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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第29节(2 / 2)


  尤其夜晚光线不好,高鸣还围着他点了一圈蜡烛,让画面顿时诡异起来。

  许疏楼掀起他的裤脚,给二人展示:“我看过了,腿部没有腐痕,不是夺舍。”

  高鸣激动地靠近,搓了搓手,却一时不知从何处下手,摸了一圈面部,再三确认并非易容后就停了下来。

  几人面面相觑:“你没有头绪?”

  高鸣苦笑:“当年我毕竟太小,根本记不清父亲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一类。”

  “不怪你,他若真有心冒充,自然也可以仿造胎记,”许疏楼思索,“你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蛊?”

  高鸣摇头:“世上根本没有这种蛊毒。”

  白柔霜在一旁胡乱出着主意:“不然你给他下个情蛊,等他对你百依百顺之时,你再行套话。”

  高鸣惊恐地看着她。

  白柔霜不满:“你犹豫什么?”

  高鸣喃喃道:“他毕竟还有可能是我的亲爹的,这个主意未免太刺激了些……”

  “……”

  “何况,其实我手中并没有情蛊。”高鸣只研究过如何解蛊,并没有要用这种东西害人的心思,这蛊虫又稀奇得很,他手上自然没有。

  白柔霜很失望:“先把他扒光看看,万一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那……二位姑娘是否要回避一下?”

  许疏楼点了点头:“好,我先休息一会儿,有需要就叫我。”

  她从乾坤镯中取出两张躺椅,分给师妹一张,然后在树下悠然躺了下来。

  此时人间已是初秋,院落中有桂子飘香,许疏楼很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大概是累了一天,她很快便陷入梦乡。

  高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玄武楼统领的地盘上,院里躺着一个由她亲手劫来的玄武楼楼主和一位左护法,她居然还能安然入睡,这是何等的胆识,何等的气魄,何等的……癫狂?

  白柔霜左看右看,也实在没发现什么她可做的,干脆也在师姐身侧躺了下来,仰望着空中繁星点点、明月高悬。

  当初在青楼中汲汲营营时,岂知有如今?

  今日似乎步步行在险境,却远无当年仿徨。

  有师姐在侧,有长剑在手,似乎天下之大再无处不敢踏足,连龙潭虎穴也敢去闯上一闯。

  想当初,一心渴盼出现一个可靠男子帮忙赎身,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让自己安定下来,现如今却愿仗剑行遍天下,无论行至何方,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高鸣一抬头,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到这位白姑娘不知在想什么,想着想着突然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他微微一叹,莫非无尘岛出来的弟子,行事都是这般令人捉摸不透吗?

  院中有风吹过,一朵开得正盛的桂花飘落下来,落到许疏楼额间惊醒了她,此时天色已蒙蒙亮,她拎起那漂亮的花朵,想了想,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白柔霜旁观了这一幕,失笑道:“师姐,别啃桂花了,我待会儿给你煎桂花茶。”

  许疏楼伸了个懒腰:“只是突然好奇新鲜桂花是什么味道,高鸣那边如何了?”

  “没什么进展,”白柔霜摇了摇头,“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人弄醒问上一问。”

  许疏楼起身,理了理衣袍:“玄武楼主若真能够骗过那么多人,以这般镇定自若的本事,想必不会被问上几句便露破绽。”

  “那该怎么办?”白柔霜发愁,“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了他吧?我倒是对此没什么意见,但我猜师姐你不行。”

  许疏楼摇了摇头:“高鸣大概也不行,他挣扎了这么多年,总是想求一个真相的。”

  两人进了厨房,玄武楼主已经从待宰猪肉变成了稍稍赤裸些的待宰猪肉,高鸣坐在一边,神色看起来很痛苦。

  许疏楼安慰:“别急,我们从头分析,先说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你,玄武楼主身上一定有能让大家信服之处,这一点是什么?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白柔霜侧目,这一段分析倒是合理,但这种对话是不是本该出现在你干脆利落地把楼主偷出来之前啊?

  高鸣稍稍敛了急躁:“他能驱动我父亲的本命法宝。”

  “这……”白柔霜蹙眉,“既能驱动本命法宝,说真的,换了是我,也定要怀疑是你搞错了。”

  许疏楼想了想:“其实,我在古籍上读到过,只要能弄到一个修士的心头灵血,就可以短暂操纵他的本命法宝。”

  白柔霜奇怪:“可是他从哪儿弄到那么多灵血?就算在杀人之前存下来也用不了那么久……”

  两人对视,都想到一个可能:“他把真正的楼主高卓养在身边?时不时放血?”

  白柔霜悚然,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她们愣是凭空想象出了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谋。

  高鸣脸色白了:“可是……近两年,我再没见过他动用那本命法宝了。”

  白柔霜怔了怔:“你是说,真正的楼主可能已经……”

  高鸣那有些吓人的脸色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先不要自乱阵脚,”许疏楼提议,“我可以扮成楼主的模样,去他的书房搜上一搜,就算找不到关押人的痕迹,也许会有什么其他线索。他的字迹、他偏好的书籍你可还记得?他安稳了那么多年,也许早放下戒心,私下里会有疏漏。还有他处理楼中事务的方式,与他刚上任那时的卷宗做对比,总该有些端倪。”

  “他的书房连最受宠的五弟都进不去,门口有法宝守护,仅靠易容可能瞒不过那法宝,”高鸣摇了摇头,“何况我怎能要求姑娘再为我涉险?”

  许疏楼摆了摆手:“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把楼主和左护法扛回去就能当无事发生吧,我先走一趟,回来再说。”

  她再次易了容,这几日间,这易容法宝简直比她的本命剑更与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