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19章(1 / 2)





  夏太太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水伯的面色表情,比夏太太也强不到哪儿去。

  “我的乖乖。”水伯咽下一口吐沫,使劲拍了水生后背一掌,赞道,“水生,你果然有我的风范啊!”

  水生本是无意识的使出青月鞭,这被水伯一拍一喊,立时坏了水生境界。丹田如遭重创,淡淡的灵力随之溃散,水生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水生又做了一个梦。

  好多模糊的片断在他的脑海里飘浮游荡,他看到一只黑色的大鸟,在九天之上,自由自在的飞翔。最后,这只黑色的大鸟化为了一只圆滚滚白莹莹的蛋,静伏于一处灰濛濛的混沌天地。

  这蛋的模样,水生看一眼就熟的很,他每晚都会抱着这蛋睡觉,他还在蛋壳上做了记号,写了两个字:妖妖。

  原来,我的妖妖是只大黑鸟啊。

  水生醒来前,这样想。

  水生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声娇呼,“大仙醒啦!水老爷,大仙醒啦!”

  没两秒钟,水伯跑进来,一张老菊花脸伸到水生面前,关切的问,“水生,我是谁?还认得不?”

  水生一只手掌推开水伯的老菊花脸,就要挣扎着起来,皱眉问,“咱们不是在夏员外家捉妖么?怎么回来了?”

  水伯一见水生神智无碍,顿时放下了虚悬了两天的心,喊道,“春妮子啊,去把炖着的人参鸡端来!给我水生补身子。诶,吃了晚饭你就回夏员外家吧,跟夏太太说,我水生没事啦,好啦!”

  春妮子在外头响亮的应一声。

  水伯又大嗓门的喊,“师父,你快进来,给我水生瞧瞧,身子骨可好些没?年轻的后生,可不能落下啥病根哟。”

  进来的是位四十岁左右,气质温文、双眸深邃的中年人。这人一进来,水生脱口问,“你是修士?”

  中年人微露讶意,“我听阿水说,你得了失魂症?”坐在水生床边的椅子中,中年人拍拍水伯的手,温声道,“阿水,你先去吃饭吧,我给水生疗伤。”

  水伯很肯听这人的话,嘱咐水生两句,“别忘了吃人参鸡,连汤一并喝了,补补身子。”走到门口,水伯才想来给水生介绍这中年人的来历,“这是我师父,那个,我先去吃饭啦,一会儿我再跟你说说我师父的神通哟。”

  水伯走后,水生打量着中年人的面貌,摇摇头,“我还是记不起从前,只是一见你,就感觉是这样。”

  “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先生。”夏先生面貌气质一流,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夏先生似乎能看出水生的想法,并不瞒他,直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丹田受损,灵力溃败。因你在夏家强行提用灵力,伤到经脉。”

  水生道,“这么说,我先前也是修士。”

  夏先生点头,“我看过你的玉佩,那是一块不错的聚灵玉佩。正是那块玉佩,夏员外家才召来山精山怪作祟。你的衣裳,我也看了。很可惜,从衣裳上分辨不出你的身份。不过,你应该是来自修真界。”

  水生道,“多谢你。”

  夏先生道,“我听阿水说,你们相处的不错。以后,我也会住在阿水这里。”

  水生是个伶俐人,忙问,“先生的屋子收拾出来没?要不要我帮忙?”

  “有阿水的屋子,冬天,一起住,暖和些。”

  水生心下觉着奇怪,他跟水伯在一块儿的时间并不短了。水伯这人,很有些大炮的意思,平日里颇会吹牛,基本上水伯已经把他从出生到现在几十年的事儿都跟水生吹遍了。只是,水生从未听水伯提及过这么一位师父。

  能一来就跟水伯同处一室的师父,水生自然明白,这人与水伯的关系很不一般。

  不过,水生很有把握,依水伯那存不住事儿的性子,不出三天,必然要来跟他絮叨一番,有关他这位“师父”的事情的。

  但是,这一回,水生料错了。水伯还真忍住了,他直憋了三个月才来找水生絮叨一番:年轻时,那些与夏先生有关的日子。

  这一日夏先生外出,水生把屋子里的咸鱼腊肉拿出来晒,趁着天气好,满满的挂了半院子。

  早在水生搬进水伯家,家里的事,水伯就很少沾手了。如今夏先生一来,水伯没有半分“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的意思。相反,师父一来,水伯这做弟子彻底解放了。就是偶尔有人请水伯捉鬼拿妖,也大都是夏先生代劳。

  水伯围着水生转悠了大半个时辰,很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水生道,“要是有关夏先生的事,你最好别说。”

  “为啥?”水伯正想跟他家水生念叨念叨这个呢。

  水生开始准备午饭,头都未抬说一句,“我怕夏先生误会,以为我有意跟你打听呢。”

  “你管他呢。”水伯搬了个小木杌坐在水生身畔,问,“水生,你相信天上有神仙吗?”

  “信。”

  水伯叹一口气,“我也信。以前我小时候,师父就这模样;现在我都老的掉渣了,师父还这样。后来他有事走了,一走就是四十年,现在又突然回来了。要我说,天上神仙也就这样了吧?”

  “大约吧。”

  “你跟他是一类人吧?”

  “我不大记得了,不过,夏先生说,应该是的。”

  水伯又问,“水生,那你信不信,人的前世?”

  “信。”

  水伯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天,你突然倒在地上,摔了夏员外家的玉玦,我好像突然想起了许多事。后来,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夏春秋就来了。”

  “夏先生的名子叫夏春秋啊。”

  水伯点点头,又有几分骄傲的模样,问水生,“你知道夏春秋是谁不?”

  水生老实的摇头。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哪里会知道夏春秋是哪棵葱!

  水伯压低了嗓音,像是在跟水生说啥绝世大秘密一般,“夏春秋你都不知道,戏文里必唱的‘夏军师飞符召将,天祈坛布阵求雨’,说的就是他呢。”

  水生忽然福至心灵,问,“唉哟,水伯,你跟夏先生,不会是前世有啥牵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