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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2 / 2)


由于淳于寒薇的直接,到让华轩有些尴尬。华轩顿了顿,才正色道:“承蒙寒薇姑娘不弃,华轩不胜感激。寒薇姑娘,如果,姑娘真的能做到不在乎,那在下便也不在推辞,愿意接受姑娘好意。”

还没等淳于寒薇说话,淳于寒霜打断道:“华公子,小女子有几句话要对公子单独说,公子可否借一步?”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淳于寒霜不解

淳于寒霜却对淳于寒薇悄悄耳语道:“我帮你去探探这华公子的人品,所以,十姐你就在着吃东西,我喝华公子很快就回来。”

单纯善良,摸过寒薇。只一句话就叫淳于寒薇信了。淳于寒霜将华轩请了出去。

两人来到楼道尽头,淳于寒霜手底运功,一个飞身,从窗户飞了上去,直接来到屋顶上,华轩也手底运功,跟到了屋顶上。

两人就这样并排坐在屋檐上,华轩看到屋檐下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们欢欢喜喜的在街道上舞龙舞狮,看着整个长安街上笙歌鼎沸,鼓乐齐鸣。看着看着,华轩不由触景生情。

犹记第一年下山,也是与这个差不多的夜晚。他与流怀在浮沉客栈的屋顶上,两人在那把酒言欢,聊的好不畅快。可如今再入长安,又是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又是这个春风习习的夜晚。他再次来到屋檐上坐着,只是,陪他并坐的人换了,这次没酒也没知心朋友,这次只有他一人……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华轩看向远处,不禁看到长安城内竟盛开着玉兰花。于是,他想到了流怀那晚与他对酒当歌时,说的那首诗。华轩心头一酸,不由得感叹道:“也曾鲜衣怒马时,一夜看尽长安花!”

“华公子这么伤感,可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淳于寒霜关心道

华轩回过神,将所有情绪压下,笑道:“无事!不知寒霜姑娘要与我说什么?”

淳于寒霜轻笑,“玉碎國仇緣起天,深宮閨苑奈何鳳。韶光易逝落繁華,人世變遷唯滄桑。”

华轩听后,眉头紧蹙,慎重道:“天凤华桑!”

“华轩,既然确定了你是玉轩国后人,那我们也就没有这么客套了!”

华轩行礼,“华轩见过姑姑!”

“你知道我?”淳于寒霜不解。

“姑姑,华轩之前为姑姑取帝印时,在皇室陵寝中,中过幻术,在幻术中,见过姑姑的容颜。所以那日,在买鸡场时,我其实早就认出姑姑了!”

淳于寒霜点头,“原来如此!”

“姑姑,你这次出来见华轩,是有什么指示吗?”华轩问道

“没有,华轩,宫中的十一皇子淳于奕是华氏后人,他是巫贵妃所生,按辈分来说是你亲弟弟,华墨!”

“姑姑,华轩斗胆问一句,你是怎么死而复活的?”虽是问,可依旧恭敬道

“大概的我也不明白,只知道是巫贵妃用巫术救了我。我活过来后,就失忆了。后来,是师傅告诉我,我是玉轩国的长公主,华桑!我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我是被敌军逼得从城楼上以身殉国的公主。只因我头部受过重击,所以在十五岁时失忆了,我在师傅的收养下,调养了身子三年,痊愈后,才来长安执行任务。”

听过华桑的一番解释,华轩大概明白,华桑死时十五岁,听巫梦贞说过,华桑的尸体要搁置十年,才能复活。那就是说,华桑复活后,也只有十五岁,而后面的三年,是冷岚殇在培养她的武功。华桑明明是冷岚殇最爱的人,那为什么要当华桑的师傅呢?

之前他也从巫梦贞嘴里听过,华桑的命格,命中注定,孤家寡人,孤独终老。

结合这些,华轩心中暗自分析:或许是因为,帝王之位,冰冷寂寥,华桑此生,命中注定,孤家寡人,孤独终老!这便是一个帝王的命!

所以,冷岚殇才会做她的师傅,而不是情人!

“华轩,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永淳国,去往北狮国了。所以,你有什么计划,你都可以找华墨帮忙!”淳于寒霜提醒道

华轩点点头,“我会的!”华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华桑打开看了看,上面花着一直竹竿。

“这是何意?”

华轩一笑,“联系我的方式啊!”

淳于寒霜撇撇嘴,一脸嫌弃的模样,“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华轩嘿嘿一笑,“姑姑,不是我随意,是华轩不够聪明,想不出更好的联系方式。”

淳于寒霜将纸折好,收入怀中,喃喃道;“有总比没有好!”

“姑姑,那既然事情已谈妥当,那咋们就回去吧,不然,寒薇姑娘该着急了!”华轩提醒道

淳于寒霜摇摇头,“不急,华轩,我有事问你。你待寒薇的情谊,几分真几分假?”

华轩轻叹一口气,“姑姑,生在皇室,我们都身不由己。但是姑姑,有一点我能向你保证,对寒薇一见钟情是真,只是,若问问道真心,我待她只有九分,还有一分系在国仇家恨上。”

淳于寒霜点点头,心中虽是体谅华轩的不易,但还是一字一句,正色道:“华轩,寒薇是个好姑娘,她善良单纯,容易上当受骗。喜欢一个人,认定一个人,就会对那人掏心掏肺,真诚相待,所以,请你善待她!”

善待二字,说着容易,做着难!生在帝王家,又与淳于寒霜有血海深仇,他怎么能做到善待?但是,即便不想善待,可心中对那淳于寒薇还是不忍,因为他动真情了!可为什么,寒霜,要姓淳于啊?与杀父灭国的仇人的女儿,他怎么可以做到真心相待!

华轩犹豫了好久,沉默思考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好!我尽量!”

语毕,两人都没再多说,便一同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