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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离开之地的母女』(1 / 2)



就算追不上



也一直跟着的是什么



配点(视线)



二代将敌人的背影捕捉在了视野的中心。



毫不迷茫地释放出了蜻蜓切的割断能力,但是,二代并没有放弃从冲刺。



……这位对手很危险是也!



毕竟,自己的接近被察觉到了。尽管察觉到了,对方却没有动作。那也就是说已经做好某种准备了。那就是,



「……!?」



眼中所见的,是银的板群。



从人狼女王的发丝之间,它们就如同折纸一般,展开了。



板群组成了几个箱子构筑而成了一个物体。那在一瞬之间张开双臂,看起来如同直立着的形状是,



……巨大十字架!?



全长将近三米的银色十字架,就像是支撑着人狼女王一般地起立了。



然后,空间忽然破碎了。那是蜻蜓切的割断能力,在途中便被击碎了的结果。



都来不及倒吸冷气了。



令蜻蜓切的割断能力无效化的方法,有宗茂采用的挡住枪刃,还有沃尔特利用重力刀采用的遮蔽对象物等等。但是,这一次和一直以来的都不一样。并不是遮挡对象物这般的方法,



「被打碎了!?」



Tes.,人狼女王含笑的声音,从十字架,还有摇曳的长发的另一边传来。



「——同为神格武装的话,它们的效果便会互相抵消。就好比你的割断,是割碎范围型的效果一般,我的“银十字”是——」



十字架各部分发光了,令中心的空洞部分中青白色的光板高速转动起来。随着旋转速度不断加快,十字架逐渐获得了确实的重量,



「——打击系神格武装。打碎范围型的虽然要些工夫,但因为要打碎割断只需要像打断刀刃一般从侧方反击打中了就行了所以还是挺轻松的呢。……人家在棒球馆里练习过的哟?为了打回像你的割断那样的一击。」



右手反手握住,十字架战锤豪迈的挥动袭来。



好快。就连划破空气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与其说是挥舞,不如说那就是突然从原来的位置放到目标位置一般的速度和自然的轨道。但是,



……呜。



自己没有停步。因为进行突击,速度提升了,所以不适合迅速制动。



所以为了飞越过作为反击而从右侧挥来的十字架,二代打算使用蜻蜓切的伸缩机能,



『皆无——』



但是之前,枪柄被P.A.Oda的成政的一击打坏了,已经没有了。



那个有色眼镜,虽然之前在雾气中找不到了,但还真是做了些画蛇添足的事情是也呐,在这么想着的瞬间。



银十字的一击到来了。



就在银色的战锤击中女武士的瞬间。人狼女王听到了声音。



那是枪的枪尖,向着自己的后脑方向投来的声音。



舍弃武器放出攻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想以伤换伤……!?」



枪尖和打击,将这两者比较起来,就算以伤换伤也不必在意,虽然本来做出了这种判断。



……不对!



人狼女王明白了敌人的目的。



敌人的女武士,并不是瞄准了自己的后头部。她的攻击目标是,



「——瞄准总长对吧!」



二代以要杀了总长的势头投出了蜻蜓切。



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敌人绝对不会做出反应的。



敌人打算要把这半裸的锁链卷带走。也就是说那是重要的人质,或者说是诱饵。,二代如此判断。那么,吃掉也好做什么也好,为人狼女王者,要是猎得了死在他人手中的猎物的话会感到很屈辱的吧。



为了保护猎物,应该会做出闪避的动作的。



要是不闪避就不管了。在下的脑子就是这么转不过弯来是也。再说,在下的君主是赫莱森殿下是也——



「但是,……多半应该能行是也!」



事实正如预料。



人狼女王的背影,身体向前低下离远了,回避了自己的蜻蜓切。



空出了半步的距离。以右手反手砸来的十字架战锤的回旋也远了那么半步。所以,二代踏出了右脚,



「……呜。」



跳向了人狼女王的左侧,迂回着冲了过去。



然后就在凌空握住失速了的蜻蜓切的同时。



从武藏发出的射击声在半空中多重连奏击穿了敌人。更有甚者,



「弥托黛拉阁下!」



二代叫道,一边在半空中拧身转向人狼女王,一边再次架起蜻蜓切。



……趁此机会结下割断!



让先前一动不动的弥托黛拉的身体一颤的,就是二代的,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确定下自己的,只会对自己说的言语。听到那一声呼唤的弥托黛拉,



「……!」



令意识清醒过来,整个人都回过神儿来了。所以,



……Jud.!!



弥托黛拉在心中扬声道,以一股粉身碎骨又被修复了的感觉,动了起来。



在腹中运气,在膝盖上用力而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在银锁上灌注力量,向敌人打出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击。



母亲是敌人。就这么定了。所以毫不踌躇地在银锁上重新施力然后发射出去。但是,



「……呜。」



好重。



感到,自己的动作好迟钝。



飞出去的锁链的动作也是,看起来非常迟缓。



实际上,自己最近也想了好几次自己很慢了。但是,紧张和急躁,还有,



……居然说要反抗这个人……!



只不过仅此而已的行为,就在自己身上压上了更沉重的负担。



时间好沉重,瞬间仿佛粘滞了一般漫长,感觉仿佛永无尽头。就好像是讨厌的课题,不擅长的作业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的站岗一般的,就是那样的感觉。



反抗母亲。



至今为止,就连一次都没有赢过。不,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最后一次妄图反抗是在八年前。在自己还只有十岁左右的时候。想到,现在的话会怎么样,但是,



……虽然以前这么想过……



不。



在根本的部分上,果然有什么地方不一样,这么想到。



自己既不能扯断那么巨大的铁制地壳框架扔出来,又不是纯粹的人狼。是就连变身能力都没有的,与人类的混血。



以前,自己曾学着母亲的样子啃铁块吃,但是做不到所以哭鼻子了。



那个时候,母亲是说什么安慰自己的呢。



现在的话,肯定也是同样的,但却不一样。做不到和母亲同样的事情,但是现在,



……是不会,安慰我的呢。



在八年前,已经诀别了。



在十岁左右的,初夏的某一天,啊啊,在就像是现在一般的午后天空之下。



被强迫着知道自己和母亲不同,就是在那么一天。而现在是,



「纳特。」



左肩上扛着总长的母亲,低声道。



「稍微,看一看哟。」



……诶?



看什么,就在这么想的瞬间。右侧方,摆出了向下割的姿势的二代,放声道。



「——连结吧,蜻蜓切!」



弥托黛拉,看到了那个。



右边,站着转向母亲释放蜻蜓切的力量的二代。



左边有武藏,还有狙击队的术式火药形成的硝烟升起。但是,



……哈?



却没有在正面,本该做出回避运动的母亲。



不在了。只有,



「小弥托!!左面!!」



忽然听到这么一声,弥托黛拉望向那边。



左手侧。稍稍靠后的地方。母亲的发丝在那边摇晃着。



「……诶?」



这是怎么回事,弥托黛拉无法理解。



大概是移动了吧,还是能下这个推测的。但是,



……什么时候?



大概是很快吧,还是能下这个推测的。但是,



……怎么做的?



是怎么回事呢。这个就连推测都做不到。要问为什么的话,



「纳特。」



母亲对自己说话了。她就从连枪击和割断都能闪避的位置上,



「你啊,就是个动作迟钝的孩子。——这大概很像父亲吧。」



「……!?」



一阵寒气袭来。



最近想到的自己的弱点。但是那一点不单单被母亲指出来了,



……母亲大人,就没有这种弱点吗!?



答案很明确。因为,



「这种程度的回避动作,很游刃有余的哟?诶诶,如果是人狼的话应该谁都能做到的。」



开什么玩笑,弥托黛拉心想。这种事情。我明明至今为止一次都没做到过。



所以想要抗议,正当弥托黛拉想转身过去时。



母亲忽然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高速移动。方法不知道。但是母亲确实使用瞬间的移动回避了子弹和割断还有银锁,



「那么,」



这么说着,银十字对准了自己。然后,



「让你看看自己的身姿吧,——“银十字”。」



下一瞬间。一切的一切都被打击了。



由流体造成的空间打击。



破坏的源头,在人狼女王用右手拎着的十字架上。



十字架变形了。



首先,从交叉的位置,两根短轴沿着长轴的侧面一下子向下滑。



短轴就像是拉开了弩弓一般固定住。从那固定的位置上,短轴以更高的速度复位,而短轴内旋转着的光板的光量也随之渐渐消失。



但是,在长轴方面,其内部光芒越来越亮。那已经不止是流体造成的光板的旋回了,而是形成了打桩一般的光柱,



「贯穿吧,——“女武神的神铁槌”。」



如同大号弩弓一般,光之桩从十字架的底部被击向了半空。那成为了,向着人狼女王的正面的二代和弥托黛拉的,覆盖前方一百二十度的打击力。



光之桩在人狼女王的眼前,约二米处的距离上像是撞到了什么一般被消减,取而代之的是,还伴随有切断了什么一般的巨响、震动、还有些微的发光现象的,



「————」



半径十五米的殴打力被发射了出来。



二代也好,还有银锁和弥托黛拉也好,全都被平等地打击了。



「……呜啊!」



身体飞到了半空中。正面面对着对手的方向。为了发挥蜻蜓切的切断能力,纵向架着枪柄。它们全都救了二代一命。



但是,二代在一瞬间被向着背后打飞的同时,看到了,



「弥托黛拉阁下!!」



看到弥托黛拉接下了正面一击。



人狼女王前方半径五米内的区域都打沉,将地面夯实了的一击。



弥托黛拉全身被从旁打倒在地埋进了地面。这是,



「……那个十字架,并不是打击武器,而是封印了打击力的短射程炮是也吗!」



Tes.,破坏的飓风另一边的人狼女王含笑作答。



「作为捆住天使的台座,好像原本是压制住她的力量,而将自己打入地壳的东西。……和银锁一样,我的母亲她们从现场夺下了它,然后将它改造了。作为天使的加护,保护这个十字架的持有者,并且把想要把持有者钉上十字架的人,给钉在地面上呢。」



被击飞,在半空中一个空翻进入落地姿势的二代,



……好远!



尽管在土地上挖出深深的沟壑着地了,但是距离上拉开了二十米。



在此期间,敌人行动了。对方手上拎着“银十字”,靠近了倒在地面上微微弯成了“く”形的弥托黛拉。然后,当她正要捏住因为冲击而被剥夺了平衡感觉,浑身颤抖无法动弹的弥托黛拉的脖子时,



「小弥托!!」



半空中,奈特行动了。



奈特拿缠在扫帚上的银锁当拉手,打算拉起弥托黛拉让她退开。



……如果小弥托的给锁装置是自动供锁的话就糟糕了吧……



但是,锁链拉紧,传来了不出意料的手感。拉起来了。所以奈特提高速度,带着被拉过去的觉悟动手了。但是,



「绑住的银锁,是这根呢。」



在奈特的视野中,人狼女王将“银十字”用下段打击挥动。那就像是高尔夫球击球动作一般,击中了弥托黛拉左肩背部的方尖碑,



「嘿。」



连同给锁装置的基部一起被打落的方尖碑,拖着锁链飞向了武藏方向。



诶?会忍不住如此惊呼失声,不光是因为自己知道弥托黛拉的方尖碑的重量,还因为它拉出一道尖啸声刺在了武藏的装甲上和,



「呜哇!」



随着锁链的弯曲,加速急速袭来。被锁链的尾部不规则地拉动着,扫帚被打乱了平衡,



「————」



弥托黛拉看到,奈特的扫帚被锁链拖着,撞上了武藏的下部装甲。



……这样可不行。



自己给大家拖后腿了,这么想着。



虽然因此想着自己要快点站起来,但是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使不上劲。



「——」



想要把身体撑起来的手和手臂,只是发着抖瘫在地面上。然后,



「对于你来说,银锁可能还太早了呢。」



随着寥寥数语,动摇身体的行动到来了。



来了。然后,



「能稍微安静一下吗?」



想要支起来的身体,忽然被从上到下地压下来。也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



……银锁!



母亲之前,拆下了银锁的方尖碑。随着方尖碑被拆下的震动一同,有轰鸣的巨响和锁链的碰撞声。那是方尖碑被砸到武藏上的声音吧。



虽然因为脸朝下被压着无法确认,但是从声音上来判断,方尖碑恐怕应该戳在表面装甲上了。母亲就拥有这种程度的力气。



“武藏”应该是判断过,比起损伤武藏,更可能是被重力障壁弹开吧。她应该认为,是不会击落第五特务的武装的吧。



然后,感觉有些微回复了,实感到身体的颤抖是以数公分为单位的摇动,



「呜啊……」



眼泪就像是被挤出来了一般。那是疼痛和冲击,还有各种各样的感情,它们齐齐作用而挤出来而眼泪。但是,在它们都没有流干的时候,



「纳特。」



脚被抓住了。然后就顺势,



「身上灰扑扑的呢。——因为人类的生活而沾染上的灰尘吗。」



被甩起来了。这么想着,看着天空,看到母亲的头发在下面之后一瞬间。



「要掸干净才行。」



被砸在地面上了。



人狼女王的叩击,光是一次还没结束。就好像是掸落货物上的灰尘一般,弥托黛拉的身体被一次次地砸到了地面上。



这声音和光景,隔着变稀薄了的雾气也能确认到,浅间大叫。



「必须阻止她!」



放声道。但是,搬出口上的众人,全都低头默不作声。所有人都沉默着,皱起眉头望着雾气的方向。浅间也知道,大家无言的理由。



……没有,办法?



二代不敌,托利被绑成人质,就连善于近接攻击的弥托黛拉都陷入被抓住的状态了。



无可奈何了,这么想着,



「但、但是……」



正这么说着的时候。喜美站到了自己面前,摇摇头。



「冷静一点浅间。我虽然不大清楚,但是和八年前是一样的吧?这个状况。」



「可、可是……!在各种意义上都糟糕了啊!?」



必须要阻止她,浅间再次这么想。就在她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冷静下来!」



喜美这么喊着,用贯手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中央,巫女式样的制服夹衣中分开了双峰。



浅间看着因为内侧的压力而一口气爆开的裂口,过了几秒种,



「诶?啊、呀————!!」



但是,喜美的手插在里面皱着眉活动起了手指。呀,因为痒痒而娇呼出声的自己的正面,笨蛋姐歪着脖子,



「……啊咧?什么嘛,乳沟里怎么没夹着打火石或者符咒之类的啊?」



「才—没—夹—咧!喂,等等,喂,手!把手拔出来!别找下侧的逆圆锥之类的啦!」



「呃,等一下,这搞什么啊?压力太强了拔不……」



拔不出来,知道了这一事实,笨蛋姐嘴角放松,



「噗、哈哈哈哈、果然,小豆豆……!」



「你、你这……!」



「……话说你们能不能别搞比同人志还美味的捏他啦。」



比起那个,成濑说道。她接回了在搬入口放开了扫帚摇摇晃晃着归来的奈特,



「怎么办啊,接下来。」



听了她说出来的台词,浅间感到喂喂放下了心。



……并没有,放弃呢。



众人,不论是谁,都在思考应该怎么办。然后,



「估计能有点办法。——我们和八年前也不痛了。」



从纵町深处,有一道身影走来。



是涅申原。他指着这边,坐在墙边上的正纯,



「在看了现场的二代君的状况之后,在我看来,想提出另一个提案。」



……另一个提案?



那是什么,浅间和众人一同望向正纯。



正纯如同回应着涅申原一般点点头,说出了答案。



「是交涉,和赎金吧。」



正纯让月轮打开了表示框,显示了相关情报。那是自古以来绵延不绝的,



「在欧洲,可以用金钱赎回在战争中被俘虏的要人。毕竟,在通过政治婚姻,还有家族而联系起来的国家很多的欧洲,不慎的处刑可能会与所有关系国敌对,在本国的要人被俘的时候,作为报复也不会受到保护了。」



「战争并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削弱国力。……出于这种思想呢。」



Jud.,正纯向着涅申原点点头。



「所以,关于葵那边,应该能够要求以赎金解决。既然没有与历史再现相抵触,基于历史上的规则,六护式法兰西也无法无视这一提案。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提请暂定议会,采取行动了。不过……」



怎么了呢。



「根据各处的听闻,人类方面的规则,能让那位人狼女王遵守到什么程度,这一点并不清楚。所以——」



「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本多君。」



Jud.,正纯点点头。然后,她交替望了望喜美和赫莱森,



「最糟糕的情况,……出于副王的立场,让赫莱森就任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这可以由我的权限进行指定。至少,到下一个驻港地以前应该都能维持着。作为航行中发生的事,如果失去了总长兼学生会长的话,就照此办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记更响亮的声音。将一次又一次地被拍在地面上,失去力量的弥托黛拉更加用力地一下砸在地面上的人狼女王,



「终于,泪水止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