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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早安与接下来』(2 / 2)




既然如此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黛蕾觉得这种时候如果点藏在场的话就很方便了。毕竟他很擅长收集情报,假如他现在人在眼前的话说不定就能抽丝剥茧出其他情报。



他既然不在这里,那么负责统整情报的工作就落到了经常向上头做报告工作的自己身上了。



阿黛蕾刚才已经将事件的概要简单叙述过了一遍,接下来她先发表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理解:



「既然如此,能在这件事里获得“好处”的人,应该已经把“好处”拿到手了?」



「不,我想还没到那个时候。因为这起案件还没解决」



“理由就是”狼这么说用大拇指指向南方。那边有的是,



「──陆港上的三征西班牙。他们不但叫来了审问舰,至今仍旧拒绝开示情报,并且没有停止对案件的干涉。大概对他们来说直到武藏出航之前都不算胜利吧」



就在阿黛蕾听到这边的时候。



……奇怪。



她刚才从弥托姿黛拉的话中感觉到违和之处。



「那个,可以打断一下吗?为什么武藏出航就算他们胜利了?」



「那是因为──」



弥托姿黛拉也很犹豫。应该是内容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吧。似乎是看到这种状况,涅申原简要的点出事实:



「三征西班牙想要把这件事压下来,当做没发生过吧?」



「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冻结移住申请」



浅间点头回答。



「对武藏而言三河是和IZUMO同级别的根据地。在倾向上,IZUMO那边真要说起来算是武藏本体的根据地,而三河这里则比较偏居民意义上、政治意义上的根据地。



──所以现在冻结移住申请的状况对武藏而言相当棘手」



阿黛蕾了解她想说的事情。理由便是:



「因为移住申请跟外人来到武藏时的住宿许可也是紧密相连的?」



关于这部分阿黛蕾相当清楚。因为她不时也有和武藏停靠地点的他国丛士队或骑士团进行合同训练。



「──在该地借宿一晚,成为暂时性居民的时候,如果不让我们身上的加护被当地认可的话容易引发麻烦。举例来说如果到了很硬核的旧派或改派城市,彼此的教谱术式或加护无法使用还是小事,情况严重的时候可能连住宿甚至经过都不行。



所以我想关于移住或住宿、通行等事项,比起神道文化还是更以欧洲方面的历史再现为主──毕竟欧洲方面有不让教谱或“派别”不同的人进城的历史再现」



「话说回来,如果强行让人家进来,在不使用当地加护的情况下引发麻烦也很让人困扰啊」



“啊─”成濑用笔搔着头这么说着:



「说起来有过这种案例,有些疫病在当地没有成功扑灭只是控制下来,来到造访地之后因为无法使用加护因此蔓延开来。所谓人员移动不仅可能在造访地发生的问题,也可能是从出发处开始的。



就算实际上没有发生什么,要是有人相信了流言,也有可能会为了安心而采取毫无意义的政策呢──不过从这层意义来看,这次的事件的原因感觉比较像是在出发地」



“的确”弥托姿黛拉点头道。



武藏的骑士在长凳上翘起脚来,换了一口气后说:



「……因为杀人事件的加害者有逗留在三河之疑虑,所以将移住武藏的申请冻结。这对三河而言只能说是麻烦的判断,然后既然得靠武藏的“调查结果”来决定是否停止这种处置,这会让武藏居民在两层意义上对武藏官方产生怨言」



「──其一是,不要把三河人搞出来的锅丢给武藏来扛,没错吧」



弥托姿黛拉点头回应阿黛蕾的话。



「Jud.,武藏居民多是三河出身者,假如三河当地不安稳的话,便会让武藏出现“去想些办法解决呗”的意见。然后──」



弥托姿黛拉环顾四周天空。周围年度末祭典的舞台大半完工了。她将目光朝向被住宿设施所包围的大舞台,以及在空中往来的运输舰。



「──年度末祭典与三河贸易。在与三河居民的交流与贸易交涉作业上,必须得让这些外来访客住宿不可。而这次却因为移住冻结的阻碍,使得三河贸易与难得的祭典都会出现只能在日间进行的纰漏,导致失败」



「这下如果不马上解决可会引爆民怨啊」



直政的声音让大家露出了微笑。



阿黛蕾自己也发现了一项事实,因此也跟着笑了。那原因便是:



「大家──都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明摆着的事”直政心想。



……受到大国的任性给摆布心情可不会好。



虽然看开点放弃抵抗也是一种选择,可她们现在正处在对极东人而言最重要的高等部三年生涯当中。而且既然是即将迈入第二个年头的话──



「把三河跟武藏当做人质的话,可不是讨人喜欢的做法」



撇开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目的,直政也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不过,怎么着。阿黛蕾,你还有什么想法吧?」



「咦!?我这时候还有发现了什么吗!?」



「不,你刚才不就给人那种感觉吗……根据我的记忆,你在这之后应该是针对这起事件,说了一些你的怀疑之类的……」



「咦?我有说吗?哎呀哎呀,糟了。我的记忆有点……」



奈特与成濑面对彼此。



「勉强算是回想范围内?」



「是啊。再过头我想大概就强制出局了」



有点奇异呢。不过算了。记得那时候总之应该是这么说过的:



「阿黛蕾,你是这么想的吧──事件太大就会看不清,之类的」







阿黛蕾就算有直政这样跟她提示,她也想不太起来。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还是该说,我有想过这种事吗──。



视线末端看见浅间嘴里叼着哨子手举黄牌,所以得小心点。



「不,我没这么做」



不不不,你绝对用心眼这么看过来了。



「啊─,抱歉阿黛蕾,我虽然用心眼在画分镜稿但一次都没能将气氛炒热」



「你、你那是心都被染黑了!有九成是黑的!」



「会不会热场了才更黑心呢」



虽然颇有同感但问题还是没解决。



「……嗯。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来着──」



那个,总之先自言自语一下,一边被大家盯着瞧一边想。



三征西班牙的目的。西边的大国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现状相当明白。



他们对武藏和三河的移住申请进行冻结并施以压力,打算把事件压下去。



台面上的理由姑且是“为了不让杀人事件的加害者逃上武藏”。



他们的行为与目的都相当明白。



那么,为什么阿黛蕾会在这里感到疑惑与违和感。



……为什么呢。



「是有哪里,感觉不太对劲吗」



阿黛蕾突然朝着眼前的浅间看去。



叼着哨子举起黄牌的她。阿黛蕾确认了她两臂之间的某样东西之后,不禁沉吟。



……总感觉浅间,维持着双手夹胸的状态向前弯腰之后,就看不见肚子了。



也就是说。



「──太大就看不清,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这时弥托姿黛拉从阿黛蕾的这句话,察觉到了一个疑点。



……啊。



只要领悟的话其实相当浅显易懂。



「智」



她向阿黛蕾做出感谢的手势,然后这么说:



「我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说──可以靠大小,来藏住某些东西」



没错。这就是这三征西班牙和三河采取的手段。



在冻结移住申请这项压迫的“大事”之下,肯定有什么东西被藏了起来。但是,眼下她们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所以眼前那巨大的东西就是问题。东西被藏住了。我说的没错吧?智」







浅间面对弥托姿黛拉突然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完全摸不着头绪。



……咦,那个?



说起来现在不应该是听阿黛蕾说话的时候吗?



……巨大?问题?东西被藏住?



心里充满疑问的浅间朝着阿黛蕾看去,只见她紧盯着自己看。而且还是──



「那个……」



……现在阿黛蕾是盯着弯腰着的我的胸部看……。



原来如此,浅间理解了。确实现在浅间的胸部对自己而言是个巨大的死角。所以──



「确实……这样说不定就能看见问题了」







弥托姿黛拉听到浅间理解了自己的怀疑而感到放心。



她一边觉得这实在太好了,一边松了一口气。



三征西班牙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Jud.──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况,或许是刻意用“巨大”来掩盖之后的状态。虽然这只是预测……」



「不对!」



浅间一边摇头一边这么说。



「只要大到某一个程度,的确很自然的就会看不见脚下,而忽视那些地方」



「脚下……!?」



弥托姿黛拉这边的想法还只是对三征西班牙的目的,抱有一些怀疑的程度而已。想要让大家讨论看看有没有什么看漏的地方。可是浅间那边似乎已经理解到了某一个具体程度。这也就是说:



「你说脚下,大概是多大范围?」







……奇怪?怎么反应这么好,哪里不对劲……?



浅间看到弥托姿黛拉跟着弯腰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就那么在意胸部大小吗。但仔细想想这话头是从阿黛蕾那边接过来的。也就说这是双重怀疑。话虽如此。



……你就算问我脚下是多大范围……。



不过,因为胸部缘故导致脚边视野不佳的情况是从以前就开始的。就程度上来说的话:



「嗯,那个,差不多到两只手抱不下的程度?开始?满出来,之类的」



「满出来……!?」



弥托姿黛拉与阿黛蕾面面相觑,点头。



然后她转向浅间这里说:



「Jud.──确实,事到如今其大小恐怕不是简简单单抱得下来的」



你们居然这么想吗……但浅间深切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在就自己的状况来说,



「你看,这是从小四左右开始的事」



「小四!?」



弥托姿黛拉有些坐不住了。



「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吗!?」



「那个,我想这应该挺明显的才是……不过,确实是不太会跟人开口的事情」



「Jud.,确实是无法公开讨论啊」



“就是说啊”浅间点头并这么说。



「但是,没想到弥托姿黛拉居然会像这样在这件事情上扯到大小的问题」



「不、不是,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毕竟……」



毕竟。



「这可是牵扯到死活问题啊?」







“这么夸张……!”浅间再一次这么想。



……胸部大小会牵扯到死活问题吗!?



「不、不对,给我等一下。普通来说是不会死的。也不对太小的话可能会出现防御力过低之类的情况」



「没错,确实如果规模越小的话,越有可能受到大的一方压迫,像这次一样」



……啊─,抱歉。



浅间想到了。她平常像是碰到窄巷或者是在座椅间移动的时候,好像不时有压迫的到一旁的弥托姿黛拉胸部的时候。那种情况该怎么说,压力面试?错了吗。



但是再怎么说人也不会因为胸部就死了。那么,



……是我听错了……?



如果用其他字眼换掉胸部话题,接上『死活问题』这句话,会变得怎样。







弥托姿黛拉看着浅间突然扬起眉梢笑着拍打自己的双肩。



浅间红着脸颊说道:



「弥托!弥托!再怎么说也不能大白天的就聊这种事啊!」



「咦?你在说什么?」



她一问之下,浅间暂停了一下。然后接着用更大的力道拍打肩膀说:



「啊,一不小心就要说出来了!这又不像是鲑鱼的产卵养殖一样真是的……!」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弥托姿黛拉想到自己袭名的对象好像挺喜欢烤鲑鱼的。



不过总而言之这次的案件毫无疑问是牵扯到人命的。既然浅间也发现了这一点。



「Jud.──没错呢,智,这是很危险的案件呢?」



「没错!?我说的没错吧!?这事说出口实在太危险了──但基于参考我想问一下,假如要扯上人命的话,是谁的?」



弥托姿黛拉想了想。



这里虽然可以说是扯上全武藏,或者说是大家的身家性命,但自己是效忠于王的骑士。而身为骑士应该尽自己的最大极限来效劳才是最好的。所以碰上这次这样危险的案件,自己应该保护的对象果然是──



「难道不是吾王吗?」



说完,浅间用力将手摆到弥托姿黛拉肩上。



「没想到弥托竟然是如此想象力丰沛的人……」



「不、我一直都在想这些事哦?」



「一直都在想!?」



「嗯,毕、毕竟,我是王的骑士」



说完之后,浅间举起右手手掌之后转过身去。



背过身去的她,从怀里拿出纸巾在鼻子附近鬼鬼祟祟一阵子之后,让花见展开身体调整术式,轻轻敲了敲脖子后面,然后安静了数秒钟之后,这名巫女才转回来说道:



「──我很清楚了。既然弥托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也得提高平均值不可了」



“也就是说”她这么接着。



「如果不把“巨大”这一事实所带来的余波,好好认清的话可就危险了」



“没错”弥托姿黛拉跟着点头。



「某项对方打算用“巨大”的东西隐藏起来的关键事实,我们必须去确认清楚有没有这东西存在不可……!」







‧浅 间:『……』



‧银 狼:『……』



‧浅 间:『……总觉得,我跟弥托老是搞错彼此的意思啊……』



‧● 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们这样还能够对话啊』



‧银 狼:『总觉得我们的对话好像都在空转啊……!!话说回来智!你到底用我跟吾王想像了怎样的玩法啊!?』



‧贫从士:『说起来,这下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当时我思考到了案情的突破口──我那个时后眼里只有浅间的胸部,只记得自己说了“哇,好大”之类的话』



‧金丸子:『然后擅自把那个大理解成大国的小弥托就擅自把讨论加速,然后走到案情突破口去了』



‧赫莱子:『也就是说,阿黛蕾大人与浅间大人其实互相理解了……!』



‧银 狼:『意思是说都是我的错吗!?是这个意思吗!?』



‧不退转:『这大概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根本变成别的问题了』



‧贤姐样:『呵呵呵,是笨不笨的问题哦──!!』



‧副会长:『话说回来,三征西班牙如果知道他们是因为这种经过被调查,肯定没办法接受吧』



‧立花嫁:『这句话您如果能在无敌舰队海战的时候讲出来的话就好了……』







总之现在已经找到方针,或者说是疑点了。奈特换了一口气说道:



「有可能是用大事将小事藏起来,又或者说是正在藏着」



「Jud.,冻结移住手续之类的,做的事虽然夸张。但这个决定在与杀人案件之间的联系当中,我觉得可以合理怀疑还存在着别的目的」



“是啊─”这么回答的是海蒂。



她抬头看着天空中航行的运输舰群。因为奈特也在物流业里受人照顾着,所以能懂她的意思。



……昨天跟今天,货物运输的情况有点延迟。



这件案子里的疑点对实际经手贸易活动的商人来说,应该是切身的问题。然后只见海蒂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虽然三征西班牙像是要引人注目一样的冻结移住手续,可暂定议会与商工团也理所当然会采取各种反制措施。例如试试看能不能用钱解决之类的──即便如此三征西班牙也没有打算解决问题的动作的话,那么多半关键的就不是金钱了」



“也就是说”海蒂继续接话,然后左右挥手。



「这是我们商人无法判断的事。你们懂吗──这是政治问题。」







“没错呢”成濑一边画着弥托姿黛拉拼上生死的胜负草稿,一边这么想。



……这是我们这群人最弱的部份呢。



有个笨蛋来决定全体方针。



有骑士,有军师,有从士,所以能够战斗。



有巫女,有审问官,还有魔女,所以教谱与基础建设方面也没问题。



有忍者,所以能搜集情报。有劳动者也有武神。



有商人在,不但能够做出商业上的判断,粮食相关、咖哩相关、澡堂相关的人才都有。啊,面包店员和疯子现在也跟着。不过。



「没有政治家」



所以就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才好。不,更应该说是: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状态下连个像样的判断或推测都做不出来」



「──但是成濑君。我们还是可以用删去法来进行推测,并将其化作“现实”」



「中等部的时候,在值日日志上写着妄想公国的小说,那就是你所谓的“现实”吗?」



「那、那个可是当时的我所构想出来最棒的写实主义作品啊……!」



「写实主义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虽然从伊达家传来了幻听但姑且当做参考意见记录下来。



总之眼前的现状有些棘手。毕竟,



……真想把那个笨蛋给抓来啊。



不管怎样,在他们要做出全体决定的时候都得仰赖那个笨蛋的存在。而今天居然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所以很难把他叫醒之类的理由,



……喜美跟浅间也是太惯着他了……。



「是啊」



旁边的阿黛蕾对成濑的脑内思考做出同意,但不要在意这个。不过,既然连指定方针的人都不在场,那基本只能各自去搜集情报。然后再重新聚在一起讨论。



「……等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再开一次会?到时候没有办法做出判断的话,不管是祭典的进行还是其他事情,锅都只会飞到出来阻止的浅间神社跟总长联合头上?」



“是的”浅间点头说道。因为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犹豫,所以成濑突然涌起了询问的兴趣。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即便背着那种风险也要做的?」



她问完之后,点头的人是弥托姿黛拉。



「昨天我们下到现场的时候,在三河的总长联合代表那边稍微碰了钉子」



「叫你们快点滚回去?」



「Jud.,就是这样」



“不过”狼又说了,她笑着这么说: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允许我们勘验现场哦?施加压力的是三征西班牙。假如三河跟他们是统一战线的话,甚至可能会中断勘验直接赶我们回来。对方这是大费周章这么说的,说“我们这边无法做出判断”」



这话中的意思成濑听得懂。就和刚才自己所说的一样。



……问题并不是能不能理解事件的内容……。



「跟三征西班牙联手的三河,也无法做出政治上的判断──他们是在这样告诉我们。也就是说──极东阵营这边,能够行动的只有武藏了」







“原来如此”阿黛蕾心想。



她原本就觉得番外特务和浅间对这起事件如此执着,是有什么挂心之处。



「如果有政治性因素藏在背后的话……那会怎么样」



「不晓得。不知道这是牵扯到政策,还是牵扯到历史再现,只不过──这大概不是靠蛮力可以解决的事情」



“确实”阿黛蕾自己跟大家一同点头。然后,



「呵呵,感觉不错呢。已经要升上二年级,有些课题感觉比较有趣呢」



喜美从长凳上站起来,稍微伸展自己的背部。然后她横向转了一圈之后说道:



「──然后,浅间,稍微换下话题,我今天听见愚弟跟我妈的谈话了?你好像在负责某位奇特之人的移居申请,那件事目前进展的怎样──跟这回的事有关系还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