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还知道回来

一段时间的沉默。

“还好，只不过因为你四年都没回家，爸好像很生气。”张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张贱知道，妹妹一定是隐瞒了父亲破口大骂的场景。

不过他可以理解，父亲也只不过恨铁不成钢，感觉他给他丢了面，毕竟父亲是一个要面的人。

当初张贱考上大学的那年，父亲一口气摆了十几桌，把亲戚朋友全部都请了过来，可是他大学毕业了，工作了，竟然家都不会，钱也没有，村里的人风言风语一定不会少。

“哥，你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张乐眯着眼睛，有些心疼的看着哥哥。

他知道，哥哥从就是大家的榜样，要强，如果不是在外面过得不顺心，一定不会四年都不回家。

张贱咧嘴笑了笑，“还行，反正是没饿死。”

车已经来到了村口，村口的那块水泥碑依旧还在，只不过又增加了两块缺口，一道从上到下的裂纹更宽了。

青灵山村，张贱心头热乎乎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村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脚下的这一条水泥路，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修完没有多长时间。

再就是多了几座红砖房，其他的没什么变化。

路两边的白杨树依旧，应该差不多有二十几年了吧。一个人已经搂抱不过来了。

路边三三两两的站着闲聊的女人，还有在路上跑过来跑过去的孩。

看见张贱的车过来，都瞪着眼睛，好像在看一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可是这个村看起来依旧停留在九十年代。

“是张乐。”一个中年女人认出来副驾驶上面的妹妹。

张贱看着妹妹笑了笑。

张乐和那个女人打招呼，“嫂，是我。”

“乐，这是谁的车，这么气派。”女人问。

张贱把车速减缓了好多，认出来那个女人是王东的女人，那一年就是她因为王东借了五百块钱给父亲，足足站在他们家门口骂了三个时。

“嫂，是我啊。”张乐把车停了下来，从车窗里伸出脑袋。

“你是，你是张贱。”女人终于认出来了，啧啧称赞，“发财了吧，开这么好的车，跟镇长的那台捷达应该差不多吧。”

张贱笑了笑，心，差不多，差了几个来回呢。

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看见张贱回来了，也都冲过来，围着张贱这那。

张贱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各种糖果给鼻涕抹在袖上的孩，拿出来至尊南京给手指粗糙，满脸红黑的乡亲们抽。

“这烟，挺贵吧，怎么也要十几块钱一盒。”王东吧嗒着嘴。

张贱笑了笑，“不值钱的。”

如果他要是这烟九块钱一颗，王东一定会吓死。

“贱，早就看出来你有出息，这次回来能住几天啊。”王东问。

“不走了。”张贱呼吸着故乡甜丝丝的空气，笑眯眯的，右手又忍不住摸了摸鼻。

“不走了，你工作咋办。”王东老婆问。

“辞了。”张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