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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 看不见的男人(2 / 2)




“第二,即使有证据,就算我是丹羽弘阳,杀害了本能寺遥,那又如何?”



“不是你让我们解开凶手之谜的吗?”



<aXe>不解。



“这是你抢在我之前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猜出杀害了本能寺遥的凶手是谁’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aXe>无言以对。



“我说的是,我将题目分为了上下两集。不是两部,而是两集,不是讲述同一个故事的另一个部分,而是讲述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故事。也就是说,这是有关其他杀人事件的问题,各位明白了吗?”<aXe>依旧沉默。



“你这家伙,今天从头到尾都很倒霉啊。”



<aXe>落到了被天敌安慰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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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狂人>开始讲述起了第二个问题。



“由于<aXe>的视频引起的热议,这起事件也没有被媒体报道出来。因此就由我来详细说明吧。



“一九一〇年在东京府北丰岛郡王子町里开始办学的东京矿工大学,从一九二八年开始,迁移到了当时的茨城县筑波郡伊奈村,在前年筑波未来市建立起来的同一时间,它也完成了总部功能和所有学院的迁移,名称也改为了日本未来大学。这所不知道该说老还是新的大学,发生了自明治开学以来的第一起杀人事件,就在上个月二十日。”



“二十日?”<残虐君>诧异地问道。



“是的,五月二十日。”



“五月十八日你不是才杀掉了本能寺遥吗?”



“是的。”



“也就是说,才隔了一天,又杀了一个人?”



“是的。”



“牛逼。”



“谢谢。”



“没事,不过如果还在那个剧场里的话,是可以轻松地再杀掉一个人呢。”



“这句话不说也可以。”



<头狂人>竖起了中指,继续讲述题目。



“在日本未来大学筑波校园的西侧尽头,有一个与其他学科相隔开、孤零零地仁立在学园一角的八层楼物理学科建筑群。它的六楼是工学部应用物理学科物质工学研究室,居于最顶层的人是人工介质与人工电磁材料研究的开拓者伊东久英教授,于是学校的师生习惯于称呼他的研究室为伊东研。



“伊东研占据物理栋六楼的一半空间,另一半属于同一学科的中町研。在伊东研的大小九个房间当中,有两个是分配给学生的。一个本科大学生用,一个研究生与预科生用,事件则是在后者中发生的。



“五月二十日上午十一点左右,在研究生所在的研究室617号室中,博士生一年级的沟口日登志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背上插着一把菜刀,虽然救护车很快赶到,但是为时已晚,沟口日登志依旧死在了他被送往的医院中,死因是由于突然的血压下降导致的外伤性休克,他背上的捅伤还伤及了肺部。除此之外,他的后脑勺有击打的伤痕,可以推测出他先是头部受到了重击,在失去抵抗力之后,又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



“成为凶器的那把刀,是伊东研与中町研共用的物品,从很久以前开始便放在六楼的茶水间中。击打头部的凶器也留在了现场,是一只两公斤重的哑铃,同样也是研究生的私人物品,一直放在617号室当中。



“当天上午将近十点的时候,沟口日登志来到了研究室中。在那时,617号室中已经有三个学生提前到达了。于是沟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和他们闲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最后,他也是在自己的座位上遇害的。到了上午十一点,除了被害人一共还有六个人在研究室中。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案是如何发生的。这某种程度上也与这个房间的布局有关。我已将617号室的平面图上传到了<Grand Cube>上,各位去看看吧。上传者名为<杰克·格里芬>。”



Grand Cube是一个照片共享网站,进入网站关键词搜索<杰克·格里芬>之后,屏幕上就出现了五张照片。其中一张便是手绘的617号室的平面图。照片中可以看到,学生的桌子分布在墙边和房间中央的位置。



“被害人的桌子是红色的,上面有星号花纹。如你们所见,它就在这个房间最里面的位置,前面还横着放有三个高高的书架。这样一来,坐在其他座位的同学也无法直接看到被害人那张桌子的情况了。似乎只有被害人和他旁边的桌子是被隔板隔开的。



“根据学生的证词,沟口在十点十分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直到最后浑身是血地被人发现都没有离开过座位半步。但是,可以确定一直到十点四十分的时候,沟口都没有遇害。因为那时沟口的电脑出了一点问题,有其他的研究生去他的座位上帮忙。因此,可以确定凶案发生的时间就在十点四十分到十一点之间。但是与此同时,他们还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二十分钟内并没有一个人从外面进入房间。



“首先,先确认一下从617号室到走廊的出口。研究室一共有两道门,其中一道靠近沟口的门是无法进出的。看照片就可以知道,在那道门的旁边有一个橱柜,在走廊那一侧也放着一个储物柜,因此这道门根本无法打开。不过说起来,这也有消防安全上的问题吧。



“除了这两道门,还能进出这个房间的就只有窗户了。在走廊对面的那道墙上半部分全部都是窗户。一共有四扇,左右滑动打开,是极为普通的一种类型。以上就是研究室所有的出口。



“那么,现在开始检验凶手从门窗进入研究生室的可能性。首先是窗户。窗户是全部上锁的状态,因为物理学科建筑群全年都开着集中管理式的空调系统,据学生所说,窗户基本就没有打开过。私立学校真是有钱啊。但是即便没有上锁,研究室在六楼,凶手想从窗户进来也是做不到的吧。没错,用梯子、绳子、勾爪等方式也许可以进入房间。但是,光天化日之下用这种方法的话,谁都有可能看到凶手。并且617号室内还有人,窗户打开的话也会被人看到。



“那么门呢?从结论上来说,没有人进出过这道门。我沿着时间线来说明吧。



“沟口来到研究室的时间为十点。这个时候研究室里已经提前来了三个学生了。就如刚才所说的那样。



“沟口来到自己座位上的时间是十点十分。在这十分钟之间,没有人进入研究室。沟口因为电脑出了问题,向同学求助的时间是十点四十分。在这三十分钟之间,只有两名研究生以及两名大学生进入了研究室。四人到达之后,两名研究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两名大学生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在二十分钟之后,就有人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沟口。但是在这二十分钟期间,来到研究室的就只有一名预科生以及两名大学生。预科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学生很快便离开了。



“以上就是全部的人员出入情况。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快递员、教授、助手、学校工作人员等等进入这个研究室。明明没有可疑人士进出这个房间,然而却发生了这么一件怪事。到底这个可恶的家伙是如何杀掉沟口的呢?这就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与第一个问题同样为隐形人问题。”



<头狂人>在这里暂停了一下,将吸管放入口中。



“在下需要确认几个地方。”<aXe>说道。



“请。”



“有没有什么时间是全部学生离开,只留下沟口日登志一个人在房间里的?”



从<aXe>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已经走出了前一个问题屈辱的阴霾。



“你是说凶手有可能趁着这个时间进入了研究室是吗?很遗憾,一秒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个人去过厕所。”



“就算有很多学生在房间里,悄悄地把门打开,悄悄地过去杀掉沟口也不行吗?”



“请仔细看平面图。真正可供进出的那道门离沟口的座位非常远。从那道门到沟口的位置需要经过很多学生的桌子,并且横穿整个房间。不可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吧?”



“那么在沟口倒在地上之后,学生们又是怎么注意到他的呢?他的座位不是在死角的位置吗?”



“因为听到了声音。从沟口桌子的方向一直传来一些很微妙的声响。比如,闷闷的声音,椅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痛苦的哼声、呻吟声。学生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沟口的电脑又出了什么问题,沟口也许感到有些烦躁了。于是,刚才去给沟口帮忙的叫湖山的研二生再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过去一探究竟。结果他刚站起来,就听到了咚的一声巨响,吃惊地飞奔过去后,只见椅子翻倒在地,沟口也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在那个时候,沟口的座位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吧?”



“如果有的话,早就被警察抓起来了。”



“在被书架隔开的那个区域中,除了沟口的桌子,在旁边还有一张桌子对吧。那个座位的主人当时不在那里吗?”



平面图上,那个座位标记着<白坂>这个名字。



“似乎当时还没去。”



“也就是说,白坂的桌子底下有可供凶手藏身的空间,对吧?”



“你是想说,在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凶手就藏在旁边的那张桌子下面,然后趁着大家还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偷溜了出去。”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又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的呢?”



“在第一个学生进入房间之前,就早早地藏在那里。”



“很遗憾。在十点四十分之前,湖山去帮忙修理沟口的电脑时就借用了白坂的椅子。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藏在那张桌子下面的话,他不会看不见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湖山在把椅子拿走的时候还有看漏的可能性,那么在他把椅子放回去时,肯定会碰到藏在下面的凶手。发现不了的可能性为零。”



“原来如此。”



“还有其他想法吗?”



“在下目前没有其他想法了。请给一点思考的时间吧。”



“赶紧下去。”



声音变成了<残虐君>。



“不会是内鬼这种老套路吧?”



“你是说研究室里的学生吗?”



“当然。悄悄地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沟口的身后,用利器打晕他,然后用菜刀把他捅死。再悄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行。看看湖山的位置吧。”



湖山就坐在与沟口隔着书架正对面的位置。



“如果有人要去沟口或者白坂的位置,就一定会经过湖山的座位,被湖山看到。而湖山又比沟口更早一步来到研究室,而且他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一次也没有去过卫生间。”



“湖山是凶手不就好了?”



“也不行。湖山的桌子可以从东田的位置看到。”



“那这样如何?去修沟口电脑的人不就是湖山吗?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动手杀人的。”



“啊,抱歉,刚才没有说清楚。湖山不是一个人去帮忙的,同行的还有一个叫做须藤的人。而且,他们去帮忙的时间是十点四十分,可疑的声音响起的时间是十一点,一共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差。在研究室里可没有录音机。虽然可以用电脑播放吧,但是椅子也翻倒了。这个又如何解释呢?”



<头狂人>挑衅地伸了伸脑袋。



“也就是说,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残虐君>说完之后暂停了几秒。



“617号室全员都是共犯。”



<头狂人>没有立刻回答,像刚才<残虐君>一样故意暂停了几秒。



“从事情表面来看,确实不乏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从心理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如果说全员都是共犯的话,那么我也是伊东研的学生了?在事件发生的时候,除了沟口,房间里一共还有六个人。去掉我,就是五个人。你认为我可以说服另外五个人,为了一个游戏帮我杀掉沟口吗?杀人这种事,拉一个人人伙就已经非常困难了吧。”



“不,这样想如何?沟口日登志那个家伙,平时性格就非常地差劲,没有一个人与他交好,是研究室里最让人讨厌的家伙。于是,整个研究室里有这个意向的人都开始计划起了除掉沟口,并且最终实行了这个计划。研究室里的其中一人就是<头狂人>,他决定将它作为密室杀人游戏的问题再次进行利用,一石二鸟。”



“如果在现实中就有杀人动机的话,那么为了不让自己被警察怀疑,凶手一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避嫌吧。比如,如果仇恨者与被仇恨者共处一室,如果被仇恨者死掉了,那么首先被怀疑的肯定就是仇恨者了。因此,如果要杀人的话,至少也得创造一个外人可以自由进出的环境吧。”



“说的也是,如果是本大爷的话就会等他走夜路的时候偷袭他。”



<残虐君>罕见地认可了别人。



“没有了吗?那么下一个,由可伦坡来推理如何?”



无人回应。



“就连无敌的王者今天也无计可施了吗?嗯,毕竟我已经提醒过大家,这个是超级难题了呀。再多说一点,诡计的次元与以往的都不一样。别再说我是别人的翻版了,这次是真的史无前例哦。”



<头狂人>打开面具上的一个机关,发出维德沉重的呼吸声,挑衅其他成员。



“我还是给各位一个提示吧。我刚才说,研究生放在研究室里的那只哑铃是凶器之一。那个凶器是谁的东西呢?须藤。他为了多做运动,特意带了两只两公斤重的哑铃进入了研究室。结果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把哑铃用做了脚底按摩器,将哑铃放在桌子底下,脱了鞋踩在上面。在事件发生当日也是如此。



“然而,须藤不是和湖山一起去沟口的座位上帮他修了电脑吗?在须藤从沟口那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才发现哑铃居然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只。是自己离开座位时不小心将它踢开了吗?于是他蹲下身去,在桌子底下找了起来。正当他感到不解的时候,湖山便发现了沟口的尸体。而在倒下的沟口身边,须藤发现了自己的那只哑铃。换言之,在十点四十分的时候,凶手就已经进入了研究室当中。在须藤离开座位去沟口那里时,凶手便出来偷走了哑铃。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件事。哎呀,这不应该说是提示,反倒是让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吧。



“真是对不起须藤,毕竟他是凶器的所有者,似乎已经被警察和研究室的人们当成了怀疑对象。大概,到现在怀疑也没有完全洗清吧。但是,我并不是因为恨他才让他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只是恰好看到了这么好用的东西,所以借用了一下而已。真是抱歉啊,须藤君。”



就在<头狂人>滔滔不绝的时候。一个文字窗口弹出,里面写着七个片假名。



<メタマテリアル(超材料)>



6 of 6(六月三日)



是<044APD>的信息。接着文字窗口里出现了新的文字。



<日本未来大学工学部应用物理学科物质工学研究室的伊东久英教授的研究方向是人工介质与人工电磁材料>



“啊!”



突然有人大叫出声。



“对,那个,我输了!蠢货,蠢货,我这个蠢货!”



<头狂人>用拳头打着自己的面具。



“到底是什么意思?”<残虐君>问道。



“我输了,我给了你们一个最关键的线索,白送给了你们一分。好了,你说得对。回答正确。”



<头狂人>抱住自己的维德面具。



“所以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他回答正确。”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和全说了没什么两样。回答正确。”



维德面具突然离开了镜头,在<头狂人>的画面中只能看到衬衫下摆的部分。屏幕对面的人似乎站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就去问问那个知道的人吧。”



衬衫也从画面里消失了。



“你要去哪儿?”



“太羞耻了,我受不了了。后面随你们吧。”



屏幕对面的人背对着镜头,举起了插着弯曲吸管的平底玻璃杯。



“喂!”



“哭累了会回来的,也许。”



接着<头狂人>的画面就真的没有了熟悉的那个身影。



留在聊天室的三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狂人>的这一举动惊讶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可伦坡,那就拜托你了。”<aXe>说道。



<将人造单元结构以特定方式排列形成的具有特殊电磁特性的人工结构材料,其中的微结构,大小尺度小于它作用的波长,因此得以对波施加影响,同时能够实现负折射率等异常电磁响应的新物质被称为超材料>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通过使用超材料,能够实现波长分辨率的极限超越、电磁波迂回、光的磁性等>



“用日语解释一下。”



<有望应用于高分辨率透镜、透明化技术等领域>



“啊。”



叫出声的人是<aXe>,在下一秒他也从画面中消失了。



“怎么,连你这家伙也待不下去了?”



“先等等。”



声音仍旧清晰。



“上厕所?”



“不是。”



“披萨来了?”



“这种时候没人会送披萨来的。找到了,这个。”



<aXe>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着急地翻阅了起来。



“‘将被称作超材料的人造材料覆盖在物体上之后,可以弯曲物体周围的电磁波。当电磁波是可视光线的时候,那个物体便会从人们眼前消失不见’。杂志上是这么写的。”



“哈?”



“按照原理来说的话,就是‘把光线照在人造材料上时,光线会绕过物体,而不会被反射或者散射,因此看上去就像光线穿过了这个物体,那个地方是空无一物的一般。’不是消灭了这个物体,而是让别人看不到它的存在,从结果上来说,就是整个物体变成了透明的。也就是所谓的光学迷彩。”



“是本大爷脑子不好使吗?”



“比如说,用超材料做一块布,将它盖在人的身上,从头盖到脚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准确来说,这个人作为物体还是存在的,只是他从周围人的视野里消失了,别人都看不见他。”



“隐形人?”



“没错。只不过和杰克·格里芬的Monocane不同的是,它不是让人体本身变得透明,而是用一个可以让物体变得透明的东西包裹在了人体上。就像隐形斗篷一样。”



“哈利波特吗?”



“在我们国家叫天狗的隐身蓑衣。”



“这个梗你是从哪本不得了的书上引用过来的?”



“科学杂志啊。”



<aXe>将封面对准了镜头,上面写着“世界性的科学杂志日语版”。



“喂,等等。也就是说,维德勋爵是穿上了隐形斗篷,然后去杀了沟口日登志的吗?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了这件事?”



“伊东教授研究的人工介质与人工电磁材料就是超材料的原材料吧。”



“所以说,研究室里本来就有一件隐形斗篷,只是被维德勋爵借用了而已吗?这是什么科幻电影的情节。”



<残虐君>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哑口无言。



“在一九六八年,由前苏联物理学家维克托·韦谢拉戈提出了这个理论40,超材料才开始成为现实的科学技术。作为超材料的应用之一,各国的研究机构都在研究光学迷彩,因为有望用于军事方面,军方也相当重视。”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杜克大学、英国伦敦帝国学院、圣安德鲁斯大学、日本未来大学>



<044APD>补充道。



“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有过这方面的新闻了?如果隐形斗篷真的被发明出来了,那不是比实现民间宇宙旅行还重磅的新闻吗?”



<绕过特定频率的太赫兹或者微波传播的物质已经成功地生成了。但有关可视光线的研究还在试验阶段。>



“那不是不行吗?如果没在可视光线上取得成功,物体就不会消失不见啊。”



“伊东研已经成功了也说不定。”<aXe>说道。



“那应该有个爆炸性的大新闻才对。”



“不一定。在科研领域是很讲究再现性的,如果还在重复试验的过程中是不会发表科研结果的。除此之外,就算试验取得了成功,也要等到最好的发表结果的时机啊。比如参加特定的学会之类的。”



“但是,你这家伙……”



<残虐君>的情绪在愤怒与困惑之间来回切换。



“有一种类似的技术,就是让物体从雷达波中隐形,现在早已广泛应用了,还会有人嘲笑它是科幻电影吗?”



<aXe>用手斧指着镜头挥了下去。一不小心,手斧还脱手甩了出去。



“你这家伙,想杀人吗?”



“怎么飞也飞不到你那儿去的。不过在下一个世纪,可能真的会有通过互联网传送物资的技术呢。”



<aXe>蹲了下去,把手斧重新捡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对。隐形斗篷什么的,简直就跟《变蝇人41》里的物质传送机器一样,根本不可能。”



“但的确有人在做这方面的研究,现在在特定的频率上也开始起作用了,将来这样的技术一定会实现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未来怎么样无所谓,只要现阶段隐形斗篷还没有研制出来,对我们来说就没什么用。不过,这样的话也不能上新闻了啊。”



“你该不会是那种以为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都会被新闻报道出来的单细胞生物吧。”



“当然不是。但是……难道你就认可了吗?你真的认为维德勋爵是披上了隐形斗篷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了一个人的?”



“有这个可能性。”



“就是说,你也不是真的相信这件事吧。”



“虽然凡人都无法相信,但亚瑟·查理斯·克拉克42曾说过,‘任何非常先进的技术,初看都与魔法无异’。”



“好了,我输了。”



<头狂人>拿着平底玻璃杯回来了。



“但是这一次,我把主题放在了与输赢不同的部分,所以输了也没关系。虽然我不想输。”



坐下之后,<头狂人>又将吸管戳进了嘴里。



“隐形斗篷?别开玩笑了。”



<残虐君>的话火药味十足,像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本来你们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但是,我真笨。居然自己说出了人工介质之类的术语,才让你们联想到了超材料上去。不愧是可伦坡呀,细节狂魔。”



“喂,你在无视本大爷吗?”



“别再嚷嚷了。”



<头狂人>将吸管从嘴里拿出。



“因为你这家伙一直在愚弄别人。”



“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全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吗?我明明提醒过你,要好好记住自己的话吧。”



“哈?”



“在用录音伪造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是谁在嘲讽它太过老套的?”



“那又怎样?”



“史无前例这一点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所以我使用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诡计,你怎么又开始发牢骚了?”



“蠢货,这个架空的诡计是史无前例地烂。别再胡说八道了,快告诉本大爷真相是什么!”



<头狂人>从面具下抽出吸管,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一部采用了声音录音诡计的推理小说出现在人们面前是在一战结束到二战爆发之间的二十年间。虽然当时被很多人贬低为无聊阴险的把戏,但是因为运用了当时最先进的高科技技术,还是被读者广泛接受并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如果回到更早的时代,在爱迪生刚刚发明了留声机的十九世纪后半叶,在留声机普及之前推理小说里就使用了这个诡计的话,读者也一定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在没有任何预备知识的情况下听到了滚筒式留声机发出的声音,他也一定会感到眼前发生的事情无法解释,以为自己遇到了鬼魂。而听到他讲述这个故事的人也一定会笑着说,一个箱子怎么会发出人的声音呢?”



“你是说就和我们看隐形斗篷一样?”



“第一个问题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毫无隔阂地参与到推理当中。然而却因为题目过于简单,而引起了一片嘘声。没有人会说一句谢谢你的体贴。第二个问题正好与第一个问题相反,通过有意地使用不为人知的技术,极大地提高了推理的门槛。结果又是一场嘘声风暴。没有人佩服你想出了这样的诡计。



“事实上,我只是想要看看你们的反应而已。比起输赢,这才是这一轮的主题。人类归根结底只愿意认可符合自己价值观的事物,这一点我已经想明白了。虽然我并不想输。啊,刚才已经说过了吗?好吧,我只是想说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我会把它用在下一个问题上。下一次不会太过火,也不会太谨慎,肯定会做得更好的。”



<头狂人>把一只手举到面具旁边轻轻挥了挥,看起来像是在告别一样。于是<aXe>急忙地开口了。



“在日本未来大学的伊东研,已经成功地研制出了一种能够绕过所有波长的可见光线的超材料吗?”



“大概吧。毕竟都研发出那种东西了。”



“维德勋爵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情报的?你是伊东研的相关人员吗?”



“从某个角度来说,是吧。但是这和题目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义务。”



“别废话了,赶紧公布你真正使用的那个诡计!”<残虐君>威胁般地低吼道。



“信与不信是你的自由。”



“喂,可伦坡酱,负起责任啊。是你最先说人工什么玩意儿的,事情才变得越来越混乱了。”



几秒后,一个文字窗口弹出。



<既然出题者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那么游戏就到此为止了>



“哈?”



<即使在现实中出题者使用了其他的诡计,但既然在推理游戏中出题者主张自己使用的是隐形斗篷诡计,那么这就是题目的正确答案。理由,这不是以查明真相为目的的搜查活动,这只是一个游戏。了解游戏制作者的意图,并走向游戏制作者准备的结局才是玩家的使命>



“正是如此。那么,再见了各位。”



<头狂人>的窗口黑了下去。



六月四日



“怎么可能?”嵯峨岛皱紧眉头,小声地吐槽道。刚才他反反复复将视频看了十遍,但除此之外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是出题者认定的‘正确答案’。”



戴着手工维德面具的三坂健佑挥舞着手中的直尺。



“怎么可能?”



是混乱,还是诧异,还是愤怒?嵯峨岛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真实的心情。



“如果你不喜欢隐形斗篷这个解释的话,那就把它想成隐形药水,Monocane。”



“那也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存在。”



“那就是出题人撒谎了,不是吗?但是按照044APD所说,隐形斗篷是出题者准备好的答案。也就意味着,那不一定就是真相。”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就是在纠结这个呀。”



“所以说,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知道游戏的答案就可以了。”



“但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呀。”



“查明真相是警察机关的职责。”



“我等不了了。毕竟都听到这里了。”



“那就只能自己来想了。”



“三坂你不觉得很难受吗?”



“完全不觉得,我支持隐形斗篷的说法。”



“撒谎,刚才不是还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无法接受吗?”



“就在你看视频的时候我接受了。因为不管怎么想,都只存在隐形人这一个解释。如果期待一个符合常识的回答,就只能自己去绞尽脑汁地思考了。我放弃。”



听到这样的回答,嵯峨岛也无言以对。



在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的时候,他还在不停地翻看着电脑上的照片,突然在某一刻他注意到了照片上的储物柜。



“头狂人上传到Grand Cube的那些照片中,不是有一张拍到了研究室被书架隔开的那个区域吗?就是被害人的桌子与旁边的桌子所在的区域。”



“pic5531?”



“没错。左边有一个储物柜。”



“放扫地工具的吧。”



“放什么无所谓,凶手肯定就藏在这个里面。虽然储物柜里的空间很小,但是凶手如果是一个瘦小的人,就一定藏得进去。”



“从早上开始凶手就藏在这里吗?”



“是的。如果藏在这里的话,来到沟口的位置上帮他修电脑的那两个人也看不见凶手。在那两个人离开之后,凶手就走出储物柜将沟口杀害,然后再次藏进储物柜当中,最后趁着混乱溜之大吉。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没有必要穿上一件隐身斗篷。”



“不、行。”



三坂挥了挥直尺。



“那只哑铃你怎么解释?在击打沟口头部的时候凶手用的哑铃放在须藤的桌子下面,凶手是趁着须藤去找沟口的时候将它偷走的。但要是凶手藏在橱柜里的话,趁着须藤离开座位走出橱柜去偷哑铃的时候,不就和须藤正面撞上了吗?毕竟储物柜就在沟口的桌子旁边。”



“是吗……”



槎峨岛举起双手投降,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但是他仍然没有放弃,低声说道:



“只要凶手能够在不从储物柜里出来的情况下仍然能拿到哑铃,就说得通了。凶手提前在须藤桌子下面的哑铃上绑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藏在储物柜里。虽然绳子放在了地上,但只要足够细,与地面是相同的颜色的话,就不会被注意到了。接下来,在须藤起身离开座位的时候凶手就从储物柜中将哑铃拉过来。如果拉得太快,有可能会被在沟口位置上的三个人注意到。因此,在离沟口座位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凶手会暂时停下来,一直等到须藤与湖山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继续。沟口一直看着电脑,不会注意到地上的风景。只不过,真的会这么顺利吗?只要从须藤的座位到储物柜的这条路上存在一个障碍物,这个诡计就失败了。



“那么这样如何呢?将哑铃放在一个玩具遥控车上,然后在储物柜中操控它,就像aXe在番众町公寓中所做的那样。只要在遥控车上装一个摄像头,就能够从储物柜中看到外面的情况了,这样一来即便遇到了障碍物也可以避开。但是……储物柜里的空间非常狭窄,一边监控一边操控应该很难做到吧。再说了,玩具遥控车发出的声音是很大的,研究室里的人不可能听不到。不过最早注意到的应该是将鞋子脱了踩在哑铃上的须藤吧。不行不行。”



嵯峨岛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但还是没有放弃。



“虽然是很不合理的想法,但是如果头狂人的身体很柔软呢?与此同时,他还是玩具遥控车的骨灰级玩家,还知道怎样将马达等驱动器改装成静音。再加上须藤又是一个感觉很迟钝的人。



“……但这样的话,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比隐形斗篷这个解释要现实得多吧。”



无人回应。三坂正拿尺子挠着自己的背。



“警察应该不会感到棘手吧?毕竟只要抓到了头狂人就能让他吐露实情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有一件隐形斗篷的话,警察也抓不到他了。啊,我在说什么?隐形斗篷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啊啊,好烦呀!对,他就是在享受这种让民众陷入混乱的感觉吧?他就是为了这个才公布了这个视频的吧。”



嵯峨岛生气地挽起手臂。



“你在说谁?”



刚才一直兴致缺缺的三坂说话了。



“当然是东堂。而且因为他是第二次出题,所以才自称<如您所知>吧。”



“有没有可能,这一次不是东堂上传的,而是头狂人中的那个人呢?”



“啊?”



“不管是上一轮还是这一轮,为什么他们会把视频上传到网络上?也许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是为了让社会陷入混乱,是凶手在享受这样的混乱,这样的想法也是最普遍的。但实际上,有没有可能出于更加单纯的动机呢?可能是我比较特殊,但我认为也许aXe所说的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一只手撑着脑袋,三坂注视着镜头。



“他说了什么?”



“视频1中第一个出现的那个人,他说之所以将密室杀人游戏的视频上传到网上,只是想要炫耀自己的诡计。”



“那是在开玩笑吧。”



“是吗?”



三坂取下了维德的面具。



“当然了,听他的语气就知道。”



“在说自己真心话的时候,人们经常会感到羞赧,于是有时会故意加入开玩笑的语气,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他可不是单纯地在炫耀自己想出的诡计,同时他还公开宣称自己是一个杀人犯。而且他不是对着家人或者神父说的,是对着网络上的观众说的。这也是在开玩笑吗?就像在电视上面直播的时候或者在毕业典礼上致辞的时候,突然说自己昨天杀掉了父亲一样。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不不不。酒驾、闯祸逃走、暴力行为、偷盗行为、未成年人饮酒吸烟、抄袭游戏软件……在博客和SNS上,每天都有人在炫耀自己的犯罪行为吧。”



“但是这些家伙这么做,是因为并没有认识到在互联网上自己可以被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看到,其中可能有老师还有警察。他们潜意识里有一种错觉——自己说的话只会被自己的朋友看到。”



“在很久以前是这样,但是现在网络如此普及,已经没有人会意识不到这些问题了。”



“不,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连这些是犯罪行为都意识不到。他们觉得小学生不能喝酒,但是高中生的话就没什么问题。虽然篡改了游戏数据,但是只要自己开心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没错,他们炫耀的的确是犯罪,但是准确来说,属于胡闹的范畴。他们只是在为自己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沾沾自喜而已。就像他们以前会去偷口香糖或者躲在体育馆后门抽烟,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向朋友炫耀一样,现在只是把做这些事的地点改成了网络而已。”



“对,就是这个。”



三坂向下拍了一下尺子。



“你将一些行为定义为胡闹,将另一些行为定义为犯罪,可是给它们划线的标准在哪里呢?每个人对此的感受是不同的。比如说有的人认为在喝醉之后偷走药店门前的青蛙摆件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用青蛙摆件砸碎药店的玻璃就是犯罪了。有的人认为砸碎玻璃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从窗户上的洞口爬进去偷走收银机里的钱就是犯罪。然而又有的人认为,从窗户里爬进去上厕所、喝水都是可以的,反正药店也上了保险,所以就算偷走了一些营养饮料、胃药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丝毫犯罪感。”



“有那种人吗,进入药店打死了正在加班的员工,然后发一条推特说<不要为了那点加班费工作啊w>的家伙?”



“有,绝对有。但不会太多。太多的话就很恶心了。日本每年发生的杀人事件的数量大概有上千起吧。其中有一个人杀了十个人的,也有几个人一起合伙杀了一个人的,所以一年当中的杀人犯的数量与杀人事件的数量大致是相同的。但是,那上千个加害者全员都认识到杀人这个行为是一件坏事了吗?应该有很多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因为某些不得已的情况还是痛苦不堪地拿起了刀吧?在一千个人中,也至少有一个人会认为杀死对自己不利的人就像杀死厨房里的蟑螂一样,杀人犯也是千差万别的。”



虽然有时会开玩笑,但说这些话的时候三坂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肃。



“但是,虽然如此……”



嵯峨岛将手指埋进了头发里。



“举一个直接的例子,很多恐怖分子会把自己杀了人的事主动卖给报社。”



“东堂那个团体不是思想犯吧。”



“想要炫耀自己的优越感,是人类自然的心理状态。即使是阴暗面的优越感。”



三坂用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嵯峨岛再次挽起了胳膊。



“但是……对于杀人没有罪恶感的人虽然有很多,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在杀了人之后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吧。一千个杀人犯里,一千个人都知道。”



“问罪吗?”



“是的。而且不是交一万日元罚金这么轻的惩罚。关于这一点,东堂五人也有清楚的认知吧。从他们聊天的很多方面都看得出来。”



“被抓到了的话是这样。”



“嗯?”



“要问他们的罪,必须先让警察抓到他们。不然的话,他们连一万日元的罚金也不用交。”



“都在网上公开炫耀自己是杀人犯了,怎么可能抓不到?就连那些在网上开玩笑说自己要去杀人的人都会被抓到的吧。”



“如果他们有不被抓到的自信呢?”



“但那些家伙看上去不像是盲目自信的人啊。”



“而且在现实中,一直到现在东堂龙生也还没有被抓到。”



“虽然社会一直在谴责警察,但是其实通缉令也就才发布了不到两个星期而已啊。”



“即使被通缉了,他们也还是一副相信自己会逍遥法外的样子。就像aXe说的那样。”



“但是一辈子过着逃亡生活,岂不是太不自由了吗?既不能去国外旅行,也不能更新自己的驾照,不能开车。就连去便利店都是如履薄冰的。这样的生活在精神上就没人能受得了吧。可是去精神病院就诊的话,因为无法使用健康保险,医疗费用也是一笔天价。”



“躲在家里上网玩游戏不就好了。披萨和内裤都可以在网上买得到。”



“但是……”



嵯峨岛本想反驳什么,但他意外发现这样的生活也许也并不是那么坏。



社会舆论再度沸腾了。



密室杀人游戏的视频再次在网上出现,而且不是由一些网民重新上传的<头狂aXe道全044君>的出井贤一杀人事件视频,而是新的杀人游戏,而且接连发生了两次。



这两起杀人事件都不是玩家虚构的,五月十八日在东京都板桥区的剧场内一名女演员被勒死。在两天后的五月二十日,筑波未来市的日本未来大学中一个研究生被捅死。这两起事件到现在仍是悬案。而从视频上传者的名字为<如您所知>来看,上传者仍是东堂龙生。



警察的行动非常迅速。在视频上传后的两个小时便向网站申请了删除(在这之后视频又被某些志愿者主动上传),在第二天便已经查到了发布者的具体位置。<如您所知>的视频,是在神奈川县川崎市多摩区三田三丁目的西三田小区中的一个房间里上传的。但是东堂龙生并没有潜伏在此处。



这个房间住着两名七十多岁的夫妻,房间里可以随时连接到互联网。这对老夫妻并非东堂的游戏同伴,也并没有接到东堂帮忙上传视频的委托。而是外人擅自连接了这个家庭使用的无线网,将视频上传到了网络上。也就是所谓的蹭网。



<如您所知>的六个视频上传到视频堂饭店上的时间是六月四日的十三点。警视厅与神奈川县警合作,在西三田小区以及离此处最近的小田急线生田车站附近进行了彻底的搜查,并询问当地民众有没有看到东堂,以及在屋外车内有没有看到操作电脑的人等。



与此同时,在解析出了联网记录之后终于查到了蹭网的那台终端的MAC地址,接着顺藤摸瓜地查出了终端的机种型号以及销售渠道。这是一台日本国产的轻量笔记本电脑,在二〇〇七年的十一月至二〇〇八年的二月于东京都内的一家大型商场售出。然而,无法查出购买者的身份信息。即使查了出来也无法掌握他现在的位置,最多只能成为判决东堂是凶手的补充资料罢了。另外,在西三田小区附近的调查也是一无所获,虽然行动迅速,但是这不仅没有弥补警察失去的威信,反而让警察的压力变得更大。因为如果不能在东堂上传视频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其逮捕的话,也许很快又会发生第二起、第三起杀人事件。



与此同时,社会的不安情绪也在加速蔓延。民众担心接下来很快会出现第四、第五起因游戏而发生的杀人事件。人们议论着这是剧场型犯罪43,东堂是愉快犯44,接着社会开始骚乱起来,甚至陷入了恐慌之中。有学者分析,从<如您所知>这个目中无人的名字中也可以看出,那个投稿者正于暗中观察人们的反应并且乐在其中。



然而,这一次引起社会哗然的原因,不只有警察没有抓住凶手这一个。



在视频当中,自称<头狂人>的人声称自己穿着隐形斗篷杀掉了沟口日登志。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嘛——社会的大部分人对此还是一笑了之。他们认为<头狂人>这样宣称,是为了隐藏自己真正的杀人手法。



但是在嘲笑了他之后,又有许多人开始思考了起来。虽然在最初听闻这件事后,一下子感觉难以置信,但是这种东西被发明出来的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的,毕竟科学一直都在不断进步。



于是,搜查当局找到日本未来大学的伊东久英教授要求说明情况,大量媒体也涌入物质工学研究室里进行采访。



超材料的研究已经进行了三十年。近年来,作为它的实际应用,光学迷彩可谓备受瞩目。但是,光学迷彩的研发还远远未到实际应用的阶段,尽管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在积极地研究,但广泛认为在下一代之后光学迷彩的实际应用才会出现。



伊东教授的发言大意也是如此。然而媒体在对此进行报道时,却以“哈利·波特的隐形斗篷成为了现实!”为题,只选择了读者感兴趣的部分来报道。最后导致的舆论风向与克隆技术出现时的情况类似,有人激动地说未来已来,有人担心这项技术会被用于军事目的,有人认为在被用于战争之前这项技术就会导致民众生活中犯罪肆虐、社会崩溃,要求立即停止研究等。



而就在伊东教授发言的三天之后,某个自称日本未来大学的相关人士在网络论坛上发表的言论令情况更加地混乱。



伊东研已经成功研制出了光学迷彩。这个实验是伊东教授与他的几名助手进行的,伊东研大部分的人都对此毫不知情。至于为何不将实验的成功公之于众,原因是还没有到发表这个重大科研成果的时机。毕竟在投入实际应用之前,还有许多法理上与伦理上的问题没有解决。以及预算上可能会动用国家级别的巨额资金,所以正在与法律界人士一起慎重地进行工作。



在知晓这个情况后,伊东教授再次发表了声明,这一次实质性的内容更多了。伊东教授称,他们在制造可以弯曲可视光线的物质方面的确取得了成功,但是现阶段只作用于可视光线的特定波长,而且由于物质并不稳定,所以暂时无法任意地塑造其大小或厚度,例如包裹人体的斗篷,用现在的技术是不可能实现的。然而这番话却没有得到重视,社会欢呼着科幻电影的场景即将成为现实,街头巷尾的骚动不断扩散了。



同时,还有人将教授的否定解读为了对真相的掩盖,因为如果隐形斗篷真的实现并有人利用它杀了人的话,凶手无疑就是研究室的相关人士,毕竟这个研究是对外保密的。教授是不想让身边的人被警察查出是凶手,才故意隐瞒了事实,甚至说不定教授本人就是凶手。猜测不断扩大、膨胀,事实和想象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



对警察的焦躁与愤怒、对凶手的愤恨与恐惧、对未知技术的期待与不安、对开拓者的敬畏与怀疑……社会充斥着复杂的空气。



就在这时,在一个叫做<My Video王>的视频共享网站上,一个叫<吾辈就是吾辈>的上传者发布了一个视频。



六月二十九日



视频中,镜头仍是对着电脑屏幕拍摄的,屏幕上打开了视频聊天的窗口。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屏幕上只有一个窗口。



画面中出现的是一个戴着黄色爆炸头假发、眼镜镜片有漩涡状花纹、下巴上有青色的假胡茬印、身穿宽松白色衣服的人——<伴道全教授>。假发怪人像是有些在意自己在镜头面前的形象,用手按了按假发的两边之后才将手放在了桌子上,像是发表演讲一样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宣称吾辈逃跑了的是谁,残虐君阁下是你吗?真是失礼啊!吾辈没有逃跑也没有躲藏,这样现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吾辈缺席前段时间的聚会是有理由的,愚钝的诸位也许无法理解吧。再往前回溯一段时间,与缺席五月八日的聚会有很深的关联。如何,吾辈暗示得如此明显,想必诸位已经猜到吾辈的言外之意了。总有一天吾辈会公布真相,到时就请各位大开眼界吧。



“脱力系、过渡的小菜,诸位都在背后这样嘲弄吾辈的问题吧。维德勋爵阁下还代替吾辈出了一道脱力系问题,真是失礼啊。吾辈只是假装愚钝而已,作为年长者主动退让,扮演了助手的角色。而诸位自称名侦探却看不穿这一点,看来实则是无知蒙昧之徒啊,真是可悲。



“再这么说下去会被人嘲笑只会在嘴上逞能吧,吾辈还是决定要用实践行动来证明自己,让诸位见证吾辈真正的实力。



“至于出什么题目呢?嗯,机械密室、东奔西走的不在场证明、根据命理学留下的暗号、横跨美国五十个州的Missing Link——吾辈有太多珍藏的诡计了。但是这一次,既然维德勋爵阁下两次都展示了<看不见的人>,那么吾辈也用<看不见的人>来一决胜负吧。这样既不会落入俗套,也不会像隐形斗篷那样太过激进,中庸就已经充满惊喜了。现在正专注于准备当中,请诸位稍作等待。



“诸位也不要小瞧上了年纪的人。虽然吾辈不比年轻人那样灵敏,但是却拥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



“曾经,有一个叫做披头士乐队的英国摇滚乐队,它的狂热粉丝遍布全球,拥有能让女人尖叫着晕过去的魔术般的魅力。这样一支著名的乐队曾在一九六六年来到这个远东的岛国。



“当年,吾辈还是一个上学的男孩,是小学生还是大学生就任由各位的想象了。周围到处都是披头士乐队的粉丝,一听到约翰和保罗的名字就会尖叫起来,然而吾辈却始终对他们的音乐和容貌都兴致缺缺。最后之所以能够获得见证传说中的披头士乐队日本公演,还是得益于自己有一个厉害的姑母。吾辈的姑母是一个对流行元素非常敏锐的人,在那个年代作为一个女人,不仅自己学会了开车,还比美空云雀45早一年穿上了迷你裙。在披头士乐队还没有在日本发售唱片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远东广播中听他们的歌,早早地托人买下了两张日本公演的入场券。她告诉她可爱的侄子,即便现在没有兴趣,但是这份体验也会成为你未来的宝藏。一九六四年,也就是两年之前的东京奥运会她也同样带着我一起去了。但实际上都是因为本来与她约好的同伴与她分手,才多了一张入场券出来。毕竟那个年代还没有雅虎拍卖嘛。



“披头士乐队到达日本的时间为六月二十九日的早晨,演出地点是日本武道馆。从翌日的三十日开始,连续三天一共五场,吾辈去的是七月一日白天的那一场。虽然当时披头士乐队已经是世界最出名的乐队,但是一天举行两场公演,当时在世界范围内来说并不罕见。在三天五场演唱会结束之后,他们翌日早晨便会坐上经由香港的飞机飞去菲律宾的马尼拉,翌日还要举行昼夜两场演出。也许他们最想唱的应该是《A Hard Day's Night》吧。



“当时吾辈住在大阪近郊,坐上夜行列车来到了东京。向学校请假的理由是家里有亲戚去世要做法事。而到了现在这个时代,一家人去夏威夷度假都能当作请假理由了。



“在东京站的丸之内口附近坐上东京都电车,在九段下的电车站下车,就来到了田安门前狭窄的人行道上。那时离两点开演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路上就已经变得人满为患。加上梅雨季的湿气,吾辈感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虽然外面是人山人海,场内却是空空荡荡的,舞台上也什么都看不见,这些都让吾辈有些不安地思考起来集会是否已经结束了。但所幸的是观众席很快填满了位置。演出开始后,场内反复播放着离开座位就退场的广播,走廊上还出现了身穿制服的警察。但当演唱会真的开始了,本来兴致缺缺的吾辈,也渐渐地开始心潮澎湃了起来。



“最后来自英国的四位青年都站在了舞台上。但是他们到底演唱了什么,吾辈已经记不清了。吾辈的座位在二楼上方,舞台上的人看上去就像火柴棒一样。吾辈既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虽然这大概也与音响设备落后有关,但最重要的还是全场粉丝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与尖叫声。惭愧的是,我的姑母也是其中的一员。到现在,吾辈记得最为清晰的还是在舞台后方闪烁着的‘THE BEATLES’的灯饰。



“就这样演唱会在吾辈有些晕头转向的情况下进行着,回过神来,演出已经结束,自己也已随着人潮来到了场外。那是一个阴天。因为路上人满为患,吾辈似乎又回到了正月参拜的队伍中,被拥挤的人潮挤来挤去,没来得及做参拜与扔香油钱,就被人从神社里挤了出去。



“那天晚上,电视上会播放披头士乐队白天演出的录像。然而当时吾辈坐在西下的电车中,身边也没有一部拥有电视功能的手机。最后没能看到电视的录播。



“新的一周开始,再次回到学校之后,身边的音乐迷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披头士乐队的演出。他们兴奋地谈论着保罗会说日语,约翰因为太高了碰不到麦克风,林戈46一边拍一边唱,灰色的夹克太帅了……



“是吗,吾辈感觉有些佩服,也有些羡慕,同时还为这种不公平感到怅然若失——为什么吾辈在现场,还没有看电视的同学们看到的演出精彩呢?如果有家庭用的录像机器的话,就不会感到这么遗憾了吧。



“但是吾辈也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吾辈在武道馆感受到的那种心潮澎湃,坐在电视机前的话是绝对感受不到的。那种激情,那种味道,鼓膜的疼痛,脚下不断传来的震动……这是在那个日子那个时间在日本武道馆内的人才能感受到的东西。而这种感受,根本无法用语言或者录像去传达给没有亲自来到现场的人。即便是再大的电视机,再清晰的播放设备,也是无法重现的。这就是赋予现场观众的特权。



“诸君,现场啊,现场,Live。不管是音乐,还是戏剧,还是演讲,还是体育竞技,没有什么能够比现场更震撼人心的东西了。为什么911带给全世界如此大的冲击,那是因为录像实时拍摄下了它的全过程。



“作为一个传说的见证人,吾辈感到非常荣幸。因此以后每当吾辈有机会的时候,都会讲述这段让吾辈引以为豪的经历。然而真正改变了吾辈人生的并不是这场演出,而是在演出结束之后的某样东西。今天在这里,吾辈首次将它公诸于众。



“在演出结束之后,吾辈本想从九段下乘东京都电车回去,然而电车站实在太过拥挤,于是吾辈就与姑母一起沿着轨道走在了马路上,渡过了漂浮着易拉罐与旧轮胎的黑色河流,经过了另一个电车站。而在来到了一个大型十字路口的时候,一幅不可思议的街景在吾辈的眼前展开了。对面是一家书店,它的旁边也是一家书店,而那家书店的旁边还是一家书店,整条街有着多得望不到尽头的书店。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田神保町的旧书店街。再然后,就是吾辈一生中命运的邂逅。



“在一家小小的旧书店门口放着两只柳条箱。箱子里有一块‘一律十日元’的牌子,里面杂乱无章地塞着许多古旧的文库本、没有了封皮的单行本等等。其中一本被没规矩的客人翻开之后扔在了地上。



“吾辈将那本书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正准备将它重新放入柳条箱的时候,偶然瞥到了它翻开的那一页上的七个字的标题。它的标题就在书的空白部分,与页码、书名和章节名排列在一起。



“《逃出十三号牢房47》——多么具有吸引力的作品名称啊。吾辈掏出口袋里的十日元买下了这个文库本与江户川乱步编纂的《世界短篇杰作集》。在回家的电车上,就开始看起了威尔基·柯林斯的《害人害己》,一直看到第六篇《逃出十三号牢房》时,吾辈早已将披头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吾辈的推理史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共近半个世纪呀。与团块世代48、平成年代49的小姑娘完全不同。如果认真起来推理的话,一定会连战连胜,可是这样就太容易冷场了,所以吾辈才主动担当起了小丑的角色。



“但是,也到了上年纪的人大放异彩的时候了。诸君,都来见证吾辈孤注一掷的时刻吧。一直到那天为止,痛惜暂别。”



<伴道全教授>竖起了食指与中指朝着镜头摆出了敬礼的pose。接着画面便黑了下去。



嵯峨岛行生盯着屏幕用手扶额。



“诸君”指的是<aXe>的那一群同伴吗,还是观看这个视频的不特定的网友们?发布这个视频的是<伴道全教授>本人吗,还是逃亡中的东堂龙生?如果是<伴道全教授>的话,为什么要主动走到观众面前呢,只是不服输吗?



虽然心中满是疑问,或者说谈不上疑问的违和感,嵯峨岛还是决定先把它们放在一旁。然而就在他正准备移动鼠标关掉视频的时候——画面突然重新亮了起来。



<伴道全教授>的脸放大出现在了屏幕当中,似乎比之前更靠近镜头了,一半的假发都移到了窗口之外。



“给没有急着按停止键的阁下一个奖励吧。”



<伴道全教授>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用手掩住了嘴。



“提示。游戏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画面再次黑了下去,视频到此结束。



注释:



[←28]



“岸田国士戏曲奖”是由日本白水社主持的彰显戏剧家岸田国士遗志的戏曲奖项。此奖项1955年以“新剧戏曲奖”设立,1961年改名为“‘新剧’岸田戏曲奖”,1979年又改为“岸田国士戏曲奖”,至今。此奖以奖励、培育为戏剧界带来新风的新人剧作家为目的,被称为戏剧界登龙门的“戏剧界的芥川奖”。



[←29]



汤姆·约克:英国歌手、音乐制作人,Radio head(电台司令)乐队主唱。《The Eraser》是他的首张个人录音室专辑。



[←30]



比约克:冰岛歌手、演员,夏纳影后。



[←31]



R.E.M:又译为快转眼球乐队,成立于1979年,是过去的20年里最有影响力的乐队之一,2007年人选美国摇滚音乐名人堂。



[←32]



拜克·汉森:美国摇滚歌手。



[←33]



日场:戏剧、电影等在白天演出的场次。



[←34]



赫伯特·乔治·威尔斯(Herbert George Wells,1866年9月21日-1946年8月13日),又译作赫伯特·乔治·韦尔斯,英国著名小说家,新闻记者、政治家、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着有《时间机器》《莫洛博士岛》《隐身人》《星际战争》等多部科幻小说。



[←35]



须永中尉:江户川乱步作品《芋虫》的男主人公。



[←36]



《星球大战》电影系列中绝地武士等使用的架空的武器。绝地武士是《星球大战》中的正面角色,代表着正义的力量。西斯武士是绝地武士的死敌,由绝地武士中的背离者创立。



[←37]



花形:花形满,原一骑原作的棒球漫画、动,爱民《巨人之星》中的登场人物,是主人公星飞马的一生宿敌。



[←38]



FM发射器:个人微型广播电台,能将MP3、手机、平板电脑等各种便携式播放器中的音频信号转换成无线FM调频立体声信号发射出去,收音机作为接收对象,就能享受立体声音乐。



[←39]



美轮明宏:日语发音为Miwa Akihiro,与丹羽弘阳(Niwa Hiroaki)发音相似。美轮明宏1935年5月15日出生于长崎,日本创作歌手、演员。女装大佬。



[←40]



此为真实存在的人物和理论。科学家维克托·韦谢拉戈(Victor Veselago)曾指出,如果有一种材料同时具有负的介电常数和负的磁导率,那么它将颠覆整个光学世界——它能够使光波看起来如同倒流一般,并且在诸多方面都将表现得有违常理。由于电磁波在这种材料内部进行传播时,波矢k、电场E和磁场H之间符合左手定律,因此这种材料也被称为左手材料或负群速度材料。这就是超材料的概念。



[←41]



《变蝇人》是20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发行的一部恐怖片,由大卫·柯南伯格执导,杰夫·高布伦、吉娜·戴维斯等主演。该片于1986年8月15日在北美上映该片讲述了一个科学家研制出一种时空传输的机器,亲身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事故,和一只飞进实验舱的苍蝇融合,从而导致己身致命变化的悲剧故事。



[←42]



亚瑟·查尔斯·克拉克爵士(Arthur Charles Clarke,1917年12月16日一2008年3月19日),英国作家、发明家,尤其以撰写科幻小说闻名,代表作为《2001太空漫游》。他与艾萨克·阿西莫夫、罗伯特·海因莱因并称为二十世纪三大科幻小说家。



[←43]



该名词最初可追溯到1984年(昭和59年)发生的格力高森永事件。当时的社会评论家赤家行雄率先提出了“剧场型犯罪”的概念,意即以社会为舞台,犯罪实行者为主角,警察为配角,新闻媒体和受其引导的民众为观众,由此构造出的酷似演剧体的互动犯罪形式,在“剧场型犯罪”中,犯罪实行者热衷留下犯罪声明,其行动方式具有赢得社会性关注并享受瞩目过程的特征。广义上将1888年的开膛手杰克连环猎奇杀人案当作“剧场型犯罪”的始祖。



[←44]



愉快犯的本意是由犯罪行为引发人们或社会的恐慌,然后暗中观察这些人的反应以取乐的犯罪者。由于犯罪没有针对特定目标,且犯人与被害人可能无利益关系,所以较难依照犯罪动机追查嫌犯。



[←45]



美空云雀(みそら ひぱり,1937年5月29日-1989年6月24日),出生于日本横滨市矶子区泷头。本名加藤和枝,歌唱家、演员。日本首位被投予国民荣誉奖的女性。



[←46]



指披头士四名成员中的保罗·麦卡特尼、约翰列依和林戈·斯塔尔。第四名成员是乔治·哈里森。



[←47]



美国推理小说家杰克·福翠尔的“思考机器”系列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篇,其主人公为天才教授范杜森,也就是伴道全教授名字的来源。



[←48]



团块世代:(日本战后大量出生的一代的下一代)“70后”一代。



[←49]



平成年代:89年后出生的一代,类似于“90后”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