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参章 虚假的欢声,叹息的轰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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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原本隶属于雷光团,他们以前也会接受忍者村的委托。
从忍者村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私底下的联系吧。如果是这种肮脏事,有一个人特别了解。
佐助避人耳目,单独前往一个位于洞窟之中的秘密基地。
竹子村的村民在那场火灾过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从前曾虐待过自己的暗雷团成员都死光了,而且办到这件事的人还是村长。或许大家在心中都为了硫磺能成功报仇而感到高兴。
卡卡西除了寄信给佐助之外,似乎也寄了一封信给汤忍者村。上面应该是写着请汤忍者村来支持竹子村吧。多亏有这封信,汤忍者村的忍者才来到这里帮忙重建。
千野与野胁好不容易解脱,便回去继续旅行。佐助则是来到了这里。
「……你这样我很困扰呢。」
佐助靠近那个秘密基地附近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挡在佐助前面。他看过这个人。
「你是……佐助吧?我就自称『大和』吧。」
从前这个男人曾经和鸣人他们一同潜入大蛇丸的巢穴中。当时,他被任命为他们的队长。而这个人现在在这里,就代表……
「看样子,大蛇丸就在这里呢。」
大蛇丸有许多秘密基地,不过看样子他应该就是在这里没错。大和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我可以问一下你的来意吗?」
「我有事要找大蛇丸。」
「不,这我当然知道。」
「…………」
「…………」
佐助一句话也不说。大和双手抱胸,也一句话都不说。他打算等对方先开口吧,不过这样是不会有进展的。
「……之前木叶发生了袭击事件,大蛇丸可能会有跟主谋有关的线索。」
佐助简单说明了一下状况。听完之后,大和似乎缓和了些紧绷的情绪,将抱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抓了抓头。
「你跟第六代火影报告这件事了吗?」
「我打算等结果出来再跟他报告。」
「唔嗯……你如果有逐一将过程向他报告,我也比较好跟你配合啊……」
大和盯着佐助看。
「不过,你是为了木叶而行动的吧?」
听到大和的问题,佐助一瞬间停止呼吸。
为了木叶而行动……确实如此没错。佐助竟然会自然而然地采取这种行动,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认为,就算不在村子里,自己还是跟木叶有着连系。
「……嗯。」
听到佐助的回答,大和说着「真是没办法啊。」,让开了一条路。
「……这样好吗?」
「第六代火影那边就由我去报告吧,因为我们是『伙伴』啊。卡卡西也教过你信赖与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吧?」
卡卡西第七班。当时的样子再次浮现在佐助的脑海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重拾自己从前舍弃过的重要事物。
「……抱歉。」
佐助说完之后,踏入大蛇丸的秘密基地。
这里的墙壁就像是蛇皮一样,到处都摆着蛇的装饰品。那些东西恐怕都是监视摄影机,大蛇丸应该也在看着他吧。
「……好久不见了,佐助。」
佐助默默地向前走,尚未抵达秘密基地最深处时,大蛇丸就出现了,他的嘴角还挂着笑容。
大蛇丸从前与自来也、纲手并称「传说中的三忍」。他对忍术的造诣之深,以及毫无止境的探求心,凌驾于任何一个忍者之上。
其执念宛如蛇一般,碰触到黑暗深渊,其中一部分也已经超越了人类的领域。
「你知道『雷光团』吗?」
佐助开门见山地开口询问。大蛇丸听到之后,发出「哎呀」一声。
「你知道吗?」
「这个嘛,我是有听说过。不过他们最后好像是被雾忍者村给『剿灭』了。」
大蛇丸呵呵一笑。他似乎已经知道雾忍者村是为了跟高官打好关系,才会陷害雷光团。
「雷光团的首领有可能会袭击忍者村。」
「哦,雷光团的首领啊……」
这种别有深意的口气,让佐助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呵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呢……这是拜托别人时应该有的态度吗?」
大蛇丸稍微歪了歪头,佐助则是催促着大蛇丸,要他快点说。大蛇丸听到后,笑意变得更深回答:「好啊。」
「状况似乎变得很有意思呢……雷光团的首领确实拥有血继限界,从前应该是待过御屋城圆的护卫团。」
「御屋城圆……?」
是他没听过的人名。
「他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地方的男人。他是忍者,也是武器商人。只要肯出钱,无论是谁,他都愿意把武器卖给对方,所以又被称为死亡商人。光靠他一个人就累积了相当庞大的财富,是一个干练的角色。」
「雷光团的首领曾经当过他的护卫吗?」
「除了担任护卫之外,他们也会跟御屋城一起去战场买卖武器。是会在战争最前线现身的精锐部队,有点类似暗部。」
既然如此,只要去询问御屋城,就能更接近雷光团的首领了吗?
「御屋城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的秘密基地好像比我还多,想要找到他恐怕很难。」
佐助狠狠瞪着大蛇丸。
「你不可能会特地跟我讲没用的话。」
佐助这番话让大蛇丸的喉咙动了起来,发出呵呵的笑声。
「你还满信任我的嘛?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我可以把他给引出来。可是这样……会产生麻烦的状况喔?尽管如此,你也要这样做吗?」
大蛇丸开口问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听到佐助的回答,大蛇丸又笑了出来。他低声说道:「我感觉到有风吹来了。」
他必须要花一点时间来准备。
听到大蛇丸这么说之后,佐助决定暂时在这个秘密基地里等待。
「佐助!」
「怎么了?你竟然会来这里,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好久不见了啊。」
语毕,从前跟他一同战斗的鹰小队成员都跑了过来。
「香磷好像很早就发现你来了,一直很期待呢。」
「什么!我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引发什么问题而已啦!不要随便乱讲!喂!」
水月和香磷依然是老样子,马上吵了起来。重吾一边看着这两个人斗嘴,一边开口询问佐助的近况。
「你一直在旅行吗?」
「……嗯。」
听到佐助的回应后,原本在大吵大闹的香磷不禁闭上了嘴。
「你不回木叶吗?」
她担心地问道,水月则是从旁边插了一句:「你果然还是很在意佐助嘛。」
「你真的很烦耶!」
新的骚动似乎又要开始时,大蛇丸现身了。
「你们很吵耶。佐助,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大蛇丸大人,你们要去哪里呢?」
香磷的问题使大蛇丸眯起眼睛。
「我要跟佐助去一下海边。」
听到大蛇丸的回答,香磷等人一瞬间都沉默了。
「咦、咦咦——!跟佐助去海边……」
「你们就留下来看家吧。」
香磷说到一半就被大蛇丸打断,失落地垂下肩膀。水月则是绷着脸说:「跟大蛇丸大人一起去海边,实在是难以想像呢。」
「等一下,我也是刚刚才听到这件事。」
听到大蛇丸这么说,佐助皱起眉头,接在他后面说道。
「正确来说,是要去一个浮在海上的孤岛。那里有富豪的娱乐场所。」
「……御屋城就在那边吗?」
「如果他上钩……就会在了。」
大蛇丸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佐助离开之后,水月以感慨的口气说道:「想不到佐助竟然会为了他人而行动啊……」
「他原本就是木叶的忍者,木叶对他来说也不算是他人吧。」
听到重吾这么说,水月回答:
「可是……他不是没有要回木叶吗?果然还是待不下去吧?」
面对水月的疑问,香磷瞪着他说:
「你不懂啦!即使不再有大型战争,还是会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吧。既然佐助有那双眼睛,就会有人因此盯上他。」
佐助是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右眼是写轮眼,左眼甚至是轮回眼。对于渴求力量的人来说,佐助的眼睛有着无上的魅力。就像从前的大蛇丸渴望着佐助的肉体一样。
「如果佐助待在村子里,恐怕会有忍者盯上他而袭击村子。所以,他才要向大众公开『宇智波佐助不在木叶,平时都在云游四海』,减少让村子受到连累的可能性。」
「要是他跟村子关系太过紧密,或许会有人想办法要从跟佐助有关的人身上获取情报。」
听到重吾的补充,水月歪着头说:
「跟佐助有关的人,全都强到很夸张吧?应该没那么容易从他们身上获取情报吧?」
「未必全都是如此。假如他待在村子里,也会跟小孩子打照面,也许就会有人想要从小孩子身上获取情报。」
重吾说得没错。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忍者会为了达成目的,使用各种残酷的手段。没有人会知道那些人会利用哪些方法。
「大蛇丸大人的研究对象中,有些人太过醉心于鼬,而憎恨着杀了鼬的佐助。佐助应该会极力不要在村子里留下自己的情报吧。」
「佐助竟然想得这么周到啊?」
听完香磷的话,水月仍然是半信半疑。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佐助会一直不停旅行吗?」
水月这么说后,重吾回答:「说不定真的会变成这样。」
香磷听到便垂下视线。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看着佐助离开村子,接近黑暗,不禁流下泪来。
「…………」
香磷回到自己房间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从前他们以鹰小队身分行动时,香磷硬邀佐助一起拍的。虽然她原本想说,要拍的话就要单独跟佐助拍,不过水月和重吾也在照片里面。
香磷一直盯着那张照片看。
「……你在看什么?」
这时,水月从香磷背后大摇大摆地看着那张照片。
「……你搞什么鬼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吗!」
「呜噗!」
香磷往水月的脸揍了下去。水月的脸顿时变成液体,水花四溅。香磷抬起眼镜,慌忙大喊道:
「我可不是在想那家伙或许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喔!」
「那家伙?你说的那家伙是谁?佐助吗?」
「佐助?啊,不是……你很烦耶!!」
这次香磷使出全力踢飞水月。
「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笨蛋!」
香磷拳打脚踢,将水月赶出房间。等到水月的气息远去之后,她才再次拿起照片来看。
「……如果有机会再见面,就问她看看吧……要拷贝照片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遇到那位樱花色头发的女性。香磷把照片放回了抽屉里。
二
他们到最近的港口坐船,抵达一座岛之后,又换搭一艘更小的船。
小船前进不久,就被雾气包围,眼前一片模糊。船夫不知道是否已经习惯了,依然默默地滑着船。
「……不过你竟然能像这样自由行动,还真是奇妙啊。」
在雾中,佐助一边盯着船前进的方向,一边开口说道。大蛇丸可是参与过毁灭木叶行动、暗杀第四代风影,以及犯下其他各式各样的重罪啊。
「哎呀,你还好意思说我?」
大蛇丸看着海面的风浪回答佐助。他说得没错,佐助原本应该是要被关进监狱的。
「而且,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犯之一——兜,目前也在外界生活啊?」
药师兜曾是大蛇丸优秀的左右手,为了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直将各式各样的东西蓄积在身体里。
他用了禁术•秽土转生,让忍界差一点就迈向破灭。他的行为、夺走的性命、做过的坏事,全部都能被原谅吗?应该不能吧。
想必有人会憎恨兜过去的行为,也一定会有人对兜今后的行动感到不安。如果让他活下去,会担心他或许会再度犯下同样的错误。
「跟我比起来,兜要作恶的几率比较低吧。」
「你为什么能这样断定?」
「呵呵……你不信任宇智波鼬的力量吗?」
佐助闭上了嘴。
兜的秽土转生让鼬复活。鼬为了要解开秽土转生之术,与兜展开战斗。当时,鼬对兜使用了伊邪那美。中了这种术之后,必须要重新审视自己、认同自己,才能解开幻术。
不过,兜是怎么从伊邪那美之术中解脱的呢?曾经看过兜惊人一面的佐助,很难想像他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别看他那样,兜也有亲密的人啊。应该是对方成了他从幻术中逃脱的路标吧。」
「亲密的人?」
「嗯。兜以前是战争孤儿,有一个女人救了他。」
佐助不清楚兜的过去,听到之后吃了一惊。
「那个女人原本是木叶的忍者,还加入过『根』,是谍报部首屈一指的菁英。她为人非常清廉正直,在『根』里面可说是异类……不过,她后来离开了『根』,去孤儿院工作。当时兜就在孤儿院里。」
「…………」
「兜一心想帮上她和孤儿院的忙,因而被卷进了战争里面。他会被我盯上,也算是他运气不好吧。」
大蛇丸如此说道,口气中一点内疚的感觉也没有。
「就结果而言,兜被迫背负木叶的黑暗面,亲手杀了他仰慕的女性。之后,就成了我忠实的部下,无论是多么肮脏的事,都能若无其事地完成。不过,他后来用秽土转生之术将知名忍者全都聚集起来利用时,唯独没有复活那个女人,她身为忍者的力量明明能发挥很多功用啊。也许兜身为人类的感情,全都凝聚在那里了吧。」
——他跟以前的我很像。
佐助的脑海里,回想起哥哥的声音。这句话是鼬对兜施放伊邪那美之后说的。鼬说,兜和他都是在忍者世界中遭到命运玩弄的人。
——兜与我不一样,我希望他可以在死之前发现这件事。
佐助当时并不觉得鼬和兜很像,就算到了现在也不这么认为。
然而,他可以想像得到,兜应该也有只有他自己才能了解的疼痛。
「虽然我没有跟兜说过,不过那个女人也一直惦记着他。他大概是在伊邪那美之中,发现了那个女人的情感了吧。」
兜之后将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呢?他从前很珍视的那位女性,将会照亮他今后的道路吗?
「此外……这或许也是为了预防发生无法以常识处理的事情时,所保留的一道保险。」
「保险……?」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出现异端。到时,可能会需要我们这种具有非人力量的家伙,因为有些东西光靠正道是无法保护的。既然如此,好好地驯养我们,对大家都好……」
说到这里,大蛇丸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了?」
「不过,你的朋友心里恐怕完全没有这些算计吧。」
他指的应该是鸣人吧。
「……我想也是。」
听到佐助的回复,大蛇丸眯起眼睛。
「那么……已经可以看到目的地了。」
大蛇丸抬起头来。在船的前方可以看到一座岛屿缓缓从雾中出现,四周被断崖绝壁所包围。
船头抵达岩壁后,进入狭窄的洞窟中。船朝着岛屿的内部前进,驶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时,就看见了船只停泊的地方。
「欢迎光临!」
之后,一个身穿金碧辉煌服装的男人来迎接他们。岛上可以看到许多豪华的建筑物,走在路上的人穿着打扮也都很华丽,外部看起来的阴郁气氛就像是虚假的。
「这里是『连地图上都没有记载的孤岛』。」
大蛇丸说完之后,走向建筑物之间,前方出现一座引人注目的圆顶建筑。
「……斗技场……?」
「在这里称作『罗马竞技场』。」
走到观众席之后,有很多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富豪的人坐在上面。这种异样的热烈气氛,让佐助不禁皱起眉头。这时,一个看似主办者的人出现在罗马竞技场的中央。
「谢谢各位今天莅临本地!胜者将获得荣耀,败者将陷入绝望!规则很简单,只要让自己的手牌跟对方的手牌进行战斗就好!赢家将能得到对方的手牌,是很简单的弱肉强食规则!」
事情变得愈来愈可疑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蛇丸?」
「就像他说明得一样,这里的人会派出自己的忍者战斗,获胜后就能得到对方的忍者。」
「这该不会是有钱人的娱乐场吧?」
佐助明显表露出厌恶感。这时,战斗开始了,亢奋的富豪们也响起了欢呼声。
「根本就是为了取悦他们的表演嘛……」
大蛇丸呵呵地笑了。
「佐助,你还记得中忍考试吗?那也是战争的缩略图,要对内外展示忍者村培育了多么优秀的忍者,拥有多么强大的战力。而这里也是一样。」
大蛇丸的视线看向观众席。
「这是在展示他们有财力能够雇用优秀的忍者。这里的富豪都是地下社会的人。他们靠着夸示力量、保持权威,让事情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对了,卡多海运公司的老板好像也是这里的常客呢。」
卡多是从前曾控制波之国的男人。佐助还记得那个人卑劣的个性。这里的富豪当中,应该也有许多像卡多那样的人吧,佐助果然还是涌起了一阵厌恶感。
「不过,御屋城圆几乎只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如果没有他想要的手牌,就不会出现。」
在他们讲话时,比赛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战斗结束后,忍者退出会场,主持人则是高声朗诵出接下来的对战组合。
「那么,接下来要出场的是御屋城圆的布津,以及大蛇丸的佐助———!」
佐助瞬间傻住。
「……这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他似乎是上钩了呢。」
「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佐助不耐烦的表情,大蛇丸的笑容依然没有变化。不,倒不如说他正在享受这种情况。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有御屋城想要的手牌,他才会出现。他是血继限界收藏家。」
「血继限界收藏家……?」
「没错。他喜欢稀奇的东西。如果是拥有写轮眼的你,他一定非常想要吧。」
看样子,诱饵似乎就是佐助了。
「假如知道他在会场里,只要把他找出来就行了吧?」
「御屋城是个相当谨慎的人,所以不会有人知道他人在哪里。他是医疗忍者,你可以把他想像成是兜。他要改变外型或是消除气味,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过,他在比赛结束后转让手牌时,一定会现身。因为这是这里的规定。」
若想见到他,就必须要在这里战斗。佐助啧了一声。
「哎呀,是要弃权吗?」
御屋城似乎在窥探他们那边的情况,没有派出手上的忍者。佐助瞪了大蛇丸一眼说:「我会马上让比赛结束。」便跳进了斗技场。
佐助的出现,让场内变得更加热闹。
「…………」
就像是在回应佐助一样,斗技场的上方出现一团蒸气,接着化为人形。出现在现场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御屋城圆的忍者,布津。
「比赛开始!」
比赛开始的信号一响,布津立刻缩短双方之间的距离。他的手快速结印,脸颊鼓起,从口中喷出类似雾气般的物体。
「……!」
佐助为了躲开往后方跳去时,闻到一股微微的酸味。
「原来如此。血继限界收藏家啊……」
拉开距离之后,佐助望向布津。
「那是沸遁的巧雾之术吧。」
「……!你怎么会知道……」
由于血继限界很稀少,因此十分缺乏这些忍术的知识和经验。只要利用这点来先发制人,往往都可以占到优势。所以,布津才会一开场就立刻发动攻击。
「我从前遇过。」
但是佐助见识过,知道这一招是能够融化人体的酸雾。从前,他跟水影•照美冥战斗时,对方就曾经使用过这种术,水影甚至将佐助的须佐能乎融化了。
然而,布津的这招并没有像水影那么厉害。既然如此,就不用怕他。
「……!」
这次换成佐助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布津在意的不是佐助,而是因某个人的视线感到害怕。于是,他打算再次使出巧雾之术。
——不需要让这些人见识到写轮眼。
因为佐助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这个卑贱的地方使出写轮眼。
「火遁•豪火球之术!」
佐助口中吐出灼热的火焰。这招虽然简单,火焰却压制了对方的酸雾,将布津整个人吞噬进去。
「呀啊啊啊啊!」
布津受到反弹回来的酸雾和佐助的火焰袭击,发出惨叫声。
「胜负已分!胜利者佐助!」
就像佐助事前宣称的一样,一瞬间就分出了胜负。罗马竞技场的工作人员也前去治疗布津。他们似乎也有医疗小组,参加者应该不会受重伤吧。
「佐助先生,辛苦了。请到这里来。」
工作人员请佐助走进斗技场深处。途中,大蛇丸也来跟他会合了。
「真不愧是你。」
「哼。」
他们被带到一间极尽奢华的房间,里面有许多绚烂豪华的家具。
工作人员请他们先坐下,不过佐助表示要站着等。这时,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哎呀——我本来想说能够稍微见识一下写轮眼,才来参加的——!想不到你竟然没有用!」
对方是武器商人。佐助原本以为来的会是像卡多那样阴险的男人,不过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个开朗的人。对方年纪大约四十多岁,身材高大,脸孔端正,却带了一副奇形怪状的太阳眼镜,糟蹋了他的外表。
「大蛇丸,你太过分了啦。而且我好几年没参加,却马上就被干掉,这样我的脸实在是丢大了啦。」
虽然那个男人不停抱怨,脸上却堆满了微笑。他将视线移往佐助身上,并对佐助微微一笑。
「你好啊,我是御屋城圆,请多多指教啰。」
御屋城伸出手来,想要跟佐助握手,但佐助没有理会他。尽管如此,他还是挂着开心的笑容。
「……这家伙真的是御屋城圆吗?」
对方跟他想像中的样子相差太多。不过大蛇丸回答他说:「没错。」
「啊啊——我可爱的布津必须要免费交易给你们啦。那么,请在契约书上……」
「不需要。」
看似仲介的人带来了一份契约书,御屋城正打算要在上面盖下印章时,被佐助阻止。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