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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封锁地的解放者』(2 / 2)




「等下,这,这是什么啊!?」



「啊,我的照片因为有排除契约所以不在这里。没错。还有一点——睡颜以外的照片有交给了托利君的可能性。嗯嗯」



浅间扬眉笑着把双手放在弥托姿黛拉肩上,又道:



「条件相同!条件相同啊!弥托!」



「我根本没想到过会是这种意思的条件相同啊!」



话音刚落,浅间就没了表情。她无力地别过视线说道:



「只被拍了有好好穿着衣服的样子,你就知足吧……。是吧……」



虽然弥托姿黛拉不知道浅间的什么样子被照了,不过她口中的条件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好啦好啦”,喜美看着浅间如此安抚弥托姿黛拉。



在澡堂的门口。在用炉灶加热,烹制着菜肴的自己的弟弟的身边。



「愚弟」



「嗯-,咋了,姐姐。有蜂蜜哦,要用么?」



「涂到烤好的面包上吧。不过啊……」



喜美看着她俩一个抱着一只手臂,仿佛在做新型运动一样互相牵制的模样,说道:



「人果然是会改变的啊」



语罢,喜美站在弟弟的背后,双手越过其肩膀来帮忙摆盘子。她还踮着脚尖,差不多是被背着的状态。



「愚弟」



「懂啦」



先由自己数好手中盘子的数量,再让弟弟来摆放的话,效率高一点。



之后,她又道:



「办•到•了•呢,愚弟」



「——摆盘子?」



「呼呼,不必多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Jud.”,弟弟点头应道。但是并不是消沉地低下头,而是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说道:



「我可是姐姐你的弟弟呢」



「呵呵,区区愚弟罢了」



“不过”,弟弟又道:



「姐姐能这么说,我很开心」



「浅间呢?她昨晚有跟你说些什么吧?」



「啊—,嗯」



「“真是幸运呢”,这样的话?」



「差不多差不多」



喜美心想这真像是巫女会说的话。幸运啊灾厄祓除啊,巫女在工作时会经常用到这类词汇,而浅间也深知这些词的意义。



……这么一来,与愚弟谈话时,因为不是在工作……。



“太好了”,之类的话么。



喜美脑海里浮现了好几种说法,越发觉得心痒难耐。



「……喜美,怎么了?对着智露出那一副“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的笑容……」



「呼呼,你迟早也会变成这样哦!只要作为我的快乐源泉每天和愚弟嘻嘻哈哈就好了!」



「什,什么啊喜美!你是对我怀恨在心吗!」



“算了吧算了吧”。双手用手掌安抚着弥托姿黛拉。看着这些动作,喜美又喃喃道:



「……非常像赫莱森呢,这两只手」



「虽然偶尔会搞一些自己独有的“恶作剧”,不过毕竟是和本体连着的吧」



「那么,赫莱森什么时候起来呢?」



弟弟也同时用眼神发出同样的询问。随后,浅间看向表示框说道:



「根据她本人的申请,大概再过两小时吧——我想到时候讷德林根之战差不多结束了吧」



“是么”,她点头应道。同时,正纯也从铃之汤入口出来了。



她打着哈切,道:



「好嘞!那么差不多去开作战会议吧—。早餐,是葵在弄么?」



“是啊”,弟弟应道。周围的众人也都准备先来用早餐。



下一场战斗已经很近了。



「这次轮到长太了呢,愚弟」



「Jud.……巴御前等人,在那边吧」



好像事前做了一定程度的预习。真是了不得呢。这么想的喜美用下巴蹭起他的脑袋以示奖励。就在此时,狼走了过来。



在众人搬动长桌子,递着从青雷亭拿来的篮子的时候,她说道:



「啊,那个,吾王?」



「哦哦,咋了?涅特」



「哎呀,我呆在这也没事么?」



闻言,狼扬起眉毛,像是才注意到喜美似的微笑道:



「没什么要紧的。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弥托姿黛拉点头示意,然后站在自己的王面前,一手抵胸,说道:



「关东解放一战,真是恭喜您了,吾王」



“Jud.”,愚弟露出牙齿笑道。与之相对的,狼对面的巫女小声笑了一下。



「——怎,什么意思啊,智,刚刚那!」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像你会说的话的」



“真是的”,弥托姿黛拉嘟囔完,又把视线转了回来。接着,她眯起眼说道:



「……喜美也是,怎么了?也用那种“哎呀哎呀真是的真是的”的笑脸看着我……!」







「天越来越亮了呢。那个安土城还真是棘手……」



时茂站在巨大的铁块之上,听着自称是武藏第六特务直政的发言。



此处是房总南部的山脊之下,能够俯视里见根据地。比决战现场的位置要低一些,是一块宽广的斜坡。



两人都坐在自己的武神上。



这武神可不是运过来的。



“信”是靠着自身的重量滑过斜坡,而那个叫地摺朱雀还是什么的武神则是跟在其后。



时茂姑且是到了根据地附近拜托别人回收了“信”和朱雀。



在回收过程中处理了肩和手臂上的负伤。不过,



「谁能想到会在战斗时因为零件被拆而输掉呢」



「你啊……没被人说过性格很烦人嘛」



「还好,基本上只和义康来往嘛」



“啊啊也对……”,虽然对方点头了,但天晓得对方怎么理解这句话的。



不过,关东解放明明成功了,根据地也亮起了灯光。但时茂却没有选择回到根据地而是留在战场上,只能说是性格使然吧。



……自己这是怎么了?



应该高兴么。还是应该解释投敌战斗的原因呢。



双方都清楚各自有其立场,武藏第六特务不提及这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吧。



不过自己心里还是有个结。



「该怎么说,呢」



「试着说说看就好」



也对,时茂答道,随后做出思考的样子。



「里见啊」



最近一直在想的事情。那是——



「……一直被历史玩弄于股掌之间,总觉得有口气咽不下去」



「事实如此嘛」



对方苦笑道。



「为了不让武藏在关东拥有据点,羽柴才跑来大打出手。然后里见的总长就牺牲了。毫无其他出路的里见只得从属羽柴,这次武藏前来是想让局面恢复原状。“给我适可而止啊”就算里见一方这么想,武藏这有义康,所以正义是属于对方的。」



「不是“对方”,而是“我们”才对吧?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我觉得政治什么的超麻烦啊」



「那么你是指自己站在我们的立场上考量了,是吗?」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想法呢」



「那」



“到底是如何?”在问题问出口之前,武藏第六特务就回答了。



「麻烦事我总是要么让“对方”去解决,要么推给“对方”自己不管了。总之就是不会自己去解决问题。这就是我的活法。」



「这听着真让人不痛快」



「哪里有」



「这不就等于在说,就算自己撂挑子不干,也会有完全信得过的伙伴来帮忙搞定,不是么」



话音刚落,武藏第六特务,就看了过来。



只见其眼睛大睁,满脸都是意外。



「——」



不知为何忽然俯身抱头。



自己说了什么很糟糕的话嘛。



连自己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了,



「怎么了?」



「不不,偶尔会有这种能让我体验到“现实如此诡异”的情况。很糟心罢了」



“不过啊”,武藏第六特务指着前方开口道:



「看吧,来了吧」



听完,时茂如其所说看了过去。只见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攀上斜坡前来的是,



「——义康」







听见时茂喊自己的名字,义康点头回应。



她自己的“义”已经做好回收安排了。



至于要拿幻庵如何,与北条联络后——



……好像说是请我们将他葬在这里的样子……



那是隐藏身份的出击。



所以无法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把他埋葬在其最后一次见到北条的土地上,再将其遗物送回故乡。



在义康处理各项事务时,又听说时茂在等着“信”的回收。



她向大久保提出想和时茂进行“机密会谈”后,



•义  :『——柳生•宗矩来了么?』



•■——:『Jud.,就在里见学生会长的身后』



嗯?义康疑惑地转向后方,



•■——:『那个,能请您不要因为好玩就转过来么。您虽然只要转一下身子就好了,我可是得加紧绕圈啊』



•义  :『嗯?你又没必要一定呆在我后面吧』



•■——:『不不,如果站在要员的身前的话,会影响到其发言的』



真是神道思维呢。虽然义康接受了这种说法,不过姑且还是想问一下:



•义  :『如果要成为要员的盾时,应当如何?』



•■——:『从其身后将其击倒。用锤子一挥』



•义  :『挥到要员的脑袋上吗——真是先下手为强呢』



•■——:『是挥到敌人身上……!』



原来是这样啊。自己这样可不行啊。



……好讨厌逐渐习惯了武藏规则的自己。



不过,柳生好像要确认什么似的问道:



•■——:『里见学生会长。……那个敌人,会如此么?』



•义  :『如此,是指?』



•■——:『足以让我站在您身前保护您,敌人会是那样的人么』



到底是不是呢,义康想着,走向斜坡。



这附近她都已经很熟悉了。走也走过,从天上也看过。



彼时,那个“敌人”还在自己的身旁。义康如此想着,开口道:



「时茂——你被打的真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