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东西的演出者(1 / 2)
这里究竟
在发生着什么
配点(器的形成)
●
正如蹂躏一词一样的展开。
敌方阵队被巨大的脚给撕裂。而被分割开来的敌军又被平面的防御给击溃。
没有来自空中的炮击。那是因为害怕将支离破碎的己方势力卷入,而投鼠忌器。
以巨大的,体型本身作为武器,武神们在战场上肆意饕餮。重武神并没有如以往一般靠数量来压制对方,而是一旦贯穿敌阵,便由中武神的障壁就紧紧跟上,守住其所经之地。
对于以上的行为,一个武神说道:
『之前的战斗,都是只靠骑士的战斗』
但是,旁边负责进行切断的一个响应道,是个女声:
『现在则是由从士与骑士配合协作。——在战场上则是变成最原本的骑士之战了哦』
Tes. ,大家点头应道,然后纷纷摆好突击的姿势。
每当骑士把枪立起、重整架势的时候,展开了防御障壁的中武神就会拥至近旁。在他们压制敌阵时,骑士们就再次沉下枪头,这般叫到:
『Vive La Roi!(路易万岁!)』
我等首长荣光万世!
『Vive La——XIV!(十四世万岁!)』
『ViveLa——Mouri!(毛利万岁!)』
接着——
『ViveLa——Anne(安娜万岁!)』
『在前总长为我们准备的力量之杯中,注入新总长们酿造的战术之酒吧!』
『此刻正是,由全新的我等之太阳王与月后继承一切之时。』
于是、
『——Tes.!』
重武神队与吶喊声一起,发起了冲锋。
●
倾听强音的回响与碎片飞散的二重奏,阿尔曼轻声嘟哝。
「你怎么看?」
被问话的安利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回答道。
「怎么看都是正如推测一般的展开。所以,我们这边也就按照预测行动——来了。」
「来了吗?」
「Tes。都说了让你看着周围了。」
阿尔曼看了看四周,那里有的只是、
「土块,和草原呢。」
「没错。然后再看看前面。」
现在正轮到中武神对战场进行压制的时候。可是、
「敌军,增加了?」
「并不是。」
但是,
「这边的地面上,可曾有过哪怕一具敌人的躯体落下?」
「——并没有」
「那么显而易见。敌人全员都退回到对面了」
「那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们都被打飞了啊?」
「你应该是明白的吧?前例是在诺夫哥罗德发生的。」
那就是,安利做出“真麻烦”的小动作说道。
「将圣谱显装,携入他国。那个恐怕是P.A.Oda所有的“圣骸的勇气·旧代”,其效果是——。」
对于安利的话语,阿尔曼压低帽檐点了点头。
他保持着前进的步调,只是抬头看向天空说道。
「是个麻烦的效果呀……勇气的总量会转变为防御力,来着。」
●
战场上,某个动作频频发生。
被墙面击中、被枪弹射中、被粉碎的人们,互相的,
「喂……!」
的叫出声以后,像突然间觉醒、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站起,继续投入战斗。
他们虽因丧失装备之事紧张到屏息,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而且,
「没事儿吧……!」
「嗯!」
即使他们出身各异。就算都失去了武器,但也有共同之处:
「有勇气的人将获取无限的防御……!」
就算再度起身,也只有撤退一条路可走。但是他们还是坚信着。
「怀抱勇气,发起冲锋……!」
●
原来如此啊。在墙壁内侧的阿尔曼叹气道。
「难怪他们不管是谁都毫无恐惧的冲上来吗。即使装备被粉碎,战士本身也因加护的保护而得以撤离战场,或是暂时回避吧。」
「有什么对策吗?」
「所幸,受加护者的加护都是‘一天一次’的。」
嗳呀呀。阿尔曼整了整帽子。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再赢一次吗?」
「我们连这次都还没赢呢。别掉以轻心阿尔曼。」
安利提高视线。
正面上空,在敌人准备的桨帆船舰首,站立着一道身影。那是个将M.H.R.R.女子制服当做长袍披着的高个子女人。
那个戴着眼睛的长寿族正是、
「羽柴十本枪第九号——竹中·半兵卫。」
隔着一只竹剑的距离,看到她在竖立的长铁棒的顶端,挑着一块铠甲。
那是胸甲的一部分。右胸部分。向着跟前弯曲的银色板块,正散发着光芒、
「村斋向来肯定勇气。要是那种战术在国外也适用的话就很烦人了呀。」
话音未落,前进中的防护壁障对面就有高声响起。
是人的叫声。但那不是悲鸣。是从第一次的冲击当中重新奋起对抗的声音。
「那是——。」
「人类,真是麻烦啊。」
安利没有停下脚步,这么说道:
「通过重新振作,认识到自身的强化。拖着本来就勉强只能发起再启动的残躯、在残破不堪的状态之下,却能得到自我很强大的认识。」
「你觉得这是出于什么原理呢?」
「Tes.,我从公主大人那里听说,按照神道的说法,人的魂魄是呈胎儿一样的勾玉形状。但是,可能正是因为从出生起就不断失去,所以人的魂魄才形色各异,公主大人是这么说的。照这么说所谓人的强大之处正是——。」
表示框突然弹出。显示出一个武神型自动人偶的头部、
『雕琢?』
「谁知道呢。」
安利撇撇嘴,歪了歪头。
「我们虽然只是跟随在公主大人的身后,但公主大人因我们的存在而变得更强了,像这样自满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那么说,即是这么回事吧。所谓人的强化,是在有得失变故时,好好承认那个事实并审视自己的时候发生的、对自己的情状的认识对么?」
「总之,就现状而言,我是这样判断的。」
看啊。安利稍稍加快步伐说道。她轻松的越过被碾碎的土地,指向正面。
那里响起群起不断的冲击之声。
『呜呜呜……!』
武神团向前进发。他们都从背部的加速器中排出加压的热气、
「很开心的样子啊。」
轰鸣声响了起来。安利目视武神们的背影说道。
「我等在马格德堡损失惨重,但也领悟到我们”获得”了什么。对于身为自动人形的我们来说无非是以前和现在的战力比较,但对武神骑士团的各位则是不一样的。他们有所失去,并藉此认知到了自己的情状。然后——」
然后、
「现在,敌人也对此有了小范围的认识。并认识到自己虽然失去了装备,但得到了勇气和圣谱显装的加护这件事,呢。」
安利望向上空,在那里漂浮着的桨帆船上,敌人的身影岿然不动。
「是喜欢作壁上观吗。竹中——不对,现在应该是二重袭名的另一边才对么?」
杖挑圣谱显装而立的伊人之名为、
「黑田·官兵卫。连羽柴都戒慎恐惧的的军师啊……!」
●
竹中站在桨帆船的前端,舰首,注视着下方的战场。
卷上来,吹到这里的风是午前的东风,与战场上产生的热风的结合体。
那是混杂着铁锈味、油嗅、甚至汗嗅的灼热的战场的风。沐浴着、呼吸着这样的风的竹中,立起挑着圣谱显装的长杖,
「……」
跪落在舰首,扶着船边,在这朗朗晴空之下,直线吐出了胃中的内容物。
「呕呕呕呕!」
·巨正:『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竹中前辈你不要紧吧!这是惯例的晕船吧?不过,要吐还请尽量在敌阵上方吐!』
·阿前田:『清正君,要是那样做反而让敌军更兴奋了可如何是好。特殊癖好者可到处都是啊。是吧森君。』
·森:『为、为什么话茬引到我这来啊!我可对别人的呕吐物可没有兴趣哦!硬要说的话,我更希望在将来走正式程序成为吐的那一方!岂不妙哉!』
·不石皮:『这触手大清早的就在说些什么啊——。话说回来竹中前辈,感觉还好吗?』
·黑竹:『啊,没,没问题。我没问题的。』
竹中,嘿哈地,大吸一口气,擦着嘴说道、
「我好得很你们就安心呕呕呕呕!」
·巨正:『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竹中前辈!就问你早饭吃这么多会不会出问题了嘛!』
「我,我是看战斗持续到下午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才想着要多吃点就呕呕呕呕!」
·巨正:『竹中前辈!你早饭到底吃了多少啊!』
·不石皮:『问这个是想干啥?』
·阿前田:『我说淡定点啊清正君』
·松:『淡定!』
「呕呕呕呕、呕、噗。啊——下面的人快躲开——呕呕呕呕!」
·百合花:『喂,阿利,我现在在吃饭诶……说到底为什么在负责控制上越露西亚暂定国界的我们,还非得盯着进攻毛利的那边不可啊?』
·阿前田:『啊啊,抱歉抱歉。但是成酱,这边的战场不是还投入了我们用不上的物资和财产吗?所以身为M.H.R.R.的会计还是有监督任务之类的啦。』
真是麻烦。佐佐说完,竹中叹了口气。扶正眼镜以后,对不破,
·不石皮:『是不是去睡会儿比较好?』
的建议,
「不,不行不行不行。对了,有什么喝的没有啊。」
回答了不石皮的问话的竹中站起身来,将披风里里外外的翻了一个遍。然后,
「找到啦!」
双手高举着的竹瓶上,写有「大将汉方胃药DRY」的字样。
她咕嘟嘟连灌五口之后长舒一口气,把瓶子扔回了披风内侧。
「啊——、我就是为了这一杯才吐的呀!」
·巨正:『竹中前辈……请不要再干这样本末倒置的事情了。很对不起烧早饭的调理部成员的。』
「哎呀,早饭我也有好好享受哦?只是进了我的肚子就在我的责任范畴之内了,毕竟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嘛……。开开心心地吃开开心心地吐开开心心地喝药就可以享受三次的快乐呢。啊,地上的人抱歉啦?嗯?天上掉下了奇怪的东西吓到你们了?安啦放心吧?我早餐没吃什么怪的东西啦——」
·巨正:『前辈!前辈!算我求你了别再做奇奇怪怪的解说了!有的人都要哭出来了!!』
·不石皮:『感觉清正就像是还看不开的前田呢。』
·阿前田:『哈哈哈,两边都没在夸呢光亲。』
竹中也啊哈哈地笑了。
但是,竹中又吸了一口气,望向下方。
战场在变化。瞬息万变。
竹中嗯嗯的一边点头。然后她突然将双手搭在了眼镜上。
然后将其摘下、摆在眼前稍远的地方、
「哦哦哦,看到了看到了」
透过歪曲的镜片总览整个战场以后,她开口。
「战术计测用术式‘三千世界’。——展开」
●
一瞬间三千表示框开启。
空中,桨帆船型铁甲船船头。竹中周围展开的以百为单位的表示框共计三十组。
它们沿四边形轨迹围绕着竹中滑动、
「预测」
一声令下,所有窗口都朝向竹中竖直排好。
「推测」
所有的窗口又上下分群,依旧朝向竹中排好。
「结果一」
正面迭成一迭的窗口随着竹中的阅读前后移动,其内容不断刷新、进入循环表示状态。然后、
「结果二」
右边的窗口如法炮制。然后、
「结果三」
左边的窗口也采取了同样的行动、
「剩余移转收集暂时状况。」
两千七百个表示框在竹中背后像背景舞台一样齐列成排,放映着战场各处的场景。
同伴们战斗着、行动着、推动着战况的发展。当中不乏被打倒、击飞者,而竹中只是微笑着握住身侧的长杖。
她这么想道。
……走势不错呢。
自己手中的是、圣谱显装「圣骸的勇气·旧代」。
其效果为、
……每日一次,在其持有者麾下的战士做出有勇气的行为时,将其防御力设定为无限。
在圣谱显装里为数众多的防御型当中,也是效果相当直截了当的一件。但是、
「持有者不带头展现出勇气来的话,就没法发动呢。真是的。」
所以、
·巨正:『……站在那么高的船头就算是”有勇气”。竹中前辈,你是小孩子吗?』
「但、但它也发动了嘛!」
你看好咯,竹中说着持杖后退了几步。
退向甲板。
圣谱显装的光辉开始减弱。
「你看!你看嘛!都说了本来站在那里就需要勇气嘛!」
·巨正:『前辈!前辈!地面上开始收不到加护啦!快点!请快点归位!已经开始出现真正的伤者了哦!!』
「啊啊,抱歉抱歉」
竹中归位。
然后圣谱显装上开始重振光辉。只是,比起之前稍显颓态。
「这莫非是……」
·猴子:『因是第二次所以开始对刺激产生抗性了?』
「啊,这样啊。诶羽柴君?你在哪儿呢?」
·猴子:『不,不好意思,稍微来了点紧急维护的活儿。』
「啊啊,昨天确是有在给今天做各种各样的准备呢。辛苦啦—莫非是在洗澡?」
·猴子:『是,是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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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映着白色的走廊。
木制的长长的走廊。透过窗户看到的风景是俯瞰到的景色,外边白色雪花纷纷落下。
那是停靠在上越露西亚与M.H.R.R.暂定国境的铁甲船左舷的走廊。
脚踩木板却未发出脚步声的灵体双脚,原来是前田·利家。倏的,他回头
「怎么啦森君。是不想去参加晨会么?我猜的没错吧?是不是想柴田前辈这两天怎么天天都这么闹腾,真是精神上的折磨啊。」
『不,不是的,没有那回事儿』
森摇摇头,打开表示框。
·森:『那个,呃,羽柴大人?!』
·猴子:『怎,怎么啦?』
·森:『您现在是在入浴时间吗?』
·猴子:『诶?啊,是的,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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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家看见身上的触手慢慢地、数次的敲击墙壁
『哐哐哐!快消失!快消失啊我脑海里的邪念!污浊!啊啊啊实在污浊!』
发出的声响与其说是敲击声,还是湿漉漉的东西撞击的声音。
『哐哐哐!变硬个什么劲啊我!难、难道我不论怎样努力到头来还不过是一头肮脏的野兽吗!不过稍微想象一下,竟然就血脉喷张的像个中学生一样!』
「森君,在清晨还未结束的现在,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刚睡醒吧?是男人都懂的啦。别放在心上。」
『不、不是的!不能这样欺骗自己的内心!早晨的硬化时间我已经靠排除下流想法诵般若心经压下去了!尽、尽管如此我还是!』
那么,利家重起话头、
「一直碰碰的撞墙,说不定就因为刺激而产生了快感?」
『怎、怎么能,怎么把人说的像变态一样!我可不是那种因碰撞墙壁会产生快感的触手!真是过分!哼哼!』
「那么,是不是无心间想起了某个喜欢的人的事情了呢?」
『诶?』
触手一时停下了动作,但没过多久又开始自行撞击墙壁。
『不、不行!竟然对那个人做如此淫猥的想象,差劲!我是最差劲的触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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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注意到了进入学生会室的直政后,转过身来。
对于「呦」的举起义肢的她,问道:
「啊,阿政,温泉的热水器弄得怎么样了?」
「哦哦,浅间亲,已经搞定了。果然上次的侧翻导致了构架偏离了呢。姑且让地下区画去购置缓冲器材的减压器了。」
「啊,这样啊。非常感谢。」
太好了,这么说着,浅间看到粗暴地套着夏装的直政,小声笑道
「一定很想赶快泡上吧?这可是温泉的头等浴哦?」
「是啊。明明这周还有的忙呢,所以第一天开始就把自己累瘫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跟老爹抱怨后还被灌了两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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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啊呀真是的!不、不能再去想象洗澡中的那位的事情啦!这种任意的妄想!我想安静沉默地变成贝壳——、不能再想象奇怪的事情了啊啊啊啊啊啊!』
森君,是能把只见过一次的场景事物巨细地回想出来的优质个性呢——,竹中这么想着,管控着战场。
现在,我方处于下风。但是、
·猴子:『有办法吗?竹中桑。』
·黑竹:『啊,没问题没问题。这个势头是不错的。』
毕竟、
「总之,新人们也应该理解到了‘生还’的真意了吧。」
这次战斗不仅仅是针对毛利方的首次进攻,更意在培养新生。不过 、
……如果只靠新兵来战斗的话,肯定会受到残酷的打击吧。
所以,便需要编成由新兵老兵混合而成的战士团。但那样的话又自然而然会使战士团变得大规模化。
于培育新人的方面,这无疑是件危险的事。
新人多了,便会发生不测,继而也有可能会在自我内部分崩瓦解。
何况,这回的危险因素本来就不少。
更何况毛利,与在不远的将来会成为战胜国、并且势必会繁荣起来的六护式法兰西合并了。
而且他们的前总长也是因为羽柴使用的龙脉炉而离世的。
作为敌人,可以明确断定六护式法兰西与毛利不会有丝毫懈怠、且可以预测到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投入新的战术。
竹中于是想到。
「正因如此,才要把新人投入到这场激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