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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绝境中的我』(2 / 2)


叹气。



「现在的极东,确实是从20多年前以来就一直是我的敌人」



正纯能够理解,



正义、吗?



至今都是一直站在极东的立场叙述。



但是,那个意见却是不仅仅要提出对极东这边有利的看法,而且还要让圣联沦为完全的恶人。



要和圣联进行沟通,就必须以“纠正圣联”的姿态。



圣联所为的的事是错误的,要是能够提出连圣联侧也这么认为的意见,就有回避全面开战的可能性。



起码对于持赞同意见的国家,是不会成为极东的敌人。



……但是。



正纯思考着。



……真的有这样的正义吗。



宛如对于这个疑问给予追击一般,传来了声音。



正对面的葵,开始读起小抄纸上所写的话。



虽然是以葵的声音被读出的话语,但是语气是父亲的。



「——战争即为从开始之际,直到双方和谈,在这其间一直持续的。



换句话说,直到任一方全灭之前都能够继续下去。



此时,居留地的人民毫无疑问会被当作人质」



而且



「公主的“自害”,是这个时代的君主理所当然的行为。如果要迳行阻止,就无法避免自各国而来的非难声浪。既然没有同盟,也应该只能在灭亡之前独自战斗了」



因此,



「打算拯救公主,如果无法提出连圣联那边也能心服口服的正义的理由,那么所有人都会成为敌人」



因而,父亲质问了。



「存在吗?拯救公主的大义名义。——正义的理由」



对于这个问题,正纯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



「想法不成熟的你,还敢这么说吗!?」



正纯被葵的喊叫声给震慑住了。吓的缩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喘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量。接着双手垂了下去,无力的在腰侧摆动。



微微的低着头,就像是被斥责一般的姿态,正纯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腰侧,左手却碰到了某个东西。



出现了一个干涩的声音。



接着,从左舷侧传来了声音,是细微而尖锐的、铃的声音。



「正……纯……!?」



铃将身子向着肩膀在摇晃的正纯方向。



在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众人之中,被浅间支撑着身体的她,仰头朝着正纯所在的桥上。



「——那、那个,正、正纯,——正纯!」



铃放声大喊。



「衣服、现在、手握的、握的东西,……声音、发出声音了。」



桥上,正纯将视线转向大家所在的方位,用慵懒、无力的「发生了什么事?」的一副脸。



「是纸……纸的声音!」



听见这句话,支撑着铃的浅间,也惊讶的抬起头来。浅间对完全呆滞望着这边的正纯,带着疑问的口气说,



「难道,正纯也拿着,像托利同学一样的小抄纸吗!?」



对于提问,正纯的表情起了变化。她的柳眉急竖、樱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却又将手慌张地伸往腰间的pocket binder,



「这、这是……」



拿出的是被握烂的纸张。上头好像写了什么东西,或许是重点笔记。



但是正纯却没有将它摊开。



「这是——」



用双手将纸抓住,并在手肘上注入力量,右肘朝上、左肘朝下,简直就像是要将它弄破一般。



「这是……!」



正纯将拿出的纸片给撕破了。



这是今天凌晨,自己整理出来对于这个议题的对策的重点笔记。



那是写有从暂定议会的秘书们得到的情报以及根据己身的判断作为基础,自己所思考出对策的笔记。



那其中,



……的确是有写着。



关于这个议题的对策。



得到大义名义以及正义的方法全都都有、更进一步在得到大义名义之后,



武藏和自己应当要如何对应,关于将来的对策也全都设想过了。



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思考出用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的话语,不过,在己身之中,仍然存有疑问,



……尚未成熟的我,能够说这些吗!?



既未能袭名、对于政治家的存在意义为何也还持有疑惑、而且还半隐匿自己女儿身的身分生活着、



那样既不完全、抱持疑问、又虚伪的自己的意见,即使的确是如此,



……要是真是这样,究竟是哪里来的确切证据能够这样说呢!?



而父亲绝对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已经看穿这边会将自己做出的意见进行整理了吧。因此透过葵说出彷佛警告般的质问。



正纯十分清楚这个警告背后所含有的意图。如果在这里无视己身的未成熟而擅自横冲直撞的话,



……我的将来将会化为乌有。



作为后盾的父亲还有他周围相关的这些人会消失,未来的前途也是一片黑暗。



不仅袭名失败,连身为政治家的前途也断送了。



因此,正纯抓紧了手中的笔记纸。



是不必要的多余想法。



这样的,连自己尚未成熟都无法明辨的人所写出的东西,只是在作着自己空自悲叹、愤怒、这些多余感情的大梦而已。



将这些撕破,完全接受父亲他们的看法,那就全部都和原先设想的一样。因而,



「这是……!!」



正当要撕碎丢弃的那一刻。正在那时。



完全意外的,从面前传来了声音。



是纸张破裂的声音。葵将正纯手中的小抄纸给撕碎丢弃了。



「……!?」



正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事的当下,眼前出现的是怒目而视的葵。



然后在低垂着头的视野里,他进入了自己的视线。



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葵却将脸贴近,从脸的下方斜眼看着自己。



「你真是傻瓜啊——我想要听的是你的答案哟」



回答,葵所想要听见的事物。



「那是——」



「不是说了嘛?我脑子不好、什么都做不到、也找不出该怎么做的答案。



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守财奴除了计算帐目什么都做不到,眼镜作家除了那些有关历史的话题其他也不懂。



——在政治方面能够发挥实力的,就只有你一个了哟」



因此,



「——你在这里,不说你自己的答案的话,那打算怎么办呢?」



「但」



「才不是什么但是吧?」



葵坐了下来,将破碎的小抄纸片摔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



「你,——了解吗!?」



用手指着突然之间的呼叫,让正纯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究竟——。



究竟这个笨蛋,为什么突然间生起气来。



自己可是敌人。明明就是如此。这个笨蛋却,



「了解吗?」



葵提高了音量。



「你!你可是我们学院的副会长啊!」



「————」



「了解吗?你是我们之中现在唯一持有权限的人。懂了吗!?我现在不管说了什么,但没有权限的话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哟?你就不一样了。虽然你或许是打算当暂定议会的代表,可是你也是我们的副会长——」



听见了。



「你是我们的代表!所以说出你自己的答案!!」



连身体都跟着颤动的激喊。



……我是——。



想要做什么。



不清楚。



就这样充满着迷惘、自己擅自沉浸在自哀自怜的情绪之中,



但是,在这个场上的自己是,



……我是——。



「我……!」



张口欲言。



就像是回应这个动作,传来了声音。



『正纯』



那是充满意志的言语。是透过声音而成意志的投影。



拥有与其心意相通力量的人正是,



「正——」



正纯和葵一同朝着音源发生处转过身去。



在舰首侧,楼梯的半途,阿黛尔手提水桶朝这里走来。



她脚上穿着的从士用机壳脚部的基础零件也跟着发出声响。



「啊,难道还在忙着进行辩论吗?那个、我照总长的请求,将它带来了不过……」



终于登上了最高阶。然后阿黛尔用眼镜底下的瞳孔,和葵相互对看。



葵露出笑容。以手势向阿黛尔示意。不过在桶子那边,



「拜托了」



随着言语,从桶子中、以及边缘,涌上了那些东西。



『正纯』



那是黑藻之兽。



「那是……,下水道的」



对浅间的话,颊上贴着OK蹦的直政点点头,发出嗯的赞同声,跟着说,



「……有时候,我也会负责替换它们聚集的净化滤网。与其说它们不太亲近人类,不如说是它们了解自己十分污秽,担心自己好像会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和人类间互相保持只是问候的友善距离,不过……」



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被它们叫名字这种事,连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呀」



正纯和黑藻之兽的感觉器官对上了视线。



浅浅地低头就能够看得很清楚。阿黛尔在递出的桶子中,代替污水将墨汁倒了进去。



黑藻之兽就有好几只冒出头来载浮载沉,而在桶缘的其中一只说,



『正纯』



又再次被叫了名字。



『啊』



不过却失去平衡滚到桶子外面了。



然而,对于那漆黑污秽的身体,正纯却反射性的,



「喔」



用双手将它接住了。



听见抓在手中的纸濡湿的声音,污水在纸面上散开,将所有记载在上面的内容都晕得乱七八糟。不过却传来一句,



『谢谢』



「……不必介意」



黑藻之兽。总是从赫莱森的脚边朝着自己看。但还是第一次向自己搭话,因此,



「今天,有什么事吗」



『救救她』



「什么?」



『赫莱森』



「——」



相对于一时间哑口无言的正纯,黑藻之兽继续说。



『救救 朋友』



有好几只从里面冒上桶子的边缘。



『赫莱森 说过的』



「……什么?」



『正纯 政治家』



『政治家 的人 可以救的』



『用税金 交换』



随着连续蹦出的话,自己手上的这一只抖动着,然后吐出了小小的石子。是像玻璃一般透明的物质。



……那是在污水之中,由于不是垃圾所以无法分解的固状物吗。



『3年分 工作的 结果』『这样 不够吗?』『还有 更多 所以不行?』



『要救赫莱森 怎么做才行?』



「那是——」



『救救』



听得很清楚。



『正纯 救救她』



震动耳膜的话语,响彻了全身。



……可恶。



正纯思考着。自己到底做过了什么、正在做什么、到底又想做什么。



只是,有一件事是很明确的。而又再次的听闻。



『要救赫莱森 怎么做才行?』



对于那句话,正纯,



「——」



决心要行动了。正纯轻轻地将手中的黑藻兽移回桶子里。



『正纯?』



对于疑问,正纯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小石子用另一只手取走,接着黑藻兽们。



『纸 弄脏了』『……抱歉 不能读了』『写在上面的 不能读了』



「不必了,要是真的有心还是有办法看的。而且……」



正纯的一只脏手中握着石子,而另一手握紧的纸张,果然已经握烂了,于是将它丢进桶子中。



「可以哟。可以把它吃掉喔?——因为,因为我的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了」



嗯,正纯心中这么呢喃着。



……我到底想做什么?



给自己的问题,正纯做出了回答。



「如果是政治家,说不定救得了。」



对着从前的自己、直到前些日子为止的自己、毫无目的,只是宣称要成为政治家的自己,



正纯十分认真的思考,不过,第一次有了自觉。



「是这样呐」



只是想要拯救将要逝去的生命。



这个意志,从前的自己应当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反问自己。



……为何想要从政?



「我要回答」



正纯抬起了头,而在这其中,和坐着的托利双眼相对。



「葵‧托利。我是武藏Ariadust学院的代表吧?」



「嗯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嘛」



这样啊。正纯理解的点头。



「那么,对于刚刚的问题进行回答。



重点是,在拯救赫莱森这件事上,必须要有圣联也能够接受的正当性,



并且防止救出她所发生的战争,以及避免对居留地所发生的被害哪?」



「嗯,就是这样。给我答案」



那么,正纯说。将视线从葵身上移向舰首。



视线避开提着黑藻兽的阿黛尔,朝向了从空隙中能够望见的,所有武藏的人民,正纯开了口。



说吧。从早上开始考虑、做了笔记、针对现在这个问题的对策。最起始的部分是,



「拯救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的理由,能够成为大义名义的正义。首先是——」



说出口。



「她身为三河君主没有负责的必要」



在三征西班牙的帐篷前,大家都注视着表示框。



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伸进爆米花袋的手。



「那是——」



『昨晚,身为三河君主的元信公令三河消失,也因此而死亡。但那并不被认为是自害,而被认为是三河消失其中的一环。故而,责任必须由下任君主担负哪?』



不过,



『在元信公死亡之时,赫莱森尚且不是嫡子。——是这样吧?浅间。进行略式相继确认,应该是今天早上的事了,没错吧?』



『嗯、是、是的没错』



从画面之外,传来了少女回应的声音。



『在神道奏者的情形中,确认继承必须在神前进行,因为三河的神社也已经消失,所以作为三河君主的确认继承就该由圣联那边相关的神道奏者进行。



——K.P.A.Italia的话就是安艺,应该由严岛神社的协助者来进行。而且因为赫莱森是武藏居民,应该向和她结下二级氏子(注:氏子即祭祀同一氏神之子民)契约的浅间神社进行报告』



对于正纯的话,宗茂和誾边看着画面边说。



「安艺的话,可是相当有排场的神社呢。——由于设置在浮岛之上,相当易守难攻」



「现在那可是教皇总长的要塞哟」



『那么说吧』



画面中,副会长的手从左边拂向了右边。



『赫莱森,作为武藏居民而生活着的没有记忆。因此她和三河消失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又是为何,不得不负起三河消失的责任?』



『那是——』



画面上映出了总长的身姿,竖起眉头的总长,又看着一张新的小抄纸。



『因为是君主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啰?』



『不是那样吗?』



副会长仅仅看了总长一眼,然后又再次看向画面这边。



誾狐疑的皱起一侧眉头,



「……副会长,从刚刚开始就怪怪的。简直就像是对我们这边在说话」



「你果然也是这么想的吗?」



对于宗茂的提问,誾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就没有再多说话了。



这个副会长究竟是在对谁说着这些话语,想要以此为传递管道吗。



不清楚。在现在这个阶段,或许只是多心了也不一定。



但是,副会长却再次指向画面这边。



『连自己参与其中都不知情。连自己都无法管理之事却要对其负起责任,那么这样……如果没有赫莱森的话,谁要对这起事件负责?



包括赫莱森在内,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三河消失的喔!?知情者全都随着三河一起消失了。那么,究竟谁要负责?——了解我话中的意思了吗?』



「——」



『了解吗?对于事件完全无关的人,直到昨天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而生活着的人,但是如今,突然之间被迫成为嫡子,而且还被迫要负起责任!



好好思考一下,如果依照圣联至今的处理逻辑,就算是没有赫莱森的情况之下,根据圣联的说法也必须强迫某人成为三河的君主然后进行自害。



——是的。以“嫡子”的名义,其实只是为了让和事件没有关系的人也能够进行处刑!』



换气,副会长像是要舍弃什么似的向空中猛挥,



『这是历史再现的恶用,是依照自己高兴而进行处刑的恶魔系统!』



「等等哟。」



正纯听见了身旁葵的声音。



呼,正纯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将脸对着他。那个动作相当夸张,向对现在,透过地脉地通神而看见的画面的对象,



将话语和意图传达出去,



「怎么了!?」



「不是,你呀。好好地深呼吸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哟。这样行吗?——不是赫莱森要负起责任的话,谁也不需要负起责任的话,那么三河消失的责任到哪里去了?」



「想要知道吗?」



……传递出去。



有不得不传达到意志的对象。



一面希望能将意志传达到,正纯一面道出语句。



「三河失去了君主,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土地。接下来首先必要的是复兴,人们在都市居住没有基础建设就无法生活。——现在也是使用着武藏的基础设施,居住在搭载了暂时居住区的船中生活,因此如果要说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



正纯将右手指向指向了摄影队。



「——三河会就这样被认定为就是这艘都市航空舰的存在,和武藏连结存在着这样就行了」



也就是,



「三河没有消失,谁都不须为此负责」



「————」



「懂吗?三河虽然是作为Tsirhc系和村斋系教谱间的中立都市而十分重要,不过,其实在移动中的武藏也可以担当此一任务,因此让三河和武藏连结继续存在的话,——就不需要移交武藏,也有将三河消失所发生的损失复原的可能性」



咦,透过如此呼声由下开始整个沸腾起来。



一下听见了「呜哇」这样疑惑的声音、一下又是「喔」然后开始交头接耳,



「——!?」



在突然爆发出人群的声音中,正纯思忖着。



……来了。



这么想着,就像是要再推一把般这样喊叫出声。



「武藏Ariadust学院对于圣联有关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的处置,以现在的意见作为大义名义的另行提案,要求重新审视!正义的理由如下!——现在圣联所为之行为,系恶用圣谱所示之历史再现,那亦代表对于圣谱之轻视!」



喊叫,把话语释放出声。接着马上听见,



『——是诡辩呐』



在放送的噪音当中,突然混进其它声音。而且还,



「——!?」



中了。天空中、随处的告示牌式表示框中,都开启了播送的表示框,映出了一个男人的样子。



那是,身缠白衣的身影。



「教皇总长……」



『是的』



听见肯定的回答,正纯心里握紧拳头绷紧了神经。



……来了。



从方才到现在,自己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在画面另一端看着的这个男人。



是圣联的代表。也是将赫莱森的自害视为历史的秩序维持而前进的男人。



如果能在和这男人的对决中获胜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人民、武藏,都会有所转变。



侧近,葵看向自己。



「正纯,——你不是也能露出一副很有干劲的表情的嘛」



「嗯,葵,接下来还有许多稍微有些难懂的话题啊……」



深吸一口气,正纯望着天空选择无视教皇的脸。



自己眼中该看的不是天空中所映出的人,而是放送委员的摄影队。



「葵,好好听着,接下来可是正题了。不过——」



接下来还有许多,从早上开始考虑关于这件事情的对策。



虽然不知道这些想法能不能达到目的。



但就算懦弱也好、失去自信也罢,说不定其实什么都不懂也不一定。



不过确信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



「我必定会尽我自己的所能——为赫莱森开出一条活路」



帐篷之下,伊诺森浅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



眯细双眼望着桌子前方的摄影机,先是这么想,



……麻烦的家伙们。



这是信奏着圣谱,并且遵守历史再现旧派首长的工作。



三河公主的自害虽然在历史上并不存在,但是以过往历史为鉴这的确是妥当的引咎负责方法。



这样做就能够将三河消失的帐给一笔勾销。



所以现在,武藏的这群人所呼喊期盼的事情是,



「喂,这些都是空谈」伊诺森道。



「那边的副会长——刚刚说着自己的话该如何做的话语呐?」



『嗯,说了』



「不是『嗯』,——而是Jud.吧?被审判方的人民哟」



伊诺森知道这是清楚明白的挑衅。



……但身为旧派首长却怎么可以对圣联的协定无视。



首长必须要作让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的榜样。绝对不能违反规定。因此,



「释放和这件事情完全无关的三河公主、吗?——是个相当不错的意见呀。是的,相当、真的是不错的意见呀。好久没有听见,真的是好久没有听见了哟」



叹气。



「这样呀,至今已经听过了无数次的救命的请愿呐」



理所当然。



「遵循圣谱记载,从而进行历史再现。可是其中必定会发生龃龉。要说是为何,是因为我们能够读取百年后的未来。对于过去众神的时代所拥有的知识、想象、人以及物资都远远不足,以及这样严苛的环境,还有人为所发生的障碍。——故而,消去误差是必要的」



『让毫无关连的公主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进行自害也是为了要消去误差吗?』



「那么,你们——,能够容认误差存在吗?」



对于这个反问,武藏的副会长完全闭口。



『————』



沉默。



对于这生出的沉默,伊诺森内心有些许的感叹。



……哦呀。



要是现在说能够容认误差存在,那么极东的学院也会因为无视圣谱记述的历史再现,而得到相应的处置。



不过,极东的副会长,却透过自己的言行而回避了失误。



……原来如此。



刚刚,以激昂的声音陈述之时,还以为是会找到对自己有利话语猛攻就失去理智的人。



……不过——。



伊诺森重新调整坐在椅子上的姿势。



翘起二郎腿,将右手自然垂在椅子外,左手则放在翘起的腿上。



身子摆在椅子一半的地方。



他从那里直盯着画面看,将视线移向了摄影机。



「——聊聊吧」



「世界应当要有怎样的面貌的话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