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 日寇扫荡顾村血流成河

顾村族长家张雷房中，族长和张雷坐小圆桌旁。

族长的满头白发披在头的两侧，眼珠有青光眼前兆很混浊，看人一定极为模糊，只有一颗门牙还健在，脸上布满雀斑一样密集的老年斑。张雷不敢与族长的目光相遇，张雷对族长感到很抱歉。

族长看着张雷的脸，憋着劲，大声责问：“为什么要离开？”

这是张雷最怕听到的问题，张雷只能如实相告：“刚把东洋鬼子的军火库炸了，东洋鬼子一定会疯狂寻找我们的下落，难保没有汉奸报告东洋鬼子我们在这里，为了保存力量继续杀鬼子，我们不得不离开。”

族长叹气，脸上露出无比痛苦表情，说：“你们走后，东洋人来，我们怎么办？全村几百口百姓怎么办？”

同样是张雷最怕听到的问题，张雷叹气说：“散些钱财给老百姓吧！你也躲香港去。”

族长坚定摇头，说：“我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舍得扔下？”

张雷说：“听我一句劝，房子留下，钱财和贵重物品都带走，战后可以再回来。”

族长用满是青筋的手抚摸小圆桌，仿佛在抚摸垂死的生命，小声说：“这里是我的根，要死也要死在这里。”

张雷说：“那就让你的家人带着钱财离开。”

族长说：“大儿子在国军当师长，和你们一样在杀东洋鬼子，我为他感到骄傲，看着你，我就想起他，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孙女雨桐在常熟读书，我假如被东洋人杀了，你要照顾好雨桐，雨桐是当师长儿子的独苗，是他的命根子。其他儿孙都在香港，四个姨太太是我花钱娶来的，她们都说要陪着我。”

张雷不能告诉族长，将来日寇被赶跑后，全国就会实行新政，象族长这种大地主，即使不被枪毙，也会被斗死。这么庞大的建筑群，将来会住满老百姓。

对族长而言，只要不走，横竖都是死！

也许这就是宿命，张雷的心头很不是滋味。

张雷勇敢地看住族长的眼睛，小声说：“我向你保证，日本鬼子或伪军假如胆敢到顾村来作恶，我张雷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至于你的孙女雨桐，我会想办法找到她，保护好她。”

这天，张雷和队员们把物资装船上，准备转移到新驻地去了。

族长让家丁抱着一只红木箱子来到张雷面前，说：“送你们十根金条，老朽不能亲自杀东洋鬼子，只能尽绵薄之力。”

张雷点头说：“多谢族长支持，我们一定还会回来。”

族长说：“一定要找到我的孙女，一定要照顾好她。”

张雷点头说：“向你保证，我一定找到她，并保护好她。”

两条船在河中划行，张雷看着顾村感慨万千，感觉在顾村驻扎害了顾村的老百姓。

不久后，日本鬼子就会进村，族长将遭受非人折磨，能活下来就是老天保佑。全村人将会遭到日本鬼子的大屠杀，这里弄不好会血流成河。

特战队来到周村，第一小队长周勇家村上。

张雷和周勇一起来到周勇家，见过周勇父母。

全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