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灵点头，“回答吧。”

穆祁言低垂下眼睑，“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慢悠悠地开始反问。

夏轻灵皱眉，“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你每次发病的时候，那次不是冲着要毁了我的目标去的。”

穆祁言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能让发病的他震惊，其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因为发病的穆祁言，不要看他现在很安静，可是他内里却是非常狂暴。

正确地说，也仅仅是这次拿着枪的时候他非常冷静的模样。

前几次，哪次不是狰狞着面孔，几乎像是一个撒旦一样。

夏轻灵这段时间学习了不少的心里知识，先前看到穆祁言发病的时候，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对劲。

可是这些不对劲，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直到被莱斯逼着看一大堆绕晕脑子的心理学书籍，她才终于意识到穆祁言心里疾病的不正常。

穆祁言发病的时候，干的那些事。

几乎都是用一种摧毁的方式，来折磨她的。

第一次在城堡地下室的时候，看到那满屋的娃娃，她该清楚地意识到。

穆祁言将她当作那些娃娃，然后他对那些娃娃的态度，是摧毁。

爱一个人，会摧毁她吗？

然后是第二次发病，那个时候，他逼迫她的时候，是尊严的折磨，他对她做出那些种种让她几乎产生心里阴影的事情，是对她尊严的践踏。

而第三次发病直接电击自己。

是穆祁言意识到，他不能对她下手，因为他有理智的时候清楚地意识到，他失去理智发病的时候，对她干的事情是一种毁灭。

所以他才会用那么极端的手段来阻止自己。

而这次，根本就是要杀她。

夏轻灵觉得自己真不该学习心理学，不然看他发病的时候，看得这么清楚也是一种折磨。

穆祁言没有回答，似乎这个问题难住他了。

这种沉默，对双方都是一种漫长的沉默。

最后穆祁言想明白了，“原来这是摧毁啊。”

夏轻灵无语，不然他以为这是什么？

穆祁言看着夏轻灵说：“我以为，我只是在爱你而已。”

爱她？

爱她爱到杀了她吗？

穆祁言轻声而温柔地说：“我只是爱你，爱到想要你的一切而已。”

这句话虽然很温柔深情，可是为什么配合穆祁言的表情那么渗人呢？

“要我的一切就是这样？”夏轻灵晃了晃手里的枪。

这是抢劫吗？

哪有爱她的一切是折磨人的。

穆祁言摇头，“你知道人吗？”

人……

夏轻灵脸上出现一种非常疑惑的神情。

好端端的，穆祁言为什么话题会转到这里？

可是穆祁言却没有管她的疑惑，而是开始解释起人来。

“人类从南方古猿开始进化……”他语速加快，开始讲起了人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