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了谁的英雄(1 / 2)
竖日。
在奢华有顶罩高柱床上醒来的露西拉=阿奴比尼亚,比起睡醒后的不舒适,先感受到体内传来的痛感。
龙化病发作后,身体各处都会痛的不得了。
露西拉根据疼痛程度推测发作时机。
【……今天,看来是没事的】
可能是昨晚,从内特那儿喝下的药起了作用说不定。
那个男人也是挺非常识的。事发突然完全没有想起来,但本来万能灵药什么的,可绝非个人所能持有的。
但是……即便是万能灵药也无法医治龙化病。
露西拉早就知晓这个结果。
洗脸,换好衣服后,露西拉走出寝室。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带来光芒,却完全无法照亮内心。
——昨晚,说太多了。
因为被说中龙化病的事,失去了冷静。结果顺口什么都说出去了。母亲的死,自己的阴影……现在想来都是根本没必要说的事情。
可能会成为内特的负担。
想到这里,露西拉向着内特房间走去。给了内特自由出入王城客室的权利。但时间尚早,多半还在屋里吧。
在走廊里前进时,对面有人靠了过来。
一身洁白的铠甲,金发,高个的女性。
【汝是……】
【在下是{白龙骑士团}团长,雷泽=冯=阿鲁迪阿拉】
【噢噢,是那个{白龙骑士团}的团长么。唔姆……怪不得感觉在哪里见过】
曾经,组织毒魔龙讨伐联合军之际,雷泽作为冒险者代表参加了。露西拉虽然没亲眼所见那场战斗,但也听闻到作为S级冒险者的她的耀眼活跃。
【但是,为何在这里?】
【因为有想要传达给殿下的话】
【给妾身……?】
露西拉有些惊讶。
通常的话要先预约,然后撮合时间之后再进行会面,但向这样直接会面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身为【白龙骑士团】团长的她 ,能获得进入城内的许可也是自然。
【说起来,汝,不是和内特一起活动么?内特……并不见身影啊】
内特与雷泽的关系,露西拉也有所耳闻。
但是,却看不到内特人。
【那个男人,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雷泽说到。
听闻此话——露西拉感到心脏宛如被针戳了一样。
想起昨晚,露出的丑态。
内特一定是对自己,以及阿奴比尼亚王国感到厌恶了吧。
【是,是么。嘛,也是当然的……怎么可能还会想和妾身,见面呢】
露西拉时常考虑着内特从这个国家逃走的可能性。
对于那个男人而言,这是最轻松的选择。也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与低落的露西拉预料相反,雷泽接着说道。
【目的地是,毒魔龙的巢穴】
【……诶?】
面对回问的露西拉,雷泽清楚的说到。
【内特,前去讨伐毒魔龙了】
自夜明之际出城,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
耀眼的朝阳让我眯起了眼睛,瞥了一眼以惊人速度变化的景色。
踏出井然有序铁蹄声的是,一种被叫做风马,号称阿奴比尼亚王国最快的快马。我和梅露,以及【白龙骑士团】的成员们,坐在被风马拉着的马车内移动着。
【能看到了】
风马轻松驰骋于荒芜的大地上。
剧烈摇晃的车内,我注意到已然接近目的地。
阿奴比尼亚王国北部,人类不敢踏足之地,足以容下一整座城市般大小的巨型环形山。越是接近中心,地面越是被渗人的紫色所侵蚀。气化的毒素混在大气之中,仅仅是待在这里就感受到全身肌肤的刺痛。
——毒魔龙之巢。
环形山的中心弥漫着紫色的瘴气,视野很差。
但是它确确实实的,在那里。真真正正的怪物——被称为龙的,强韧的怪物。
停下马车,随着骑士们靠近环形山中心。
途中,我差点因为高低差而摔倒。
【内特,没事吧?】
走在旁边的梅露,接住了要摔倒的我。
【抱歉,谢谢】
【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这次实在没法能保护的住你】
【没问题……只是为了凑齐说服的材料熬个夜而已】
梅露对于【说服?】一词感到疑问。
这事现在不说也行,我绷紧神经,看向眼前的光景。
【内特,感激不尽】
梅露突然说到。
【你为了露西拉大人,而站在这里的恩情——我生涯也不会忘记】
真像她会说的话啊,我苦笑道。
现在,在场的只有我,【白龙骑士团】和梅露。为了确保移动手段,无论如何都需要近卫骑士一人的协力。苦恼的最后,向梅露搭话了……看来选择她是正确的。
【——好了】
刚好,敌人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
弥漫的瘴气卷起漩涡,向空中释放。
现身的是,瘴气之王。
寄宿着猛毒,侵蚀了无数生命的暴君——毒魔龙。
【那么,作战开始】
一众骑士,拔剑出鞘。
一眼看去,毒魔龙也属众多龙种之中强悍的存在。
巨大的身躯被有毒的紫色鳞片覆盖,于瘴气中闪耀的金色双目,不慌不忙的转动着。
参差不齐的尖牙间滴落的唾液,在触碰地面的同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化作瘴气。强壮的弯爪在体重的影响下深深刺入地中。
【第一班,突击!!】
雷泽部下,【白龙骑士团】中的一人喊道。
毒魔龙的四周常有瘴气环绕。若长时间接触,不止龙化病,可能会引发各种怪症。
因此,我们分为复数班分波行动。
第一班接近毒魔龙进行攻击。然后在出现影响前远离毒魔龙——下个班随即顶上再次攻击。
【第一班,退后!第二班,突击!!】
第二班担任前卫。远离毒魔龙的第一班专注于恢复和身体检查。
通过反复如此,就能避免全员长时间接触毒魔龙,同时不间断攻击。
【这就是,毒魔龙么……比传闻以上,还要恐怖啊】
在我旁边待机的梅露低语道。
【梅露是,头一次见到毒魔龙么】
【是的。我的主要任务是露西拉大人的护卫。所以第一次的战斗并没有参加】
这次方针基本上是,让【白龙骑士团】和毒魔龙战斗。日常点滴都在一起行动的她们之间的连携是十分强力的。作为局外人的我和梅露随意出手的话反而会添乱。
不过,梅露的实力绝对不算差。
那个雷泽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打起了劝诱到【白龙骑士团】的算盘。因此她——作为游击员,自由行动。
【右翼偏薄——前去助战!!】
【啊,拜托了】
梅露猛踏地面,疾行于大地之上。
在场的战力算上【白龙骑士团】和梅露共计十三人。分为两个班,所以最大攻击人数为七人。
已经是第四次换班了。
本来就是需要联合军才能挑战对手。果然临时组成的队伍人数过少,对于单体的负担过大。
【内特!】
梅露接过从头上袭来的毒魔龙之爪喊道。
【雷泽大人,真的会来吧?!光靠在这里的成员,不管怎么看都战力不足!这样下去没有胜算的!】
【不必担心,以雷泽的角速从王都到这里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在我们全灭之前能赶到的】
绝不要小看存在力为6的身体能力。
如果想,马车三小时的距离,十分以内就足以。
【那,为何,还没来?!】
面对这个问题,我边盯着毒魔龙回答到。
【……因为在准备,决胜牌】
正如梅露所言,战力绝望的不足。
但是能行动时机只有现在。露西拉的身体与日恶化。【白龙骑士团】也并非时常有空。为了准备更多的战力,就必须耗费更久的时间……那时露西拉的身体状况无从推断。
【马车,借我下】
战力不足就靠办法来补。
我坐上停下来的马车的驾驶位,让风马跑起来。
【停下,内特!太乱来了!】
【拉个仇恨而已,我还是办得到的!】
龙是具有知性的怪物,但这并非代表所有的龙都在向着知性的一面努力。就和人类一样。
毒魔龙就是舍弃智慧以暴力为武器的类型。
其攻击凶恶至极,但是相对的——失去了知性代表有机可乘。
【好……滚来这边,毒魔龙……】
阳动成功,但同时,脑内警钟长鸣。
毒魔龙的口中喷吐出瘴气。紫色的毒雾笼罩四方。
眼球传来刺痛,迷上双眼。必须马上远离此地,但视野模糊,难以顺利操作马匹。
这时,有什么落在驾驶座上。
对于突然传来的冲击感到震惊,睁开双眼……那里是【白龙骑士团】成员中的一位少女。
【内特老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乱来呢~】
【可没有一次是,我想去乱来的。】
【又说这话~……驾驶,换我来哟~】
少女以娴熟的动作驾驭风马。
她确实是【白龙骑士团】中最擅长操马之人。路上也是她驾驶的。
是对于刚才的瘴气没能解决掉我而感到意外么,毒魔龙金色的瞳孔中映出我的身影。
巨大的龙臂,横扫而来。
在粗大的勾爪直击马车前一刻——
【内特先生,没事吧!】
咔呛!响起刺耳的声音。
是长发的女性,从下而上弹开龙爪的声音。
【多谢,得救了】
【你要是死了,我们家的团长可是会跟着去的!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怎么说也不太可能吧,但现在还是什么也别说吧。
阳动比想象以上的成功。毒魔龙的注意都在我们身上时,【白龙骑士团】剩下的成员展开一齐攻击。
【你们俩也去吧,不必担心我】
【但,但是……】
【去吧】
认真的拜托后,两位少女吞下反论向毒魔龙方向前去。
操控风马绕到毒魔龙背后。观察【白龙骑士团】的猛攻同时寻找再次发动阳动的时机时——看到毒魔龙的口腔中,有光芒绽放。
——不好。
那是吐息。
龙才有的特殊攻击手段。那就是龙的吐息。龙在体内积蓄着大量能量,然后将其从口中吐出形成高威力且广范围的攻击。
毒魔龙对着眼前的骑士们,吐出紫色的光线。
伴随着爆炸音,光线径直贯穿环形山。哪怕是守护王都的城壁,恐怕也会在这一击下化作尘埃吧。掀开大地,轰散大气,能看见远处的森林熊熊燃烧起来。
承受这一击的骑士们——虽然不能称作无伤,但姑且平安。
存在力高位者们顶在前面,举盾强行偏移了吐息的轨迹。【白龙骑士团】最高战力是存在力为6的雷泽,但其他成员中也有数人存在力为5,视情况能够处理龙的吐息。
荒芜的大地之上,纵使遍体鳞伤却依旧拔剑向前的她们的身姿,正如英雄一般。
看着这耀眼的光景……我不禁,想起苦痛的回忆。
【……令人羡慕啊】
能如此战斗之情,能如此挥剑之景。
无意识握紧拳头——注意到从手心里流出血液,我砸嘴到。
……为何会在现在想起。
心中有数。
是昨晚,雷泽那多余的一句话。
【毕竟并非白以勇者为目标过啊】
这句话——回荡于我的脑内。
想成为勇者。
想成为让众人瞩目的英雄。承担人们的希望,讨伐让世界陷入混沌的魔王,想将人类——世界所拯救。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契机并不清楚。也许是孩童时代读过的英雄谭故事吧,或者是在城镇酒吧内听过的吟游诗人所唱之歌吧。
我只是,想要为了谁而挥剑战斗而已。
想要成为勇者。那强烈的志向,渗透年幼的我。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以勇者为目标的我,不用多久就知晓了自己并没有才能。
身体能力在平均以下。和同年代人相比,又没有体能又没有臂力。体格也绝非能归为优秀。加上还发觉是难以提升存在力的体质。
那被问到头脑如何呢,这也是止步于平凡罢了。普通的思维,没有编织出独特战术的能力,记忆力也是除了有兴趣的对象外并非优秀。这样的头脑想要习得魔法是极难的。
——没有才能。
能不能成为勇者,在那之前的问题是……我没有战斗的才能。
因此我,选择去拜托别人。
因为不论怎样挣扎,我都无法成为勇者。
明明知道无法成为勇者——想要为了谁而战的想法,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消失。
所以,我向强大的人们抛出了话语。
一刻也不曾忘记对他们的尊敬与憧憬,和他们一起行动。
然后,自放弃成为勇者后过了数年时。
不知不觉间我的周围聚集来众多各式各样的人。我注意到,放弃自身成为勇者之后,人生过的还算不错。
即使如此,十天左右前。
在因特鲁王国,听到我所组建的冒险者团队,被任命为勇者小队时。
我内心中——一定在期待着。
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有机会成为勇者么。
【我真的是……不管在哪里都是半瓶子晃悠的人啊……】
眺望着骑士们与毒魔龙的战斗,想起被逐出团队的事情。
现在想来,对因特鲁王国的国王陛下,能做各种事前疏通才是。
知道陛下在召集勇者小队,也注意到第一候补是我的【星屑的灯火团】。
但是我,却没有做任何事前疏通——
——因为我想要被认可啊。
你是勇者,我想要被这样说啊。
不是被事前疏通或利益得失所扭曲的意见……而是纯粹的,想要被认可为勇者。
【可恶……】
对于自己中途半道的一生感到恶心。没想到居然还没有放弃……想对着这幼稚的精神打上一顿。
【比我想的还要……执着说不定……】
不得不承认。
看来被逐出勇者小队一事——对我来说是相当的痛苦。
至今为止所作的一切,在注意到这个事实后一下使得脑袋变得沉重起来。
我很弱。这种事,不必说也知道。
不仅是身体,一定我的心也很弱。
【内特!!】
这时,听到了梅露的声音。
注意到时毒魔龙的下颚已迫在眉睫。
我马上驾驶风马,极限闪开毒魔龙的一嘴。
毒魔龙仅仅是移动就会吹起爆风。瘴气随风而来,肌肤传来烧灼的痛感。
【内特,不要太乱来了!】
梅露挥剑打散周围笼罩的瘴气。
【你——不能战斗不是么!!】
梅露叫喊道。
那是,再次唤醒我觉悟的言语。
【啊啊……是啊】
正如梅露所言。
我不能战斗。正因为承认了这点,才有现在的我。
【梅露,再稍微坚持一下!随后雷泽就会来了!!】
拼命的喊后,梅露带着无畏的笑容面向毒魔龙。
看到那英勇的身姿,我感到安心——啊啊,果然,她们身在我伸手无法够到的世界中。
对她们要抱有敬意,但是,相比之下不得不否定现在的自己。
放弃成为勇者的过去十分沉重,但我对现在所走的道路感到满足。
正因为走在这样的道路上,那渺小的信念也有所成长。
小时候,漠然的想要为了谁而战——但现在不是。
这胸膛之中,有确实的觉悟。
我不论何时,都在靠他人的帮助而活着。
正因如此——我必须为了他人而活。
【露西拉……】
想起在理不尽的运命面前,受难的少女。
向她伸出救赎之手——是我的使命。
【马,马上让她们撤退!】
露西拉喊了起来。
瞪着站在眼前的雷泽。即使现在内特也在和毒魔龙战斗,为何还能如此冷静。露西拉完全不能理解。
【汝也,曾与之一战能够理解的吧!毒魔龙,那不是人所能战胜的存在!!】
所以在联合军溃败之后,没有任何人敢去挑战毒魔龙。
但是——
【我不会,阻止内特呦】
雷泽用平稳的声音回到
【曾经那个男人,憧憬着勇者,然后失意……即使如此心中依旧留有志向……那个男人,决定拯救你。那直到救出你为止,是不会停下的】
面对雷泽的断言,露西拉睁大了眼睛。
【但是……正如殿下所言,这样下去是不可能赢的吧】
这是必然。
所以,在露西拉说话前——雷泽说到。
【内特正在等待。等待着某人破壳而出,化茧为蝶……】
某人指代的是谁,露西拉马上就察觉到了。
但是露西拉握紧拳头,低下头。
【妾,妾身……即便如此……】
露西拉在以前,抑制发作期间偶然看到了镜子。
镜中映出的自己,除了凶恶的怪物以外别无二物。那身姿中寄宿着破坏的力量,是真真正正的怪物……与其变成如此丑陋的存在,不如选择自我了断。
但是现在,那份觉悟开始了动摇。
被名为内特,这一男人的生存方式……
【……稍微,讲点旧事吧】
突然,雷泽说到。
【我以前,被内特拯救过家人】
雷泽带着怀念过去的表情诉说到。
【那时,内特并非雇佣的我,而是别的冒险者。对于被拯救家人的我自不用说,当然对内特心怀感恩……但在此之上还要在意的是,内特身边冒险者们的表情】
【表情……?】
对了露西拉的反问,雷泽微笑到。
【那是非常的,自豪的表情……仅仅是被雇佣的冒险者,为何会露出如此表情呢,不是很令人在意么】
如同诉说重要的回忆般——雷泽精心编制着言语。
【那之后一段时间,我也和内特一起开始行动……然后理解了那些冒险者们的心情……那个男人,不论何时都在为了他人而战斗。明明绝对,算不上强者……但唯独那份信念不曾动摇。那个人,没有力量,却比任何人都懂得力量的使用方式】
带着骄傲的表情,雷泽讲述着。
【如果,自己强到有余的话……想托付给像他那样的人。不知不觉间,我开始这样想到。】
【……所以,汝,追随着内特么?】
【是的。不只是我,一定仰慕内特的所有人,都有着同样的想法吧】
内特有着众多伙伴。雷泽也并非全都相识。
但是,一定只要见上面就会熟起来吧。在大家都选择支持那个男人时,一定代表气味相投。
【露西拉殿下,还请,相信内特】
雷泽认真的说到。
【那个男人,没能成为勇者——但却是能将他人塑造成勇者之人】
立刻注意到了言外之意。
现在,眼前,那个他人是谁心知肚明。雷泽清楚的表达出来。
【还请收下这个】
雷泽递给露西拉一封信。
【这是……?】
【是内特,留给殿下的。其实我的工作只要交付这个就完事了,多少说的有点多了……貌似是彻夜写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请看到最后】
说完雷泽转身而去。
【等,等下!要去哪里?!】
【当然是,战场。根据计划,已经差不多是我必须登场的时刻了】
【……现在去,还来得及么?】
【来得及的,因为我脚速很快的……嘛,也许会输给殿下说不定】
面露微笑的雷泽如此说到后,头也不回的从露西拉面前消失。
拿这信件的露西拉,马上推开旁边交给内特的房间。
进入其中,打开信件。
到底,写了什么呢,战战兢兢的读下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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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强排名(暂定版)】
第一名:纳瑟=阿德文特里亚
第二名:赛文=尤克特拉希尔
第三名:刘禅=阿尔哈兹德
第四名:罗伊德=伊古斯特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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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这是啥……?】
从雷泽得到的信件里,记载着迷之排名。
内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将这个交给我的……露西拉带着疑问,默读着排名中记载的名字。
纳瑟,赛文,刘禅,罗伊德……都是听过的名字。他们全都作为人类最强的候补闻名天下。即使被记载在这排名上也毫不奇怪。
第二十七名:罗萨那=梅露古丽拉
第二十八名:利兹=德罗威尔
第二十九名:纳因=尤克特拉希尔
第三十名:艾德因=沃卡
第三十一名:佩内特=皮尔贾罗亚
…………
……
第四十九名:沃鲁夫雷德=欧陆吉斯
第五十名:埃利萨贝特=迪乌莱布
第五十一名:乔奥=马基西亚
第五十二名:露西拉=阿奴比尼亚
第五十三名:库洛奇亚德=梅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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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随着排名的下降,没听过的名字越来越多。
适当略过时,露西拉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五十二名:露西拉=阿奴比尼亚
内特制作的【人类最强排名(暂定版)】中,自己是位于人类第五十二强的存在。
排名之后也在继续。
快速略过之后,一百名是最后。
翻页后,看到了内特留下信息。
为了知晓排名的真意,露西拉详细的阅读起第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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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综上所述,露西拉是人类第五十二强的人,
恭喜。
……想必现在一定是云里雾里的吧,所以请让我慢慢道来。
突然留下信件十分抱歉。
因为觉得比起口头说明,信件更直接一些,拜托雷泽转交了。
正如你所见,露西拉是人类第五十二强的。
露西拉体内蕴藏的龙之力,不论有多么强烈,终究也只是第五十二名而已。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但通过龙化病入手的龙之力,能从作为病原之龙的实力上进行大致估测。
顺便一提,监修这个排名的是大贤者玛琳和睿智王卢卡斯。
露西拉多半也听闻过二者的大名吧。全世界拥有知识最多的两个人。这可是那两位大人监修的排名,可信度称作世界第一也不为过……多插一嘴,这貌似是二人第一次合作。按本人们的话来说,这是【历史性的共同作业】。多半明天可能会上报纸吧。
好了……我想通过这个排名传达的只有一件事。
露西拉。
不要小看了世界。
龙化病而已,稍微拓宽一下视野就能发现绝不是什么稀奇的病。
世界之中,能徒手宰掉龙的人有的是。
看了排名也能明白吧,露西拉撑死也就是第五十二强。
在你之上还有五十一个人。
你并不是怪物。
不把你放在眼里,能让你束手无策的,真真正正的怪物,在这世上有的是。
明白我想说什么了么?
也就是说……最少也有五十一位,完全不害怕你的人类存在于世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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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露西拉总算,明白了这个排名的真意。
内特想向自己传达什么,清楚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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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不配进入排名的我,也是其一的。
从排名第一到第五十一里,有四十七人是我认识的。对于和他们打交道的我来说,区区第五十二名的你,和路边的凡人没什么两样。
昨晚,我看见龙化的露西拉感到过害怕么?
根本没有吧。
你变不变龙,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这样,还不够么?
只是在此地,完全不害怕你力量的人就打底有一名。
这还不够成为,露西拉接受龙之力的理由么?
看见这份信时,多半我早已离开王城了吧。
而且,我现在,可能已经半死了。
要是就这样死了,那也完全是自作自受……但如果,露西拉改变想法了,还请一定助我一臂之力。
露西拉的力量,应该能成为拯救他人的力量才是。
万事不先试下怎么行,首先能来救下我的话,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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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到此为止。
看到最后一字的露西拉,激动着颤抖到。
【唔哈,哈哈哈……!!】
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什么万事不试试怎么行,什么希望先救下我。
什么时候立场完全倒转了。
本以为,自己才是被帮助的一方……等注意到时,已经成为了伸手的一方。
但是,一定就是这么一回事吧。