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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全(1 / 2)



关于"凶恶连结器"



本体:阿布沙罗姆



替身:凶恶连结器(SATANICCOUPLER)



因为父母被文明的产物-火车所杀死,所以对这个自己从小就憧憬又爱又恨,因为自己与妹妹是被迪奥所救,所以效忠迪奥。



凶恶连结器是一种和物质合成一体行动的替身,可以依照所得到的资讯成长进化(如从一开始的柴油火车头进化到後来有如TGV的配备),由於阿布沙罗姆不是在文明世界长大的人,所以对於所得到的资讯,只能判定真假,而不能判定是否符合真实状况。



凶恶连结器的外部是坚固的结构,可以防止外来冲击;而内部是柔软的结构,可以吸收来自于内部的冲击。



关于"黑暗海市蜃楼"



本体:蜜卡露



替身:黑暗海市蜃楼(DARKMIRAGE)



阿布沙罗姆的妹妹,在开罗因火车事故而伤了喉咙,失去了声音,运用替身黑暗海市蜃楼和哥哥的凶恶连结器搭档。



黑暗海市蜃楼的能力是能将海市蜃楼的景象实体化,由于海市蜃楼的景象是因为阳光而制造出来的,所以黑暗海市蜃楼的能力只能在白天使用,夜晚就因为没有海市蜃楼而没有作用。



经由黑暗海市蜃楼的作用,除了实体化海市蜃楼外,也能让坐在凶恶连结器内的人,因为车外数以百计如恶梦般的海市蜃楼景象而精神错乱、发狂致死。



关于"创世纪之书"



本体:阿尼书记



替身:创世纪之书(TheGenesisofUniverse)



<<创世纪之书>>是从纪元前一五○○年左右新王国时代的遗迹出土的。跟安努比斯神一样,是太古埃及就留下来的替身残像,本体是从那时就一直存活下来的阿尼书记,也就是创世纪之书的作者。



借由宣读创世纪之书的内容,将书中的景物重现,形成能源强大的实体进行攻击。



(一)



笔直的地平线被大地和天空正好分成二等分



极度清澈几乎是黑色的天空



跟天空相比之下,大地由於覆盖在它上面的厚厚砂尘,受到灼热阳光的反射而白得刺眼.



其它什麽东西都看不到.山也好,河也好,绿洲也好,丛生的灌木也好,浮出肋骨的骆驼也好,就连砂狐也看不到.



和晴朗的篮天那就是砂漠的一切了.



荒凉单调地无止尽扩展.一望无际令人炫眼的虚无.



在这种情况之下,有五个男人和一只狗在走着,在砂漠里简直是种奇迹.



气温超过摄氏五十度了吧!热得发烧的身体像船一样重.纯白的砂所反射的阳光真是刺眼.



乾燥的嘴唇难看地裂着,僵硬的舌头,从口中可以感觉到令人无法形容的厌恶的气味.



在这里,大自然对人类是无所谓仁慈的.不但不会去迎合人类,而且很明显地对人类持有敌意.不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来接受这种痛苦的安排.



五个男人和一只狗被称做<替身使者>.不管那个都隐藏着常人所难以想像的特殊能力.



然而,就算是他们,碰到砂漠也莫可奈何.实际上,徒步横过砂漠是比任何拷问还来得累人的.对肉体和精神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喂,我希望你们不要认为这是种族歧视的发言哦!"



突然间,J.P波鲁那雷夫看着空条承太郎.乾燥的嘴唇上浮着淘气又略带讽刺的笑容.



"真是羡慕日本人的你和花京院.老子和乔斯达因为是白人,皮肤黑色素比较少,晒了太阳後比你们更容易得到皮肤癌."



波鲁那雷夫——有着白人那种结实修长的体格,留着一头银发,庞客头的法国青年——带着沙哑的声音,做了这麽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开场白(虽然是口是心非的).长时间呼吸着高温空气,喉咙已经被烧到变声的地步了——这就是所谓的<热浪烧>



当然,若是开口说话的话,他的夥伴——承太郎乔瑟夫.乔斯达花京院典明穆罕默德.阿布德尔也都毫无疑问地会发出同样的沙哑声音.从昨天的这个时候,每一个人喝了一口残留在铝制水壶底部,比同样重量的黄金还要贵重的水之後,他们就连一口水都没有沾过口了.



"妈的,什麽嘛,这个鬼叫声,真是糟踏了我引以为傲的歌喉.老子若是想要那麽叫的话,也可以发出高八度的声音.对了,那是在巴黎咖啡座的事情,有多少的女人为我所唱的香颂而流泪,要是混不下去,就再去当歌手吧!假如还有明天的话但是,真是他妈的热啊,喂,承太郎,想不想吃冰淇淋?"



真是长舌的歌手.承太郎把头上的汗水擦掉.但是,手指头所碰到的不是汗,而是水分已蒸发的汗所留下的粗涩的盐巴.承太郎已经好久没擦汗了,体内也没残留多馀的水分可以用来当汗流.以过去一热就擦汗的经验来言,这种条件反射并不过份.



"老子的高中老师是非常狂热的自然主义者."波鲁那雷夫又发出那沙哑的声音."一直都在老调重弹,什麽对地球上的生物而言,太阳就是恩惠;少了阳光,所有的植物动物都无法生存.老子现在真想把那家伙拖来这里,烧肿他的鼻子,看那傲漫的家伙还敢不敢这麽说."



"少说几句吧,波鲁那雷夫.很消耗体力的."乔斯达低沉沙哑的声音浇了波鲁那雷夫一盆冷水.



承太郎不禁苦笑了起来.他也跟波鲁那雷夫想得一样.在甲子园打球的球员们带着感激的心情,带甲子园的泥土回家.若是把他们放在这砂漠的正中央,不知他们会有什麽样的表情



所以,在这同时,承太郎对失望地闭着嘴的波鲁那雷夫相当同情.



思考,反正要不停思考,不论是多无聊的事情都可以.尽量让头脑转一转,继续地思考.在沙漠里,停止思考就意味着死亡.精神上放弃任何活动的时候,肉体就没有希望活下去了.



波鲁那雷夫就是注意到这点,所以很勤劳地去实践它吧.可能过去在沙漠里遇难的人就是那个样子.因此,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的差别就只是要不要把心中的话从口中说出来而已.



承太郎重新瞧了瞧这个爱说话的战士.遇难後的第叁天,承太郎首次注意到他穿的衣服非常不适合穿越沙漠.健硕的上半身只着黑色无袖的汗衫,几乎可以说是裸着身子,从肩膀到手腕上的皮肤都晒得红肿,就算不会得癌,肌肉上也会留下大块黑斑.



"真行那!"承太郎叹了一口气.和波鲁那雷夫并肩而行的乔斯达穿着土黄色的狩猎背心和裤子,头上也戴着同样颜色的软帽,一副全付武装的样子,不用担心会被晒焦.



这个大眼睛鹰勾鼻,脸的下半部被野蛮的胡子所覆盖的美国人就是承太郎的祖父.年龄已超过五十,但从那粗壮的体格中却散发出不输给承太郎或波鲁那雷夫的生命力.不过,不管身体状况多好,老年人毕竟是老年人.也不能开口跟他说:"暂时把夹克借给朋友穿一下."



况且,他也和波鲁那雷夫一样是白人.关於这一点,因为阿布德尔是埃及人,所以对沙漠的暑热是免疫的.古铜色的皮肤和数十串硬而短的黑辫子,在生硬粗鲁的脸上散发着禁欲但尖锐眼神的双眼,那正是沙漠民族的特色.



如果是他的话,毫无疑问地会立刻纯白的长袍借给波鲁那雷夫.但是,阿布德尔的肩膀正让失去视力的花京院靠着走,要是再让他多增加负担的话



当然,也不能从花京院那儿勉强拿走长袍,因为他是重伤者.也就是说,承太郎想到——还是要把我的长袍借给他才行.的确,当初看到我的长袍,当它是世界上最不像样的民族服装的就是波鲁那雷夫,但是沙漠会让人变成好好先生吗?



"呜,呜"在阿布德尔的耳根传来花京院微微的呻吟声.



"会痛吗?花京院?"阿布德尔停下来问他.



"不没关系."骗人的,花京院在说谎.两个眼皮都深深地挤成一堆,怎麽可能是小伤.不痛才怪呢!



"说什麽鬼话."乔斯达回道."若不是你被弄成这样,我们其中任何都可能变成同样情形,这是荣誉之伤啦!"



"稍事休息的画会觉得好一点吧?"阿布德尔偷瞄花京院的脸.



"不,休息也没什麽用.趁还走得动的时候,就算是走一步,也要向前走."



他那细长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所构成的皎好脸孔非常苍白,倾斜的身子不断零碎地抖动,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着的.



"那,差不多该消毒了,否则,会化脓得更厉害的."



"乔斯达先生,"花京院那凄惨受伤的脸浮上了苦笑."可以的话,我想暂时保留这个步骤;暑气或伤口都可以忍耐,只有这种痛苦,实在很难"



"我了解你的心情."



"事实上,那个真是"



"忍耐些,花京院."乔斯达让花京院坐下,从腰袋中取出小瓶的威士忌."现在正是眼睛能不能保住的关键啊!今天的痛苦就是明天的喜悦,是不是这麽说的?"



哪一国的谚语啊,承太郎背向着花京院,把威士忌直接倒在眼皮的伤口上,粗糙地消毒.由文字的叙述可以了解花京院厌烦痛苦的心情.承太郎一面听着背後传来的花京院的呻吟声,一面将长到膝盖的长袍脱下.漫不经心地丢向波鲁那雷夫.



"承太郎?"波鲁那雷夫以惊讶的表情看着承太郎.



"闭嘴,穿上."承太郎不和气地回应.



"我比你更能抵抗日晒."



"不,但是"



"还是用我的吧!抱歉,先前没有注意到你,波鲁那雷夫."治疗完花京院後,阿布德尔就开始脱下纯白的长袍.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开玩笑,并不是要勉强你们,不要当真"



"少罗唆,真见外!"承太郎很烦似地叫着:"老子可是狠狠地考虑过後才这麽做的.有什麽不满的话,我就点火把它给烧了!"



"承太郎"波鲁那雷夫没有再反驳什麽.静静地穿上承太郎的长袍.从那乾枯的身子里似乎不可能挤出来的眼泪好像快掉下来了,只好一直注视眼前的沙子



沙漠真容易使人软弱呢!



一行人想着想着就坐在沙上,轮流递喝着乔斯达递出来的水壶(流露着可疑眼光的伊奇是比人类更需要水份的.那是因为它有黑白相间厚厚的皮毛).不管是狗或人,要润湿像乾燥海棉一样的肉体的话,这种给水量未免太少了.但对乾透了的头脑来说,那一口水的却是魔法之水——



我们到底要走到何时呢?没有答案



渡过红海在非洲大陆登陆後,走陆路往阿斯安



若不是在途中被敌方的替身使者攻击,连沙滩车都坏掉的话,他们现在这时候应该在阿斯安的旅馆中冲凉,喝着姜汁啤酒喝到吐.花京院也可受到治疗,好好地看着桌上的烤鸡.至少现在知道自己在世界的哪个地方了.是苏丹的努比亚沙漠.乔斯达带着的非洲地图上有记载.



全是沙不毛之地的沙漠在地图上虽有着几个记号说明部落宗教遗迹和绿洲的所在,在那里就涌着冰冷清澈的水.



但是,目前连自己在哪个地点都不知道,就算有地图也没什麽意思



乔斯达从口袋中取出携带品,在沙上排列起来.手电筒附有时钟的收音机瑞士刀打火机地图空水壶脏手帕一包紧急使用的乾粮扁酒瓶的威士忌和两个柠檬.



当然,威士忌是为了消毒花京院的眼伤而必须要留下来的——



我们到底要走到何时呢?



就算不吃不喝的还是得走.但是,要走到何时为止?



似乎看穿了承太郎的疑问,乔斯达开口说:"这些就是我们全部的财产了.人类可以承受十九个小时不喝水,所以到明天早上为止就由我来保管柠檬."



一行人无言地点头.



"还熬得过的啦!"乔斯达一面转动他的大眼睛,鼓励似地高声说道:"书上说:在沙漠里,最後的一刻来临时,会见到像耀眼的火般的东西.在那之後,幻觉会接踵而至,出现像救援队故乡的家游牧民族的旅队绿洲等等不可能有的影像.等到连自己很难否他是幻觉的时候,就差不多很危险了.至少我们还没有看到幻觉阿!"



"看得到那边吗?"阿布德尔喃喃自语地指向地平线的另一边.



在那里有一大片街道在阳光中摇汤地浮着.大饭店高楼大厦和乾净的游艇港口的白墙壁.尼斯吗?坎城吗?摩洛哥吗?或是阿卡布洛哥?不管那个,都是确实存在於地球上的海边休闲地——在那里有街道,有人,在咖啡店里正冰着柠檬威士忌.



"可以说一两句话吗?"波鲁那雷夫以试探性的眼光投向乔斯达.



"那个是海市蜃楼罗?"



"当然."



"应该是吧"波鲁那雷夫垂下肩膀吐了一口气.就算明白那梦幻街道会随同日落而消失,无论走多远也无法走到那



到底是谁说过:"沙漠是很无趣的地方".沙漠是一点也不会无趣啦!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世界有名的观光地,这在沙漠之外是无法想像的景像.



在叁天之间,他们看到各式各样异国的风光.积满雪的山脉,大湖,欧洲的针叶树林地,连近代化的工业地带或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也都历历在目.在与文明毫无缘份的沙漠里,可以看到文明像徵的工业地带或大都市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经验.



"走啦,不要浪费时间了."



走?要去哪?朝那个方向?走多远呢?像是要拍去涌出的疑问般,承太郎边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边站起来.乔斯达他们也跟着站起来——



从那麽一瞬间,他们的眼睛被不可思议的景像给迷住了.从海市蜃楼得一角有东西轻轻地浮上来.是个像婴粟种子般小,比黑色的天空还要黑的污点.那的确是海市蜃楼,海市蜃楼的一部份.



但是,那个被当作海市蜃楼的东西开始了无法理解的行动,也就是说往承太郎他们这边靠过来了.



刚开始只是缓缓地移动,然後就渐渐加速,终於达到飞机般的速度.那似乎是超越了海市晟楼和现实间的界线,就像海市蜃楼想要成真.



"啐!又是那痞子吗?"波鲁那雷夫紧张地说.



那是油船.载运原油的超大型油船.



"伏下!"乔斯达叫道.



在空中飞行的油船猛然地接近,一面滴着海水,一面从他们头上约两百公尺左右的地方轰然通过.风声震破了耳朵.突来的风把沙都给卷起来了.涂成红色的巨大的船底展现在眼前,遮去阳光,使得周围像晚上一样黑暗.彷佛在嘲笑往上看的他们一样,油船朝着地平线的那一端悠然地飞走了.



一行人肚皮贴在沙上,无言地看着油船消诗的地平线.



"承太郎,那是什麽东西?刚刚那个?"听到花京院的声音,盛太郎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从声音和风压来看,好像是相当大的物体."



"不看的话,或许会比较幸福呦."波鲁那雷夫应道."假如真的有在空中飞的油船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我对自己还正不正常已经没有信心了."



"不,你是正常的."乔斯达一面说一面用手把面颊上的水滴擦试掉,那是从油船上掉下来的海水.



"这叁天之间,虽然看了很多海市蜃楼,所以我本来还以为这是幻觉;但是这个水,毫无疑问是真的.比幻觉还令人起鸡皮疙瘩."



"唔,能搞这种把戏的"不用等到乔斯达接下去的话.对他们来说,只有一个答案.能够搞这种把戏的,除了替身使者之外,没有别人了.



对,是新的替身使者,重新挑起了对承太郎的战争



(二)



在沙漠里,昼夜的温差是很大的.摄氏五十度的灼热地狱在太阳下山後就会变成冰点以下的极寒地狱.在刺骨的寒风中,承太郎从短短的睡眠中醒了过来.虽然衰弱的身子能忍耐比平常还要冷的寒气,然而,同夥的四人及一只狗似乎疲劳战胜了寒气,昏沉沉地继续睡了下去.



"实在无法提起精神"抬头看着被像从宝石箱倒出来的星星们所点缀成强烈闪光的天空,承太郎这麽想道.



昨天,继油船之後,石油桶和中世纪的欧洲城堡也从头上飞过去.虽然太阳下山後海市蜃楼就消失不再出现,然而从脑袋差一点被砖头砸到的情形来看,很明显已非虚幻了.



假如那是其他要取承太郎他们性命的替身使者所做出来的把戏,为什麽油船或油桶都不以他们为目标而攻击呢?为什麽光只是从头上通过而已呢?也许对方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极端的信心,想显示给别人看,但是在作战之前就露底,实在不能说是件聪明的事.



不过,那的确是已对承太郎他们造成绝大的精神伤害的一招了!饥渴再加上不能说出口的绝望和徨,一般人若看到空中飞的油船或城堡毫无疑问会发疯吧.



但是,不可思议地,承太郎一点也不感到恐惧.是他们原本就对恐怖有免疫力呢?或是因为有伙伴们在?甚或是经过了与替身使者战斗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养成一股傻劲呢恐怕全部都正确吧!



仅仅叁个月前,承太郎只不过是在和平的日本生活的一个高中生.然而,如今却在几次血战的边际里远离祖国,在苏丹的努必亚沙漠无目标地徨着.空条承太郎这位拥有不同於日本人的身高和健壮的身体严肃精悍的脸及略蓝而充满挑战性眼睛的青年,不得不回想起自己不幸的命运了.



对了,事情是在叁个月前开始的.<幽波纹>人类的生命能源所放出的持有力量的幻像——是乔斯达所命名的.仅限於一部份的人类或动物才持有那种特殊的能力,也就是<超能力>.



例如说,不用手就能把眼前的电视机举起,那是念动力吗?或是有一般人所看不见的的什麽东西从他的身体游离而出,而那个什麽东西能把电视机举起来——这很难以想像吧?



虽然这是大胆的假设,但至少替身使者会相信这个解释.因为他们能看到那个东西.那是以人类或动植物甚或是虚构生命体的形态来显示的超能力.可以意志力自由自在地操纵替身的人们,他们自称是<替身使者>.



替身使者可说是比人类更适合未来的新人类.当人类得到如同机械般可精密操作的双手时,就压倒其它的动物而产生文化,文明而变成地球的主宰.



照这演进过程看来,把替身当做第叁只手,就可以快速翻动人类进步的历史.但是,对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的承太郎来言,本身所产生的替身只是一种恶灵能力.除了当作被别人所无法看到的恶灵缠身之外,他实在无法解释自己身上出现的替身的真面目.



救了承太郎的,是同样有变形能力的祖父乔斯达,和乔斯达的年轻朋友阿布德尔.对承太郎来言,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它人拥有恶灵的事实(尤其是亲祖父)比什麽都来得有说服力.



不过,就算在接受两人有关替身的说明之後,承太郎心中依然存着无法消灭的芥蒂.乔斯达也很快解答了那个疑问.



"那邪恶的化身——迪奥那家伙那个混蛋,附在我祖父乔纳森乔斯达的肉体上而复活过来——!"



承太郎至今仍可清晰地回想起当时愤怒的乔斯达,拼命地挥拳,浮出太阳穴的血管像鬼神般扭曲的脸



一百年前,乔斯达的祖父乔纳森为了除去迪奥而把生命献给了神明.爆破自己所承的船,与只剩下头的迪奥一起沉到大西洋的深处.迪奥是人类,但也不能算是人类.他是杀也杀不死,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因此乔纳森只能以<封印>的方式将他从地球上除掉.



但是,迪奥在海底的深处又继续活了下去.他把乔纳森的头取下,换上自己的脑袋.然後,四年前寻宝的打捞船偶然地把那艄船拉上来,迪奥就这样地隔了百年又回到地上了!迪奥的复活也意味着他与乔斯达家族的缘份再续.



借用阿布德尔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天生的替身使者,但是你们两人的能力是因为迪奥的肉体也就是说以看不见的线和乔纳森的身体相连迪奥的复活唤醒了你们沉睡的替身能力.当然,迪奥他本身也是个很强的替身使者.不论如何,他想在世界上称霸的野心是显而易见的"



乔斯达又附加了下面的话."俺想祖父的肉体是不是在拜托我们这些子孙,用已觉醒的替身能力代替他把迪奥给毙了!这样一来,他的肉体就可以得到长眠能毙掉替身的只有替身而已.如果伤到替身的话,替身使者也会受伤.世上能把迪奥干掉的只有我们这些替身使者啦!"



这样一来,乔斯达家和迪奥的战火经过百年又在度燃起来了.乔斯达和阿布德尔的话是合理的.但是,迪奥和自己的关系还是很难接受这种感觉.就算如乔斯达所言,迪奥是存在的,为什麽我就必须跟他斗呢



承太郎也终於正面碰上了不管如何也得跟他战斗的理由.乔斯达的女儿也就是承太郎的母亲荷莉,替身能力突然觉醒了,但无法抵抗迪奥邪恶的波动,而被已经产生的替身缠住.替身是由强大的精神力所产生的,以斗争的本能来行动.



然而,荷莉是极端的和平主义者,替身无法朝体外发散,相反地就往体内侵略.荷莉的身体被自己的替身侵蚀着.



承太郎很爱荷莉.虽然因为思春期的害羞,不敢面对面地说出来,但是却快活地从内心爱着美丽的母亲——



对,对啦,所以我就出来旅行了.为了救老妈,为了让老妈从那家伙的咒语中解脱,碰到迪奥的话就宰了他.杀掉迪奥就可以切断那家伙和乔斯达家所结的因缘,也可以消灭侵蚀着老妈的替身.以她肉体衰弱的程度来推定,在五十天以内打倒迪奥的话,老妈就有救了,



阿布德尔这麽说过.虽然是个老头,却漂亮地查明了迪奥的潜伏处.已经没有什麽好迷惘了.我必须要做的事只有一件而已——为了救老妈,在五十天以内前往埃及的开罗,然後把潜伏在某处的迪奥杀掉.



当然,和我们以无形的线连接着的迪奥也不会没注意的.他可能会以替身能力来追查我们的行进路线,或为了要杀我们而陆陆续续派出替身使者.飞机坠落过,船沉过.走陆路的话,在各个城市里都有陷阱等待着.受伤是家常便饭,觉悟到死亡的也不光是一两次而已.



阿布德尔以前受过徘徊在鬼门关前的重伤.和先前的替身使者打斗,眼部受伤的花京院更有失明的危机.但是,经过数次的死斗,我们的确变强了.不变强的话就无法活到现在,到目前为止,敌方的替身使者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回想起来,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原本都是迪奥派来的刺客.但是,在取掉埋在脑随中的<肉芽>之後(当然是替身做的),他们对迪奥的忠诚心就会消失,而加入打倒迪奥的阵容了.



无法了解其理由.是洗脑而把已熄的正义心再度点燃了起来了吗?或是因为他们本身知道迪奥的可怕而不容许他继续存在?



在从日本出发之前,花京院对阿布德尔这样说过:"承太郎的母亲那个叫荷莉的,是不会让人心烦的女人.在她旁边的话就觉得轻松.若是要谈恋爱,像她那样的女生就很好.我很想去保护她想看那轻松而温暖的笑容",我是因为要救老妈而出来旅行的.虽然饱受砂漠的威胁,受到有如全身撕裂般的虐待;但是既不感到恐怖也没有发狂,还是活下来了.



因为这是要救老妈的唯一方法.从日本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老妈被像奇怪植物一般的替身侵蚀着,一步一步地爬向死亡.我们是在沙漠的遇难者,等待救助的遇难者.但是真正的遇难者是老妈.老妈正在等待我们的救援.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救得了她.



因此,我不能死在这里,无论怎样的痛苦也杀不了我.不管站在前方阻挡去路的是谁,我都会把他宰了.杀杀杀,一定要杀到迪奥那里.



遇难的第四天下午,沙漠使出绝招,似乎要置遇难者於死地了.沙漠中的承太郎一行人被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巨大的沙漠暴风给吞没了.



在沙漠中无处可躲,混着沙子的强风直接扑打在毫无防备的脸上身上.无数的沙子像鞭子抽打在体弱的奴隶身上.开口呻吟的话,沙子就毫不留情地飞进他们的嘴巴眼睛里.这种情形下,几乎什麽都看不到.就连仅仅走在数公尺前面的夥伴们的背部也变得蒙胧不清了.



不管是蓝天或是酌热的太阳;都被厚厚的灰色沙尘档住而完全看不见了.



"哇呜——!"波鲁那雷夫高声惨叫:"可不是开玩笑的罗!这家伙!这下真像全裸着在咻咻飞着的机关弹雨中站着一样.幸好机关是空包弹,才勉强活了下来."



波鲁那雷夫从腰际的口袋掏出一片口香醣,拿到似乎是依着承太郎影子而向前走的伊奇脸旁."喂,依奇,这个给你,看看能做些什麽没有.你的替身是<沙>的替身吧!在这情况下应该多少可做些什麽.喂喂,不要客气,是你喜欢的咖啡口味ㄩ,怎麽样?"



但是,对人类完全没有尊敬和亲爱之情的这只狗,只瞄了一下口香糖,1鼻子哼了一声就扭向一边了.



"阿呀呀——!什麽嘛,这家伙!你都没有救大夥爱大夥的心意吗?喂,你这只哑巴狗!"



"没有用的,波鲁那雷夫."承太郎制止了顿足捶胸愤怒的波鲁那雷夫."你认为伊奇有那样的菩萨心肠吗?这家伙是那种自己没事就好了的类型."



"哼,帮不上忙的笨狗——!"波鲁那雷夫生气地踢出一脚,但是伊奇以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躲开,这次是我躲在阿布德尔的影子下.失去平衡的波鲁那雷夫扑了一脸的沙.沙粒跑到鼻孔中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承太郎他们留下波鲁那雷夫,继续向前走.



"等等一下啦!喂,承太郎!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慌张地站起来,从後面追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们几乎同时注意到了.吹在身上的风微微地减弱了.并不是沙漠暴风的势力减弱.视线依然不清,蓝天太阳也还是看不到.只有承太郎们所站的地方风压减弱了.因为长时间受到强风的正面吹袭,所以知道风向有微妙的变化.也就是说,本来是以一直线地吹向身体的风好像要避开他们似地往两边成弧形吹了.



"好像好像有什麽在前面耸立着相当大的东西"失去视力的花京院最早解开了那个谜.



"好像是呜!"乔斯达点点头.在砂的那一边有个细长四角形的影子浮现出来了.那就是使风向改变的遮蔽物.



"什什麽!"一行人不加考虑地停住了脚步.那不是岩石.是一台柴油火车头!



(三)



没有法律说不能在沙漠里碰到火车头.



但是,在沙漠暴风的正中央突然出现的这个火车头,不管怎样都和周围的风景不相称.也可说是大自然象徵的沙漠和现代文明之精华的柴油火车头实在不协调.



"真是吓人那,在沙漠的正中央碰上火车头."当看到橘色车体的侧面有"SK"的白色标志时,承太郎流露出少见的坦率.



"阿——"阿布德尔配合地说:"好奇妙的光景,是要叫不调和呢?还是不正常的现像?"



嘟噜噜噜可以听到比风声的吼声还要低的噪音,那是引擎空转的声音.



"引擎在回转!这东西不是废物,它是走到这里来的!"



似乎要回应乔斯达的叫声一般,柴油火车头把前灯及车内灯一起点着了.前灯反覆地对空中飞舞的沙粒随意反射,强烈的光往空中扩散而去.被沙半埋着的月光受到那光的反射後朦胧地浮上来.



这个柴油火车头停在无人站了.承太郎马上看了一下柴油火车头的驾驶座.虽然隔着沙无法看清楚,但的确有两个人影.



"怎麽办,乔斯达先生,要搭吗?"



比乔斯达回答阿布德尔的问题还要快地,波鲁那雷夫脸色大变地叫道:"开开玩笑!阿布德尔,你到说得真悠闲阿!"



"什麽事?"



"没什麽!这个东西绝对是为了让海市蜃楼实体化而由替身使者制造出来的.油船或油箱有都是同样的情形.对吧?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在努比亚沙漠里有火车行走的,不是吗?阿布德尔?"



"嗯"



"眼前这种景像实在是太可疑太可疑了!绝对绝——对绝——对!!可疑!!"波鲁那雷夫口沫横飞地强调,但是阿布德尔相当冷静地回应.



"但是,实体化的海市蜃楼在落日後就会消失而不见踪影.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太阳,就无法把海市蜃楼实体化."



"那这又是如何呢?"



"好好看一看四周,在这个沙漠暴风中,到处都有海市蜃楼之类的东西.没有材料的话是无法做蛋糕饼乾的嘛!"



"当然也是有例外,替身只能在替身使者附近活动.如果他们是在沙漠暴风之外的话,要找我们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要说不可能的话"波鲁那雷夫像鸟一样地展开双手拍一拍,一面反驳着."在这空旷的沙漠中和火车头偶然相遇这种可能性应该是连万分之一,不,亿分之一也不可能的.难道不应该先怀疑吗?"



"也就是说,这是陷阱罗?"



"理所当然的结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