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的回复还算快，只有一个字丑。

“哪里丑了？”顾叶看着照片自言自语，非常不满程诺的评价。

看看这大乔，含羞带怯的眼神，雪白圆润的小香肩，欲说还休的表情，她自己看了都要喷鼻血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呢？

顾叶继续在大魔王发怒的边缘试探。

来一片叶子不会啊，比你拍的那张好看多了。

承诺呵。

闷闷不乐的大魔王连毒舌都变得精简，平时一句话不离“孽徒”两个字，现在师徒aly都没兴趣了，果然哪里不对劲。

来一片叶子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承诺不会。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顾叶决定开门见山，试探什么的太难了，她怕还没探听到重要消息，先被某个人毒死。

来一片叶子你为什么不开心？

对面这一次没有马上回复，聊天界面的上方一直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但消息却是迟迟没有接收到。

程诺确实被顾叶问住了，小徒弟问得太直白，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他想了很多，对话框里的字删删打打。

我没有不开心。

我看起来很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正如顾叶了解他这个师父，程诺也了解她。既然她认定了他不开心，辩白的话说再多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叹了口气，程诺脑阔疼，感觉自己不是养了个徒弟，是养了个祖宗。一点小秘密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他还能不能有点男人的隐私了。

承诺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顾叶笑眯眯地回答，不明显不明显，也就我这么机智的人发现了~所以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啊？

为什么不开心？

程诺也想问自己，为什么比赛越赢越多，他心里后悔的情绪会越来越重？这样的情绪来得没有任何预兆，当看到小徒弟在赛场闪闪发光，看到她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看到男男女女们为她欢呼疯狂，那个声音忽然间就出现了。

他说我后悔了，应该把她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这样突如其来的情绪绝对不是出于嫉妒，作为一个成年人程诺隐隐知道他不合时宜的占有欲代表着什么，换成其他任何一个队友他都不会产生这种想法。

回过神来，程诺打算随便编个理由把孽徒糊弄过去。

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下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聊天界面的消息。

承诺我后悔了，应该把你藏起来。

什么时候他居然把想的话发了出去！

“艹！”程诺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