们的吵嚷声因此变得更大了。



「没错!刺在宫廷大臣胸口上的凶器就是这把匕首!这就是你杀害宫廷大臣的证据!!卫兵!!抓住他!!不能让他自杀!!」



我露出微笑看向不知如何是好的卫兵,举起一只手将其制止。



「没有必要,这是冤罪」



「冤罪?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哪里来的自信?」



「亚瑟,从头说明一遍」



听到玛蒂尔达这么说,威灵顿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是,殿下。有人看到拉普达拿着这把匕首在深夜进入宫廷大臣的卧室!陛下,可否将那人传唤于此?」



「嗯,余允了」



随后,就像我曾经向约翰四世状告怀亚特一样,这次我成了被告,阿尔比恩诸侯成为听众,裁决在此状况下展开了。



「宫廷大臣被杀害的深夜,我亲眼看到拉尔夫总管进入了宫廷大臣的客房——」



这完全就是伪证,因为我根本就没进过宫廷大臣的房间。



「陛下明鉴。证人、证据一应俱全,拉普达安能无罪?」



「嗯……确实如此……」



「你这个杀人犯!!」「竟然还如此悠闲!!」「应当立刻绞首!!」



稳健派随即开始起哄,居然真有蠢货配合这场无聊的闹剧。



「陛下,可否允许臣下发言?」



我正打算出口反驳,罗瑟琳大小姐向前一步,听到她那不输吵嚷的凛然之声,对我破口大骂的稳健派停下了嘴。



罗瑟琳大小姐看了我一眼,就仿佛在告诉我没有关系一般露出微笑,仅此就让我心中温暖不已。



「罗瑟琳啊,余准了,随便说」



「谢陛下。我想说,这全部都是真正的犯人想嫁祸拉普达的冤罪」



听到罗瑟琳大小姐这么说,会见厅顿时一片哗然。



「这我可听不下去!!伯格兰侯是想说我在冤枉别人!?」



「于结果而言,确实是在为真正的犯人谋利」



罗瑟琳大小姐露出无畏的笑容,威灵顿额角浮现青筋,稳健派贵族破口大骂。



「胡说八道!!」「这原本就是你掌管不力!!」「你是想包庇他?!」



「胡说八道的是你们!!」「你们是想利用宫廷大臣的死削弱强硬派的力量吧?!」「你们的信条手段极其浅薄,脏污不堪!!」



「肃静,这可是在陛下御前」



克伦威尔此话一出,贵族们顿时鸦雀无声。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拉普达是实行犯,主谋是伯格兰侯」



「威灵顿侯,我可不会受你挑拨」



面对年过四十的威灵顿,年仅十二岁的罗瑟琳大小姐态度凛然毫不畏惧,神情从容地看向了他。



「这不是挑拨!证据证言一应俱全,你还想怎么说?!」



「陛下,可否让我质问这个女仆一番?」



「嗯、嗯。余允了。尔等要如实回答」



「是、是……!」



受到国王直接命令,女仆面露怯色(撒谎之人的神情),低下了头。



「你说你在宫廷大臣被害的深夜,看到拉普达出入宫廷大臣的房间?」



「是、没错」



「是在何时?」



「应、应该是过了午夜……」



「你为何要在这个时间前往宫廷大臣的房间?」



「呃、是、是……晚上碰巧……」



「碰巧?女仆和佣人夜晚应当在等候室待命,没有贵宾来宾的传唤铃不得随意出入,你是打破了这个禁忌?」



「不、不是……呃……是去洗手间……」



「地之栋的洗手间应当与宫廷大臣的房间正相反才是」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