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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面对场的确认女们』(1 / 2)



轻松些了吗



配点 (一一九七年八月二十八日)







M.H.R.R皇帝派突击部队看到了一个远处的身影。



「是武藏的银狼……!」



穿着武藏极东制服的银狼,双手加银锁共持四把颚剑飞奔而来。



是冲着这边来的,那一身装备是要单人突击。



“混蛋!”



正在追击敌人的部队咒骂道。



「这个鬼时间被夹击了……!」



部队朝着西方侧身列阵的缘故,随时可以后撤。



全员已经到达讷德林根的西北侧,而三成的部队也从东边赶来。只要能通过这里,就能在就能在北侧的长冈宅邸前东西两侧夹击敌人。



因此,部队指挥官大喊一声。



「继续前进!」



军令已下,行动变得迅速起来。阵队从斜阵变为南北向一直线。



「如遇情况退往西南,听到了吗!」



“Tes!”



全员齐声应答。同时几人先行出发,以加速器全力突进紧跟着前进的敌阵。



此时,防护障墙被打散,枪弹与防御用长枪交互在一起,激烈碰撞着。



而同时,双方的嘴上也是唇枪舌剑,不落下风。



「混蛋,给我打散它……!」



“闭嘴!”敌人咒骂着,指着我军的大后方说道。



「看,武藏的第五特务来了!受死吧!」



「看啊看啊,她来了她来了」



「嘿嘿,机动壳吓尿了——!」



我方紧握拳头高举着,毫不示弱。



「混蛋!呸!靠外援,真可恶……!」



但恐怖的现实已经降临,对我方步步紧逼。



武藏的银狼一口气缩短了距离。



「迎击……!」



枪炮齐发,一瞬间,银狼的身影消失不见,大家只看到草叶在空中飞舞。



紧接着——



「在左边!」



有人施展捕捉系术式锁定成功,发出警告。



随着他的声音,大家齐齐看向左边。



那里立着一个黑影,仔细一看却不是狼。荒野上立着的是——



「……颚剑*!?」(*注:因为试读时有人忘记了,所以我想其他读者可能也会出现这个问题。颚剑是伊达‧成实在本作中所持的武器名称,现实中不存在这种武器分类。单纯是因为成实使用的日本刀(?)形状有如蜈蚣下颚一般弯曲、倒勾,所以才如此称呼。然后因为成实的战斗风格缘故,她总是带着很多把颚剑在二奏空间里面。所以后期银狼除了跟玛丽借剑以外,有时也会跟成实借剑。)



颚剑微微震动,柄上缠着银锁。



而银锁则是伸向空中——



「在上面!」



银狼向侧面飞跃的同时,用银锁控制颚剑刺在地面,以此为踏板一跃而起。



面对两个连续的动作——要命的是突然向上的一步——无人反应过来,众人只能仰头望着银狼。只见银狼在空中往下看,两手一挥,飞速掷出手中的双刀。



「穿透吧,银锁!」



同时,从地面拔出的刀,以及另一把,在锁链控制下沿水平方向朝着他们飞来。



上下左右。这是四个方向的攻击。防护障墙虽然得以展开,但是完全不清楚由谁负责哪个方向的攻击。



「……!」



直接击中,耳边传来骨肉碎裂的声音。







M.H.R.R皇帝派突击部队在被银狼猛击的一瞬间,看到了某物。



那是一跃而入敌我之间的身影。



身材纤细,但个子极高。



「左近大人……!?」



她伸展开的修长四肢被利刃贯穿了关节和筋骨。



朱红色的大剑刺碎了她的骨骼,鲜血直流。



「……!」



但左近没有倒下。



她高大的身体颤颤巍巍,手臂无力地晃动,试图维持身体平衡。



「呃……」



她强忍着剧痛,发出痛苦的低声。



起身。



紧接着,大家眼前又袭来一抹朱红。



左近的背上被一把颚型刃刺穿。



那是来自银狼的补刀,已经贯穿左近的身体。



「呃……啊!」



肺被刺穿,左近的喉咙处传来绝命的喘气。



但是,她仍然没有倒下。



这样的攻击,仍旧没有令左近退缩。她完全不理会腹部的重伤。口中念着,



「这可,不行……」



身中五刀,左近还在行动。



她缓慢地、踉踉跄跄地走向前。



「左近大人!」



她不顾大家的呼喊,只是喃喃自语着。



「我没事……」



然后继续前进。



「我……没……事的。」



她向着银狼走去。







弥托姿黛拉做好了迎敌准备。



她一动不动,但对四周充满警戒。



再者,她必须小心眼前的对手,看穿面前的敌人。毕竟——



……这人,前不久才接下了两次炮击……?!



按理说受了两发对舰炮攻击者,会当场死亡。第一发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第二发确实打中了。



但是,虽然紧身衬衣服都被打坏了,对方的身体却毫发无损。



这是为何?



而且自己发射的四刀被防御时,弥托姿黛拉也感觉手感不对。为此,她又一次补刀,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理由是——



……此人,岛•左近……竟然避•开•了•我•的•攻•击•!?



不是闪身躲开。仅仅错开了覆盖体表的机动壳。她为了不•让•刀•碰•到•胸•部•装•甲•,挺直了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自己的生命,她更在乎机动壳。



那机动壳不就碍事了吗?



但是,她选择了机动壳。



于是她被五把刀贯穿身体,身体部分碎裂。双臂还由于骨骼粉碎,从刀刺中的位置开始下垂摇晃。



但是,左近踉踉跄跄走了过来。还有三步的距离,虽然走的路线稍稍向左歪了一点,但她正朝着自己走来。



弥托姿黛拉的视野中,左近的手动了。她用着已经破碎的上臂,挣扎着伸向大腿。雪白的手试图拔出大腿上的刀。



拔。手腕微微转动,慢慢地、反复地拔。



可以看到血没有沾在朱红刀刃上,也没有流到地上。仅仅是刀刺中的地方,因为拔刀的动作,肉被翻了起来。



「呃……!」



左近咬紧牙关,压抑着痛苦。



「啊……!」



她坚持要拔出刀来。



看到这样的举动,弥托姿黛拉明白了。



我知道。



我了解这个对手。



「你,该不会——」



弥托姿黛拉话说到一半,看到左近的脸抬了起来。



是机动壳的头部。鬼一样恐怖的头部外壳,转向南边。



「不,行……!」



紧接着,就在弥托姿黛拉的面前,左近的修长的四肢和头炸飞了。



是南边来的炮击。



左近一个后跳扑向了狙击皇帝派突击部队的炮弹。



这是左近的遭受的第三次直击。







这看似是跳跃距离没算准,但弥托姿黛拉看到了。



那是头部外壳下方露出的左近的嘴,弥托姿黛拉看得真真切切,



……她在笑?



那仿佛是安心的微笑。



接着身体的机动壳弹飞了,随着冲击声,身体被乱刃切割。



紧接着弥托姿黛拉看到,残破四散的身体被血色烟雾包围,



然后血烟一瞬间集中在左近的破损部位。



「再生……!」



弥托姿黛拉看到身体的高速修复,得出结论。



这个对手,果然是我知道的。不,准确说是我知道她的能力。



「——和鲁道夫二世一样,是再生能力者吗?!」



紧接着,被炸飞数十米的左近的身体滚过草地,一头栽进对面的森林。







鬼武丸全都明白了。



第一击时,他还完全不懂。



第二击,在调整之后再启动时,那小丫头已经跑出去了。



然后这第三次,鬼武丸终于全都看明白了。



•鬼武丸:『小丫头!』



没有回答,但是,



「呃……」



可以感觉到她的全身因剧痛而颤栗。



但鬼武丸对此毫无办法,自身设定中应该没有抑制痛觉的术式。但是——



……要用异国的术式吗……!



列表是德语,在翻译术式作用下也用像是歪国人翻译腔一样的极东语显示了。但有些内容是把说明放前面的,检索起来很不方便。怎么办呢?的确自己可以随便找个感觉对的术式发动,但是——



……混蛋!



不是有最合适的吗?或许,施加的术式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这些想法让鬼武丸陷入迷思。



「痛啊……」



她流着泪,呕吐着喘息,全身开始发生异变。



这已经不是重伤,而是致命伤。可身体在慢慢修复,这是——



•鬼武丸:『再生能力……?!』



在自己的年代,这应该是某些种族所特有的能力。眼前,伴随着蒸汽的高热反应中,血烟卷起风,伤处渐渐修复。



很明显,这比自己所了解的种族系能力更强。



……是人为的改造吗……!



鬼武丸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小丫头,好像说过自己的出身。



•鬼武丸:『好像是,奥地利吧?』



鬼武丸苏醒之后,先学习了关于自己所属国家的事情。不是普通的信息,而是袭名者级别才能接触的知识。



自己效忠的,是M.H.R.R皇帝。他来自哈布斯堡家族。



•鬼武丸:『皇帝是奥地利出身』



哈布斯堡家族出身的他,拥有家族一脉相承的某种能力。



•鬼武丸:『——听说为了对付诸如暗杀的情况,拥有再生能力』



皇帝正在讷德林跟的东边布阵。



不过,关于皇帝,鬼武丸还知道别的事情。



皇帝还有一种能力。那是自己体内,被肉体痛苦折磨的她🔒所没有的能力。那就是——



•鬼武丸:『无痛者……M.H.R.R皇帝感觉不到痛』



那么她又是什么样的存在?鬼武丸恍然大悟,自言自语说道。



•鬼武丸:『你……是在皇帝塑造为完成品之前的试验品吗?』







左近因为剧痛而哭泣。



……好痛……好痛啊。



自己并不恋痛。甚至想要尽可能远离疼痛,但是,



「这可,不行……」



这份痛苦不能让别人承受。



特别是自己,非做不可。



•鬼武丸:『什么不行啊……!』



啊,鬼武丸先生,您安然无恙吗?虽然我疼痛难忍,但我很开心。虽然疼得连心跳的震荡都让神经感觉被千刀万剐似的,但是。



「太、太好了……」



•鬼武丸:『好什么!你一直是在保护我吗?!』



鬼武丸的声音在耳边吼道。



•鬼武丸:『你一直假装没事的样子,其实是在保护我,让自己中弹吗?!』



正是如此。左近在心中答道。那就够了。



「我生来就是如此。在收容所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左近生于奥地利。



血缘上属于相当旁支的位置。



但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她体质就非常“优秀”。据说,是让收容所的人们都震惊的“优秀”。



但自己有一处致命“缺陷”。



那就是痛觉。



不过家族不得不研究自己的“优秀”。



因此在被山包围的城中,她承受了无数的痛苦。



因为过于旁支,她不能和父母一起生活。



幸运的是,她不知道“普通”为何物。她以为大家都一样,而且其他几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孩子没有痛感。



每个人都理所当然地提供血肉,被表扬。



自己却没办法做到那么坦然。不知为何,让痛觉衰减的术式也无效。她的再生能力不仅让感觉迅速恢复,还把痛觉变得更敏感了。



可是,就算哭闹,也只会被告知这是必须的。



在场的医生有说过,有人因为自己哭泣而被带哭了。于是她的自我厌恶之情又多了一分。



也许是因为再生能力太强,她个子也长得很高,异于常人。七岁时就高得离谱,所有人都要抬头看自己。



百无一用,因此她下定决心,哪怕再痛,也要靠着意志力参与完成研究。



突然从这样的生活中被解放,是她九岁的时候。



听说研究获得了一些成果。



虽有父母,但是一阵子不见,她觉得的父母变矮了许多。



她有个愿望。



如果研究结束,她希望像别的孩子一样得到父母拥抱。然后听父母对自己说。



「你尽力啦」



只要听到这一句,就能满足。



她曾问过别的孩子。被父母拥抱的话,会有什么好事情吗?对方平静地回答道。



「被拥抱,能感觉到体温,还有,能听到心跳——这很重要。因为我们虽然是这副模样,但也相信自己是有父母的孩子。



我们也拥有这些,而且将来,也能让自己孩子听到同样的声音。



不过,到时候,心脏被撞飞就不好啦」



但是父母的身高,已经没法抱住自己的脑袋。而且父母说了这样的话。



「对不起」



不对,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我尽力了啊。一直忍耐痛苦,尽力了啊。



我去那边不是为了听爸爸妈妈道歉……



可是,当时自己是这么想的。



……哎,怪我,天资差……



而且她知道父母的担心,虽然自己的期待落空,但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关爱。



「别在意,没事的」



她流着眼泪,说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了。父母告诉她,留下也可以。但自己明白父母是担心大于期待,感到又欣慰又难受。



如果失败,就回家吧。



被担心,即意味着没有被期待成功。父母说失败也没有关系。想到这些,她就离开了家。



但是,晚了五年入读小等部,她很快就遭遇失败。被人欺负说“你是个啥”都算家常便饭,但失败的是,她使用了能力。



再生能力强化了身体力量。



对方身体轻易就受伤了,但是她的背景和成就让这件事压了下来。幸好,受伤的孩子在治愈后,觉得“化敌为友”才是上计,说认她做老大。虽然怪怪的,但她确实年长一点。还记得那时颇有狐假虎威的排场。老师表扬她发挥了教室平衡者的作用时,这让她私底下哭了,因为这•是•她一直想要的表扬。



然后她学会了。



我,不能接触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