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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点不同口味的小菜(澡堂事件)(2 / 2)


『不,还没好,一旦开始帮别人洗背,我就有义务专心并且完美地将你的背洗干净……话说回来,凤杏奈同学,你的手完全停下来了喔。千寻老师好不容易才忘却了平日的烦忧,愉悦地享受着,你应该尽可能帮她延长那份快乐不是吗?快,你再用力一点帮老师搓背。』



『你给我等一下!你自己那样子对我,却要我做完全相反的事情?』



『……呼喵~好舒服~再帮我多搓搓嘛~』



『你看,老师也这么说了。而且我们刚才不是才说好,要尽可能为老师奉献心力吗?好了,快,再打起精神点,手不可以停止动作。」



『就…就算你这么说,你的手法太过猥亵——唔呼!』



……嗯。



这是怎么回事?



墙壁另一头的我只能听到声音,她们具体上在做什么,我也只能任凭想像。但这样反而让我更加兴奋了起来。偏好搭讪A片的我,似乎又快觉醒一个新的嗜好了。



『唔唔——鸠子,你不要太过分!不然我要生气罗!』



『喔,意思是你想抵抗吗?若是这样,我也自有妙计。』



『自有妙计?……喂,等一下,你在干嘛……?』



『这还用问吗?就是揉你的胸部。』



『————!』



『我是在帮你搓揉那块我的手只要伸长一点就碰得到,随心所欲长大的肉团,帮你搓啊挤啊猛揉捏——啊,抱歉,我说错了。我想说的是,既然帮你洗了背,前面也就顺便洗一下好了。哎呀,不用向我道谢,俗话说做事要顺手,你不必和我客气。』



『喂,住手呀,我说真的!我没在开玩笑,要是你那么做——』



『你会太过舒服,整个人变得怪怪的是吗?』



『才、才不是,谁会变那样——』



『那就是这个罗。你在害怕我这样继续搓揉你的胸部,你那两颗发育得有如过度施肥的西瓜胸部会继续膨胀变大,是吧?』



『…………!』



『看样子是被我说中了。嗯,也是啦,你的胸部再变大下去,身材比例距离我们家少爷的偏好就会越来越远。另一方面,你也想避免自己的地位变得更加不利。』



『这、这和平和岛有什么关系?等等,你干嘛大剌剌地把我的手往上扭,固定我的关节?喂,把手放开!』



『很遗憾,基本上你把背部暴露在我面前就是一个错误。可以说从那个时点开始,你的生杀大权就握在我手上了。我想怎么料理你,用水煮还是用火烤都能任凭我意。具体而言,就是我能以右手剥夺你身体的自由,再以空下来的左手带你上天堂——更正, 是帮你搓背。喔,你的手不能停下来,要帮千寻老师搓背。你不动我就揉你的胸部喔。』



『——呃!喂,这是怎样?你到底想做什么?鸠子,你对我做这种事情,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不,哪有这回事,我没什么远大的目的呀。硬是要说的话,也只是想用我的技巧俘虏你,将你调教成一个彻底服从于我的仆人……之类的。』



『啊?这算什么?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你是白痴吗?』



『嗯,是这样吗?你看,你现在在我的爱抚——更正,是洗背手法之下,正渐渐失去你的骨气了不是吗?最大的证据就是你话说了这么多,却还是乖乖地任我摆布,没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



『那…那是因为你将我的手臂往上扭,随便乱动会很危险……而且千寻老师现在一脸那么舒服的样子,我想尽可能地继续帮她洗背……』



『真是个丑陋的借口。我确实是架着你的关节,力道却绝对没有强到你无法挣脱的地步。另外,和你自身的人身安全相比,千寻老师的背根本是细微末节的小事吧?呵呵,所谓言多必失,指的就是你这种情况。』



『才、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啦!』



『承认吧,承认你现在被我的技巧引发出快感,就有如尾巴被人家捉住的赛亚人一般。承认自己是个下流的女人,喜欢这种性快感更胜于自己的立场与尊严无数倍。只要你承认,我就施展更多手法,让你更加更加地快乐。』



『……呜呜呜呜呜!』



……鸠子现在完全就是个坏人啊。



应该说,都到现在这地步了,我还应该继续默不作声吗?这里是澡堂,换言之是个公共场所,这地方要是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咸湿场所,从各种角度来说都不太好吧。可是目前听下来,千寻老师似乎派不上任何用场,只能盼望待会走进新的客人。如此一来,鸠子那些超过限度的行为或许就会收敛起来了……



不,等一下。



我现在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澡堂内就再也没有半个客人走进来。难这是鸠子私底下耍了什么手段?都这个时段了,澡堂却还这么空,怎么想都不太对劲。而且如果鸠子一开始就认定接下来会发生「不好让人看见的状况」,那还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安排。不管我们在这家澡堂遇到杏奈和千寻老师是偶然还是必然,对鸠子而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耍些小技俩,应该不成问题才对。



若是这样,鸠子的目的为何?



她真的是打算将杏奈「调教成对她绝对服从的仆人」吗?



嗯,从她的个性来看,确实很有可能——



『好了,凤杏奈同学,你就赶快诚实说出来吧,这么顽固可没有任何的好处。你就乖乖地将一切都交给我,身心一起软趴趴地融化吧。这没有什么好可耻,毕竟这对女人而言,或者说对于一个人类而言,是件极其自然的事情。』



『唔——不、不要!』



『喔,你还想抗拒?都被我弄这么久了,你还不愿屈服?你的韧性真让我刮目相看。那么……我就这么来吧。』



『咿唔唔?等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不揉我的……胸部——』



『我没有揉,只是温柔地抚摸而已。还有,我不记得曾答应过不揉你的胸部。』



『怎……怎么这样……呼唔唔……唔啊啊。』



『呵呵,果然如我预期的一般。同样身为女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胸部原本就很敏感。你会那样极力遮掩自己的胸部,大概也是胸部敏感的一个表征吧。毕竟不管是谁,都会下意识想要隐藏自己的弱点。』



『没……没有……那回事……』



『好了,你就死心吧。在你和我一起踏进这个澡堂的时点,你的败北就已经注定好了,继续抵抗毫无任何意义……你只能认清现实,并且接受它。你是我的奴隶,而且已经无法逃离这样的身分和立场。』



『呜呜呜……』



『将自己的一切委交给别人是很舒服的喔。我并没有要你今后永远将一切交给我。我只是向你提议,将此时此刻这样短促的时间,你长长人生中的短暂一瞬间试着交给我看看……当然,如果你愿意一辈子都当我的俘虏,我也不介意顺从你的期望。』



『呜呜呜呜呜——!』



『好了,做决定吧。看你是要忍受些许的屈辱,沉溺于让人目眩神迷的快乐之中,还是要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关上通往未知世界的这扇大门——先说好,让我像现在这样为你服务的机会,今后可没有第二次喔。如果你想诚实面对自己,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



『————唔!』



从杏奈的声音可以清楚地听出,她正在拼命抗拒诱惑中。



从声音的感觉听起来,杏奈的堕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我是没有直接看到那画面,不过现场的气氛显然已经彻底落入鸠子的掌控中。况且杏奈本来就很容易受到气氛的影响。千寻老师则似乎一点也无法派上用场。



如此想来,在这间宽广的密室中能够主动采取行动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好了,该怎么办?



对平和岛隼人而言,此时此刻最正确的做法到底为何?



『好了,凤杏奈同学,告诉我你的答案。你本身应该很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唔……』



『好了,说出来吧。你就流着眼泪向我哀求说:「我愿意将一切奉献给平和岛鸠子」。只要说出这句话,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此刻正苛责你的所有烦恼和迷惘,也会在一瞬之间不翼而飞。那一瞬间的解放感有多快乐,以及在那之后,我将给予你的奖赏有多美妙……你能理解吗?』



『呜……』



『好了,说吧,大声对我说也你的屈服,这才是你应该要做的事情,也是你之所以诞生于这世上的意义所在。』



『……呃。』



『快点,说吧。』



『…………』



『好了,说吧,乖。』



『……我……我愿意……嗯,将一切……奉献给——』



「哇喔,这风景比我想像得还要棒呀。」



「————?」



杏奈被那道声音吓了一跳,顿时惊醒,抬头往上一看。



话说,虽然我用「那道声音」这么一个说法,但说话之人并非什么新登场人物。说穿了,就是我自己。



我现在整个人攀上隔开男女汤的那道墙,从墙壁与天花板相隔五十公分的空隙探出身子,俯视着下方的女汤。



「啊,你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行为,不用理我没关系。我待在这边看热闹就行了。」



但即使我催促她们继续下去,杏奈仍瞪大双眼,愣得嘴巴大张,很难看得出她是否听到我说的话。



此时待在女汤里的,只有到此刻仍不改其冰山表情的鸠子,以及依旧一脸恍惚,呈现天堂状态的千寻老师。除了上述合计三名之外,看不到其他任何一人。男汤也同样在被人算计的状况下,构成了某种形式的密室状态。



啊,当然她们三个此刻全都一丝不挂,毕竟这里是澡堂罗。



「嗯……」



现场气氛的凝固让我有些看不下去,只好搔着头说:



「果然不行啊?没办法吗?刚才的故事发展超有趣的,所以我觉得一定要将那历史的一瞬间格印在我的视网膜上……我这样在旁边盯着看,你们会紧张吗?」



「……不,应该说你……」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太过脸不红气不喘,或是因为此刻这个准封闭空间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又或是因为杏奈先前在鸠子一番逗弄之下,昏沉沉的脑袋还没恢复,她以一脸呆滞的表情仰望着我,指着我说:



「你在那里干什么?」



「嗯?你问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如你所见,我正在偷窥呀。」



「不,不对不对不对……」



她摇摇头说:



「你在说什么傻话?哪有人这么光明正大说自己『正在偷窥』的?让人完全搞不懂。咦?该怎么说?是我比较奇怪吗?我的脑袋好像有点混乱……」



「不,我觉得杏奈现在很正常呀,十分正常,一点也不奇怪。」



「偷窥……偷窥是不可以的吧。」



「嗯,好像是耶,抱歉。」



我们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我苦笑着问:



「话说回来,你都不挡一下的吗?」



「……?挡?挡什么?」



「呃,要说挡什么,当然是前面啦,前面。嗯,与其说前面,应该说你的全身上下。」



「……咦?」



「我这个位置和你们是有点距离,水蒸气也挡掉一些没错,不过基本上还是全都露喔。不管是那个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全都毫无遗漏可以看见。」



「……呃?」



杏奈一脸茫然地注视我。



紧接着她的眼睛飘向全裸的自己,又看了模样与自己大同小异的鸠子和千寻老师,再重新将目光投向我。



她似乎逐渐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嘴角开始一颤一颤地抽动,接着——



「呀噫噫噫噫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有如临死前的哀号,连滚带爬地冲出女汤。



……嗯,这个嘛。



这种时候是不是说一声节哀顺变比较正确?被我看见裸体是很大的问题,但毕竟你逃掉因一时不察,彻底败在鸠子之下的命运啊。把这件事当作所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就一切OK了?咦,没那回事吗?



话说回来,她的胸部真的好大啊。我也是首次看见。不管是大小、形状还是弹性,都充满了巨大的迫力,让人不禁猜想里面是不是塞了什么东西。那样的大小还能保持那么棒的形状,简直是一个奇迹了。你的比例真的很漂亮,根本无须抱持什么自卑情节。哎呀哎呀,真是好眼福,好眼福呢。



话说,拥有良好身材比例的还有另外一个。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女仆毫不在意地展露她的裸体,面不改色地仰望着我质问:



「想不到你会做出偷窥这种可耻的行为,想违反公序良俗也要有个限度。不论是从我个人的感情出发,还是作为生活在法治国家的一个人,我都无法默不作声容忍少爷这样的行为。」



「哎呀,听你这样讲实在很怪……我倒是觉得,你刚才在这里做的那些事情,从各种层面来看都更加值得非议。」



「是啊。」



她直截了当地承认:



「不管怎样,我都有必要向少爷确认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最大化运用这次碰巧遇上的机会,施展各种小手段,差一步就要让凤杏奈说出那关键性的一句话,却遭到少爷从中阻挠。请问你那么做的理由为何?」



「这——你问我理由,要我怎么说啊……」



「答不出来吗?」



「不,就男汤和女汤似乎都没有其他人这点,让我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毕竟此时女汤里面有你、有杏奈,甚至千寻老师也在。如此众美云集,而且还没有半个碍事的家伙,这种情况下还不偷窥,那就不是男人了。」



「说得倒也没错。」



鸠子再次毅然地点头同意。反倒是我个人对于该不该认同这样的行为,抱持相当大的疑问就是了。



但老实说,我们现在这样的画面满超现实的。



我将身子挂在墙壁上面朝着女汤说话,鸠子则待在女汤仰望我,并给予回应。



从位置关系来说,仿佛就像「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小阳台那一幕,只是我们不只男女的位置颠倒,谈话的内容也相当劲爆。真是不得了。



「所以少爷,理由就只有那样吗?你是一个男人,因为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做出偷窥的举动。没有其他理由,No reason?」



「不,并不是这样。」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所谓的理由是什么?」



「嗯——」



鸠子连珠炮似的追问,以及我刻意将对话引导至此的演技,都让我不禁苦笑回答:



「这个嘛……我是没什么能够以逻辑推论或按前因后果叙述的理由。只不过刚才的情形,依照惯例也是『帝王学课程的一环』吧?」



我想真实情况便是那样。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来看,我这个推论应该没错。当鸠子采取超出一般常轨的行动时——这边先不吐槽她其实一直都超出常轨这一点。总之每次多少都会牵涉到帝王学。毕竟要「假设自己随时都在战场上」,是她很爱提的一句话。



话说回来,问题在于在这种场合到底可以学到什么。但那并非我现在要提的事。



「所以我自认也依自己个人的看法,尽可能依照帝王学的教诲采取行动,这么说你同意吗?」



「嗯,那我来问你的核心思想吧。少爷,请你具体告诉我,你的行动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意图?」



「这——该怎么说呢……」



我搔着脸颊表示:



「我想保护朋友,但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我刚才的念头,就是打算尽可能以稳健的方式介入你们两人之间……毫不修饰便大剌剌地介入又有点唐突,或者说反而有引发你反感的可能性。所以,就是……我采取了犠牲自我的方式。」



这世上,有一种行为叫作「恼羞成怒」



指的是明明应该被指责的人,反过来强烈抨击对手,借此闪避别人针对自己的责难。换言之,算是一种颠倒是非的秘技,而我这次采取的便是那种技巧的延伸应用。



有人设下陷阱要害人,有人即将被陷阱所害。我两个人都想帮却办不到这一点,但一般正常的劝说感觉又看不到效果。被迫得解决这种状况的我,只好施展一个和现况完全扯不上关系,名为「偷窥行为」的要素,将现场的气氛彻底置换成另一种氛围。



不过说穿了,这个方法的赌博成分很高。让杏奈回过神来这点姑且没问题,但那行为能够牵制鸠子到什么地步,我也没把握。而且不论理由为何,偷窥本身就是不好的行为。无奈问题就在于,我无法当场制造出除此之外的震撼弹啊……总归一句话,我还是不够成熟。



不论如何,结果就是我至少成功让杏奈脱逃了。



剩下的,就只能看鸠子会怎么反应……



「好吧。」



鸠子如此表示。



出乎意料,我这位监督者很干脆地给予我肯定:



「我承认少爷的行动与其方针是符合平和岛帝王学的行为。因此针对你阻碍我一事,我决定不予追究。」



「咦?这样好吗?」



「当然。正如同刚才我所说,少爷的行动比照平和岛帝王学,并没有任何不恰当之处。我看不出少爷有何过失必须接受什么惩罚,因此无罪赦免是个合适的判定。」



「呃——嗯,这样啊。不,你说得对,的确如此。」



「怎么了?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该怎么说,毕竟我没见过你那样的反应啊。你跟我说的一般都是『少爷,你根本就还不够成熟』、『少爷,你这样子实在不成体统』或是『你不觉得立刻退出继承人竞赛会比较好吗?』之类的,所以……我有点……不,是相当意外。」



「我的工作又不是专门找你麻烦。」



鸠子依旧一脸漠然地仰望着我:



「传授少爷平和岛的帝王学,将你培养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候选继承人,这便是我的任务。这点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才对。」



「嗯,是啦,你说得没错。」



「我再次重申,这可是我所尊敬的大家主对我的吩咐。大家主要我好好锻练少爷,让少爷能够不辱平和岛之名。对我而言,那句话是我的至高命题,其中不容许我夹带什么私人情感。」



「嗯,确实。的确如你所说的,嗯。」



「话说,欺负少爷也有相当程度的乐趣就是了。」



「果然如此!」



对嘛,我就说一定是这样嘛。



我啊,真的多少有这种感觉。鸠子虽然老是将「这是为了教授帝王学」挂在嘴上,可是欺负我的时候,整个人却有种莫名神采飞扬的感觉。不论怎么看,帝王学都只是一个借口,根本就是在耍着我玩。



「总之,少爷似乎搞懂一些了。」



「搞懂一些?搞懂什么?」



「平和岛帝王学的精髓。当然,距离你完全融会贯通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所幸你至少能避掉在这个时点惨遭淘汰的命运。看得出来,少爷的意识在这几个礼拜间有了相当大的转变。」



「是吗?真开心能听你这么说。」



「这样很自然,因为我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你身边,专门为你授课。」



「嗯,是啊,怎么说都还是你的功劳……话说回来,鸠子……」



「什么事?」



「我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夸张,我还是得点醒你一下才行。」



「是。」



「嗯,仔细思考一下,我要说的事情还满普通正常的。就是这里是澡堂,你那边是女汤,而看过杏奈先前慌不择路跑出去的行为,我想你应该能够了解。」



「你讲话很兜圈子。有什么想说的就请清楚明白地表达。」



「这……那我就应你的要求,直接说清楚讲明白了。鸠子,你打算用那模样站在那里多久啊?」



没错。



大家或许会以为,我们现在仿佛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极平凡场景,做着极一般的打扮,进行上述的对话。实际上,鸠子现在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而那模样一直映在不远处的我的视野之中。



哎呀,由于鸠子始终保持着平静,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就常识来说,这样子颇怪的吧。



「嗯。」



然而听我这么说完,鸠子还是没有任何动摇。



她低头仔细看了一番身上只覆着泡沫和水蒸气的自己,一脸了然地点了头:



「我的身材还是一如往常地完美,没有任何瑕疵,我自己看了都会不禁翩然陶醉。拥有这样的身材,我的裸体可说是拿到哪里都不丢人吧?」



「……呃,你说得当然没错。但好歹你现在被我这个男人随心所欲地看着耶,我觉得你可以有一些不同的反应,不是吗?」



「我就算被少爷看到,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就是了。」



「呃……」



鸠子直截了当地说出那么一句冲击性发言。



那是我和她重逢以来,她说的话中,让我最有感觉的一句话。绝对是无庸置疑的第一名……我这里指的当然是负面感觉。呜呜……我真的要沮丧了。



「虽然这么说,但感觉绝对不会不好。」



「……?不会不好?你指的是?」,



「我说的是少爷的反应。你如此看着我的裸体,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焦虑,至少表面上是泰然自若,这一点十分值得赞赏。」



「喔,我很开心听到你这么说。」



获得她这样的评价,我原先沮丧的心情也多少振奋了,但我才刚闪过这念头——



「但是,你主动放弃看我裸体的机会这点则需要扣分。既然有这个机会,你应该要在情况许可下,尽可能长时间地用一种要将我全身上下都看遍的眼神,好好观察我的裸体才对。可以说,只有具备那样的贪婪与无耻,才有资格当平和岛的继承人……但少爷刚才却发表『你打算用那模样站在那里多久啊』这样的懦弱言论,实在可惜。你不能那样无欲,要再狼吞虎咽一点,更肉食性才对。」



鸠子对我做出明确的要求。



因为没有长时间观看对方的裸体而挨骂,让人颇有一种新鲜感。



「好吧,我在此认定你已经通过第一阶段。」



此时——



鸠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以我平和岛鸠子之名,认定少爷拥有最低限度的资格,可以对外自称平和岛的候选继承人。自本日起,课程将进入第二阶段。」



「喔喔~这真让人真开心耶。」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少爷。」



「问题?什么问题?」



「少爷当初为什么会愿意成为平和岛财团的候选继承人?」



鸠子如此询问,在光明正大展露一丝不挂模样的状态下,以一贯冷淡的眼神询问



——不,她此刻的双眼比平常多了一点感情的热度。



「请你告诉我,你之所以想坐上平和岛财团当家主的位子,所图到底为何?毕竟这个位子除了对政经两界拥有莫大的影响力,同时也充满相对应的困难与苦难。」



原来如此,她总算问了——我做好严阵以待的准备。



鸠子问了她理所当然不知道,就连外公也没听我说过,但照正常来说,原本应该「一开始就要问我的问题」。她会在此刻终于问到这件事,或许是因为我获得她的认可,让她觉得我至少拥有如此一问的价值吧。



不过,这问题很难回答耶。



这让我觉得,她口头上虽说我们要进入第二阶段,却在这里设下至今难度最高的一道关卡。



更重要的是,我并没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好好说明自己为什么会愿意成为候选继承人的理由。



何况现在这个时机点也有不是很好。以我们现在这种伪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姿势,彼此什么都没穿的状态下交谈的内容来说,主题也太过严肃。让人有种不管说什么,听起来都会像笑话的感觉。这世界上应该还存在着更好的TPO(注:指Time、Place和Occasion,时机、地点与场合)吧?……可是如果我以此为由要求延后回答,似乎百分之百会造成鸠子的不悦。



嗯——伤脑筋。



要在明知会被当笑话的情况下认真陈述吗?还是——



「……啊唔?」



此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第三者怪叫了一声。



那便是先前整个人的存在彻底被遭到遗忘的,我们的班导——上连雀千寻老师。



「我、我刚刚在做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我在澡堂让人帮我刷背,结果不知不觉间变得浑然忘我。嘿嘿,真是太不小心了……呃,啊唔!」



「啊,千寻老师,你好呀。」



「现在不是问好的场合吧?隼人同学!你在做什么?」



「呃,在做什么喔,我现在正不受克制地偷窥中。」



「偷窥……这种事怎么能够那样一脸平静地回答啊?偷窥是十分不对的行为耶!」



「嗯,也是,老师说得对。不过该怎么说,我会这么做其实说来话长……」



「偷窥还有什么说来话长?不管怎么说,偷窥都是不对的,是十分需要反省的行为!小学生这么做就算了,你都已经是高中生了,竟然——呀啊啊!仔细思考一下,老师现在也是全身赤露!好丢脸!等一下,鸠子同学,你的表情怎么那样平静啊?而且我现在才发现凤同学不见了!」



……嗯,大概就是这样。



情节发展成出人意料的养眼画面大放送,在这里划下一个句点。情况发展成这样,也很难再继续回答鸠子的问题了。



当然在那之后,我还是回答了鸠子向我提出的质问——不只如此,最后还因为让人完全预料不到的事态发展,落得一脸目瞪口呆的下场。不过这些事情就留待故事发展到之后再讲吧。现在的首要之务,是安抚此刻陷入惊慌状态的千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