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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有没有对其他人提过(2 / 2)

“前夫,你再凑近点,我能跟你干一架你信么?”

乔微凉冷淡的警告拉回季臻的思绪,回过神来,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上了乔微凉的腰,乔微凉几乎是被他抱在怀里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一低头,都能吻到她的唇。

温香软玉在怀,季臻发现自己硬了,乔微凉大约也感觉到了,说不定心里觉得他有些神经质了,但季臻没打算松手,手收得更紧,还贴到乔微凉耳边低语:“在床上干么?”

说完,季臻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从没想过,只是这样对乔微凉耍耍口头流氓,就能让他身心都得到满足。

是的,满足。

他强烈的渴望着她,哪怕只是这样的相处,都让他觉得很好,真的很好。

乔微凉的表情不出意料的一片木然,这男人结婚后对她硬不起来,离婚后对她软不下去,都是什么毛病?

乔微凉抵着季臻的胸膛没乱动,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这个时候动一下,她怕会擦枪走火。

她是来给季善送别的,不是送上门来被吃的。

好在没多久,季善的饭菜就做好了。

喊了好几声,季臻才松开乔微凉坐到餐桌上。

饭菜很丰盛,中西结合,有煎牛排,也有糖醋鱼,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乔微凉坐下后,季善帮她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暖胃。

乔微凉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味道都很不错,点了点头,又吃了几口。

“什么时候出国?”

乔微凉率先开口,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她不开口的话,估计直到吃完饭,季善都不会说话的。

“这周五。”

那就是还有四天,没多少时间了。

乔微凉点点头,继续吃饭,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关心吧,她和季善的关系没好到那个份上,而且季臻肯定会帮她安排好一切,没什么好担心的。

乔微凉也说不清自己今天为什么来,大概是想让季善看见自己好好地,不那么愧疚吧。

乔微凉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想别人觉得欠了自己的。

如果季善老摆出一副‘我对不起你’的表情,乔微凉觉得都能把自己看抑郁了。

吃到七成饱,乔微凉放下筷子,又喝了一碗莲子羹,舒服的喟叹一声。

这顿饭也就她一个人吃了,季善一直看着她欲言又止,咬着筷子玩,季臻就更不用说了,目光灼热得恨不得把眼珠子挖下来安在她身上。

“我吃饱了。”

乔微凉说着站起来,季善立刻跟着站起来,因为情绪激动,动作也很大,撞得桌子一晃,汤汤水水洒出来,连凳子都倒了。

“怎么了?”

乔微凉问,季善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只红着眼睛看着乔微凉。

哎……

她看上去是那种操心劳命的人么?这到底是谁的妹妹?

想是这么想,乔微凉还是没有直接离开。

“走吧,我们单独说会儿话。”

乔微凉拉着季善进了她的房间,屋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只有小小的一只,那边天气应该已经暖和了,带点春夏的衣服就行,而且去了那边也可以买。

乔微凉一关上门,季善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好像关门的时候,她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也绷断了。

“微凉,对不起……”

季善哽咽着说,声音很难过,看样子,这段时间她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别哭,像碰瓷的,一会儿你哥进来还以为我怎么样你了呢。”

乔微凉半开玩笑的说,季善泪眼朦胧的瞪了乔微凉一眼,看不清乔微凉的表情,但刚起了个头就哭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很害怕,求哥把我带回来,然后一直逃避着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是让你替我顶罪的。”

季善说得诚恳,乔微凉能听出她说的不是假话。

如果季善知道自己是当初帮她顶罪的那个人,估计当初会更加激动的反对自己和季臻结婚吧。

“这个锅,我背了,但不是帮你背的,是我和你哥之间的交易,和你无关。”

乔微凉说得很清楚,她不是想安慰季善,只是觉得前因后果要说明白,她当初也不知道是要去顶替季善的。

季善含着眼泪看着乔微凉,有些不太能明白她这样说的意义。

乔微凉抓起一边的纸巾扔给季善:“遇到事情别总想着哭,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还有,不要用‘顶罪’这个词来定义这件事,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当时没有违规操作,法庭也维持了原判,懂吗?”

乔微凉的声音很柔,但语气很笃定,季善慌乱无措的心,忽的就安定下来。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关注这场官司,那些对乔微凉的恶意揣测和指责,像尖刀一样狠狠插进她的心脏。

她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亮。

她撞死了一个人,然后让乔微凉帮她顶了罪。

她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只是在她心里留了一道很深刻的伤疤,现在这道疤却被人狠狠地揭开暴露在阳光下。

伤疤下,是她快被懦弱和胆怯腐蚀掉的灵魂,她在瑟瑟发抖。

乔微凉承受着外界的审判,她承受着自己的审判。

明明没有一个人指着她骂,但那些冲着乔微凉去的难堪报道,以数倍的刻薄狠狠劈在她身上。

她不敢走出这扇门,怕一踏出去就有很多记者围着她问当初为什么要逃避。

但是现在乔微凉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她,她当初没有做错,那只是个意外。

她没有罪,即便是站在法律的天平之下,也是一样。

季善愣了一会儿,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乔微凉嚎啕大哭:“微凉,对不起,是我胆小怕事,这些天我想过很多次要告诉所有人,当初开车的人是我,可我没有勇气,我怕面对那么多的指责和谩骂,我怕……”

季善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她怕。

乔微凉完全能感受到她的恐惧,这样的恐惧,她也有过,只是当时没有人可以让她这样抱着倾诉罢了。

等季善哭得差不多了,情绪平静下来,乔微凉才拉开季善,扯了一把纸巾塞她手里让她自己擦眼泪。

“官司已经赢了,承认错误这种事,当着我的面说这一次就够了,以后就忘得干干净净,那天你没有开过车,开车的人,是我,记住了吗?”

“我……”

哭得太猛,季善还在止不住的抽噎。

乔微凉又打断她的话:“这件事,你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