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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由做特训(1 / 2)



二之宫峻护并没有大意。



不过自己警戒的重点,可能真的有些不得要领——一面在校内逃窜,峻护难堪地承认。



他边跑边望向背后。



视线前方是追着他跑的二十几名男学生。



峻护感到一阵虚脱。



追兵比刚才更多了,而且距离也被拉近了不少。



他朝被自己牵着的同学快快讲了一句:



「再跑快一点,月村!」



「好……好的!」



受到催促,月村真由精神十足地回答,不过她的呼吸急促,脚步也显得不稳。以女生来说她算相当努力了,但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峻护砸舌。即使明白反省应该等到事后,他仍忍不住感到后悔。



准备上体育课的真由一旦换上较暴露的体育服——具古风的深靛色款式,会产生危险也是显而易见的结果。事实上,峻护一路过来都有好好牵制住班上的男生。可是他又怎么能想像到连其他班的男同学——而且只是单纯路过的学生,光看见真由一眼都会毫无招架之力地变成暴徒。



但常识在此是无法通用的。不管是对学校里那群执着地追在后头的好事分子,或者被峻护带着逃跑的少女月村真由都一样。



暴徒们发出邪念毕露的吼声,眼看就要逼近至两人的身边。看他们的德行,就算想花时间说服也只是枉然。反正不等真由落到往常「那样」的下场,那群人是不会清醒的。



真叫人不耐,峻护心想。



既然如此,他只好将真由抱起来逃跑了,接下来只好把一切赌在自己的双腿上。



峻护这样打定主意。



不过,太晚了。



前方,从走廊尽头涌上数名男学生,是伏兵。看来他们是被引进了陷阱,或许连追兵失心疯的模样,也是为了掩饰这项策略而做出的演技。



峻护紧急煞车,另觅迂回的途径——但这也在对方的计算之内。看准峻护动作停止的空档,从旁火速袭击而来的是另一批伏兵。照这时间点他躲不掉,挨中对方挺身一撞,峻护跌倒在地,随后又有几个人压到他的身上。受孤立的真由发出呼唤峻护的声音,逼近她眼前的是野兽们的身影。峻护制止的哀嚎无法传进众人耳里,解放兽性的男生们杀到了猎物的跟前,然后——



*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群被称为「梦魔」的女性们。



她们会用本身的魅力勾引男性,并且吸食他们的精气做为维系生命的食粮。据说其美貌能倾城倾国,中招的男人则会茫茫然地被牵引至其他次元。就某种意义而言,梦魔可以说是男性浪漫的具现,或者女性的理想形象。



不过,事有例外。要是生为这种种族的少女患有重度的男性恐惧症——而且还严重到光被男性包围住,就会立刻失神的话呢?



*



「唉……」



待在神宫寺学园的保健室,二之宫峻护一如往常地发出叹息。



结果事情又是以往常的方式(受月村真由的魅力引诱,男学生们对她紧追不舍→被男生包围的她当场昏倒→直接送保健室)作结。峻护觉得这个学校的笨男生是时候发挥一下学习能力了。他们差不多也该发现,等追求的对象都已经被KO才回神过来,未免也太晚了。



「呼……」



峻护又一次叹息。



「对不起……」



看见他的模样,躺在床上的真由小声地赔不是。她脸上露出的,是「如果有洞的话,真想立刻钻进去」的表情。



「你不用道歉,有错的是那群人啦。」



峻护口气冷淡地打了圆场。理所当然地所有问题的根源,始终都归结在同时具有魔魅般吸引力以及男性恐惧症的真由身上,不过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这些也一样于事无补。再加上她身为梦魔的事实必须向周遭隐瞒,峻护自然也不可能对众人说明其中缘由以求理解。



况且,尽管已预测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搞砸的峻护也有不好。峻护并非自愿接下保护真由的工作,但他的性格原本就很拘谨。接连出现如此的失态,他心中的悔恨当然也非比寻常。



「——月村,虽然有错的并不是你,不过能不能稍微想点办法呢?就没有方法可以让你在被男生包围时,再多撑一会儿吗?」



「嗯……」



尽管真由有开口回答,却说不出其他的话,她只好惭愧地别开视线。



「什么主意都好,你有没有想到什么能应付恐惧症的对策?」



「…………」



真由这次就连回答也没有,只是一再表现出愧疚。



峻护三度发出叹息。



他自己也明白。如果问题能解决得这么轻松,真由也不会专程来二之宫家,自己更不必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但即使如此,前途上多灾多难的程度未免也太超过了。虽然真由来到峻护身边也才几天,但目前完全看不出她的病状有好转的倾向。老实讲,再这样下去——



「我还是认为,这根本是胡来。」



峻护回头,他朝着一直沉默着守候事情发展的两名同席者开口:



「照这样下去,我想她要克服恐惧症实在没什么希望。是不是从根本的部分重新做考量会比较好?」



「也对……你说的的确是有道理。」



如此表示同意的是峻护的姊姊二之宫凉子,她同时也是这所学校的保健室老师。



「既然克服恐惧症的进度比料想中迟缓得这么多,不想想其他对策的话——」



「可是啊,凉子。」插嘴的是真由的哥哥月村美树彦,他同是也是这所学校的工友。」



「我想我之前也说过了,关于让真由克服恐惧症这点,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尝试了所有的手段做治疗,但没有任何一种有效果。而做为最后手段采用的,就是这次的极端疗法了——让真由脱离只有同性的住校生活,开始与异性相处度日。要是连这样都没有希望治好,很遗憾地我也一筹莫展了。」



「美树彦,真的没其他办法吗?」



「有的话,哪还需要这么辛苦。不管别人认为胡不胡来,我们都只能将一切赌在这上面了。」



真由露出相当不安的模样,注视起开始讨论的两人。



另一边,峻护依旧只是保持着沉默,就他的立场来说也是当然的。反正就算他不经意地开口,最后也只会自找麻烦,被对方硬塞难题到头上。即使峻护不开口,他面对的毕竟是这两个人。峻护心里埋怨着,谁知道他们讨论的方向会跳针到什么地方,让他被卷进灾难里。



但结果峻护的不安还是料中了。不管他表现得如何低调,最后这两个人还是会使尽手段将他拉上祭坛当祭品。



讨论开始岔题到意外的方向



「终究是无法实现的梦想吗?」美树彦望着遥远的某端嘀咕。



「对啊,想要让真由克服恐惧症,我们果然是奢求太多了。要打住现在是时候了。」



「也是,毕竟似乎连峻护这唯一的希望,也对我们的做法表示否定。」



「伤脑筋,看来连死马当活马医才拜托的峻护,也要弃我们于不顾了。」



(……不对吧,没有人把话讲到这种程度啊!)



峻护在心里对发展极端的话题吐槽,但这当然不可能传达给对方知道。



「不得已,此时此刻就把这次的计划化为一张白纸吧。」



「对——你说得对,那样才好。我不能拘泥在没希望成功的计划上,继续给你们姊弟带来麻烦。还是应该知难而退,放弃治疗恐惧症好了。」



跟着就连这样的台词都冒出来了。



「抱歉,美树彦,我完全没帮上你。」



「哪里的话,你和峻护都很照顾我们兄妹俩,我真的相当感谢你们。」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越早越好,我看就赶在今天之内收拾完行李,然后离开这个国家吧。要是留着对别离感到惋惜,反而会更难受。」



峻护四度发出叹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因为这两个人真的可能会照他们说的去实行。



「姊,美树彦先生,你们先暂停一下——」



「请等一下!」



打断了话讲到一半的峻护,真由发出急切的声音:



「我愿意试!我绝对会治好恐惧症!什么事我都愿意做!所以请你们再等一下下就好!」



真由露出拚命的表情,就像被逼到了绝路。对原本就相当乖巧的她来说,这应该已经可以用脸色大变来形容了。



「等我一个礼拜,不,三天,不对,一天就好,等我一天就可以了!我会做特训,在一天之内把男性恐惧症治好!」



现在连真由讲的话都开始极端起来了。



「不对吧,月村,再怎么说你也不可能——」



「真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想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凉子打断话讲到一半的峻护,她是用魔鬼教练的语气开口的。



「我做好觉悟了!」



「特训是很严格又辛苦的喔?」



「我撑得住!」



「你会乖乖听教练的话吗?」



「教练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我明白了。你这份决心,我确实收到了。」



凉子露出满脸笑容。看来这两个人心里早有鬼胎,想将事情导向靠运动家精神来收场的方向。总算察觉到两人的意图,峻护大大地发出了第五次叹息。



如此这般地,真由开始了她所谓仅限一日的「特训」。



*



峻护原本就有不好的预感。



提到真由克服恐惧症的对策,自己绝不可能毫无牵连——对此峻护再清楚不过。基本上他会跟月村真由同居,又扛起照顾她的责任,就是因二之宫峻护这个人是极少数不会让月村真由产生恐惧感的异性这一点。计划原本是如此安排的——因为只要有其他异性接近真由就会不省人事,所以先由刺激性较弱的峻护陪在身边,让她慢慢适应恐惧感。既然恐惧症至今仍不见改善,实行名为「特训」的治疗对策时,两名主事者更不可能让峻护置身事外。



然而,究竟这种手段对于克服恐惧症能不能发挥效用呢?



时间是晚上,地点则是二之宫家的客厅。



「不,你误会了,真由。听我解释。」



「呃……哼,开什么玩笑,你外遇的证据都已经在我手里了,峻护。离婚吧,我一定会告你的。」



「我说过,那是你误解了啦。只要你查证就会明白,拜托你先冷静下来……月村,该你接下一句。」



「啊,好的,对不起——我才不会上当,你的借口我已经听够了。从今天起我要回娘家住,再见,下次见面就是在法院了——」



「哎唷,这样根本就不行。卡卡卡!」



担任导演的凉子猛挥扩音筒,要两人停止背台词的演技。



「峻护,你给我认真演。真由,你不用那么紧张,再自然一点。」



(写出这么笨的剧本你还敢讲!)峻护忍住想要骂出口的冲动,尽可能顺从地点了头。



「受不了,真让人担心后面的戏要怎么演。看来得准备长期抗战罗。」



如此说道,担任制作人的美树彦伤脑筋地摇起头。(搞出这么笨的企划你还敢讲!)忍住想骂出口的冲动,峻护也对美树彦点了头。



若照他们的主张,这场肥皂剧是为了克服恐惧症所做的情况演练……不过峻护始终不认为这种演得比学校话剧还差劲的唬人玩意,能提升什么效果。



但是与他对戏的伙伴似乎有不同的意见。



「是!我会演得更自然,也会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下一场戏也麻烦你们了!」



真由用前所未有的干劲点头,随后又把目光落到剧本上,嘀嘀咕咕地开始确认台词。看到那副模样,峻护也不方便向她明说,这大概也没什么用,随便演就好了啦」。



「好,那戏要接着演下去罗!下一幕是最重要的吻戏。」



峻护也百般无奈地把注意力放回剧本,然后陆陆续续讲出连二线晨间连续剧都很少见的台词,感觉实在很呆。



峻护越演越像在背台词。但另一方面,真由却完全投入于角色之中,逐步让热情融入了每句台词。峻护再度感受到不祥的预感,要是让事态发展下去,他觉得自己会被逼向相当危险的状况。



「好,那你们两个开始注视彼此——没错,就那种感觉。」



剧情正渐入佳境。峻护照着指示与真由面对面——然后,他的预感开始化作实际的形体了。真由仰望他的迷蒙眼神,根本就是女生凝视意中人时会有的模样。



「该你啦!峻护,重头戏。」



一面祈祷着预感失准,峻护照剧本说了出来:



「我爱你,真由。」



他的预感命中了。



好像真的发出了「啵」的一声,真由的脸完全变成一只煮沸的水壶——然后峻护转眼间也感染了她的情绪。真由产生变化的瞬间,从她全身散发出的惊人蛊惑力也像巨浪般地卷走峻护,将他打入欲望的漩涡。



就是这个,峻护心想。



没错,真由的本质是能够不由分说地蛊惑男人的「梦魔」。一旦让她对男女的事情认真起来,又会有什么结果?



「呃,我……我对你也——」真由朝上瞄了一眼:「那个……」她再度别开视线。唔啊,峻护忍不住想呻吟。能够半强制地勾引住男人的吸引力正从真由身上满盈而出,那种惹人怜爱的气质只有梦魔才会有。



「很好,现在把脸贴近,要慢慢的喔。」



这时候,导演发出恶魔的细语。



尽管感到犹豫,入戏的真由还是悄悄地将嘴唇凑了过来。配合她的步调,峻护也像被吸过去似地——



然而,有一点是不能忘的。



月村真由麻烦的地方并非只有男性恐惧症而已。身为梦魔的她还拥有吸取异性精气的能力——但很不巧地她完全无法控制这种能力。普通的男性光是碰到她的皮肤,就会立即失神。就算峻护能抵抗她的吸取能力,要是再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会有的恶果自然可想而知。峻护陷入极度的挣扎。



(这是在演戏,二之宫峻护!千万别冲动,你还不想变成木乃伊吧?如果你不想舍弃往后的人生,现在就该马上恢复清醒……!)



不过在此也不能忘记,真由是男人理性的天敌,梦魔。一旦被她的魅力掳获,要恢复清醒并没有那么简单。



峻护正面临充满危机的状况。这已经不是温和计策能够行得通的阶段了,既然如此,他只好诉诸非常手段。



「——唔哇!我脚滑了!」



峻护从丹田鼓起力气大喊,跟着又用逼真(客观来讲则是再做作不过)的演技当场滑了一跤——



他的后脑勺急坠至地板。



「叩」的一声沉沉地响彻骨髓。



峻护感到眼冒金星,天地倒转。没错,要是不这样豁出去,他根本不可能摆脱真由的诱惑。要恨的话,也只能恨梦魔那种不合道理的存在而已。



在意识淡出之际,峻护勉强能感觉到真由正守候着他。



站在真由背后,用冰冷视线俯视峻护的两人则发表出毫不留情的评语。



「真受不了,你这白痴搞什么啊?又不是演搞笑剧,你居然会在空旷的地板上跌倒。」



「讲得没错,他实在让我太失望了。总不可能是为了逃避真由的诱惑,才挑了奋不顾身的手段吧。」



「开玩笑,二之宫家的男人才不会是只有这点精神力的软脚虾。哎,不管真相如何,我也实在不想相信,自己的弟弟居然会脱线到这种程度。」



一边听着椎心刺骨的痛骂当摇篮曲,峻护的意识一下子就中断了……



*



这种手段真的能对克服恐惧症发挥效果吗?



峻护反覆又反覆地猜疑。



但是先不管姊姊与美树彦,既然真由都满脸认真地向峻护「拜托」了,他也没办法一口回绝。虽说如此,峻护还是觉得这样做太过火了。



这里是二之宫家的浴室。



在峻护回复意识之后,等待着他的是更加严苛的考验。



「嗯,真由要加油喔。」



「哎,真让人感叹,我妹妹的进取心让我不得不低头呢。既然负责帮忙的是峻护,我想他绝对不会辜负真由的努力,让一切付诸流水。」



凉子与美树彦莫名其妙地也和峻护一同入浴,并且不着痕迹地断了他的后路。峻护开始想哭了。



而且照对话来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已经很清楚了。



真由果然也在浴室里。理所当然地这也是克服恐惧症的对策之一,不过这纯粹是凉子与美树彦的说词。



那么,真由究竟在努力什么?



「呃,二之宫,你有哪里会觉得痒吗?」



峻护一语不发地摇头。



「要是有哪里做错了,你不用客气,尽管和我说喔。」



如此说道,真由再度搓起峻护的背。



——没有错,她现在正在帮峻护洗背。



或许有人会认为「不过就如此嘛」,那就太天真了。这明显是对真由身为梦魔的事实还不了解。



请试着想像看看,所谓的梦魔,可以说是在遗传基因中就已通晓房中奥秘的精妙,并且藉此传承延续下来的一族。要是由这样的种族替自己洗背,又会有什么后果?



峻护又重新体会到月村真由的可怕了。虽然他勉强让两名主事者允许他们穿上泳装,但面对真由,这样一层布根本无济于事。明明对方只是用毛巾在搓背而已,为什么举手投足之间,都煽情得足以让人联想到其他事情呢?



真由对什么事都热心投入的个性也有不好。嘿咻,嘿咻,一边吆暍一边拚命洗背固然是件美事,但与她的热心成正比,峻护的心思也正逐步迈向耗弱。而且也因为真由集中在作业上的关系,她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女性上半身当中最具柔软度与弹性的部位,也不时地接触着峻护的背。



峻护的理性早就陷入弹性疲乏,没多少时间能让他再犹豫了。



这时候,恶魔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啊,背洗完了吗?那接下来前面也交给你罗,真由。」



比峻护发出抗议的惨叫声还早一步,柔软的玉手已经含蓄地伸了过来。啊唔!对方不自觉地发出可爱的声音。峻护的心灵平衡顿时毁坏殆尽,欲望指数也如脱缰野马似地冲上顶端,这已经不是让他在意身段的时候了。峻护寻找着出路,只为压抑濒临极限的邪念,他的本能在忘我间发掘到的是这种手段。



「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得八!」



面对峻护突然大声背起九九乘法表的奇举,真由茫然地张着嘴。



「二五得十!二六十二!二七十四!二八十六!」



不过峻护已经做好觉悟了,就算被当成怪胎或狂人也无所谓。为了守护自己的性命与本身的矜持——绝对不能屈服在欲望之下而对女性伸出狼爪——他可以拚命。



没血没泪地痛批峻护的,果然还是那两个人。



「真叫人傻眼,到了这时候还在复习乘法……没想到我弟的学力只有小学生等级。实在太丢脸了。」



「哎,伤脑筋。总不可能是为了激励自己摆脱真由的诱惑,才做出这么难看的举动吧。可是我觉得——说不定那并不是乘法,而是新式的降灵术喔。我们就观察一下吧,或许会召唤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倒不如说,他已经被附身了吧?是不是找个神父来驱魔比较好啊……啊,没关系啦,真由,你继续下去,不用理那个傻瓜。」



真由听话地随从着凉子的指示,又再怯生生地开始自己的作业。峻护念咒的音量越来越大,就这么一千零一招当然不可能抵挡得了真由的诱惑,没用的他在念咒时声调也显得越来越哀怨……



*



这种手段真的能对克服恐惧症发挥效果吗?



峻护反覆又反覆又反覆地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