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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弹幕后发现陛下是玩家第42节(1 / 2)





  赵岚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武功,别废话,过来。”

  陛下怎会知道?

  起居郎瞳孔一震,握着起居注的手指颤了颤,还是跟上了。

  一行人马跟着赵岚瑧出宫时,纪禾清已经来到了卢娘子酒馆。

  卢娘子酒馆前院依旧是开店待客,后院则是静悄悄的,只有瓷器被砸烂的动静。

  纪禾清走进后院时,就见卢素晴擦着手迎上来,道:“昨晚醒来就是这样子,如今屋子里能砸的都被砸了,刚刚端过去的药碗也被砸了。”

  她撇撇嘴,不屑道:“大男人就这点志气。”

  纪禾清对此早有预料,要是她自己身受重伤一觉醒来发现武功被废了,她也会把能砸的砸了,当然,她只会砸自己的东西,不会砸恩人的。

  纪禾清道:“没事儿,你再去熬一碗药,我去跟他说。”

  纪禾清推门而入。

  屋子里一片狼藉,宋安喘着气靠着脚踏坐在床边,上半身裸着,从肩头缠到胸口的绷带隐隐渗出血来,颓唐落寞,形容憔悴。

  纪禾清在他几步外停住,“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听见耳熟的声音,宋安强打精神抬起头,然而当看清纪禾清此时的模样,他眉头便拧起来。

  短短几个月而已,纪禾清的变化太大了。当初刚刚上京时,她瘦削单薄,五官虽然清秀,但肤色不算白,还微微泛黄,就是个没什么气色的干瘦丫头,头发也略有些毛躁,但就是这样的形象,才能最快取信郭彩珍,让他们用最小的代价将纪禾清送入宫中。

  而现在的纪禾清,对此几个月前,似乎长高了一点,体态也比从前丰腴一些,瞧着纤秾合度,窈窕有致,气色也明显被养得极好,乌发浓密,肤若凝脂,双眸湛湛,若有神光。

  跟当初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不费点心思大下功夫根本不可能。

  “看来传闻不假,那暴君果然对你极好。”宋安嘴角一抬,语气似乎是在讥讽。

  纪禾清已经习惯了他无时无刻不在冷嘲热讽的话,对此不置可否,只道:“二当家,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听了这话,宋安面色扭曲了一下,但在纪禾清面前,还是极力想要维持住二当家的颜面,说道:“没什么,伤口太疼,又想起京都的暗桩全军覆没,气得狠了,砸点东西泄泄火。”

  “这样啊。”纪禾清微笑,“我还以为二当家是因为武功被废了,所以自暴自弃了呢!”

  宋安惊道:“你怎么……”

  他手指攥拳,身体下意识摆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而这是以前纪禾清面对宋安时才会有的反应,当时宋安的表现是什么样的呢?是懒散又带着点高高在上看戏的姿态,像一个身强体壮的大人看小孩子过家家。而现在,短短几个月,他和纪禾清之间的地位已经完全逆转。

  于是纪禾清轻声道:“二当家不必怕,不就是没有武功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安觉得这句话十分耳熟,仔细回想,正是当初在容州寨子里时,每当纪禾清想要学武功,他就搬出来搪塞她的话,如今处境逆转,叫宋安的脸色跟生吞苍蝇一样难看。

  纪禾清看他这副样子,话语更加轻柔了,“二当家别怕,我们终究是在一条船上的,我是怎么也不会害你的,否则怎么会千辛万苦将你救到这里来呢?”

  第52章 二更 ·

  宋安昨日惊险万分才从赵岚瑧手底下逃出一命, 当时生怕赵岚瑧追过来,更不敢在京都这种地方发射信号烟联系部众。只得趁着城门未关时混进城,却没想到竟然在城里看见了新的天命盟标记。

  为何他能确定是新的?

  只因天命盟每个季节每个节气标记不同。

  比如秋季画一支桂花与粟子交叠, 意思就是“有鬼, 速避!”这“鬼”当然是缉捕他们的朝廷中人。

  现如今是初冬时节,墙上隔一段路就画了冬梅花与锦葵叶交叠, 一深一浅,意思是“往东,可避难”。

  “不是说京都的暗桩被朝廷一网打尽了么?怎么还会有标记?”宋安半信半疑,但他没得选, 再不找到安全的疗伤之地, 他怕是撑不过这个冬日。

  于是宋安一路沿着标记找到卢娘子酒馆, 之后他因失血过多昏迷了。醒来后发现自己经脉被废武功没了, 宋安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拔刀要将靠近的人砍了, 然而他又是重伤又是被废, 手脚绵软无力,竟然连自己的佩刀都拔不出来了。

  卢娘子酒馆里的了明道:“昨日入夜,忽然听见撞门声, 我们去开门,却没见到您, 只看见巷子口有个黑衣人将您拖过去打, 后来那黑衣人不知怎么回事将您扔在地上。我们一开始不知道您的身份,之后仔细一看, 见您很像阿清贵人提起的二当家, 才将您带了回来,后来给您处理伤口换药时, 见您身上果然有证明身份的信物,这才确定。”

  卢素晴则道:“纪贵人?不,她昨夜没来。”

  宋安于是清楚了,这个小酒馆是在云松寺全军覆没后纪禾清自己建起来的暗桩,只不过她没有人手,如今这个暗桩只有两个自己人,根本不成气候。

  要换做以前,宋安根本不会将这么点人放在眼里,但如今他受伤颇重,又没了武功,竟然要反过来倚仗这种他往日根本看不上眼的人。

  想想没了武功,今后的路要多难走,宋安一瞬感到绝望,但他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这世上没有武功的才是多数,那么多文人士子没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不一样能安邦定国匡扶社稷?那么兵卒没有武功,也一样能上阵杀敌?他宋安没了武功只是断了一臂,他还有另一条胳膊能用!

  于是宋安开始表演,表演自己失去武功的落寞、无奈与痛苦,其中当然大半是真的,但以他的城府,不至于像个青涩毛头小子一样毫无遮掩地显露在两个他并不信任的人跟前,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引纪禾清过来。

  纪禾清果然出现了。

  在宋安眼里,纪禾清就是个有点小聪明却又不够聪明,有点野心,但又没能力撑起野心的小女子,她入宫后能那么快得宠,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此时亲眼看到纪禾清过得滋润,再对比自己武功尽失受制于人,宋安心里自然不好受。

  但形势比人强,不管纪禾清是聪明还是蠢笨,如今她都站在了和自己齐平的位置上,宋安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话里话外地鄙薄她。听她说是千辛万苦救下他,他反驳道:“那我怎么听那两个人说,你昨夜没来过。”

  噢,看来他相信是赵岚瑧废掉他的了?

  纪禾清计谋得逞,心情好了些,也更有耐心和他周旋,“要不是我远远喊了他一声,你当他昨晚为何会突然将你丢下?我都将他喊走了,难道不算千辛万苦?你难道以为赵岚瑧很好糊弄吗?赵岚瑧出剑从来没有失手过,为了能让你活下来,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

  的确,赵岚瑧出手从不失手,从没人能让他停手。宋安心里勉强相信了纪禾清的话,面上却做出一副感动模样,“阿清,辛苦你了。”

  纪禾清一脸平淡,“本就是个卧底,谈何辛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暗中监视郭彩珍母女这对人证。”

  宋安只得安抚道:“阿清,你跟了我也有不少日子,应当清楚我是信任你的,只不过大当家是个多疑之人,这也是他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